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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已经出院了,出了院我青衣美丽依旧,还是那么英姿飒爽,青春逼人。道明臣收敛了一身的暴戾,让青衣看了由衷的感到了一咱欣喜。青衣没想到道明臣居然也会采取这么温柔的手段,她原以为道明臣一定会以雷霆手段来解决这件事的,打打杀杀以前一直是他的强项。青衣为道明臣的转变感到了一丝由衷的欣慰,新一代的大哥总是要脱离血雨纷飞的,那样的生活只属于战将和红棍。
“小贝和阿坤他们是今天下午的火车到天都。”青衣提醒他道。
“我得给他们抽抽这新疆漠河卷烟,比红胡子抽的那黑棒子烟还呛口。”道明臣笑道。
“去东城是不是不妥?万一是鸿门宴怎么办?还是直接收拾他们吧,这几个新疆人,还是玩冷兵器的,收拾他们应该不是难事。”青衣有点担心。
“咱们一起去。”道明臣冷笑了一下,“我复出之后还没干掉过一个人呢,我想试试这帮新疆人的成色。”
新疆人第一眼看到道明臣和青衣的时候,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的道明臣穿上了鸽体的衬衫,裤管笔挺,身边的青衣就象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把道明臣衬托得更是气派非凡。青衣和道明臣身后一字排开四个面孔冷漠壮汉,个个抄着手,亦步亦趋,半拉墨镜盖住了半边脸,脸上青色的胡茬透出一股邪恶之气。这还是昨天那个光着上半身招摇过市,一副小花痞一样打扮的那个人吗?有几个昨晚在场的新疆人疑惑了。
“你好你好!”新疆人群里走出了一个年纪约四十上下的维族汉子,这个汉子留着阿凡提一样的卷翘胡子,一脸与众不同的汉人般的世故和圆滑。
“是月经哥吧?久仰大名了!我就是这里的带头大哥,不好意思,昨天老三不懂事,把您给冲撞了,我叫阿凡提。”阿凡提伸出了手,用力地握住道明臣的手。
“你们的内部他工还真有一套,闹了半天,我昨天见到还不是真正的大哥。”道明臣有点哭笑不得。
“老三他一直管着西城的摊位,也是说得上话的。”阿凡提把昨晚和道明臣磨了半天嘴皮的叫老三的维族汉子拖了出来,老三的脸上有点拘谨。
“打听过我了?”道明臣问老三道。
老三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不反对你们做生意,江湖人嘛,断人财路可是大忌,蛇有蛇路,蚁有蚁路,本来就是件很简单的事,我其实也不想搞得大家都不愉快,是你想得太复杂了。”道明臣笑着拍了拍老三的肩膀。
老三尴尬的笑了笑。
“我想问你件事阿凡提,以前天都也有帮新疆人,推小车卖那种胶糖,上面洒满了葡萄干啥的,重量惊人。我们天都人好吃,好多人去买,只要那么一小块,就有好几斤重,价格死贵,你反悔不买,他们就把刀子掏出来。强卖,那生意挺挣钱,你们怎么不干?”道明臣问道。
“那种人是我们新疆人的败类,我们看到他们也是往死里打。其实新疆人中有很多民族,汉族人的比例比我们维族和回族都更多,我们这一帮是维族,出来就是做烤肉的,靠的是自己的辛勤劳动,那种事情,不是我们做得出来的。”阿凡提义愤填膺地说道。
“看来我以前对你们新疆人有很多的误解。”道明臣若有所思的低头想了想,“我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对啊,我们就是做点小本生意而已,公平买卖挣点辛苦钱。”阿凡提说道。
“这就是我的不对了。”道明臣听了有点动容了。
“其实我们现在做的清真饭店也是冒充回族同胞,只想挣点钱回家过好日子,现在挣钱很不容易啊,月经哥!”阿凡提说得都有点动情了。
“你们现在隶属于卑田院吧?说老实话!”
“我们是跟着荷兰太保做事的,没办法,这里没有靠山,光凭我们自己,毕竟很难立足。”阿凡提说了实话。
“我一般不和正派做生意的人多啰嗦。”道明臣说道,“但是你们既然算是荷兰和坝头的手下,就也应该算是帮会份子,自然不能怪我不上路,我其实也不黑心,你们每个月就交一万块的份子给我吧,西城的门就为你们打开了。”
四周的维族人全拧住了眉毛,看住了道明臣,每个人脸上都是无法掩饰的愤怒和不满。
“一万块是不是太多了。”阿凡提也面有难色。
“我不是菜市场的小贩子,你别跟我讨价还价。”道明臣冷哼道,“要不然你们脱离荷兰,西城你们尽管做生意,我一分也会要你们的。”
“这……这……”阿凡提结巴了。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火并一场吧,人,时间,地点,随你来选,你要是赢了,哈哈,就什么都有了。”道明臣侧过了头,看住了阿凡提。
“不能!”阿凡提断然拒绝了这个好心的提议,他的脑海里浮现着太平斧呼啸而过的残影。这个月经哥心往骁勇的战绩让一向以勇武著称的维族大哥心里直发毛。
有几个年轻强壮的维族汉子不满地抽出腰上别着的锋利小刀,一下一下地抽出塞进,铜鞘发出了一阵很钝的声音。
“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成色?”道明臣笑了,“就这么空口白话就要一个月一万块,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阿凡提嗫嚅着。
“你们如果想活着再看到天山,我劝你们别动这个念头。”道明臣说道,他的目光扫过了那几个年轻而无所畏惧的脸庞,眼神中的寒光一波一波就象巨浪席卷着舢板。
“我来为我们的合作鸣几响礼炮吧。”一直没说话的青衣从身后的汉子手里接过了长长的帆布包,从里面抽出了乌黑酲亮的雷鸣登,对着天花板轰了一枪,水泥扑秫秫地纷纷洒落,维族汉子们都没办法再挪挪脚步了,任由掉落的石灰掉了个满头满脸。
“合作愉快!”道明臣紧紧的拥抱了一下阿凡提,阿凡提的脸色很难看,就象一只被掐断了腿的螃蟹。
等到道明臣走了之后,阿凡提气急败坏地拨通了老坝头的电话。
“坝爷!你说这个道明臣他从来都是对正当的生意人很客气,从不敲诈勒索吗?”阿凡提气急败坏了。
“你按照我教你的说了吗?”老坝头问道。
“是啊!”
“那怎么可能?”老坝头也诧异了。
“这个家伙是不折不扣的流氓,别看他一脸春风和气,我能一眼就看出他背后的虚伪来。坝爷,我手底下的兄弟们很不服气啊!”阿凡提说道。
“你想和他开战?”老坝头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能明白的听出是冷笑。
“你借我点军火,我们新疆人也不是吃素的!”阿凡提有种被侮辱后的愤怒,忍不住爆发了。
“容我说一句老实话好吗?”老坝头嗤之以鼻的带着嘲笑的声音说道,“现在开片火并都是要钱的,你带着族人出来是求财的还是求气的?这个道明臣手下豢养着的那帮人全是在逃的通缉杀人犯,上次和人火并据说连火炮都用上了,人家财大气粗,随便丢个十万块出来,手下一帮马崽见天变着法的追杀你,到时你死得连尸首都找不到,恐怕也没人给你申冤。你自己想清楚没有?还是你跟茶兰再合计一下?”
阿凡提的大哥大在手上无声的滑落。
“他妈的!”阿凡提用维语破口大骂道。
第一百零九章 搅屎棍
阿凡提终究没能按奈住。
他连夜去找了荷兰太保商量了这件事,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处理了,只有向上一层汇报。荷兰现在和老坝头的关系很微妙,这种微妙是不可以用语言和文字来描述得清楚的,老坝头的控制力比宰将军要好得多,手下的十三太保中死心塌地的不在少数,荷兰的心气自打在外面闯荡了几年,眼见得也不再是池中之物了,他迫切地希望能够奠定一下自己在天都的位置,这个位置起码是能够和自己的师傅平起平坐,而不是个呼来唤去的小三子。
“这货凭啥这么狂?不就是那几条破枪吗!咱们也有,咱们青海的化隆造也不比他的次,他也不想想,他还剩下几个人?敢这么不拿豆包不当干粮!”荷兰听了阿凡提的描述之后不禁怒火中烧。
“是啊是啊!开口就是一万块,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阿凡提接口附和道。
“阿凡提,这次你要有心理准备,得出点血。”荷兰不紧不慢点了支烟说道。
阿凡提没吭声,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痉孪着,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愠怒和压抑。
“别想歪了。”荷兰掏了支烟递给了他,顺手就把烟盒扔在了桌上,拍了拍阿凡提的肩膀,“我让你出钱不是让你屈服于他,咱们不能服软,我想搞这小子,一次性搞死他!不过——做活是要经费的,何况这次是动这样头号的大人物,这不是以前搞那些不入流的小瘪三们。”
“得要多少钱?”阿凡提低垂着眼帘,把烟捏在了手里揉来揉去。
“邀一个知名战将来助拳,起码出场费要五百,普通级别的大概在一百上下浮动,这是现在大体的行情,后期的汤药费什么的还不包括。我帮你把禹王宫的朝鲜族人一起叫来助阵,他们知道明臣的过节是迟早要了结的,他们不去找道明臣,道明臣也会来找他们。上一趟他们手下的望青锋折在了道明臣的手里。他们在策划报复了,不如加在一起了结算了,反正你们都算是我的系统里的。我手下的马崽和朝鲜族人的就不用给出场费了,如果再拉别的太保手下的人马就没这么简单了,估计再怎么节省也要个一两万吧,不邀上个上百人,我还脸也没地方搁啊。”
“我有点担心……”阿凡提的脸上阴晴不定。
“别想得太多,我跟你说,我们目前有三大优势。”荷兰掰着指头说道,“第一,我们人多势重,道明臣以前是厉害,江湖传闻里的确是了不得的主,可是传闻毕竟是传闻,你看看他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几乎等于被专政了,其实他要是真的厉害,他的老婆和老娘还会挂在别人的手里?你看他目前的手下还剩了几个能打敢拼的兄弟?也就最多三四十号吧?我们大手一挥,又能召集多少兄弟?且不说你手下百来号维族汉子都个个顶个的,再加上我的呢?再加上上朝鲜族帮会呢?还有来助拳的兄弟,一个人吐一口口水也把他淹死了。第二,道明臣赖以成名的就是他的火力强劲,他就只有那几条枪狠点,以前大家都没枪,就显出他的能耐了,我们可不是那种没家底的货,我们的化隆造五四手枪也不是吃素的,我荷兰手下的马崽也是大风大浪,西北杀红半边天回到天都的,只要我们带上手枪压住阵,给了别的兄弟们勇气,血气一涌上来,杀红了眼,还怕他那几个球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你我最关键的一个转折了,赢了,大家今后的日子都好过了,我们好歹也侵入半个西城了,就这么退出去,今后我们还要不要在天都继续混下去了?要是有了西城这块地盘,再把道明臣那几条枪搞到手,你想想,你想想!这是什么概念?”
荷兰说到最后激动得手舞足蹈。
阿凡提则低着头,把手里的烟衔在了嘴里,大口大口的抽着。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他妈还是不是维族侉子?”(天都俚语中,侉子就是比较野蛮的外地人的独特称呼。)荷兰愤怒了,阿凡提老是不说话让他很不高兴。
“道明臣有一帮骁勇善战的兄弟据说逃到了外地,要是他们回来了怎么办?”阿凡提说出了心中的纠结。
“回来就回来,公安的冲锋枪会把他们扫成马蜂窝,大家都是人,他们又不是砍不死的神仙!你这么多的担心干什么?”荷兰有点鄙夷的说道。
“搞吧!”阿凡提把烟扔到了地上,狠狠地碾上一脚。
“我也不相信,我们维族人啥时候会打不过汉人!”阿凡提咬牙切齿地说道。
荷兰被他说得眉毛跳了一下,怔了一怔,破口大骂“你妈个B,老子他妈也是汉人!”
关于新疆人又要和月经哥大火并的消息很快就在天都道上传了个沸沸扬扬。荷兰也开始私下里四处开始招兵买马,纠集着道上有名气响亮的猛将级人物,为大战做着准备。道明臣这方面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几天,所有的新疆烧烤摊全部撤出了西城,东城新开的几家清真饭店里,坐满了头发蜷曲,操着一口听不懂语言的维族大汉,三五扎堆的商量着什么,来吃饭的客人惊恐的发现,这些维族汉子用手掌里小刀,一下一下的把所有的桌腿都扎得是密密麻麻的刀孔。
整个天都都被一股看不见的乌云笼罩了。
消息传得很快,宿云微很快也听说了这件事,他阴霾密布了很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颜。
青衣的受伤其实是宿云微算无遗策的历史里,比较罕见的一个不太成功的作品。
青衣原本是被宿云微买了命的,而不是受伤。
宿去微在白马湖称霸一方,他一方面刻意的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