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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我的后山上的那几棵野花吗?你没弄错吧?不是它的花开的还算讨喜,我老早把它给砍掉了。琼花?是隋炀帝想看的那个琼花吗?”道明臣问道。
“是啊,这种花在宋末已经绝迹,后代有个道士叫金雨端,用“聚八仙”补种,古琼花为阳为雄,不结子,今天的聚八仙为阴为雌所以结子。古琼花的叶子煎茶可治病,今天聚八仙则不能。今天的聚八仙花开过后都落地,而古琼花则随风而消,有人说古琼花是一种仙花,所以有诗曰“落英不与凡人见,分付东风莫乱吹”。”詹赛娜接过了粥,快速地将话说完,向小贝说了声谢谢。
“这花不是只有扬州有么?”道明臣晃了晃脑袋,“给你这一说我真想起来了,看到这花开过,倒是从来没见它落下的花瓣子在哪。这就值得你这么激动?”
“你这是什么话?”詹赛娜激动地站了起来,“这是我国的瑰宝,你知道不知道?扬州琼花源于唐,繁于宋,而绝于元,经历了大约四百年的风风雨雨和朝代的更替、历史的变迁。琼花在名声大振后,北宋的仁宗皇帝及后来的哲宗皇帝都把扬州的琼花分植到开封和杭州。然而,第二年便枯萎,只得送回扬州后土祠,植回原处后就又花繁叶茂了。到了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十月,金主完颜亮率兵渡过淮河到扬州,直入琼花观,将琼花揭本而去,又将“小者剪而弃之”,十一月完颜亮被帐下纳哈所杀,那么他们所劫走的琼花也不知去向了。在金兵入城时,琼花观的观主道士唐大宁避乱出逃,十二月唐大宁返回观内看见被毁的琼花树旁有小根儿微露在地面,于是,移回原来的长花的地方,精心呵护。次年二月十五日,一夜大雷雨。三棵小苗从根生出。观中负责管理和培育琼花的道士唐大宁在琼花生长的地方筑起八角形琼花台。从此,很快长大,琼花便又重新树大花繁。但是到了1276年元军占领扬州后,第二年琼花枯死,以后绝迹。三十三年之后,道士金丙瑞将和琼花相似的聚八仙补植在琼花生长的地方,以代替琼花。所以现在我们看的琼花都不是实际意义上的琼花而是聚八仙。能在天都发现真本的琼花,对于我们搞植物的人来说,就是件很大很大的事!”
“你怎么确定这是真本的琼花呢?”道明臣总算见识了这些文化人的固执,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你来看。”詹赛娜把折下的琼花花瓣一瓣一瓣掰开,一朵朵数过来,一共是九朵。
全部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詹赛娜。
“聚八仙是八瓣的,而真正的琼花却是九瓣的。扬州琼花观石刻上,刻有一幅琼花图,上有清朝体仁阁大学士、太傅阮元题“琼花真本”四个大字,我当年分配实习时就是分在扬州,我怎么会看错?”詹赛娜脸因为太激动,变的一阵潮红。
“听你说了那么多,我也明白了,真想不到,这植物绝迹了这么多年,仍然能存在于世上一隅,它的不事外族的品质很让我钦佩,值得我们龙腾的人学习。”道明臣点点头道。
“难能可贵啊!这琼花开花的周期一般是在每年4…5月份,想不到居然还能在初冬绽放,更想不到的是我居然能碰上。”詹赛娜眼睛里有东西在打转。
“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天都又不是扬州,为什么琼花能活在咱们这儿?”小贝问道。
“这个我知道,扬州原本无山,据说是四川峨眉山的“飞来峰”落在了扬州,这才有了蜀岗,我们天都的“纣臣墩”另外一个名字就叫“飞来峰”,据说也是从峨嵋山飞来,看来这两块山峰都沾了天地的灵气了,所以琼花才能活下来。”詹赛娜急急说道。
“太吹了吧?”小贝吸了吸鼻子,“你们这些学者,不是我说你们,也居然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吗?”
“去你妈的。一张凳子也是有人造出来的,你以为你这么大个活人就是你老爸老妈给折腾出来的?冥冥中自有定数,我相信这解释。这琼花简直就是我们中华人民的精神化身,我们始终在默默中散发芬芳,谁也别想妄想改变我们。”道明臣心里一阵窃喜,总算找到个话题了,还可以叉开惠惠的注意。
果不其然,惠惠的眼睛看着道明臣时又多了一种深深的敬佩。道明臣心中一阵得意,自不待提。
“我认为是不是先通报学术界?”詹赛娜问道明臣道。
“不用,你先辞职吧。然后到这里来,好好地培育这琼花,今后咱们村就指着它卖钱呢。”道明臣的眼神一下子变的很贪婪。
“这花不大可能卖的出去,它肯定不适应别的土质的。”詹赛娜争辩道。
“你弄个花盆,全用咱们山上的土做培植土不就行了。”道明臣砸了砸嘴,“你要是把这些花培育出来,推广出去,也不枉你发现它一场,这种仙花能否在世界上传播下去,就看你了。”
詹赛娜的眼神也炙热了起来,和道明臣一样。
“这个项目你尽快搞起来吧,关于人手和资金问题,你可以今后找小贝,这个小子做事情还是很认真的。待遇你放心,你在研究所时的工资,我按它的三倍来付给你,今后你的房子,由村委会统一分配,标准不会比你在单位时候差,如果你同意,马上就去和小贝把协议给签了。”道明臣惬意地抽出了支香烟,还没点着,就被荷花抢了过来,荷花还笑呵呵地揪了下他的耳朵。
惠惠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赛娜,要不我们先走吧,合同的事你就这么定了吧,反正都是熟人,也不急着签。我在百货公司看了件衣服,你和我去瞧瞧。”惠惠不动声色地说道。
“别介。。。。。。”道明臣急死了。惠惠已经拉着一步一回头的詹赛娜走出了大门。
道明臣追了出去,跨出门槛的时候被拌了个趔趄。
“惠惠。。。。。。”道明臣看着惠惠嗫嚅道。
“招商引资的事情我给你在办。”惠惠咬了咬嘴唇,她这个动作象极了青衣,“你赶紧规划土地吧。日本人喜欢办事迅速,你放心,他只是在你这租用你的地皮,坑不到你。”
“惠惠,我啥也不说了!”道明臣忽然觉得很羞愧,打心眼底觉得。
“别以为我不知道!”惠惠几乎是咬着牙用手指在道明臣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还扭转了一圈。“你和那个荷花反正还没办结婚证,不属于合法夫妻!我是不会退缩的!哼!!!”
道明臣虽然没办法看到自己的表情,但估计一定是很糗,只好裂着嘴,忍着腰里的痛楚,尴尬地傻笑。一旁的詹赛娜在捂着嘴偷笑。
“你什么都知道啦。。。。。。嘿嘿。。。。。。”道明臣象个白痴。
“趁早办个“大哥大”吧,以后我也好找你点。跟你说,别想躲着我。”惠惠眼神又温柔了下来,手上也不再用力了。
“妈的三万多呢,我舍不得,我想给乡亲们修条路呢,这玩意忒贵的邪门了。”道明臣摇了摇脑袋。那“大哥大”他看过香港的电影里偶尔放到过,看上去象块砖头,据说,老坝头和刘思甜他们刚刚办。“万元户”在当年就能算是小康了,而一部“大哥大”就抵的上三个“万元户”的家当,难怪道明臣不舍得。
“你倒有点公仆的意识啊。”惠惠的眼神又温柔了许多。
“惠惠,我觉得你有旺夫运!你看你一来给我带了多少好事啊!”道明臣恬不知耻地说道。
“放。。。。。。。”惠惠忍住了没说,脸也变的红仆仆的。
“不跟你胡扯了,我们走了。”惠惠向山路边停着的两辆女式坤车走去,嘴角却满是笑意。
“我找辆车送你们吧。”道明臣说道。
“不用。”惠惠回头对道明臣笑了笑,道明臣感觉自己的魂飞了一半,他突然感觉自己原来也是个很好色,很不负责任的人。
“师傅,人都走了,你在看啥?”小贝推了推还在发呆的道明臣。
“啊…?哦,我在想事情呢。”道明臣掩饰道,他在这一刹那,又恢复了以前的精明强干。
“欧必斯拉奇!”道明臣把衬衫挽了起来,腰肋上被惠惠拧出了个大乌紫的印子,刚刚还没感觉,现在疼的道明臣“咝咝”倒抽凉气。
“豁!谁干的?”小贝嚷嚷道。
“闭上你的鸟嘴!这是惠惠干的,这小丫头一准在中美合作所呆过。”道明臣一脸悲愤。
“这丫头文文静静,吃起醋来也是挺怕人的啊。师傅你自己保重吧!”小贝想到目前的他师傅的处境,不由得一阵同情。
“你去把南风给我找来,我今天要触触他的霉头,日,我气坏了,这两天老是象中邪一样,我要用血来浇一浇这霉运。”道明臣的眼光象刚开了锋的匕首,亮的逼人。
“好咧!我也想着这事呢,不是惠惠和那个找到琼花的妞过来,我就去着手办这事了。”小贝笑道,“不过师傅,你说是霉运就不对了,你这叫桃花运啊,怎么能。。。。。。”
“妈的,她们怎么也出来了?”道明臣看到了俩格鲁吉亚空姐穿着他的衬衫裤子站在门口看着他,冻的有点象个雪地里的鹌鹑,无辜茫然的眼神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原本想开骂的,想想真有点舍不得,又把脏话咽了回去。
一夜夫妻百日恩那!道明臣暗暗叹了口气。把两个空姐拉进了门,又看到荷花正撅着高高的小嘴坐在那里,道明臣心里又是一阵杂乱,什么样乱七八糟的滋味都涌了出来。
“吃早饭吧。”道明臣摇摇头道。他觉得这前后两天,他把这辈子能摇的头全摇完了。
第五十二章 相逢一刀泯恩仇
南风并没有那么顺心的就给逮过来。
自从上次在混堂喋血的事出了之后,南风就一直在养伤,伤好了之后,也一直深居简出,刘思甜雇了两个杀手想干掉道明臣的事已经在道上传疯了,连“二王”这样的亡命也给道明臣一个照面就拿下,更是让无数道上的好汉凭添无数的谈资。
南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本不应该活下来,只是医生的水平高,他的运气好而已。北城的好汉们,对于上次小红袍这样嚣张的做派,也有很多人感到很光火,私下里有人也在扬言,龙腾的人只要敢进北城,就等着躺着回去吧。
小贝当然不会被这句话吓倒,但事实上的确是找不到南风了,小贝在北城区很多舞厅里转过,都没能找到。北城很少有人认识小贝,舞厅里的女孩都用爱慕的神情,盯着面前这个不停用深邃的眼光打量所有人的英俊小伙。
有几个小玩主,人眼比较熟,也认出了这就是西称大名鼎鼎的小红袍,都带着崇拜的炽热眼神看着他,没人敢找他的晦气,因为谁也不想变成南风第二。
道明臣听到小贝的回报,想了想,只说了四个字“找他儿子”。
小贝犹豫了一下,还是执行了。
南风的儿子就是上次被道明臣手下四个红胡子差点把手给剁了的那个小子,为了他,整个天都黑道差点酝酿了一次大火并。这个小子目前念高中,还是个学生,摩托车被道明臣抢了,但是他很快就换了另外一辆,他所在的学校里,他俨然是个小霸王。
小贝自己当然不会动手,他去了跃进桥劳务市场,跃进桥劳务市场是个地下市场,每年有无数的外来劳工站在路边,怀揣着焦急的心等待着用人单位的雇佣,这些人基本上是文化偏低的农村人和山里人,都揣着一颗悸动的心想到天都来发洋财。
小贝没费事就挑中了十来个民工,这些民工都是红黑脸膛,艰辛的劳动生涯给了他们一身的好力气。小贝给他们每人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又请他们吃了顿饭。民工们都拼命地把肥肉往嘴里送,平时难得吃肉的他们,不喜欢吃瘦肉。二两分金亭大曲下了肚子,小贝提出要他们在学校门口拦住一个小伙子,把他绑到一辆出租车上来。民工们都沉默住了。
“他爸欠了我爸的钱。我想把他绑过来吓吓他爸爸。”小贝说道,小贝的口音是正宗的普通话,民工们听不出他是哪里人,小贝的普通话隐约带着点南方口音。
民工们的酒醒了泰半,有好几个脸上露出了难色。
“放心,我就是吓吓他爸爸。不会拿那个小伙怎么样的。”小贝把手上的玉扳指转了转,他满是疤痕的光头上戴着一顶崭新的牛仔帽,身上的黑羊绒衫,将他的儒雅一面毕现。
“你们看我的样子象会干那种出格的事的人吗?”小贝给周围的民工散了圈烟,是最好的良友烟,很多人没舍得抽,把烟架在了耳朵上。
“谁去干的,我给一百块劳务费。”小贝继续说道。
民工们当中立刻有几个人的脑袋上暴出了青筋,嘴唇在颤抖。
“我只要五个人。”小贝从口袋里抽出了厚沓沓的大团结,象扔的一团毛仓纸一样,扔在了桌子上。
“俺们能看看你的身份证不?”有个年纪稍微老成点站起来说道。
“可以。”小贝从考究的皮夹子里掏出了一张卡片扔给了老成点的民工。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