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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能看看你的身份证不?”有个年纪稍微老成点站起来说道。
“可以。”小贝从考究的皮夹子里掏出了一张卡片扔给了老成点的民工。
林子栋。
很普通的名字。地址是上海的,上海的男人最胆小。
相片上的人似乎和面前的人有点象又有点不象。民工的手在颤抖着,他还在考虑。
“我出二百块一个人”。小贝竖起两根手指说道。
“妈的,我干了。”旁边有个铁塔一样的汉子站了起来说道。他已经来天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找到事做,眼前的二百块钱可以抵上他在农村小半年的收入了。“大不了干完了这事,我乘车去上海找事做。”汉子在心里想。
小贝目无表情地将一叠钱丢给了他。汉子接过钱,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兴奋占的成分比较多。
有人带头就好办了,雨后春笋一般,五个人很快就凑齐了,而这时,那个拿着身份证的老成汉子还在傻傻地发楞。{ txtsk }]
“我也干了。”老成的汉子说道。
“迟了,我只要五个人。”小贝用戴着玉扳指的手拿回了身份证,这张身份证是真的,那时候还没有办理假证这么一说,小贝的身上总带着一张备用的身份证。这是在火车站的那帮泗阳扒手走了之后在他们的租住地翻出来的,泗阳扒手走后,他们的租住屋里留下了无数的真皮包和身份证。人的面容其实有很多相象的地方,道明臣让手下这些小子基本每人都准备了一张备用的身份证。
“你们几个跟我走吧。”小贝看着几个欢天喜地的民工说道,这些民工都在用手指醮着吐沫,不停地数着手里的钞票,旁边几个汉子眼睛里露出了不甘和嫉妒,简直要将钢铁熔化。
几个汉子裹着寒风和小贝上了门口的皇冠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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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臣看着眼前的南禅,嘴角轻轻地扬起了,他的腿在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南风怎么给你起了个这么个名字,南禅?为什么?”道明臣问道。
南禅微微抬起了头,看了道明臣一眼,拳头紧紧地捏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是谁,他有点不知所措。
“问你呢。”小贝推了南禅一下,他的牛仔帽早已经脱掉,现在的黑羊绒衫的儒雅再也遮不住他脸上的狰狞。
南禅的腿在发软,他盯住了自己脚上的三截头皮鞋,皮鞋还剩了一只,刚刚被五个身高马大的民工揪着头发塞进出租车时,挣扎中踢飞掉了一只,现在他的脚还有一只是光的。
“我爸爸说我妈养我的时候听到了和尚念经的声音。”南禅带着哭腔说道。
“你和那个刘阿斗一样,真没叫错名字。”道明臣拿出一根火柴,“嘶拉”在南禅的脸上擦着了,将嘴上的香烟点着了。南禅没敢躲,一动都不敢动。
“小贝,给他爸爸打了电话了吗?”道明臣问道。
“打了。”小贝说道。
“他来吗?”
“他说他马上来。”小贝回答道。
“你说这王八蛋不会带公安来吧?”道明臣说道。
“他敢。”
“刘思甜呢?还有刘忆苦。”
“关东铁骑等着他们呢。”边上的红胡子在冷笑,门外的战马在长嘶,这些马自从来到山上后,天天高梁酒和着棒子面,养出了一身膘。
“要是青衣在就好了。”道明臣在心里想道。青衣自从那天后,一直住在了三江阁,就是不回山上,道明臣感觉自己好象丢了魂似的,做什么也不得劲。
南风果然很快就来了,没有带人,事实上也找不到敢和他一起来的人。在西城,架势堂的人想和道明臣架梁子,需要很大的勇气。南风不是没去找刘思甜,找到刘思甜时,刘思甜皱着眉头道;“我给你找人说合说合吧,道明臣是条疯狗。”说合?我儿子肯定会被这个家伙剁成八瓣的。南风心想道。但这些话肯定说不出口,现在的他,已经让很多自己人看不起了,认为他丢了架势堂的脸。人倒霉时,往往是自己身边的人最早落井下石。他已经全然没了以前的威风了,小贝的斧头将他的江湖生涯过早地划上了句号。架势堂里当然也有人为南风说话,可惜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大多数人觉得这事是南风自己惹出来的,得自己去解决。
“那怎么办?”南风不敢去,却又不敢不去。他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去,儿子就完了。于是他还是来了,至于要怎么处理这事,他心里根本没底。
“坐!”道明臣指着椅子对南风说道。
南风看到自己儿子还站在这儿,虽然衣衫凌乱,脸上有几条划痕,但是明显地并没有什么受什么虐待,心里稍微安定了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
“我这个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道明臣把香烟扔了一根给南风,南风注视着面前的香烟出了神。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个小人,因为我的心胸并不宽广。”道明臣把自己的烟灰弹了弹。
“你说咱们这事怎么算?”道明臣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南风问道。
南风没说话,他还在盯着面前的香烟出神。
“还不说话?”道明臣冷冷地说道。
南风抬起了头,紧紧地看着道明臣的眼睛,仍然什么也没说。
道明臣也看着他。
“我们爷俩到了这,你道大哥想怎么办还不是句话吗。”南风开口了,他的话有点哽咽的语气包含着。
“呵呵。。。。。。”道明臣笑了,“是吗?我要怎么办你是不是都照做?”
南风没有点头,他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多年积搌的自信让他不愿意服软。
小贝把桌子下面的铡刀拖了出来,铡刀在地上拖出很钝的摩擦声,乌黑的刀身,雪亮的刀口,耀眼的糁人。小贝把铡刀从刀纽上板转了下来,雪亮的大刀被他抗在了肩上。南风的眼睛收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道明臣笑了笑,没再说话。这是道明臣经典的动作,江湖传闻,他这样笑的时候就是要杀人的前兆。果不其然,小贝把南禅长长的头发分开,露出了脑后的一片光溜溜的后颈。
“爸爸。。。。。”南禅两条腿在筛糠一样乱抖着。
“别动!”小贝扇了南禅一巴掌,南禅抖的反而更加厉害了。
南风已经不能动了,道明臣手里一把乌黑澄亮的手枪对住了他的脑袋,枪口将他坐在那儿的身子顶的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
小贝吐了口吐沫,先把铡刀在南禅的后脑勺比画了一下,将铡刀举到了半空中,他的胳膊上全是坟起的臂肌。红胡子们用桌布把小贝身前挡的严严实实,这是用来挡住喷溅出的鲜血的。
“救。。。救命。。。。啊”南风的声音完全走调了,语无伦次地嘶哑着嗓子叫道,他发现自己永远斗不过这帮人了,面对快要杀人的场面,这些人脸上大多是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这是很应该的一件事。
“叫吧,下一刻就没得叫了。小贝,我喊一,二,三,你砍脑袋我开枪,让这爷俩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道明臣把嘴里的香烟屁股在南风脸上碾了碾,散发出一阵嗤焦的味道。
南禅已经跪倒在地,整个人在哭的梨花带雨,现在的他就是个小女孩,哪里还有当初嚣张跋扈的模样。
“道大哥,求你放了我儿子吧。”南风缓缓地跪倒在地,他的骄傲已经荡然无存。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道明臣说道。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逼红袍哥喝了那杯酒,要不大哥你废了我吧,你杀了我也行,求大哥你给我留点香火,留条根,放了我儿子吧,要不,你废他一条胳膊。求你了大哥!”南风在地上磕头犹如捣蒜,老泪纵横。
“哟,舔犊情深那。”道明臣把枪收了起来,拿了张椅子又坐了下来。
“大哥,我求你了。。。。。求你了。。。。。”南风不停地磕着头。
“小贝,你看呢?”道明臣回头看着小贝问道。
“杀。”小贝牙齿里嘣出个滚烫的字。
“红袍哥,我是个混蛋,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他才十七岁啊。。。。。。”南风在地上爬到了小贝的脚边,拉着小贝的裤管哀求道。
“瞧你,我这人心软,最见不得别人求我了。”道明臣把眼角的眼泪水擦了擦,“我偏偏又不喜欢放过以前对我有仇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月经哥。。。。。”南风又爬了回来,“我还有点积蓄,我买命还不成吗,今后我再也不趟江湖了,求大哥给条活路啊。。。。。。”
“我不要钱。”道明臣摇摇头,“我穷的只剩下钱了,你再说个别的我感兴趣的。”
“我。。。。。。”南风语塞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特长能打动道明臣。
“其实我也不想逼你,这样吧,你今后在架势堂里给我留点心,有什么值得我感兴趣的风声给我提前说一声,我就放了你们爷俩,你看怎么样?”道明臣在南风脸上摸了一把。
“你是让我做。。。做。。。做内贼?”南风惊恐地问道。道上的人最恨出卖同门的人,这样的人一旦被发现,下场往往也是最可怜的。
“我在等你的决定呢,南风。”道明臣犀利的眼神盯紧了南风的眼睛,南风知道自己再迟一秒答应,自己和儿子就会立刻完蛋,忙不迭地点点头。
“呵呵。。。。。废你一只脚,我给你留两条命吧。”道明臣拍了拍南风的肩膀。
南风连滚带爬地把已经晕过去的儿子抱了起来,南禅的裤子上一股污浊的骚味,显然已经吓坏了。
小贝从背后掏出了把剃须刀,锋利的刀面白花花地耀人眼,小贝一把按住了南风的脚脖子,一把将鞋子、袜子给扒拉掉了。
“哪儿是筋啊,师傅?”小贝问道。
“你捡脚脖子后面一刀切下去不就完了。要不你弄个八磅的铁锤,把他膝盖给砸碎也成。”道明臣美孜孜地品尝起茶水来。
“谢谢月经哥。”南风感激地说道,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凄凉。
“别这么说,我这人就是心软。”道明臣朝爷俩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
小贝一刀砍将下去,血光毕现。
第五十三章 麒脚踏城西
〃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凌上走;
五九六九隔河看柳;
七九六十三;路上行人把衣担;
八九杏花开;
九九燕子来。〃
〃天越来越凉了;我还是给青衣送点衣服去吧。〃道明臣对小贝说道。
〃随你。〃小贝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没说。
〃你究竟想说什么?〃道明臣不悦地问道。
〃我看你不如把衣服送给詹赛娜吧;她们这帮搞花木的;来的时候行李基本上没怎么带。〃小贝说道。
〃你去帮他们买几件不就行了。〃道明臣说道。
〃又是我?〃小贝苦笑着摇摇头。
还没等道明臣出门;门外已经响了汽车喇叭声。
〃哎呀!道大老板。。。。。。〃陆伯龄用力地握住了道明臣的手;来回地晃动着;他身边带着个扎着马尾的清秀女孩。
〃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山上来的?〃道明臣有点意外;〃你有阵子不怎么来我的地盘了。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我好歹也是个官;也要有点形象不是。〃陆伯龄笑了笑;伸手把身边的女孩来了过来;说道:〃看到没有;天都市芭蕾舞团的;长的漂亮;床上功夫也好;现在我们那几个全在天都的几个大专院校和剧团转来转去。〃
女孩娇俏地拉住了陆泊龄的胳膊晃了晃;眼睛却盯住了道明臣没挪窝过。陆泊龄一脸的得意。
两个格鲁吉亚空姐悄悄地出现在道明臣的身后;陆泊龄的骄傲刹那间化为乌有。
〃我发现练芭蕾的女孩基本上胸都很小。〃道明臣对陆泊龄笑道。
〃那是那是。。。。。〃陆泊龄把盯着空姐的眼神收了回来;〃咕嘟〃吞下口口水;女孩在他腰上猛掐了一把。
〃抽支烟吧;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道明臣刚把口袋里的紫光阁掏了出来;陆泊龄就把烟挡了回去;径自从口袋里掏出了〃健〃牌;叼了根在嘴上;还发了根给身边的女孩;女孩猩红的嘴唇含着香烟的模样;有种堕落的美。
〃说吧;是什么事?〃道明臣点着了嘴里的香烟问道。
〃我就喜欢你这个做派;干脆直接。〃陆泊龄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道明臣的肩膀。
〃别。〃道明臣把他的手推开了;〃大话就别罗嗦了;你有事说事吧;我还赶着去接人呢。〃
〃我的小姑娘;你先去外面转转;我和人说点事。〃陆泊龄把腻在自己身上的小妞的屁股拍了拍;小妞就是不愿意;磨蹭了半天;总算扭着屁股出去了。道明臣也对两个空姐指了指隔壁房间;两个空姐的脸羞起一朵红云;站起身走进了房去。
〃还是你有办法啊。。。。。。〃陆泊龄感叹道。
〃快点说事吧;我时间有限。〃
〃噢;其实这事我几天前早就想里找你了;你现在是不是和西城派出所的卞惠惠走的很近?〃陆泊龄局促不安地抬头看了看道明臣的脸。
〃继续说。〃道明臣脸似冰面。
〃我想告诉你;这个女孩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你是否还是算了吧;万一有个好歹什么的;我怕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