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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也适时响了起来。是来自班长的短信,让明天最好都去参加郊游。
好象是两天吧。这样说还要在外面住一晚的。
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
能呼吸一下这个早春的空气也是好的。
终于打开了灯。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在我的印象中,收拾东西,这个场景只有两次。一次,是在我十三岁,来到他身边,而那时,并没有我的东西。还一次,是在去小小家里时,那时心情异常的兴奋,回来的时候,还有他的愤怒和急噪。
这次,还是留张纸条吧。就象他告诉我一样,今晚,我不回来了。一样的模式,一样的简单……
这一夜,轻快,而安静。
早上,临出门时,看到他放到我书桌上的一盆盆景,此刻,却已开始绽放。
就象是我的生命一样,杳无声息。
心灵有了寄托,也放松了很多。
“欣彤来了……”
我刚一到了学校门口,就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围了许多人。
大胖跑了过来,“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我左右张望了下,“这个不是按班的吗?”
“不是全去的!”他放下自己看似千斤重的行李,“有些社团的人员,还有各个班级的班委,讲师,教授级别的,才可以去!”
“这样啊……”没想到,人还是这样多。
“你们都到这里来吧!”刘招走了过来,看向我,“要不要我给你拿!”他指了指我身后的背包。
摇了摇手,“不用的!”
“那你们就赶快到那里集合,咱们社团的人在一块,大家熟悉,也好有个照应!”转身,又向后走去,“我去找一下曾小小!”
“小小也来了吗?”我惊讶的回过头。
“恩,不出意外,应该来了吧,昨天打电话时,是答应了!”
他看向我,“她后来有跟你说不来了?”
“没!”我低下头。转身,拉着大胖,“那我们先过去了!”
明明早上出门时,看了天气预报说是有太阳的,怎么却是多云了呢?
似乎,连我的心脏都在变重,有点压的喘不过气来。停了下来。
“怎么了?”大胖紧张的看着我。“是不是包太重,那我……”
我摆了摆手,正转头看他,却在远处,看到一个秀发飘扬的女孩由远及近的奔跑着。
大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笑了下,“小小来了!”
是啊,她来了。
何时,竟也和他一样,变成了心中让我承载不了的负担。
“我怎么觉得……”大胖远远欣赏着,“哎,恐怕是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了!”
看向我,“呵呵,发发牢骚,你说怎么就没有男大十八变呢?”
望着他肥胖的身材和170cm的个子,还真是想笑了出来。
或许他根本就是看出我心情不好,在逗我开心。然而,一切只是我的妄想。我还是我,静悄悄的,象是暗处的一株草木,不被注意。
他穿过我,又在追寻着刚刚瓢走的背影。
“我先过去了!”我继续向前走着。
“恩……啊?”才反应过来,转过身,追着,“等等我啊!”
“你们俩可真慢!”学姐童哥靠了过来,看向我,“刚刚老女人在找你。”
“老女人?”我疑惑的看向她。
她顿了下,“哎,就是主任!”
“她 让你来了,先去趟她的办公室!”
她低下头想要看清我的脸,“你,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我楞了下,“没有啊……”转回,又向校内走去。
“那她干嘛叫你名字时,那么亲热啊……”她小声嘟囔着。
说实话,她来找我,让我觉得更是惊奇。
刚一上楼,就听到里面办公室里热闹的声音。
正巧,有个人出来。“啊,来了?”
我抬头看向他,似乎不认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
“都在里面呢,快进去吧!”他异常的热情,甚至想要给我带一下路,4020虽然也只有五步。
“符教授!”
把我轻微一推。
我看向前面穿着运动服的人,他,怎么也来了?
脸上的笑容干净而无邪,似乎还有点宠溺。
走到我身后,还未等我反应,径自把我背包拽了过去。再站到我前面时,已经挎到了他的肩上。
脸上难得的闪现着孩子气一面的得意。
“哈哈,您和您妹妹,还真是让我没羡慕啊!”边上,笑意不绝。
这是,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办公室里竟站了不下 十个人。
“那,咱们就出发吧,一会儿,车辆就高峰期,不好走!”
一个瘦小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在门口招呼着,望向我和他这里,“您是和我们一起……”
还没等他说完,符扬就走到我身边,搭上我肩膀,“我自己开车过来了!”
“啊,好,好,哈哈!”
等他们刚一离开。“你怎么来了?”我稍稍抬起头。
他神秘的笑了下,“你是要听哪个答案呢?”
“恩?”
“有三个答案,一,是因为学校请我。二是,因为我个人的某个目的。三是,因为看到了你的留言。
我的留言?所以就过来?立刻就刷点这个答案,第一个,更是不可能,他这样的人哪里屑于一个小小的郊游。至于第二个……我抬头又望了望他,正好捕捉到嘴角的那一丝邪魅的笑意。
“先走吧!”他右手揽向我肩膀,左手挎着包。
我定住脚步,“我想和社团的人一块去!”
“恐怕他们都已经开车离开了……”脸上依旧是笑,这次却是阴谋的诡笑。
半推半挪的我,一点点的跟他去了停车场。
把包放向后车座。“睡会儿吧!”
他把空调打开,椅背转躺,“早上吃药了吗?”
我望向他的眼睛,有些微楞。
“没吃?我放在桌子上了,还是你根本没看到?”语调变得不平。
“……”
我慢慢的躺下身子,“没看到!”
两人再无言语,或许他是对我无奈,或许是在生气。车上的温度,让我感到异常舒适。索性,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似乎开了很久,沿路的风景,从繁华的街市到荒芜的杂草种植地,有热闹,有安静。不喜欢去看半途的景色,因为根本不会停下,空留脑中一份遗憾。
“你……”
感受到强烈的呼吸不断的吹在我的脸上,猛然睁开眼睛。
看到他放大的头象在我眼前,眼睛含着笑意,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你睡觉,竟会皱眉头!”
我怒向他,刚想要起身,却被他一下子,又按了下去。
“你怎么……呜!”刚一张口,就被他塞进一个小药粒。 ”
“病要好得彻底!“围着我腰的手拿开,直起身子,回到驾驶座。
车子继续前进着。
我怔呆的看到旁边经过的一个药店,和他依旧挂着笑的侧脸。心中,似乎有种暖流在不停的窜动。
剩下的路程,仿佛变得短了许多。
再次睁眼,却已到了目的地。
“包,我拿就好了!”
他停进一个宾馆的车库。“你先向西走,在海边!晚上,大家在那里篝火!”
是海边。我心情激动的直接跳了下来,脚步加快的走着。甚至连他后面叫我,说的什么都没有去听。
小的时候,去过一回。第一次看到它,就爱上了。喜欢它的波澜壮阔,喜欢它的变化莫测。或咆哮,或安静;或热情汹涌,或无声细流。总觉得它象我们一样拥有着灵性,可以活泼婉约,可以细水常流。
可是,只有一次。然而,今天,听到了,真的听到了,久违的浪声。
“你去哪里了?”季栋跑了过来,“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
我望向他,“看你们车走了,就和主任他们一起过来的!”
“哦,这样!”他点了下头,“那赶快过去!大家都在准备着呢!”
“恩!” 跟在他后面,边在沙滩上漫步,边呼吸着浪的味道。
小小一见我,就拉着我的胳膊,“欣彤!”跳了过来。脸上放着兴奋的光彩。
“我们一会再过来,先到那边玩玩去吧!”
我盯着她,仿佛好久没有见到她一样,又转头,为难的看向刘招,“去吧,我在这儿就成了!”
看向学姐他们,“你们都去吧!”
“哇……”大家立刻欢了起来,“我们可爱的刘帅哥!”
感激的目光和他交汇,一闪,向大海靠去。
我笑看着他们,仿佛自己真的老了,没有了朝气。
有时,在想,它的彼岸在哪里?浪花打在礁石上撞的粉碎,又怎么汇聚到一起的?仿佛离开只是刹那,终究还是要融合。
“不行了……欣彤,你看,”小小跑到我这里,扯着自己的衣服,“都是被季栋他们打湿的!”
脸上虽然抱怨,但其实,还是开心,“走嘛,一起去玩!”
“我刚得完感冒!”站了起来,“身上有点冷,回去加点衣服!”
笑了下,“你们去吧!”
“你回去啊,正好,我也是,一起!”季栋走了上来,又看向小小,“等着啊,一会儿,我就来整你!”
小小嘴一撇,做了个鬼脸,“哈哈,就不信你能整得过!”向远处跑去。
“回去吧,身上都湿了,好冷啊!换身衣服,晚上来烧烤。”皮皮的笑着。
“恩!”我点了点头,并未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对它,有一份,浓厚的情感。
最糟糕的是,我的东西根本就在他那里。
找到主任,要了钥匙,他竟不在,也好,直接拿走我的背包,快速的又走回我,小小,和童哥的住房。
有些气喘,仿佛一切,都是见不得人一样。小心而谨慎。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别人要是看到,恐怕要误以为我是个小偷。
还未等我打开书包。敲门声就响起。
“小彤彤,好了吗?”他怎么这么快啊。
我打开门。“再等一下!拿件外套就走!”
我走向里间的小卧室,翻着书包,却才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衣服了,只有一些晚上烧烤用的调料,还有一瓶药和钥匙,水。
看来只能这样忍着了。
打开卧室门,刚一进入小客厅,更让我傻眼的是,符扬,竟然已经在沙发上一派悠闲的坐着了,旁边站着的,却是一脸疑惑的季栋……
我拎着书包的手,突然一松,却已着稳的落地。
符扬幽雅的站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运动装,打散前面有些水气的短碎刘海,仿佛举手头足间,都透着贵气与帅性。
“您和彤……”季栋指着我,“是……”
他眉头轻微的皱了下,却快速的舒展开,望向我。仿佛所有的问题,都是在我这里等待解决一样。我马上恍了过来,刚要张嘴,说是兄妹。就像是他往常向那些学校领导解释的一样。
谁知,他却先了一步,“书包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我慢半拍的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从沙发后面拉出了一个皮箱。
打开,却是堆了男人和女人的衣服。甚至,连内衣和内裤都在外面彰显。
“看你也没多带衣服,海上湿气大,衣服容易潮,就给你又拿了两件!”
蹲下的身,抬起头,望向我,“穿这件吧!厚一点,感冒才好!”
我的头脑此时,已经不知道怎样去转动了,根本已经僵住。他又要唱哪出?
更是不敢去看季栋此时脸上的表情。
尴尬的我,只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符教授果然在这里啊……”
门推开,主任笑着走了进来,“啊,哈哈,还有个同学啊!那个,”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符扬,楞了一下,“准备的差不多了,老校长叫您呢!”
符扬瞟了一眼,起身,“你先过去,我马上!”
“恩,好的!”脸上不情愿的表情立现,却还是踩着三寸高跟鞋,咚,咚,咚,一点一点的离开。
他整理了行李箱,锁上,走到我面前。为我披上短皮甲克,似乎是新买的,在我印象中,我没有这样高档的衣服。
他的身子弯了下来,是为方便帮我按上扣子。然而,通过厚重的刘海的缝隙,却被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戏褥。
他,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更加的难堪?
那,何不现在告诉他,我根本就是他的性奴?
又拣起我脚边的书包,“这个,我先拿过去了,里面还有药,一会过来吃!”
一甩,竟大步的离开了这个屋子。空留下我和他。
墙上挂着的钟表一直在滴答滴答的走着,门外的脚步声也异常的清晰。
“小小,知道吗?”声音有些低沉,一反平常他的语调。
我没有说话,仿佛多说一句,就会多一份难堪。
“你这样,对得起她吗?”夹带了愤怒。
嘴角不由的轻扯了下,不是笑他,而是在笑我自己。
原来,连这件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而,身为最好的朋友,我,却也只是猜测的。这,不是很好笑吗?
“想不到,你有如此的城府,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他走到门口,“亏小小还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摔门而出。
我的心砰的一声,仿佛被震了下,想是关门的声音太大了吧。时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