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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9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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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扬马妞同志比较像朴志胤的时候,马妞却冲过来用手使劲拧了一下我的脸颊,并且很夸张地说了声“讨厌”,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两束火辣辣的目光透过平光镜片啪地甩到了我的脸上,跟油锅里炝锅的油点子一下子迸到我的脸上一样,火烧火燎的。别看马妞人长得不算咋出众,说话的声音却很好听,尤其是她那每句话略带颤抖的尾音,对我来说杀伤力极强,说真的,我宁愿闭起眼睛来听她说话。 
  所以说马妞只是比较像抑或说有点儿像朴志胤而已。马妞自己发现了这一点,就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四处找人出版却一直没有结果,不知道是东西实在不行还是因为马妞的魅力实在不够。马妞逼着让我看,我看了,却被吓着了,我刚刚看到她离开珲春坐车到了长春,而且还没进长春市区呢,她就已经“做”掉一个孩子了。 
  我表兄在海淀租的房子已经成了马妞上网写作和约会所谓文友的地点。不过,好像马妞的朋友档次都不是很高。有小外企职员,有野鸡公司的白领,还有个北京某职校的在校女生,好像是学礼仪的,我问她毕业以后干啥,她说就是站在宾馆或者饭店的门口对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点头哈腰。我说这活儿挺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日本血统呢。 
  她们聚一块儿抽烟喝酒,吆五喝六,像是都经历过多少个男人一样,说话的架式比当年那帮“老三届”的都曾经沧海。 
  那个小外企职员说要到西藏昌都找个康巴汉子在雪地里做爱,马妞的眼睛瞅着我说,跑那么远干啥,要做爱这有现成的。于是,几个女人的目光都迷离地挪到我身上,一下子把我给吓坏了。 
   
  我的到来让蛐蛐很高兴,我感觉到他的高兴不是装出来的。他甚至打算让我睡在房间里,而他跟马妞则睡在客厅里。马妞跟蛐蛐说,折腾啥,干脆睡一起算了。马妞说这话的口气像是在开玩笑,却把我弄得很不自在。我说还是我睡客厅吧,我说我睡客厅挺好的。蛐蛐说,那就委屈你了。其实,客厅我也没睡多长时间,因为我很快就跟马妞私奔了。不过,私奔之前,我还在一家饭店里混了几天,就几天,却把我弄得挺烦的,那感觉有点儿像是拉了屎却没擦干净。 
  你真到饭店当BOY了? 
  假了我输你一毛钱。 
  可不是什么BOY。那地方在石景山区,叫“梦巴黎”,怎么样,名字起得够有创意的吧。 
  是个连吃饭带洗浴还有按摩的地界儿,两层楼吧,外面看着说不上豪华,里面还算可以,可以用个词儿来形容,就是别有洞天。主要服务目标人群是京郊富裕起来的贫下中农。据说原先这里还有个挺上档次的歌舞厅来着,有派出所的同志穿着便衣加夜班来突击过几回,带走过几对正在火车座上搞猥亵行为的客人跟小姐。所谓的猥亵行为,就是不摞起来真干,而是小姐用手也可能用嘴帮客人把那玩意给整出来,小姐不累,客人也爽,于是就给封了。 
  我去“梦巴黎”原本不是去工作的,而是去那里接头的,也就是把摇头丸交给肥米的下家。 
  肥米的下家就是“梦巴黎”的老板。他是黑龙江伊春人,人精瘦,岁数也就三十出头吧,一天到晚嘴里拿着东北腔儿唱什么“老张开车去东北”,自己打拍子,还摇头晃脑儿的,有时冷不丁就冒出来一句“翠花,上酸菜”,让旁人听了先是吓一跳,之后就觉得滑稽。于是我就管他叫“活雷锋”。 
  “活雷锋”来北京有些个年头了,先是开冷面馆,大约赚了些钱,就盘下了“梦巴黎”。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看作是一个道地的北京人了,吃炸酱面菜码不光要切黄瓜丝,还得配北京的紫心萝卜,说话的时候,一张嘴我们北京这个我们北京那个,挺烦人的。 
  他把摇头丸收好,跟我说,你不抽那东西吧。我说,不抽。他说,不抽好不抽好,干咱们这行的,不能沾,沾了就翻船。 
  我想说谁跟你是一行的,可觉得说了也没劲,所以就没说,而是对“活雷锋”说,我还以为你是个胖子呢。 
  我本来没打算给“活雷锋”打工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连我自己也没想到的是,我瞧上了“活雷锋”手下的一名服务员,而且是一眼就瞧上了。 
  是重庆长寿县的,叫李美玲。 
  是瞧上不是爱上。我瞧上李美玲不为别的,就为她胸前那一对呼之欲出的大乳房。所以我就跟“活雷锋”说,我想在你这儿住几天,不白住,我会功夫,我帮你训练你手底下那两个保安。 
  对这事儿我有点儿等不及,所以转天我就去找李美玲了。我没想别的,就是想跟李美玲套套近乎,先探探跟她做那种事情的可行性。 
  李美玲住在一小间仓库里。这一小间仓库的大半间堆着码到了房顶的啤酒箱跟饮料箱,小半间仅够李美玲支起一张折叠床。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坐在折叠床上修她的脚趾甲,看见我进来,就盯着我说,现在可不行,我身上还没完呢,过两天,我去找你。 
  说实话,“破”的时候我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事儿让好多人一天到晚牵肠挂肚的而且经常会因为这个犯点儿错误啥的,实在有点儿不值,还觉着自己挺亏的。 
  妈的,你猜怎么着,事后李美玲刚穿上花裤衩还露着两个大乳房呢就开始管我要钱了。我说我不是嫖客我要是给你钱了我就成嫖客了,你也不是妓女你要是收了我的钱你不就成妓女了吗?我说得挺耐心也挺诚恳,感觉上就像是一心在为李美玲着想似的。可李美玲却急了,说,谁说我不是妓女?两年前我就跟一个香港人上床了,人家给的还是港币呢。李美玲说话的架式好像我没把她当成妓女看是我委屈了她或者是小看了她。我说那好就算你是个妓女吧,我也不能算是嫖客呀,因为我们俩算是……算是同事,怎么说呢,我们俩这是偷情,不对,也不算偷情,咱俩这算是青年男女之间的婚前性行为。 
  那好,你不给钱咱俩就得处朋友。敢情李美玲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说咱俩不已经算是朋友了嘛。 
  不算,从今天开始咱俩就是今后要结婚生孩子的那种朋友。 
  我说这事儿我不好做主,我得回家问问我爹去,就算我爹说行了我还得考虑考虑。 
  其实在做那事儿之前我是有点儿喜欢李美玲的,我觉得她有点儿傻,傻得有意思,现如今满大街的丫头都猴精猴精的,就算是打着灯笼恐怕也寻不到几个像李美玲这样的傻丫头呀! 
  我问李美玲她一共卖过几次。 
  李美玲问我是只算来北京以后卖的次数,还是把在重庆的那几次也算上。 
  我说那,那就只算你来北京以后的吧。 
  就一次,跟一个香港人。 
  我说什么香港人呀,是他有香港脚吧。 
  李美玲说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出门撞大奔上。 
  我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人也铁定是香港农村的,弄不好就是广东哪个村子里的农民也说不定呢。 
  你放屁,你放屁,人家就是香港人人家就是香港人嘛。为这事儿李美玲急得快要哭了,她要哭的表情看着其实挺好玩的。 
  我说好好好他是香港人他是香港人,你别哭好不好。 
  他*的,是香港人又咋了,香港人也不是那东西有啥特殊的地界儿。我想李美玲可真是个傻丫头呀,人家就算是卖了一万次还一万次跑到医院去修处女膜呢。 
  李美玲说,你说话可要算数呦,你可一定要跟你爹商量咱俩的事儿呦。 
  说说你是咋跟马妞勾搭上的吧 
  在我来看,不管把马妞说成美女还是说成作家其实都挺牵强的,可我最佩服的是马妞她们这些人那种舍我其谁睥睨天下的良好感觉。这些小女人论年龄按说其实也实在算不得小了,可说起话来能把你的牙酸倒一大片,最要命的是她们好像啥事儿都特明白,说什么都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起男人来就更不得了,那架式就跟她们已经把这世上的男人都睡得差不多了似的。那个野鸡公司的白领跟马妞一说起话来就动手动脚的;那个小外企(好像是中墨合资企业,“中”是中国,“墨”是墨西哥)的来了就把自己脱得跟个准备上场的健美运动员一样,我相信要是没我在身边的话,她准能把自己剥光了。 
  那个职校女生的家住在五棵松那边的一个部队大院里,爹娘都是部队里的团职干部。我送她回过一次家,看见院门口有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不知咋了,就想起摇头丸的事儿,突然两腿发软,感觉上自己就跟个阶级敌人似的,身子不听使唤,本来应该往前走的,我却往回走。我走得太匆忙,有点儿慌不择路,以致于职校女生在我后面声嘶力竭地喊我,我都没回一下头。我上了地铁,脑子里还乱轰轰的,像是飞进来一大群苍蝇。说实话,我本来挺喜欢这职校女生的,马妞认得的女人里,还就这个小女生让我瞅着顺眼。那次我送她回家,我说咱坐地铁吧。她说,打车,哪有男孩子送女孩子回家还挤地铁的,你们T城人都这样吗?从蛐蛐住的地方打车到五棵松不堵车的情况下需要三十块钱,我一咬牙就打了辆现代。在车上,她说你是T城的,你怎么会是T城的呢,T城那地方可破了。我这人有点儿狭隘,虽说我一直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瞧出T城有哪里顺眼来,可我不愿意别人跟我说T城的坏话,作为惩罚,我决定不跟职校女生睡觉了。 
  我决定跟马妞睡觉。尤其是在蛐蛐不在的情况下。 
  蛐蛐有事儿回他山东宁津老家了,事儿其实也不大,就是蛐蛐他娘也就是我表姨死了。 
  起初我也没想跟马妞睡觉来着,一来马妞是蛐蛐的女人,二来虽然我喜欢听马妞说话但我还没爱上马妞呢。可有些事儿也邪性,在我的生活里,越是不太可能的事儿却常常会发生,就像是命中注定,咋躲也躲不开。 
  那天马妞跟她几个女友玩得挺晚,她们不让我走,她们需要有我这么一个男人在场,我每一次的脸红和不好意思都会引来她们夸张的大笑。后来她们走了,我本来也是想走的,我想去“梦巴黎”睡觉,我甚至还想跟李美玲温习温习功课,可马妞用手一把拉住了我说:别走,我害怕,你没看见外面下雨了吗,兴许一会儿就会打雷呢。 
  我睡客厅里,我支的是单人床,床边上有两个单人沙发。半夜里,我被弄醒了,睁开眼一看,客厅里的灯亮着,马妞就坐在我单人床旁边的沙发上,正虚着眼睛看着我呢,我能感觉到她的鼻息以及呼吸一波接一波地涌到我的脸上,觉得好痒。马妞只穿了一件套头的乳白色真丝睡衣,薄薄的睡衣里面好像只穿了一条丁字裤,除了被丁字裤那点儿布遮住的地方,我能分辨出她的乳房,看起来并不丰满,乳头也不好辨认。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再睡过去,但大脑却不听使唤了,它显然并不想再让我睡过去,因为我的眼睛又小心地睁开了,说睁开了也不确切,应该说是就那么似睁非睁地虚乎着。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马妞的一只脚趾上涂了绿色蔻丹的脚搭在我的单人床上,离我的脸很近。我有一种冲动,我想把马妞的脚抱在怀里,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以致于我的身体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马妞的那只裸脚,然后顺势就把马妞给掀到了单人床上。 
  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当时我冲动得甚至连马妞两侧腋下纵横交错的疤痕都没有注意到。但我得说是马妞把我弄成了一个男人,马妞让我头一次心无旁骛地做了那件男女间的事情,马妞让我头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我对马妞说,马妞马妞我可能爱上你了。 
  马妞说,小屁孩儿知道啥叫爱不爱的,干你的吧。 
  是我让马妞跟我私奔的,我耐心地做着马妞的思想政治工作,我在劝马妞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劝自己抛弃掉那些对蛐蛐所谓的负疚感跟罪恶感。于是我们就私奔了,当然这缺少不了马妞的密切配合。我在别处又租了一套房子,那里挨着四环,比蛐蛐原来租住房子的地方热闹多了,这让马妞很满意。我们去玩,去逛街,去啃羊骨头,要不是因为马妞啃羊骨头时候的难看吃相以及她两侧腋下做狐臭手术留下的疤痕,我们或许还会做更多的爱。不过说实话,马妞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普通话里带一点儿东北腔,让我听着特舒服,这抵消了许多我对她生理上的反感,比如马妞总习惯开着厕所门一边小便一边跟我说话。那些日子,马妞对自己要当作家的想法开始变得有些灰心,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再往网上贴她那些惊世骇俗的文字了,她甚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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