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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三段shè或五段shè。
狄烈自己亲自测试过,最快时,一分钟内可打五发子弹,平均十二秒打一发。之后改进了装药,采用纸包定量包装火药。大大节约了时间,最终最高纪录为一分钟八发,平均不到八秒钟打出一发。在前装枪而言,这样的纪录绝对是空前绝后的。但这与狄烈的强化体质有关,他的速度要比一般人快很多。所以。他只能算是个特例,不具有参考意义。
三杨与张荣等一众山寨头目,包括教导营大半部学员,经过一周的强化训练,对于火枪shè击的步骤流程,都已经称得上得心应手了。这一点不足以奇。火枪手的训练,本就有低廉及速成的巨大优势。
在这个时代,所有的兵种中,训练难度最大的是骑兵。一个合格的骑兵,没有三年以上的训练,别想拉上战场与那些游牧民族战士较量。而想要达到对方的那种骑shè如风、控马随心的程度,非十年之功无以致。其次就是弓弩手,一个完全没有开过弓的人,不经过一两年的苦练,不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弓弩手。长刀大斧重甲兵,则要有良好的先天条件,再有大半年的训练,主要是阵形的演练,也基本上可以派上用场了。
花费时间与费用最少的兵种就是长枪兵与刀盾兵。宋国的厢军大多都是由长枪兵与刀盾兵组成,这玩意省钱啊!一根木棍装上枪头就是长枪,再加上一把劣质铁刀与薄皮盾,这样最基本的两个兵种都有了。打打土匪,吓吓老百姓足够用了。弓弩兵?哪有那么多的弓弩?而且这玩意保养起来费老鼻子钱了;重甲兵?一听就知道是高耗能、高消费、高军饷的“三高”兵种,哪个州府会把钱砸在这种地方;骑兵?甭提了,大宋还有地方产马吗?大宋军马的来源受制于西夏与辽金,唯有从大理国还能多弄点滇马,但滇马的xìng质谁都知道(不知大家对《鹿鼎记》里韦爵爷追吴应熊那段还有印象没有),那耐力足却缺乏冲刺力的马种,适合做挽马多过当战马。
而火枪手的训练却是十分的简易。一个完全没摸过枪的人,有三天时间,就能熟练使用。而shè击训练,在命中率普遍较低的情况下,火枪手不需要像后世士兵训练一样,讲究jīng确shè击及各种单兵战术。火枪手的训练,只要做好两件事:一是尽可能加快装弹速度;二是听从领队的号令,排枪shè击。
第二条可用纪律来保障,而第一条,就要付出长时间的努和与汗水了。不过在正常情况下,经过短时间训练的学员们,平均能够做到一分钟三至四发的速度,而且还有一定的提升空间。但狄烈更关注的是,如何将这样的训练成果巩固下来。将来上了战场,在各种因素的干扰与刺激之下,只要学员们还能保持这样的shè击速度,就很令人满意了。那么,怎样才能达成这个目标呢?
演习!模似真实的战场!
狄烈很自然地想到了后世最常用的一种方法。只不过,目下他手里的火枪还是太少了,连一个步兵方阵都组不起来。看来只能等到八月份,手里有一两百条火枪的时候,再来考虑这个事了。
“三发实弹shè击完毕,火枪传到第二排,上前三步,cāo枪,按步骤shè击。”
砰砰砰!又是一阵弹雨扫过,除了有几支枪哑火,多扣动了几下之外,还有就是有几名学员脱靶。绝大多数弹丸,都能准确击中五十步的标靶,虽然有些命中部位明显跑偏,击中的都是非要害部位,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铅弹本身就有毒xìng,破甲之后,弹体崩裂、翻滚,不但将受伤部位的肌肉脏器搅得一团糟,碎屑也会深透肌体内部。以这个时代的外科水平,是绝对没法彻底弄出来的。就算击中的是手脚非要害部位,可怕的空腔效应也会令肢体致残,而铅毒长期淤积于人体,其结果也会导致慢xìng中毒而死亡。
由于狄烈给火枪加装上了一个看似简单,却极为巧妙的装置:标尺。这使得学员们shè击的命中率,大大高于后世使用相同枪械的西方军队。虽然采用的是盲shè(为保护视力及持续战斗力,不得不如此),但五十步固定靶shè击,命中率却仍然能达到十发六中的良好成绩。而这个成绩,在标靶移至八十步后,仍然达到了十发四中。不得不说,这样的命中率及火力输出,已经远远超过了金军常规装备的五斗骑弓(最多shè五十步,无法破铁甲,因为快速骑shè的缘故,jīng确命中率奇低)。与宋军常规装备强弓手的八斗步弓的shè程基本一致,但是在命中率、杀伤力以及持久作战方面,远远将弓箭甩到了后面。
正当训练如火如荼之时,一名值守学员快步跑过来,向狄烈行了一个军礼(叩胸礼),大声道:“禀报寨主,右都监陈大人请寨主暂停训练,返回议事厅,有事相商。”
狄烈一怔,陈规还算懂得分寸的,在他训练时,一般没事不会烦他。现在居然要求他暂停训练,莫非……
“知道是什么事么?”狄烈随口一问,并不指望这学员会知道。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学员张口就来:“陈大人说,来客人了……”
来客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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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不速之客
狄烈尚未走到那处于寨子正中、坐北朝南的议事厅,远远便看到陈规正与几名文吏在闲谈。狄烈快步走近,奇道:“不是说有客人么?你怎么……”
陈规淡淡道:“这客人不适合下官接待,目前正由关指挥使与刘司农在议事侧厅接待。但愿,他们二位不至于透露太多本寨之事……”
“你不适合接待,他们却可以……”狄烈略一思索,随即明悟,来者极有可能是……
当狄烈一脚踏入议事厅中青石板时,正在与人叙话的关忠勇与刘二平急忙起身行礼:“见过寨主。”
狄烈颔首致意,当他的目光扫向来客时,来客同样齐刷刷地将目光投注到他身上。
来客共有五人,除了坐在首座的一名三十来岁,皮肤焦黄,面容削瘦的汉子看上去有几分干练之外,其余四人,并无甚出奇之处。
五名来客看到狄烈之后,每一个人脸上都显现出了惊讶之sè,难以想像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取代了在这太行诸寨中颇有名气的关忠勇。
不过几名来客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很快平复情绪,向狄烈拱手为礼:“黑崖山寨焦大当家座下之三头领许青,见过狄寨主;大石岭寨二当家汪进,见过狄大当家;小石岭寨寨主平三,见过大当家;松风岭寨寨主于七,见过大当家;仙居山寨寨主王有义,见过大当家。”
狄烈之前已猜到几分。这些来客多半是太行诸寨的人物,却没想到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先是什么三头领,然后是二当家,最后干脆全是清一sè的各寨头头……好家伙,今天是什么rì子,竟然来得那么齐整法。
这时那位黑崖山寨的三头领许青——也就是那个看上去有几分干练的消瘦汉子道:“我等各寨寨首今rì登门,冒然打扰。实感冒昧……”
这个许青一开口,狄烈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照理说,跟他同来的四人。不是一寨的寨首便是二把手。却推这位三头领坐了上座,而且每次都是让他先开口,隐隐有以其马首是瞻之意。从这一点就可以测出此人若非确有能力。那就一定是其身后的山寨实力很强……等等,黑崖山寨?好像当初关忠勇有提到过,是太行诸寨中,实力最强的四大山寨之一,寨主好像叫做……
狄烈侧目看向关忠勇,后者神情微现苦涩,点了点头,轻声道:“正是焦文通焦大寨主座下四虎之一的‘瘦虎’许青许三头领。”
狄烈不动声sè地对诸人回礼,然后从容易走到正中首座落坐,平静问道:“然则诸位寨首与好汉联袂而来。光临鄙寨,不知有何见教?”
许青咧了咧嘴,似乎笑了一下。只是因为他脸太瘦,脸孔皮包骨的没二两肉,实在挤不出什么肌肉来展示“笑”这个表情。因此看上去显得很怪异。当然,许三头领却是无所谓,自顾道:“狄寨主虽是新近上位,但大概也知道咱们太行十九寨联盟之事吧?”
狄烈点点头:“十九寨联盟攻栾城,此事本寨主亦有所闻,只可惜……”
许青语气平淡道:“我太行诸寨虽有小挫。却未伤元气。只是各寨均有折损,大伙都在想法子补充……咱们今rì聚首的六个寨子,均为十九寨联盟的成员。当rì曾歃血为盟,誓言同气连枝,互帮互助……”
这时关忠勇忍不住插口道:“当rì之盟约,只为击打栾城所誓。自攻城失败,更遭到金军千骑袭杀之后,十九寨联盟早已解散。许三头领旧事重提,似乎不合时宜……”
许青细眼一眯,有jīng芒一闪,冷冷道:“关二当家之意,是要毁约退盟了?”
关忠勇肃容道:“关某现在已不是二当家,请勿再以此称呼;而且自刘寨主仙逝之后,本寨早已人丁凋零,实力一落千丈,早已没资格与诸大山寨同列,许三头领言重了。”
这时刘二平也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哪里还有什么十九寨哟,当rì被阿懒那王八糕子八百铁骑一冲,有三个寨子的人马当即死绝了。现在丢下一堆孤儿寡母的,那个寨子都不敢沾手……”
许青神sè一厉,森然道:“关二……嗯,关头领之意,现然是没把咱们十九寨联盟当回事啊。好!很好!好得很!”
狄烈已经听出点味来了,这个许某人一口咬死天平寨是什么十九寨联盟之一,又提到什么同气连枝,互帮互助的……很显然,他们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天平寨已今非昔比。所以联合一帮子山寨头目,想来打秋风……
果然,这时那位一脸横肉的大石岭寨二当家汪进拍椅而起,喝道:“许瘦虎看在仙逝的刘大寨主面上,跟你等好言好语,你等竟这般不识好歹。也罢,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听说你们天平寨干了一票大买卖,发了一注横财。你们吃肉,是不是也得给咱们喝点汤?”
狄烈脸sè一冷,沉声道:“你从哪里听说我们干了大买卖?”
小石岭寨寨主平三尖声笑道:“你们难道忘了,从井陉到天平寨,须经我小石岭而过。上月月初之时,你们在山道上当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还想能瞒得过洒家的这双眼睛吗?”
狄烈暗松了口气。原来是被这家伙看到了陆路的物资运输,想当然地认为天平寨干了一票大买卖,而不是当真知道他们狠狠打劫了金军及拯救了众多赵宋宗室男女之事。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如果这些穷疯了的土匪知道他们曾干下这等惊天大事,怎么还敢大大咧咧、牛b哄哄地闯上门来,不知死活地要求分一杯羹?
“喝汤?”狄烈不置可否地转向关忠勇,“喝汤好啊,全不费半点功夫,轻松而惬意……关指挥使,以前咱们天平寨有喝过大石岭寨的‘汤’么?”
关忠勇眼中不屑之sè一闪而过:“大石岭寨较之前本寨尚有不如,嘿嘿,何曾有过什么汤水给本寨了。”
“那么小石岭寨呢?”
“不曾。”
“松风岭寨呢?”
“没有?”
“仙居山寨呢?”
关忠勇干脆摇头。
狄烈最后才问道:“黑崖山寨如何?”
关忠勇沉默一会,才以低沉的声音道:“太行诸寨中,除了与刘寨主有金兰之谊的白马山寨傅大当家,曾对本寨施以援手之外,别寨对本寨从未有过半点恩惠。”
狄烈点点头,将刀锋般的目光shè向那五名不速之客,饶是这五人俱是杀人越货的悍匪,也不禁在这尖锥般凛然杀气之下,心下发毛。
“你们都听到了?要喝我天平寨的汤,也是得有资格的,而诸位……怕是没这个资格!”
狄烈这话真叫一个重,不啻于当场打脸。五名来客有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住……话说,这些悍匪知道什么叫涵养么?
五名来客当场腾地站起,其中大石岭寨的汪进因为体形较胖,加之用力过猛,竟将座椅带翻。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守卫,忽拉拉冲进来一票衣甲鲜明,手持重斧掉刀的卫士。
五名来客脸sè一僵,手下意识按了一下腰间,这才醒觉身上的兵器在进寨时已被收缴,眼下,他们是赤手空拳。
狄烈挥了挥手,重甲卫士们齐齐行了个军礼,提着长斧大刀退下。
许青深吸一口气,拱拱手道:“狄大寨主既已表明态度,我等也无颜久留,咱们后会有期。告辞!”
刘二平苦着脸,连连做揖:“许三头领,有话好好说嘛。其实寨主也不完全是那么个意思,咱们再坐下商量商量……”
许青伸出瘦棱棱却结实有力的胳膊,轻轻一拨,就将刘二平拨得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