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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是医科,报名的人基本上都白发苍苍,有宫廷御医也有江湖游医。里面最出名的当属闻名天下的游医赫连裳,自然医药科的总管让他当了,但是他说自己不能经常呆在京城,于是君洛北和各位大臣便选了足足十名老师来分担他的教学任务,这十名老师有八人都是兰朝人,另外两人来自凤国。
第三门音乐科的候选人里面,有一个是我曾经的熟人。身形削瘦,气质高贵,苍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有些体弱,正是四皇子君洛沂。他的琴艺我是听过的,绝对可以授业解惑。因着他特殊的皇室身份,音乐科的总管落在了他身上。值得一提的是,这一科里面终于有了两名女老师。
说到音乐,我就情不自禁想起了非离。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没人能在音乐和舞蹈两项上超过他了。他是那么的完美,仿佛九天之神偷下了凡间。
想着想着,眼前还真出现了与非离有关的人。妙曼的身姿,穿着一袭醒目的红衫,耳上的红宝石坠子灼灼生辉,月牙儿似的眼,嘴角的梨漩若隐若现。数年未见,这小妮子依然如此娇憨张扬。
旁边司仪官很快便报出了她的资料:夏芸,女,凤国人,习舞十三载。
当主考官要求她跳一段舞蹈时,台上的红影顿时化为了一团蓬勃升腾的火焰,剧烈而热情,夸张快速的肢体动作以及丰富动人的面部表情,像火焰燃烧到最旺盛时候发出来的热浪,一波又一波地炙烤着围观的人群。
凤国两大世家之一的夏家子女果然非同凡响,不谈舞艺,就只这份敢于在万千人群面前坦然释放热情的自信和勇气就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了。也难怪她最后能力压另一名舞技不下于她却蒙着脸的黄衣女子,成为舞蹈科的主管。
地理科的老师候选人有四名,其中一名来自月城,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挺拔精壮,皮肤黝黑,一看就是经常游历四方的人,双目精湛有神,气度非凡。地理科旨在向百姓普及山川地理知识,所以四名候选人的选拔方式就是各自讲述自己的游历经验。
最后,我第一次在今天的选拔台上主动发表了意见:地理科只选这一位名叫*孙楚的月城人当老师。
周围没有一人反对,因为*孙楚描述的所见所闻之广之大,远远超出了其他三人,让周围光是听他描述的人就忍不住开始向往那些名山大川、幽谷秘境了。
最重要的是,*孙楚也描述到了“海外”这个地方,看来他也是出过海的。身边的君洛北听到这点的时候,眼神向我扫了过来。我心里有些得意,这*孙楚出现得真是时候,既然他也到过海外,那么“我的家乡在海外”这一谎言就显得更加真实了。
算术科的候选人共有五个,全是兰朝的几家大商户的账房管家,来参加皇帝亲自坐镇的选拔,估计也是为了多挣点名气。考虑到算术科的实用性,五名候选人全部都录取了。结果宣布的时候,那五名账房管家欢喜得手舞足蹈。吃朝廷饭的账房先生,可比普通账房先生有身份多了。底下胆小没有报名的账房管家看五人这么容易就通过了皇帝的选拔,都不禁后悔得捶胸顿足。
我看了一笑,机会永远只给那些才能和勇气兼备的人。
最后一门商业科,来报名的候选人多达十四人,基本囊括了全天下最出名的十四户大商家主事人。
看到这些候选人,我不禁在心里感叹,商人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利益嗅觉最敏感的人群啊。这十四名大商人估计都是冲着为自己的商业培养人才的目的来的,毕竟这个朝代对于商人根本就不够重视,所以除了自家人以外也没外人会主动学习商业知识。人才,对于每个商业大户来说都是无比贵重的资源。
当我宣布,商业科的主管由我担任的时候,全部候选商人的眼睛都惊讶得瞪了出来,不过随即又都露出了惊喜的眼神。
由堂堂一国之后坐镇商业科,商业的地位绝对会提升到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这样还怕没有人才来吗?
秀女大选
开多科取士自后,君洛北这个少年皇帝的名字一时之间成了全天下注目的焦点。毕竟能这么大刀阔斧、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君主历史少见,而且还这么年轻俊美。
兰朝选秀,皇帝历来都只在最后阶段册封的时候才出现,之前一直是皇后在掌握整个过程。尽次秀女大选来临的时候,竟有不少大臣上折奏请君洛北亲自过目秀女,生怕自家女儿被皇后辣手摧花,毕竟皇后的眼光并不能完全代表皇帝的眼光。
我去御书房求见君洛北的时候,他正埋首批阅奏章。
“坐吧,我很快就完了。”君洛北头也不抬地招呼我,因为我偶尔说出的后世总结出来的经典治国之策,总能得到君洛北的赞叹和认同,渐渐地,君洛北放下了皇帝的架子,与我更像朋友一样的相处起来。
当然,这个朋友只限于公事上,自从我的“替身”身份被揭开之后,私生活方面我和他就基本没有交集了,我在皇宫里除了不能随意踏出宫门,其他的就像在一个大公司上班,董事长就是君洛北。
除了心里一直梗着无间和孩子的去想,我目前的生活,一切都还算平稳,甚至称得上风生水起。自我宣布担当商业科的主管以来,那十四位身为大商家的老师无不挖空心思想着来讨好我,一方面因为我的身份是新开七科主管中最尊贵的,另一方面当然就是为了各自的生意在我这个皇后身上寻找商机了。
“皇后又有什么新鲜事找我了?”君洛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问过我在海外的真实名字,一直以皇后称呼我。
“新任商业科的老师俱是天下出名的大商家,财富颇巨,且与民间很多势力盘根错节,背景深厚。如果能把他们充分利用起来,朝廷每年可以增加很多收入。”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君洛北是个忙碌的人,每天除了睡觉,脑袋里想的都是国事,算是个非常勤奋优秀的帝王,所以我与他谈话向来都是直入主题,没有别的多余寒暄。
“继续讲。”君洛北饶有兴趣地从桌案后面起身,绕过雕龙旁缡的青铜鼎炉向我走过来,银白长衫,临渊岳峙。
于是,我把“商会”的概念讲了出来。
“皇后好主意。”君洛北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好处。
我静静地望着他,知道他总能从我的提示里举一反三。
深邃内敛的黑眸里闪烁着动人的神光,“商人财力雄厚,在民间影响深远,朝廷若不加以控制难保以后不出问题。现在这个商会成立以后,朝廷就能顺理成章地把大商家控制在手了;而这些大商家有了朝廷在商会背后支持,生意也能做得更顺更大。
看着他心领神会的笑容,我也跟着轻轻笑开了。这个男人,当老公很失败,当朋友倒还不错。
“另外”我有些迟疑地提起了今天的第二个目的,“关于明日的选秀”
“你看着顺眼的挑几个吧。”他背过身走回桌案,语气倏地冷了下去。
“毕竟以后你要和她们,不如一开始就由你去挑吧,这样也不用初选复选了。”要不是厌烦了那帮朝臣老来紫泉宫骚扰我,我也不愿跟他提及这个事。
“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何必那么多计较。”
君洛北低头伏案,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午后的阳光透过如意流云纹雕花窗棂静静地落上他的肩头后背,却仍然温暖不了嘴角紧抿的那抹冷意。
“那好吧,反正熄了灯都一样。”我也不打算再当说客了,转身准备离开。
“皇后——”身后的人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回望。
“对不起。”案桌后的人眼睛里有一丝懊恼。
“真要对不起,就让我离开这里吧。”我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他眼神一凝,以一种复杂难辨的目光看着我,半响又低下了头,“你在兰朝无亲无故,离开皇宫能去哪儿?出海的船,凤国有,但据说最远能到达的地方都没看见人烟。”
“虽然一时回不了家乡,可我也不想一直呆在这皇宫里。”我说得有些忐忑,尽管我在君洛北的眼里已经不是真正的莫思攸了,可天下的人却认定了我是莫思攸。
堂堂一国之后怎能轻易从皇宫里消失?君洛北如是答应了我出宫,怎么对朝臣、对镇南大将军以及天下人交代?
我其实心里已有准备,在真正的莫思攸没找到以前,君洛北是绝不会放我自由的。虽然我也能找到方法偷跑出去,可这不是上策,我不想东躲西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一定要在君洛北的同意之下没有后顾之忧地离开这个皇宫,只有那样,我才能安心地找回无间和我的孩子。
“呆在皇宫里有什么不好?”他问。
我近似嘲弄地道:“要是好的话,你也不用连不想要的女人都得要了。”
鼎炉里的香,悄无声息地弥漫在突然安静的书房里,袅袅轻烟混着午后金色的阳光,逐渐氤氲了我的视线,连带案桌后银杉墨发的身影也变得朦胧起来。
“再等四年吧,等你一手计划培养的七科士子能从官学里结业的时候,你再离开吧。”君洛北的声音又轻又远,仿佛就要随着轻烟一起散去,“那时候,不管莫思攸有没有找到,我都会想办法让你离开。”
君洛北竟然同意放我离开!虽然还要等上四年,可比起以后几十年的自由,这点等待实在算不上什么。
“谢谢。”我衷心地说道,作为一个帝王,君洛北已经尽力了。
第二套正式选秀的时候,君洛北如我预料的那样并没有到场。秀女中很多人看见只有我和行素出现的时候,不禁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我在心里叹气,深宫金玉镶,独独爱无影,寂寞无了断,恨意无减时。
有感于君洛北跟我的四年之约,我决定帮他好好地选几个妃子。身体太柔弱一看就生孩子困难的,淘汰;长相对不起观众影响下一代外表的,淘汰;没有进宫意愿的,淘汰;在我面前不停说话的,淘汰;在我面前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的,淘汰;行素摇头的,淘汰。
这样筛选一轮后,我告诉剩下的人,三天后的复选不必再穿着统一的官服,可以自行穿戴打扮。
复选那天正是小暑,天气十分炎热。行素打扮得非常清凉性感,满头乌丝用一根通体透亮的墨玉簪绾成一个松松的发髻坠在颈侧,鬓旁斜插一支粉白色荷花。对开襟青色轻纱外裳,粉色绣暗银纹抹胸,堪堪露出胸口上那朵鲜艳的海棠花纹身。如我当年和她初见般,大方地展示着她一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问题,行素入宫整整两年了,肚子里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姐姐老盯着妹妹瞧什么呢?”行素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性感的嘴唇扯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瞧你今天的打扮很好看。”我回她一个微笑,把视线移到了正前方的秀女队伍。
“姐姐这话不是取笑妹妹吗,这热死人的天气里,姐姐能把一身裹得密不透风并且不出一点汗,这份心静的工夫可叫妹妹佩服得紧呐!”
我但笑不语,莫思攸的体质非常特殊,天气再热也不易出汗,倒省了我许多穿衣的心思了。
复选的秀女因为得到了我的懿旨,今日的打扮无不挖空心思以期得到我的注意。远远望去,花红柳绿,千姿百态,媲美皇宫里开得正盛的各色花儿。
一炷香,两柱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也不开口说话,静静地观察着下面。
“姐姐,我先眯会。”当宫人点上第三支香的时候,行素说话了。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叫来旁边的宫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宫人领命,走到秀女队伍里领出了几名秀女。
又是三炷香燃完,时间刚号半个时辰,宫人得我吩咐又从秀女队伍里领出了几名秀女。
“好了,都抬起头来吧。”我对着剩下的秀女说道。
半个时辰站立下来,虽然是在大殿内,旁边还放着冰块,许多姑娘们还是流了满头满脸的大汗。
“都赶紧擦擦汗吧。”我微笑,语气和蔼,“有谁可以说说刚才那些秀女为什么会被领出殿外?”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我什么意思。我也不解释,端过茶杯慢慢饮着,仿佛在等她们给我一个答案。
两分钟过后,终于有人第一个发言了:“臣女猜测她们是犯了过错了。”
我饶有兴趣,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过错呢?”
“臣女,臣女不知。”说话的女子手足无措,紧张得又把头低了下去。
“臣女猜测皇后刚才一直在观察我们的体貌,被领出去的姐妹应该是外形不符合皇家标准。”又有一个开口说话了。
我继续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环顾四下道:“不错,还有别的说法吗?”
于是第三个、第四个纷纷发言了,说法五花八门,可没有一个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