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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曲向天猛吸一口气,冲着奔驰而来的瓦剌骑兵大喝着:“杀!”城门之上所有士兵被这种英雄豪气所感染,跟着喊道:“杀!”顿时之间士气大振,远处的瓦剌骑兵被这震天的呐喊所惊呆了,没有人能想到他们重创之下的大明还有如此战意,不禁纷纷勒住了马匹,不敢上前生怕对方有所陷阱。
一个士兵跑来送来急报说道:“曲将军,兵部尚书全军提督于大人有请。”此时的于谦已经被正式任命为兵部尚书,大战在即还被任命为各营总提督。曲向天拍拍传令士兵的肩膀,微微一笑然后快步离去。
再看方清泽用手拍了拍自己修建加固的城墙,感觉结实非凡即使再多数倍大军也不可能攻下这座铜墙铁壁,他拍拍手然后转身跟着前来传令的军士也向着于谦所在的方向而去。
朱祁钰与卢韵之对面而坐,朱祁钰自从在太和殿群殴事件之后十分依赖卢韵之,在卢韵之的面前朱祁钰完全不像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即使正统十四年九月六日朱祁钰当上了皇帝也是一样。每每都是派太监去询问卢韵之是否有空,甚至亲自去拜访,一时间卢韵之在朝堂之上的名头倒是压过了京城大富豪方清泽还有那个万军心中的英雄曲向天。
朱祁钰问到:“御弟,你可否卜算一卦,算算今日凶吉可好。”“皇上,日后不可以御弟相称,如若在这样那我就不应诏前来了。”卢韵之因为这个御弟的头衔深受其扰,无法专心研究天地之术,日日被众大臣所骚扰,所以才讲出此话。
“那我也叫你韵之吧。”朱祁钰有些尴尬的说道。卢韵之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道:“我只可略算一卦,此等天下大事不可细算,否则容易引起翻天巨变。”说完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慢慢站起身来:“平祥之卦,也先不足为惧。”然后走出大殿,朱祁钰忙追随问到:“御弟,不,韵之你去哪里?”卢韵之头也不回的答道:“也先来了,家仇国恨该是要结算的时候了。”说着越走越远消失在朱祁钰的视线之内。
中正一脉石先生韩月秋加之卢韵之曲向天等人都出现在了于谦的面前,于谦笑着拱手抱拳说道:“国家能有诸位义士相助,方可化险为夷,于某在此谢过了。”石先生回了一礼说道:“于大人不必客气,以天下百姓生死为己任向来是天地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我们也与瓦剌有不共戴天之仇,蒙古鬼巫如此嚣张我中正一脉怎能不为民除害。”
于谦点点头,然后突然正了正衣冠,昂首挺胸的说道:“开九门,出城迎敌!”众人大惊失色,只有中正一脉皆以知晓以外,还有一人兴奋至极,那人便是石亨。
石亨自阳和口大败之后,碰到了韩月秋所带领的中正一脉弟子这才捡回一条命来,但是众部都已战死,唯有主帅存活被人喻为苟延残喘。石亨自然不服,但正如当日韩月秋所说石亨及时禀报瓦剌奇兵运用鬼巫的邪灵附体术有功,功过相抵没有杀他,只是把他贬为了事官。后来石先生和于谦的大力推荐,让被贬的石亨重新掌握兵权,参加今日的保卫北京的战役。之所以刚才于谦发出军令说开门迎敌后他如此兴奋,正是因为那兵败的耻辱,那被人诟病的窝囊让石亨忍耐许久,今日正是一雪前耻的时候。
于谦凝眉坚定地说道:“锦衣卫巡查内城,但凡有军士不出城迎战者,斩!”于谦略有一顿继续发令道:“如下诸将守护京城九门,如有丢失者,斩!其余人等各列门外迎敌。”众将纷纷被这阵势所吓住了,只知道于谦但求一战,却不知他竟然抱有决一死战的信念。
众人沉默不语,但于谦并未停住话语继续说道:“安定门,陶瑾守!东直门,刘安守!西直门,刘聚守!朝阳门,朱瑛守!镇阳门,李端守!崇文门,刘得新守!宣武门,杨节守!阜成门,顾兴祖守!”八个门已经报完,可剩下的一个门谁都不希望被念到,虽然出门迎敌固然危险,但是这个城门守住也难如登天,因为此门正对着也先大军,是瓦剌主攻的大门——德胜门。
倒不是在场众人皆无胆量,而是德胜门事关成败,大军攻下难免失守,战死沙场并不可怕,就怕作为守将兵败失守,成为导致亡国的败军之将遗臭万年,受千百年的唾弃。
众人正在揣测之中,却听于谦高声说道:“德胜门,于谦守!”
第八十五章 首战告捷
于谦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却也都佩服不已。如此危险重重的德胜门于谦竟然自己来守,颁下军令法不容情,一旦自己失守就会被自己的军令所斩。于谦并无惧意昂然说道:“大战在即,战端一开全城将士必要奋力杀敌,今日乃死战之日。故而我再下三令,一,临阵之时,将若先退者,斩!二,临阵之时,军士如脱逃者,后队斩前队。三,违抗军令者,定斩不恕。”众将面面相觑,这连坐军令让他们和军士之间互相监督,被同僚斩杀那还不如全力杀敌如若战死还能获得抚恤封赏,名留青史。顿时,众将感到压迫瞬间袭来,却也是提起与瓦剌决一死战的信念,纷纷不再犹豫胆怯。
于谦声音一顿,好似觉得此令不够猛烈一般,看了看曲向天微微一笑,因为即将说出的最后一条军令正是曲向天所提的,只听于谦用力一拍桌子,大喝道:“众将率军出城迎敌,出城之后九门关闭,守城将领不可擅自放人入城,无我军令不可开城闷,违令者斩!”
说完于谦环视众人,说道:“上皇被俘,异族兵临城下,你我共为大明子孙,如若此战败,家破人亡,沦为奴隶,还有何颜面在泉下见祖宗,又有何颜面在朝为官面天下人尔。”话音刚落便带头走出了堂中。众人跟随鱼贯而出,他们知道以死相拼的日子到了,今日不是也先死就是自己亡。军令一下,全城将士都满眼血红斗志昂扬,磨刀霍霍向也先的瓦剌大军露出了兵器的寒光。
也先首先发动了进攻,这是试探性的攻击,只派出千余人的骑兵,并且挟持沿途俘获的百姓,向着西直门攻去。千余人的骑兵脸色发青,面无表情好似是一群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其中还夹杂着十多名蒙古鬼巫普通教徒。
西直门打开,秦如风持狼牙棒,跨一匹黑色骏马杀出,勒马嘶吼:“尔等宵小,有用那老掉牙的邪灵附体术?看我破他。”说着策马向着大军冲杀过去,身后众军士呐喊着跟随而去。瓦剌兵中的鬼巫却嘿嘿冷笑,他们知道两军相接,自己的士兵可以挡住第一下的致命一击,就像是多了一条命一般,更可以震慑对手,所以毫不害怕。身旁的瓦剌骑兵也都信心满满,他们利用这鬼巫的邪灵附体术作为先头部队屡战屡胜,更何况身旁夹杂被俘的大明百姓,出迎的大明军士自然不敢万箭齐发,短兵相接自己还可以多一条性命自然无往不利,想起一路大胜的场景也不禁嘴角带笑。那泛青的面孔一笑,倒是着实吓人。
刀剑相接之下,那些瓦剌骑兵毫不躲闪,只顾着向大明军士首级砍去,突然却爆睁环眼,嘴角溢血,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身体,明军的刀枪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身体,割破自己的喉咙,瓦剌骑兵应声倒地,他们想不明白屡战屡胜的邪灵附体术怎么失灵了。
不消片刻功夫,瓦剌骑兵败退,地上只留下几百具瓦剌士兵的尸首,大明被俘百姓如数夺回,经过审查证明其中并无奸细后都带回了城内。
也先坐在大帐之内与自己的国师鬼巫右护法齐木德以及前来支援的鬼巫左护法乞颜正在把酒言欢,却见到一个鬼巫教徒满脸是血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哭喊起来。齐木德忙问:“你怎么了?”
那教徒断断续续的说:“邪灵附体的先头部队死伤惨重,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此术,竟然用黑狗血掺童子尿浇在兵器之上,我们不知与敌人交锋大意了,战死四百,伤二百骑兵,十四名教众之中仅有我生还。”齐木德恶狠狠地砸了下桌子,大喝道:“又是天地人,待一会儿我要出阵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乞颜也站起身子说道:“我为你掠阵,不过据探子回报现在只是中正一脉在城中,不知道其他支脉可否参与,如果这次全部集结城中倒也麻烦。”齐木德并不担心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乞颜护法不必担忧,别忘了天地人中咱们也有内应,到时候他们自相残杀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对我们出击,一言十提兼这个组织倒也是有意思的很,竟然反叛中正一脉,不知道他们作何打算。不过既然帮我们,那我们就安心受着吧。”
乞颜点点头,眉头微皱说道:“齐木德护法,我还是担心一言十提兼的目的,他们说只是与中正一脉有隙,但是我们一不知道其反叛的真正原因,二是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目前来看已有众多有实力的支脉帮助他们,但我怀疑他们可能比我们所知的更加强大。第三,至今我们也不得知一言十提兼这个组织的首领是谁,相来与我们谈判的都是那个叫商妄的矮子。”齐木德称赞道:“乞颜老弟果然深思熟虑,不过汉人有句古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有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都会大败中正一脉的,所以不必多虑。”
也先突然伸出手阻拦住想要走出帐中与中正一脉较量一番的蒙古鬼巫两位护法,说道:“明军首战获胜,正在士气大旺,不宜在此时与其交兵。”也先身后站着一个太监,名叫喜宁的说道:“我们何不用俘虏皇帝朱祁镇来叫开城门呢?要是他们不开城门就是大不敬,如果开了我们趁虚而入直捣中宫一举获胜。”这个喜宁原是伴随朱祁镇御驾亲征的一个太监,自从土木堡兵败之后,喜宁就反叛到了也先这一边,他本就是大明的太监,又熟悉边关布防,自从投降后为了保命便告知也先自己所知的一切军事情报,从此平步青云成了也先的得力狗头军师。
如果只是如此喜宁并不可恨,最可恨的是他坏招尽出,在宣府和大同他就使出让朱祁镇叫开城门的损招,对于大明来说幸运的是大同宣府两地守将郭登杨洪这两位并不是迂腐之人,自然是不受朱祁镇的叫门,一人称没有收到不知情,一个言这完全是瓦剌的诡计所得诏书也是矫诏。自此喜宁的小人计划也算是胎死腹中了,无奈之下也先才选择从紫荆关进京,这也与曲向天秦如风等人的猜测完全一致。
此刻喜宁又提出了此计,也先也没有心灰意冷还想试一下这个称谓太上皇的朱祁镇还有无作用,于是便派人上报说把朱祁镇送回了,让大明开城相迎,这次与前两次方法一致但情况却有天壤之别,正可谓是一个又毒又辣的损招。
第八十六章 政客
正如喜宁自己所说的那样,此计谋进可攻退可守。之所以说送朱祁镇回京这条计谋又毒又辣,如若是大明来接先皇朱祁镇,正有机可乘攻破城门,即使没找到机会也可以大谈条件,再不济也是毫无收获的让朱祁镇回京,可回京后京城就有两个皇帝了,虽然朱祁钰无意当皇帝,可是众大臣对于土木堡之变以及王振专权等事还历历在目,怎么能让朱祁镇顺利归位,到时京城大乱人心惶惶,也先也可趁势而夺取京城。
如果不来明不派人接朱祁镇,那不合历法更是大逆不道之举,会被天下人唾弃。所以不论是哪一种结果,也先都是利大于弊,所以称此计为又毒又辣的损招。
于谦得此消息自然是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见高怀和朱见闻微微笑了起来,于谦心中火大对这两人不甚高看,认为这两人只是弄权的小人不如卢韵之才华横溢,秦如风曲向天英雄盖世,方清泽精明能干,用之无味弃之如履。
于谦此刻看两人微笑便没好气的说道:“敢问两位中正高徒,有何赐教。”高怀伸手示意朱见闻先说,朱见闻却连连推辞让高怀先讲,还没开说就弄了一套官场上的虚情假意互相吹捧,让周围的人听了都鸡皮疙瘩瞬起不寒而栗起来,却又不得不佩服如此年少之人却把官场上的厚脸皮用的行云流水如若天作。
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高怀推辞不过,走了出来说道:“此时只要听我二人所言,必当事半功倍,狠狠地回击也先,我猜北方蛮族定无这等损招,倒是喜宁这个太监才会玩弄我汉人的政事。但是跟我比还差一点。”说着走上前去朝着吏部尚书一拜,要来了官员名册,吏部尚书倒与之相熟,看来平日没少走动,便找人搬来名册。只见高怀翻开名册随便点了两下,说道:“找这两个人去谈就好。”
于谦凑上头去一看,大惊失色问到:“王复,赵荣,为何找这两个人,可是不世出的辩才?”高怀笑而不答看着朱见闻说道:“见闻兄,你来说说为何?”朱见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