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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定有大事发生,于是没敢声张只取了几套像样的衣服和一些银两给了三人。
三人换好衣服,方清泽看到银两莞尔一笑收了起来,抱拳谢过。其实方清泽的身上有许多大明宝钞,还有些散碎银子,虽然他衣着很是朴素但是所戴的把玩的这些小玩意随便拿下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根本无需那老掌柜的钱。只是作为一个生意人他明白老掌柜的心思,其一是为了报恩,其二是为了平安。意思就是破财免灾别把灾祸带给自己,于是就收起了银两没有推辞。
几人交谈一番却闭口不谈自己的遭遇,三人心中都明白,此刻城门定当紧闭,曲向天要是冲出去后几个城门的看守也会更加严密,只好躲到天亮待城门大开再想办法混出去。
方清泽正在与老掌柜寒暄着,突然听到院门响起,朱见闻和高怀立刻抓起兵刃紧张的站了起来,老掌柜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只听门外有人喊道:“爹,爹!怎么还没起来做生意啊,昨天晚上可出大事了。”一个身穿明军服饰的人走入了这间小院之中。
第九章 两方汇聚
那人走入院中,拿着水瓢舀起一瓢水一饮而尽,看向站在门口的老掌柜说道:“爹,你怎么不说话啊,昨天晚上城里也不知道追拿什么通缉要犯,总之下令无皇命不可开城门。昨夜西直门冲出去两拨人,守城的将领没有拦住刚才听说全部被斩首了。”说着就朝屋内走去,老掌柜使了个眼色给他,他却没有看到只是快步走入屋中,却看到屋内站起身来的朱见闻高怀方清泽三人,不禁一愣,回头对老掌柜问道:“爹,这几位是?”
“这位就是咱家的大恩人,上次借钱给咱的方清泽方先生啊。”老掌柜挡在儿子身前介绍着方清泽,父爱无疆他挡在儿子身前防止三人暴起伤人。方清泽何等聪明朱见闻高怀也是弄权高手自然得知老掌柜怎么想的,纷纷把兵器藏起,没让老掌柜的儿子看到。
老掌柜的儿子一抱拳说道:“原来是恩公,久仰久仰,请受张具一拜。”说完就要躬身行礼,方清泽连忙托住他说道:“不必多礼,敢问张兄在哪里当差,我前几日去外地办货,回来后正巧看到老掌柜家中灯亮,就过来做客一番,真是讨扰了,不过能否为我说说咱城中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张具放下腰间的军刀,扔到桌子上,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南城东门,也就是崇文门的守城伍长。昨天晚上好像有什么军事行动一般,总之我听到城内放炮了,而且我们接到命令,除了皇帝亲派御史带诏书以外,其余不管谁都不能开城门。乖乖,亏了昨天那伙乱党没有从崇文门逃跑,我今天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个巡城同乡,他给我说昨夜曲向天曲将军从西直门逃了出去,当时那几个守城的一看是五军营的统帅曲将军哪里敢拦就放他走了,结果曲将军前脚刚走后脚来了个太监就大骂守城军士。还没骂完又来了一对骑兵,战斗力那叫一个强啊,本来就人数众多再加上每个都以一敌十,直接冲出了西直门。你们说这些西直门的也够倒霉的,一晚上来了两拨。”
方清泽听到这里,看向朱见闻和高怀,两人面露喜色,知道曲向天已经脱险。“这还不算完,刚才我还听我那个同乡说,早上西直门的将领全部被斩首了,以儆效尤,至此之后没有皇帝御史加上御旨就是天王老子我们也不敢开门啊。真的,西直门的那帮家伙实在是太冤枉了,谁知道曲将军这么如日中天反会被追杀呢?”
三人互相对视知道此刻出城可谓是难上加难了,自然眉头紧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高怀却哈哈大笑起来,吓了老掌柜和他儿子张具一跳,不解的看向高怀,朱见闻与方清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故作镇定,看着高怀的表演。
高怀笑罢说道:“老掌柜,你知道我们为何刚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吗?”老掌柜摇摇头,张具却紧张的摸起桌子上的腰刀看着几人,高怀摆摆手让张具不必紧张说道:“曲向天这个逆贼,反叛国家,我们刚才带领小拨人马去进攻他们,没想到这厮甚是顽抗,我们又势单力薄,反而被他们突围我们身上全是这些逆贼的血。”说完高怀指了指墙角的那堆带血的衣服。
高怀见张具不信并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指着朱见闻说道:“你可知道他是谁?”张具看向朱见闻,只见朱见闻虽然换了换了身衣服,朴素至极却也是器宇轩昂,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颇有皇家风范。张具是守城的,自然每日看到进进出出北京城的达官贵重极多,识人还是有一套的,连忙拱手弯腰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朱见闻早知高怀想玩哪套把戏了,忙说道:“张兄不必客气,吾乃吴王世子朱见汶,正是奉皇命出城招兵讨伐逆贼的,正巧碰到方兄弟,我两人早年间就认识,于是同行一段没想到碰到了逆党,这才和高大人一路追杀逆贼,才浑身是血,正巧到了你们家附近,方兄说与尊老太爷认识这才进来讨杯水喝换身干净的衣服方便赶路,待看你也是官家的人这才与你说来此中缘由。”
张具虽然还有些怀疑,但看到朱见闻如此侃侃而谈合情合理,不像有假忙拜倒:“小的不敢,不知道吴王世子驾到,有失礼节了。”朱见闻笑着说道:“不必多礼。”高怀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外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呼喝之声,三人连忙拿起兵器,跑了出去。
门外十几个官兵正在围攻石文天林倩茹夫妇二人,英子也与官兵战做一团,紧紧护卫着身后的石玉婷。石玉婷吓得脸色惨白,却不敢喊出声来,之前她一路高喊反引来了追兵,此刻虽然心惊肉跳但是却紧闭牙关,只在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呜。
张具也跟着出来了,一间这番场景就像把刀帮忙,捉拿官兵所围困的几人,身旁却掠过三个身影,几人一出与石文天等人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迅速斩杀掉这些官兵,其中有一人是个仕长看到大势已去,拔腿就跑却被方清泽追上一刀砍翻在地。几人没有打招呼迅速把尸首拖入老掌柜的水铺之中,然后拿了石灰和水情理路面与墙体的血迹,并撒上泥土掩盖,待一切收拾妥当,耳听又有官兵前来,慌忙躲进院子关上了院门。
张具愣在那里,右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刀柄却并不拔刀出鞘,老掌柜用力才夺过他儿子张具的刀,扔在地上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说道:“各位大爷,我就这么一个独子,就求你们饶过他的性命吧。”
方清泽连忙搀扶起老掌柜说道:“张掌柜啊,我们只是为了逃命并不是嗜血如狂的凶犯,哪里会乱杀人,请您与贵公子千万别声张啊。”高怀却拔刀出鞘恶狠狠的说道:“老方别妇人之仁了,张具你小子给我听着,一会守备松弛的时候,送我们出城,否则杀你一家老小。”
第十章 巧计出城
“不可鲁莽。”朱见闻说道,然后看向石文天等人说道:“石师兄,你们没事吧。”石文天摇摇头,然后给林倩茹使了个眼色,林倩茹慌忙拿出药来,给众人包扎伤口,这一也不管是方清泽一路也好,石文天一路也罢皆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此刻得到一片安全之地纷纷松懈下来,瘫坐在那里。
英子说道:“叔叔,我家相公在哪?”方清泽摇摇头答道:“弟妹不必担心,韵之阴阳之术高于我等,定能算到良策,找到我们更是易如反掌。”兄弟之间可谓是心有灵犀,话音刚落一人翻墙入院,直奔众人所在的堂屋而来,推门就入一把抱住英子和石玉婷说道:“大家可好。”
石玉婷抬眼一看正是自己所牵挂的卢韵之,立刻泪如泉涌紧紧抱住卢韵之放声大哭起来。英子说道:“相公,我和玉婷都好牵挂你,昨天我们几人杀出重围后就往西直门逃去,却没想到西直门城门紧闭又有重兵把守,如临大敌。没有办法,我们值得逃窜回来,却碰到了小股巡城官兵围剿,还好有方清泽他们冲出来斩杀敌人,我们才没有又一次被围困。”
高怀急不可耐的说道:“快点想个办法,别从这里腻歪了,我们索性把这两人杀了,换上这群明军的衣服混出城去算了。”朱见闻却低头思考片刻说道:“不可如此,张具刚才说了,没有皇命可以出城,我倒有一计听我慢慢道来。”
几人围坐在一起,慢慢商量着,说罢方清泽问道:“老掌柜,此事拜托了,如若你们答应我方某定当安排你们前去帖木儿,虽然背井离乡但是衣食无忧,我必奉上千金以示感谢,待我们了却此事再接你们回来,帮我们渡过难关你们就是中正一脉的大恩人。如果您不答应我们也不会杀了你们,只是把你们绑起来,防止你们报官揭发我们,只是如此一来免不了给你们惹来麻烦,至于朝廷会不会放过你们,方某就不知道了,真是得罪了。”
张具看了看他爹,点点头替老掌柜答应道:“也只能这样了,不然朝廷怪罪下来,我们就成撒气的了,到时候还不如帮你们的好,哎,这可害惨了我们了。”
半个时辰后,天空已亮城内的居民纷纷上工的上工,下板做生意的做生意,一人四处张望的从水铺后院的院门中探出头了,看清胡同内没人后,一队明军从这院内快步走了出来。其中只有一人未穿军服,那就是朱见闻,只见其中乔装成军士的方清泽冲着张具一拱手说道:“张兄先行一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们家老爷子就暂且留在我们之中,我们前脚出城,你后脚跟上再让你们父子团聚,真是抱歉了。”
张具挥挥手说道:“我理解,不必多言,我们非亲非故,留个人质你们也放心。”语气中充满了不满然后拱拱手转身就走了。剩余几人游荡片刻就也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街上,向着崇文门走去,这些人正是乔装打扮成明军的中正一脉。他们刚离开不久,商妄等人就冲入这家水铺,寻找一番未果,商妄大怒一脚翻一个水桶然后低声骂道:“这群杂碎,聚到一起还真不好算出来。一个人方能算出,但是这么一群人的气实在是太高了,程方栋你能算出来吗?”程方栋站在一旁,冷哼一声,只见他的胳膊缠着白布,看来早已止血脖颈上却又两个血点很是明显,虽然换了身衣服倒也干净整洁,却一改往日那忠厚老实的形象,面容上嚣张得很:“商妄,你小子算不出来问我做什么,要不是大哥费尽心思算到他们在这里,我们岂不是一点线索也没了。你,就是你过来。”一个明军跑到旁边,恭恭敬敬的抱了抱拳,说道:“大人,有何事找小的?”
程方栋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家是什么人?”那明军思考片刻答道:“应该是崇文门的值守一个伍长叫张具。”程方栋点点头,夸赞道:“你小子记性真好,回头我好好提拔一下你。”说完就转身朝崇文门方向走去,商妄撇了程方栋的背影一眼也跟了上去,程方栋边走边说:“商妄,怎么只有五丑一脉和生灵一脉随我们搜查,这个铁剑一脉到底是什么来头,虽然有点本事但却傲得很,还是大哥厉害啊,能使动这些家伙。”商妄尖声说道:“你小子别嘟囔了,快点去吧。”一队人马加快脚步快步离去。
卢韵之方清泽等人行至崇文门前,想要出关却被士兵拦住,高怀身穿明军军服一脚把阻拦的士兵踹翻在地说道:“难道有圣旨奉旨出城,你也敢阻拦吗?”朱见闻在前背着手并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卢韵之从竹筒中取出一卷黄绸,然后高喝道:“圣旨到!”守城官兵纷纷拜倒在地,卢韵之念道:“奉上谕命朱见汶出城公干,各级官员当全力配合,不可有误,钦此。”众人纷纷喝道:“遵旨。”
朱见闻带着众人就要出城,却被城门官拦住说道:“世子,请出示您的腰牌,验明正身,小的有眼无珠光有圣旨没有腰牌万一上头怪罪下来,小的脑袋不保啊。”高怀大喝道:“你这狗东西胆子真大,怕上头怪罪,阻拦我们世子殿下,我先怪罪你,来人!把他绑了给我砍了,再上报此人阻拦世子,有违圣旨。”身后中正一脉众人纷纷答是,然后上前就要绑了城门官, 城门官吓得忙缩成一团,就在此时张具高喊一声:“这不是吴王世子吗?小的有礼了。”
城门官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伍长张具,此刻眼泪汪汪的瞅着张具,好似是那上天派来的救星一般,也没来得及想张具这个小小的伍长怎么能和皇家子弟如此熟络。只听张具说道:“世子殿下,就放了这个有眼无珠的城门官吧,这是我一个哥们,昨日喝酒喝多了,昏了头冲撞了殿下。”
朱见闻侧着头眯着眼睛看向弯腰作揖的张具,想了半天说道:“你是山东来的张具吧,你父亲可好?吴王可一直挂念着他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