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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满脸笑容的说道:“陛下真是圣明啊,国书可以这么写,但是也不能一点礼物也不送,否则会落人口实,不管是朝中群臣还是瓦剌那边都会授之以话柄,给他们经费和礼物,但是要注意量,一定要少之又少。一旦也先杀了朱祁镇我们也可以说是也先不知道皇恩浩荡,贪恋钱财认为您给的恩典不够,不识好歹之下才杀了太上皇的,到时候可谓是名正言顺。光派杨善去还不够,我们要做到表面上足够的重视,让工部侍郎赵荣化为使臣让他们共同出使瓦剌,陛下您看可好。”
朱祁钰的确是倦了,打了个哈气说道:“于少保一切随你吧,朕先去休息了。”说着转身向大殿外走去。于谦看着朱祁钰的背影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着:“陛下你终于长大了,大明的江山有望了。”
一天之后南京的夜晚,卢韵之正在盘膝打坐,不停地吞吐着胸口的恶气,映着月光周围有无数鬼灵来回晃动着,在卢韵之的体内进进出出,过了许久卢韵之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擦擦嘴角,耳畔又响起梦魇时常变化的声音:“用鬼灵疗伤你也真想的出来。”卢韵之苦笑一声说道:“没办法啊,我虽然略通医理,但是与王雨露比起来却又有天壤之别,再说治疗我现在的伤需要的珍贵药草即使有钱也买不来的,所以只能用鬼灵暂且疗伤了。”
“可是如此一来,治标不治本啊,虽然性命不足以担忧,但是呕血的毛病却会随时复发,一旦复发反而病症会加剧,你可要慎重考虑啊。”梦魇说道。卢韵之却是反问道:“那你还有别的方法吗?”梦魇沉默了,卢韵之满意的笑了起来:“梦魇不必为我担忧,我知道该如何做。还有我会尽快找到方法让你脱离我的身体,只要你为祸人间我一定不与你作对。”
卢韵之继续闭上眼睛然后横卧在地上休息起来,天蒙蒙亮他才翻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精神抖擞的去劈柴了,他脱光了上身挥起了斧子一下接一下的劈着木桩,劈了一个时辰他却仍然不休息,卢韵之不仅仅是为了让身体尽快恢复更主要的是他在等一个人。
卢韵之耸着耳朵听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于是加紧这劈砍口中却念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好一个苏轼的念奴娇,真好,阿荣你给我介绍的人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卢韵之的背后响起,卢韵之微微一笑并不惊慌,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这座宅院的老爷杨准。卢韵之回转头去,双手一抱拳低着头说道:“阿卢给老爷请安了。”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阿荣的身旁,一身紫罗绸缎显得十分精神,他满眼含笑的看着卢韵之,然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爷?”卢韵之急忙回答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声音宏伟有力,器宇轩昂除了老爷还有何人配的上这个声音,最主要的还有。。。。。”那男人笑着说道:“还有什么,但说无妨,你抬起头来说话。”卢韵之慢慢的抬起头,满含热情的说道:“最主要的是乡音未泯,听起来格外亲切。”说着卢韵之竟然有些声音哽咽了,其实心头暗骂自己自从用了续命秘术以来性情大变,竟然有点像朱见闻和高怀一般擅长弄虚作假溜须拍马了。
那个男人自然就是宅院的老爷杨准,听了卢韵之的话,也想起了自己身在大兴的故乡,卢韵之满口北京城内话与大兴方言相差无几,一时间竟然也泪眼朦胧起来,叹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阿卢是吧,你也是顺天府人?”卢韵之点点头,杨准仔细打量起卢韵之,突然惊得一愣,天下怎么能有如此标志之人,作为一个佣人站在自己面前更是不卑不亢,沉浮若定这气魄这感觉着实让人喜欢。于是杨准说道:“我听说你识字,你我又算是同乡,今后你就来书房当我的书童吧。等熟悉一下,我就带到处转转,跟我见几位大人。只要你好好干,老爷我会提拔你的,阿荣你也干得不错,阿卢这家伙的确和我胃口,你两人各赏一两银子,一会你带阿卢去府库领钱。”说完冲着卢韵之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阿荣和卢韵之冲着杨准的背影拱手弯腰,待杨准离去阿荣兴奋的跟卢韵之说道:“你看,我说怎么样,我说怎么样!老爷用你了吧,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干这种累活了,你我以后共同跟着老爷少不了打赏。”卢韵之笑了笑说道:“多谢阿荣哥了。”
从此时起,卢韵之开始了他的书童生活,他是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的,除了每日里可以在书房饱读诗书以外,更是有了大把的时间用鬼灵疗伤。而与杨准几次不经意间的交谈之后,杨准大为震惊,认定卢韵之即使不是文曲星下凡,也是才高八斗之人,几次怂恿卢韵之去参加乡试,自己可以为他保举,而卢韵之则是连连称谢后推辞开了。自己身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参加科举一旦中举岂不是自投罗网。
时间过得很快,四五天后杨准已经习惯每日来书房听卢韵之谈古论今,讲一些自己不所不知的辛秘之事,两人经常秉烛夜谈,越是谈下去杨准就越是佩服,干脆称卢韵之为先生,不再敢用阿卢来称呼。而卢韵之在宅院中的地位也无人能及,每个人都对老爷的先生恭恭敬敬,不过卢韵之性情本来就平和,对众人也是客气。
又是一个秉烛夜谈之后,杨准准备前去衙门办公,却听卢韵之幽幽的说道:“不必去了,礼部衙门着火了。”
第三十六章 老子赌一把
杨准听了卢韵之的话惊讶的问道:“衙门起火了,你怎么知道的?何时的事情,昨天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之后你我一直呆在一起啊。”卢韵之笑了笑说道:“还没有走水,只是快了,不信你现在走出街道去看,数三十声之内必然看到南方礼部衙门的位置大亮。具体原因好像是旁边的民宅有一人不小心碰翻了烛台燃着了书卷,他又在睡觉并没看到,引发大火牵连到了礼部衙门所致。”
杨准笑了笑并不以为然,心想卢韵之虽然才学渊博但也是个凡人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杨准站起身来然后又是哈哈一笑推开房门,快步走到大门,让门房打开房门,走到大街之上。街市上并没有人,杨准望着背后跟来的卢韵之故作恭敬的说道:“先生,你看并没有发生什么呀。”
卢韵之只是淡淡一笑答道:“你还没有数?”杨准也是玩心甚切,高声数着:“一二。。。。”刚数到二十只见礼部衙门的方向突然升起滚滚浓烟,伴随着若有若无红光,杨准目瞪口呆的看着卢韵之,然后指着着火的那边说道:“先生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卢韵之招呼杨准进屋后紧闭房门,然后对他说道:“我只是一个算命的方士而已。”杨准唏嘘不已叹道:“我总以为天下算命练卦的都是些江湖骗子,没想到还真挺准的,而且先生如此博学通晓古今,定是得到上天眷顾超与常人。这才能料事如神的啊,先生你可否把这门术数传授与我?”
“哦?那你学得此术意欲何为?”卢韵之颇有趣味的看着杨准,杨准却猛咽了一口唾沫说道:“那样我就能算到官场的沉浮,投机倒把赢得更大的官职。。。。。”杨准知道自己一高兴有点得意忘形了,忙说道:“先生请见谅,刚才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想做到更大的官好为国效力造福百姓,其实我是很淡泊名利的。”
卢韵之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杨准,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项之不尽用之不竭,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凡人而已,必有所求。可是你要听我的,我可以教给你这些异术,就连驱鬼困鬼之术也可以教给你。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来学,我可是有一个天大的仇人。”
杨准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活脱脱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蹦了起来,斜着肩膀说道:“先生请放心,谁敢与先生作对就是与我杨准作对,我非灭了他不可。”“我的仇人是于谦,你敢灭吗?”卢韵之说道。杨准突然一愣然后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谦现在是朝廷第一重臣,自己这个小小的留都礼部郎中怎么能与之相提并论,心中暗暗责骂自己:卢韵之何等本领,刚才糊涂了,他的仇人怎么能是自己解决的了的。
卢韵之微微一笑好似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道:“你不必恐慌,吾自有妙计,如若能成功我可让你加官进爵,你本就是靠杨善得到的这个郎中的位置,我想凭你的资历和才华想再次升迁就有些难了吧,别人不行可我行。就算咱们不成功,也能明哲保身,我也会给替你赚来一大笔钱,让你龙肝凤髓食之乏味。”杨准眼睛都直了,一把抓住卢韵之的胳膊问道:“此话当真?”卢韵之拨开杨准的手点了点头。
杨准颤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不是造反吧。”卢韵之扑哧一声乐了出来,说道:“造反,你可有兵?”杨准摇摇头,卢韵之呵呵一乐:“那你造什么反,无需多虑,过几日你伯父杨善就要派人来信,他信中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到时候自会告诉你的。还有过今日派人去给吴王送一封信去,信中要千两黄金落款写上卢某拜见闻,他们自然会明白,要用当一封普通的官文送出,他自然会明白。”朱见闻原名朱见汶,见闻之号只有中正一脉的人才叫得,官场之人都会称呼朱见闻为吴王世子或者朱见汶,所以朱见闻一看到此信就会猜个**不离十。当然就算有所怀疑他们也不会怀疑这个小小的南京礼部郎中,毕竟官职悬殊太大杨准定没有胆子骗他们。
杨准越听越觉得卢韵之深不可测,逐渐也就恭敬起来,低声问道:“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卢韵之却是提起笔来在桌子的白纸上写到:天地人中正一脉。杨准虽是留都官员却怎么也是南京六部中的郎中,自然听说过中正一脉,知道此派桀骜不驯就连皇帝都要让上三分,可谁能想自己家中竟有一位中正一脉的高人呢?
杨准又问道:“我听说你们是在北京城中的,为何您会来寒舍,还扮作佣人呢?”卢韵之盯住杨准的眼睛说道:“我们与朝廷相左,尤其是和于谦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帮我。荣华富贵和苟活于世只见你要选一个,现在就告诉我答案吧,如若是你否定了,我转身就走绝不拖累你。”杨准低头沉默半天,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完全不像一个读书人的模样活像是个土匪一般喝道:“老子赌一把,听先生的!”
“好!”卢韵之也是一声大喝,站起身来看向那窗外阵阵微风下飘荡的树叶所映进来的影子,心中想到:于谦,如果这是次机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定胜天。
军事重镇怀来的一个院落内,一个男人正在不停地围绕在十几个装满药水的木桶旁边,每个木桶里都泡着一个人,他们目光呆滞看向前方,两眼间说不出来的空洞,唯一一个正常人就是站在桶外的那个男人,月光照在那个人的脸上,显出无比的诡异和阴霾。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小木桶,不停地舀起小木桶里药汁浇在那些木桶里的人的头上,一边浇着还在一边笑,口中喃喃到:“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这时候另一个男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然后对提桶的男人说道:“王雨露,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他们能从假死的状态中醒来?”原来提桶浇药的男人正是中正一脉的叛徒之一王雨露,王雨露回答道:“程方栋,你催什么催,我一定会成功的你就放心吧。”
第三十七章 活死人
程方栋哼了一声却也抱拳说道:“多谢了,不过有一事一直困惑我多日想要问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王雨露咧咧嘴毫不在乎的回答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程方栋顿了顿才开口讲到:“王雨露,你一不求名,二不求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着我一起反叛,即使我反叛成功成为中正一脉的脉主你的地位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你这么做到底所为何事呢?”
“第一,我并没有反叛中正一脉,我没给任何中正一脉的弟子下过毒,也专心的治疗他们的伤病,给他们炼制各种丹药,最主要的是我没有和你一样追杀自己的同脉,所以我不是反叛,我最多算个不忠而已。第二,你并不只是想当中正一脉的脉主吧,否则你又为何让我把这些土木堡战死的师弟遗体拉回来,为你做成活死人听你摆布呢?我想你定是图谋不轨,可是日后你要做什么就不是我能管的,我只会继续研究我的医术和医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