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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后,卢韵之叫来了阿荣,阿荣帮了卢韵之不少忙,卢韵之现在已经不算是杨府的下人了,却仍与阿荣没事聊几句,心中念着阿荣当时帮自己的好,如果没有阿荣自己的计划也不会如此顺利。卢韵之跟阿荣说了会话,就让阿荣代自己去城北接一群人,并称这群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十分好认,三日之内必定路过南京。阿荣前脚刚走,就听杨准大喊大叫着跑到自己房门前,砸着房门喊着:“贤弟,你快出来。”
卢韵之打开房门眉头微皱问道:“出什么事了?”杨准跑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答道:“运来了,吴王的黄金运来了。”“那你大惊失色的干什么?”卢韵之对这个杨准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千两黄金,足有万两。还有好几箱古玩珍宝在箱中,这吴王真是富得流油啊。”杨准随说着竟然有些口水直流的意味。卢韵之也倍感惊讶,惊讶有二其一是觉得千两黄金吴王是拿的出来的,可是这万两加之珠宝吴王要是全部给自己却是有些吃力。其二是对于此等变化自己竟然没算到,看来朱见闻虽然忙于运作官场的权势,却没有耽误自己的修行,他的命运气已经在自己三倍以内,故而自己没有算出。
卢韵之跟着杨准快步走到院中,却见有一票人等守护着箱子,杨府中人虽然被杨准勒令家丁丫鬟不准围观,但是他们还是从窗户中露出眼睛看着这些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金银珍宝。
守箱子的一票人等一些看装扮是吴王的亲兵,一部分却是商人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一众镖师一样的江湖中人。卢韵之上前显示一拱手跟众人打过招呼,然后一个身着素朴但眼中透着精明的商户走上前来问道:“一文钱留有何用?”卢韵之一愣这才明白其中缘由答道:“一文钱可东山再起。”“百两又做何为?”那人又问道。卢韵之继续答道:“百两断人志向。原来你们是我二哥的人。”那人点点头身子一弯行了个礼说道:“吾乃九江府七十四家商铺大掌柜,给三爷行礼了,看来吴王世子过真没骗我们。”
原来这些珠宝金银是方清泽的店铺所凑来的,卢韵之没想到原来方清泽在九江已有了七十四家店铺。方清泽回到帖木儿后通过刁山舍给全国自己的店铺发出了几条通告,第一是如果有人报出自己是曲向天或者卢韵之,有对出典故切口的话,那就一切听从他们的安排。第二就是一旦得知这两人的消息,须快马报送帖木儿,情况属实的掌柜有重赏,至于重赏是什么方清泽并没说,反而鼓动着这些掌柜的不断猜测故而竭尽全力的搜寻卢韵之等人。故而朱见闻看到信后得知卢韵之要用钱,这才依据之前在茶铺得知的方法找到了方清泽的生意,知会一声没想到却让商铺加了万两黄金非要与押送亲兵同去。
卢韵之也多亏记性极佳,当日逃难之时听方清泽讲过典故的由来,还听他和那个茶点的小二对过这一套切口,这才能对答如流。
一个身穿将军服的人走上前来说道:“卢先生,我家世子说如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往九江去信,吴王番地自当鞍前马后在所不辞,我们先行告退还要往回赶路呢,告辞了。”说完抱拳行了个礼就要走,杨准从后面满脸谄媚的说:“不歇会了,哎呦,你看看真是的,还怕给咱添麻烦连休息一晚都不肯,可这样咱们也没法进地主之谊了,真是失礼了。”
那商人也是给卢韵之一抱拳:“三爷,我们也先行告退了,生意繁忙一天不在就恐生变故,早日回去早日忙,认店的办法我们家爷之前告诉您过,凡是同种商铺你只管进去就好,店中掌柜伙计自当听从您的调遣。”说着深鞠一躬后也走了。
杨准咋舌道:“贤弟,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掷千金,不,挥金如土啊。”卢韵之笑而不答看了看这些钱财喃喃自语道:“我这二哥很快就能知道我的消息了,也好,省得他担心,不过我哪里用的了这么些金银。”说完看了看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杨准。
卢韵之略一思考对杨准说:“杨大哥,兄弟麻烦您件事情。”“好说,好说。”杨准一边回答,可眼睛却没有离得开那几箱金银珠宝,恨不得用目光穿透箱子把里面的东西扫个遍。卢韵之苦笑一声,这些阿堵物对自己视若粪土可是自己也不能随意丢弃这些金银,于是对杨准说:“杨大哥,替我挑出来一箱去与贵伯父会合,剩下的权当送给杨大哥的礼钱了,咱家老太太做寿我本就什么也没送,别嫌我这贺礼来的晚就行。”
杨准一听笑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忙说:“不晚不晚,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就急忙招呼下人搬着入库保管去了。
第四十六章 伯父找伯父
杨准一夜也没睡着,待夜色渐深众人睡沉后他翻身起来从衣带之中摸出了一把钥匙,杨准早年丧妻,带着杨郗雨照顾着老娘一步步的混到了如此地步倒也不宜。后来到了这南京为官倒也续了两房姨太可是到了晚上杨准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睡觉。
大户人家的床下空隙是很大的,床头也较高为了是透气防潮,在床下还铺着一层木板一般多为樟木的,樟木防虫众所周知。杨准拿着钥匙慢慢地钻到床铺底下,然后摸索着启开了一快地板,把钥匙插了进去一转。只听锁芯弹开的声音响起,杨准用手一压然后这么一推,地板上就出现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大洞。
杨准身子一滑就进了大洞之中,很快在库房的地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也掀起了一道石板。杨准从里面钻了出来,打开了箱子,然后慢慢地拿起珠宝金银朝着地下运去,他不相信库房的大锁,他不相信看家护院的家丁,更不相信那个所谓的账房先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卢韵之,而且深信不疑,对这种莫名的信任他也深感疑惑。
两日后卢韵之与杨准牵着马站在大门外,在双骑之后还有一辆马车,车上装着一箱金银珠宝那是准备送去与杨善会和出使瓦剌所用的。杨郗雨和杨准的两房姨太太带着一群家丁丫鬟站在门口送别几人,那两房姨太太满眼含泪不停地嘱咐着杨准要保重身体,弄得杨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其中一位浓妆艳抹抹了抹泪说:“老爷,你可要保重啊。要时时刻刻提防别人,别以为结为兄弟就放心,现在世风日下为钱财杀人的事情多着了。”
杨郗雨却轻哼一声说道:“您要是这么说可算是害了爹爹,本来这就都是卢先生的钱财,他听了您的话一勃然大怒说不定就起了歹心。”那姨太太听了吓得脸色惨白,不再敢乱说话只是哭做一团,杨郗雨知道自己一时玩心起来吓到了这个妇人忙上前安慰起来:“姨娘别哭了,我是跟您开玩笑的,爹爹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再说这是加官进爵的好事,待爹爹回来立了大功两位姨娘可就是大员夫人了。。”那两位姨太一听这才慢慢擦着眼泪破涕为笑了。
杨郗雨见两人不再哭泣这才迈动莲步走到倚在马背上的卢韵之身边,卢韵之本来还在若无其事的看着眼前杨准几位姨太太所演的感人闹剧,却见杨郗雨朝自己走来连忙站直身子问道:“姑娘有话要说?”
“嗯。”杨郗雨轻声答应着,低下眼眸含首走近卢韵之,等两人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才挑起眼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卢韵之说道:“或许我该叫您叔伯,可是即将分别你我又曾推心置腹的聊了一番,我能否叫您卢韵之。”卢韵之点点头答道:“姑娘轻便,本来名字就是个称呼而已,取了就是让人叫的。”
“那好,卢韵之。我知道你的本事,拜托照顾好我爹爹,立不立功倒也无所谓,只是此去路途遥远,深入敌营出使又危险重重,还请您保我爹爹安全回来。小女子在此谢过了。”说着杨郗雨行了个万福礼。卢韵之忙说:“姑娘请放心,我定当保全你爹爹,此去必定成功。”杨准此时拜托了两房姨太的纠缠凑了过来问道:“你俩在说什么?贤弟,你说临行之时必定有人前来保驾护航,现在却没有人前来,咱们带着这么多金银珠宝前去,万一遇上歹人该如何是好?”
卢韵之摇摇手说道:“切勿担心。”然后冲着杨郗雨回了一礼就倚着马背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继续闭目养神了,如果放置一年前他是绝对不会如此有如此行为的,那时候他站如松坐如钟。卢韵之自己也不知道经过这一番陡然而变,他的性格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越来越圆滑活的也越来越潇洒了,只是内心的一丝狠劲也在油然而生。
卢韵之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看向北方。穷苦人家孩子出身的阿荣并不会骑马,此刻被一个人环抱在前面,冲着自己高喊着:“我把人带来了。”卢韵之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声。在阿荣的背后一个人紧紧地催动着马缰,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硕大的斗笠,斗笠用一根细绳勒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在下巴上那缕已经花白的山羊胡没有增加一丝年老而是平添一份霸气。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蓑衣,后背上背着一柄大铁剑,剑柄上有一只亮闪闪的四爪金龙,在他的身后还有十几名与他装扮相同的人在快马上奔驰,只是身后所背的大剑上并没有金龙罢了。
杨准看到来势汹汹的一众人等吓得躲到卢韵之身后低声问道:“贤弟,这些到底是何人?”卢韵之突然眼睛有些湿润了,低声答道:“那是我的亲人。”环抱阿荣与马上的人正是铁剑脉主卢韵之的伯父——晁刑。
马群奔近,晁刑翻身下马撤掉自己头上的斗笠扔在地上,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卢韵之也疾步相迎,两人一下子抱在了一起,两个顶天立地的血性男人竟然纷纷留下来泪水。待稍微平静下来,卢韵之才转身对杨准介绍到:“这是我伯父晁刑。”
杨准咽了下口水,脸上挂着很僵硬的笑容说道:“幸会幸会。”晁刑哈哈大笑着冲着杨准拱拱手说道:“敢问兄台你们要去哪里啊?”杨准一直在盯着晁刑的满脸刀疤,心中怯意大盛,没有听到晁刑的问题,卢韵之只能答道:“伯父,这位我的杨大哥,我们要去找他的伯父杨善,共同出使瓦剌,伯父可否为我们保驾护航。”杨准这时候才缓过劲来,轻咳一声对刚才自己的失态颇为尴尬,调笑道:“原来是贤弟的伯父,那也就是我的伯父了,你看这事儿怎么说的,伯父找伯父,都是伯父,嗨你看巧了。”
众人听了杨准的调笑再想起刚才他那胆战心惊的样子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第四十七章 商战
一个大汉头枕在一张椅子上,腿架在另一把椅子上,腰间悬空绷得笔直却又鼾声大振,他的大肚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原来此人正在睡觉。另一个身材不高但也是有些肚腩,衣着华贵的人走进门来,蹑手蹑脚的在那睡觉的大汉身边停下,手拉住大汉担住脚的椅子,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正当那人想把椅子拉开摔那个睡梦中的大汉一下子的时候,那大汉突然双腿一缩整个身子的重心落在肩膀之上,肩膀压住那把头部所在的椅子上,直压得椅子咯咯作响。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大汉猛地一蹬脚边的椅子,然后翻身站了起来。拉椅子的那人猝不及防本来就用力往外猛拽椅子再加之刚才那一蹬之力,一下子重心失调屁股着地摔在地上。
那刚才睡觉的大肚壮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刁山舍,你怎么身手越来越差了,真是财色堕人啊。”摔倒在地的那人想要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却是肚子乱颤几下怎么都翻不起身来,只能用手撑地慢慢爬起来说道:“我说方清泽,你越来越没规矩了,见了我也不知道叫声蛇哥。不过你也怪努力的,连睡觉都在练功。”
方清泽呵呵一笑说道:“不练不行啊,之前就感到身手明显退步了,最近勤奋一些也算是恢复了一些。我叫你蛇哥多不好听,用不用我叫你东家啊,你现在可是明面上的大老板。”刁山舍却也是一笑说道:“得了吧,还不得什么都听你的,你才是幕后大东家。我跟你商量个事,待你们打回京城的时候能否也带上我,我也想为咱们中正一脉报仇雪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说你以前身手差,但是起码还瘦小,身体灵活,可现在怎么胖的和我一样,力气没见涨也不灵敏了,带上你不是害了你吗?你呀,趁早歇着吧。”方清泽说道。
刁山舍猛然把椅子扔了出去,愤愤地说:“我知道我在中正一脉没什么出息,你们都瞧不起我,可我也是中正一脉的一员。就算全天下人都瞧不起我,你方清泽也不该看不上我,这几年你说我干的怎么样!”方清泽猛地锤了刁山舍一拳说道:“蛇哥,你怎么还急了,你我兄弟之间何时互相倒起苦水来了,刚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