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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脑中却又浮现出卢韵之那有些沧桑的俊脸,不禁面色微红心中又暗加一句:你可安好?
再说卢韵之这边,一路奔行倒也不多日就到了蔚县,卢韵之与晁刑一众人入住在曾经住过的那家客栈中,刚一进门那店小二就忙招呼起来,看到卢韵之却突然一愣问道:“客官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店吧,小的好像见过您。”卢韵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答道:“我在贵店住过几日,敢问小二哥最近在城郊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
店小二凝眉看着卢韵之,脑中还在思考口中语速有些缓慢地说道:“最近城周围倒是没发生过什么。。。。只是。。。。。。哎呀,我想起来了。”“想起什么了。”晁刑急切地问道,他那张满布刀疤的脸下了店小二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答道:“我是想起来我见过这位客官,只是短短一年多的功夫您怎么老了这么多,你是不是。。。。。。”
晁刑一拍桌子大喝道:“谁让你说这个了,赶紧上酒上肉,开几间上好的客房。”待店小二用余光瞥着晁刑惊恐的退去后,他继续说道:“侄儿,你就真的相信影魅的话吗?”“我有什么值得它骗的?”卢韵之玩着一双筷子反问道。
“那之后呢?”晁刑问道。卢韵之略微思量一下:“我们如果发现什么重要线索要立刻去办得那就说不准我们下一步的动向了。如果没有我想先去找一下英子的哥哥豹子,然后去帖木儿去见我二哥,伯父您看可好。”晁刑点点头:“甚好。”
第五十八章 再遇碎片
卢韵之等人在客栈歇息一日后,第二日一早众人就骑上马匹在城郊之外绕城而行,可是饶了小小的蔚县四五圈却仍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晁刑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在马背上不停地大喝起来:“这个影魅是不是耍我们啊。”卢韵之也有些心烦意乱,自己奔波这么远如果只是被影魅所戏耍那可是太丢人了。
正在这时候一群小童跑了过来,围着卢韵之晁刑等人所骑着的高头大马团团打转,嬉笑玩耍起来,蔚县算不上穷乡僻壤也不是鱼米之乡,寻常人家没有马匹,平日更加难以见到这样的马队。晁刑正有火没地撒,冲着小童大吼起来:“滚蛋,不然把你们都剁了喂狗。”小童纷纷抬眼看去,只见晁刑那满脸刀疤的凶残面相,还有那怒发微张的发火样子小童们不禁都吓得哭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一个小童哭的悲天痛地没有站稳摔倒在地,卢韵之看着那小童轻声对晁刑说道:“伯父,都是些孩童何必跟他们计较呢,乡野之地马匹较少,只是。。。。。。伯父你看那是什么。”那摔倒在地的小童从衣兜里掉落出来了一片黄铜色的金属,迎着阳光闪闪发亮。卢韵之翻身下马快步奔致小童身边,拿起那片黄色的金属并把小童抱了起来,然后问道:“孩子,别哭了,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小童在卢韵之的安抚之下渐渐停止了哭泣,看向卢韵之手中的东西然后说道:“我是从那里捡来的。”说着他指了指路旁草丛之中,卢韵之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给了那小童,并把他放在地上那小童欢天喜地的跑去了,周围的孩子也都追随着他继续嬉笑玩耍去了。
卢韵之把那金属递给晁刑,晁刑接过后仔细端详起来,然后说道:“这是面铜镜的碎片啊,可是这么小的镜子怎么会有强烈的镜花在其中呢,而且还隐约组成了镜花意象,真是奇怪。”卢韵之也是点点头,口中喃喃着:“我想影魅说的就是这个,我们曾经在这里中过鬼巫镜花意象的埋伏,可是那是在我们入住的客栈旁边,待我算上一卦。”说着坐在地上,拾起一个断枝不停地在地上划了起来。
许久过后,卢韵之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着说道:“伯父,原来是这样,当时秦如风把那面制作镜花意象的大镜子杂碎了,恰巧我们出来后救了一个书生,那书生害怕当地恶霸报复去投奔自己的亲戚,结果鞋底沾着这个碎片,才带到此地。那书生发现后就摘下碎片仍入了草丛之后,后来这个小童玩耍的时候才看到并且捡了起来。伯父这一切变故莫非影魅早就看在眼里,他想提醒我们什么呢?是不是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
晁刑摇摇头又端详起来那碎片然后说道:“现在这个镜花意象已经破损,就算我们找到它的法门也无法进入其中,里面的东西也没发出来。”“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走的时候里面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只是虽然成为碎片可一旦还有一丝镜花鬼灵未灭就有可能把人带入其中,或许我们当时走的过于匆忙没来得及处理这些碎片。”卢韵之答道。
卢韵之的耳边突然想起梦魇的声音:“或许我可以试一下,我是鬼灵可以进入镜花意象之中,再通过梦境让那里面的东西出来,也许能成功只是如果里面是个活物的话就惨了。”卢韵之低语一句:“为何?”“本来镜花意象就属于另一个界层,而一个活物由人世消失在梦境之中又等于带入一个阶层,镜花意象和梦境与人世这三者都是不同的而平行的空间,所以这种快速的穿梭于数个界层之间,活物的脑子会发生错乱从而疯掉。”梦魇答道。
晁刑早已知道梦魇付在卢韵之体内,此刻看到卢韵之貌似自言自语的样子倒也不奇怪,关切的问:“梦魇有办法?”卢韵之点点头简单讲述了梦魇所说的,晁刑听后点点头说道:“那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一试了。”
卢韵之的胸膛上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接过了铜镜随便顿时铜镜发出了异样的光彩,过了片刻功夫,那只手把铜镜远远地扔了出去。铜镜碎片刚一落地立刻凭空出现了一人一骑,马儿发疯了一样在地上嘶鸣吼叫着,扬起后踢不断地乱踢。卢韵之点点头,一个铁剑门徒提剑上前横劈而过,顿时马儿命丧当场。
那人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玩着旁边的杂草,眼神混沌不堪看来已经神志模糊疯掉了。这时梦魇对卢韵之说道:“这家伙可能在镜花意象中关了许久,我把他带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疯掉了。”卢韵之细细看去,那人装束很是普通,可是身体精壮的很,一看就是身强力壮的习武之人,卢韵之蹲在那人身旁询问起来,却见那人只知道嘿嘿傻笑,边笑着还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准备撕碎玩耍,卢韵之一把抢了过来。那个男人如同顽童一般哇哇大哭起来,上来与卢韵之争抢,却被两个铁剑门徒给按住了。卢韵之对那两个铁剑门徒说道:“麻烦两位把他送到客栈,之后再找个人家照顾着,多给点钱,这人疯了也不容易。”说完就要拆开这封信阅读一下,这封信里肯定有个天大的秘密,卢韵之等不急定要一睹为快。
晁刑却大喝一声:“住手!”说完快步走到卢韵之身边,拿过信然后指着那个封住心口的泥章说道:“我认识这个标志,这是于谦所用专用印章,代表着一言十提兼的秘密信息。不能再这里看,上面涂有一种特殊染料,只要暴露在空气下不消片刻就会燃烧起来,只有泡在酒里才能观看。信上还附有鬼灵,即使泡在酒里一会也会变成粉末,就是防止让人留下把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先回客栈再慢慢打开信吧。”
卢韵之点头称是,然后一行人快马超客栈行去。
第五十九章 信
卢韵之和晁刑回到客栈后立刻走入房间内,紧闭门窗并且让铁剑门徒从楼下买了一坛子酒还拿了一个木盆。晁刑把酒倒入木盆中,卢韵之则是在木盆上方用红绳悬挂两面八卦镜,八卦镜成家教而立。等一切就绪卢韵之轻拨红绳,两个八卦镜以红绳为轴画圆转动起来。
卢韵之冲着晁刑点了点头,晁刑口中“嗯”了一声然后拆开了信,把信纸抽出后立刻泡入倒满酒的木盆中,卢韵之口中念念有词,八卦镜泛出淡淡金光,瞬间信纸上的画出一道青烟。晁刑长舒一口气,却见卢韵之目光凝重,从腰间拿出玉如意伸入盆中轻点了一下信纸,然后猛然挑起砸在八卦镜上,发出“噹”一声脆响。
卢韵之微微一笑说道:“伯父,这个于谦真是狡猾,他其实在信纸上附加的鬼灵不止一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当人以为去除后心中必然大意,不消多时第二层鬼灵就会发挥作用毁坏纸张,那时再施以挽救就为时已晚了。要不是我命重五两五,对鬼灵的感觉不同一般还真发现不了。这个于谦真是个老狐狸,又阴险又狡诈。”晁刑也是笑了起来,然后指着在酒中的信说:“再加上信纸上涂着的燃料,真是狡兔三窟,他倒是真想有备无患。你看侄儿,这就是信内的标识。”卢韵之凑头看去,信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印,看似是一言十提兼这几个字,可是这几个字又颠倒顺序的排列着,看起来杂乱无章。再看信上的文字也是杂乱的很,词不达意不成文章,没有一个句子能读通顺了。
“侄儿,让伯父看看你是否能读懂这封信。”晁刑满眼含笑看着卢韵之,他对自己的侄儿视如亲生,充满了喜爱和骄傲。卢韵之凝眉看向这些文字,过了许久才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每五个字为一个组合,小印上的一言十提兼这几个字的顺序是错乱的,一言十提兼这个顺序才是正确的。只要每五个字按照章上的顺序,挑出字来排列成正确的顺序读,就能解开这封信。我想每封信上一言十提兼这几个字也是经常变化的,不懂的人不根据法门来读,根本读不对。”晁刑点点头然后说道:“正是如此,按照调整之后的顺寻这封信应该是这样的:避商妄,杀杜海,三脉主,联瓦剌,立大功。”
“原来是这样,杜海师兄当时被伯父和生灵脉主五丑脉主围攻,这才中万箭而亡,可是这算是什么秘密呢?中正一脉的人都知道,朱见闻认为商妄也知道,当日只是惺惺作态故作悲伤。今日看来,他的确如同他说的不知情,所以才说要报仇。现在我已经知道当时商妄倒戈相向并不光为了杜海,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于谦的命令,可是如果这样杜海死不死就不重要了,为什么要杀掉杜海师兄呢?”卢韵之说道。
晁刑苦笑一声:“侄儿你又犯傻了,商妄这人虽然有些变态,性格很邪但是总算也是条汉子,对杜海的救命之恩一直念念不忘。当年杜海没有你现在的本事,续命之术如此厉害却也是竭尽全力救了商妄,如果杜海不死,当日围攻你们中正一脉的时候他还会痛下杀手吗?这就是于谦的狠毒之处,他不仅利用人的恶念,他还要毁灭自己和手下的私情,私情对于忠臣来说一文不值,可是完全没有私情的人还算是人吗?”
晁刑一顿面色沉重的接着说道:“侄儿,我其实不光造成了杜海的死,谢琦也是被我亲手斩杀的,伯父对不起你们中正一脉,如今陪着你走上复仇之路,我的内心却总有些许愧疚。日后你们功成之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中正一脉。”
卢韵之看到晁刑神情有些黯淡,于是说道:“伯父,他们对我很好,是我的同脉师兄,可是你是我的亲人,孰轻孰重立刻分晓,伯父不必担心如果有天他们不容你,侄儿也会跟伯父站在一起的。”晁刑眼眶有些湿润,虽然卢韵之的话很简单,可看的出来他说的真情流露是内心的想法,晁刑拍拍卢韵之的肩膀说:“咱爷俩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对了,这封信其实我见过。”
“在何处?”卢韵之问道。
晁刑答曰:“当时我和生灵五丑两脉脉主在一处行事,分批接到了密报。我与五丑脉主都接到了这封信,只有生灵脉主没有得到这封信,内容都是一样的,想来这封信必是传给生灵脉主的。他虽没接到信,只是信中说是三脉主,指的我们三个所以他才跟我们一起去围攻杜海的。是我们杀的杜海这件事情,据你说的中正一脉已经都知晓了,留着这封信还有何用?莫非是影魅想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卢韵之低头不语脑中在思考着,的确这封信的作用在哪里呢?中正一脉尽数知晓,对了,有一人不知,无数事物在卢韵之脑中关联起来。青铜方形的古月杯,永刻中正的金牌,还有这封信就是于谦指使人杀害杜海的证据。如果商妄还是复仇心切的话,或许可以因此离间他与于谦,在敌人的内部撕开裂缝,就是这个样子。
待卢韵之把自己的想法给晁刑讲了一遍,晁刑也点头称是,说道:“应该是这个样子,照你说的永刻中正的金牌在你这里,古月杯则是在方清泽的手里,若要把这场景活灵活现的展示在商妄面前,就必须两者合而为一。看来我们之前说要去找方清泽的安排也恰巧可以实现了,到时候我做人证,信和金牌古月杯产生的镜像做物证,也不由商妄不信。”
“正是,于谦是幕后真凶很快就会昭然若揭。只是这信纸必须泡在酒中,随身携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