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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方则是也回了个礼,然后看向老头身后的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也是一拱手称道:“于大人也来了。”
这个中年男子,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倒就拜口中说道:“石先生,我来迟了。石先生的救命之恩,于谦永世难忘。”没错,此人正是三个月前太和殿前,石先生口中所说的于谦。石先生怒斥皇帝和王振,让他们放了于谦,果然有效于谦早就被从狱中放了出去,官复原职了。
石先生连忙搀扶起跪倒在地的于谦说道:“你是朝中大臣,我是山野村夫,明太祖立下祖训不准我们干涉朝政,若非是这过年拜年的机会,你我又怎么能共处一室啊。所以你来的一点也不迟。”于谦站了起来,显得还是有些激动,石先生回身冲着众弟子说:“还不给杨大人,于大人行礼?”众人纷纷行礼,称道:“见过杨大人于大人。”礼罢石先生介绍道:“这位就是顾命内阁大臣杨士奇,这位是巡抚于谦。日后要多向两位大人多加学习,可知否?”众弟子纷纷答是。
杨士奇听到石先生的话却乐了起来,对着石先生说道:“石先生,你我认识二十余年了,我对你敬佩有加,就是有点虚伪,往日我不敢如此对你说话,如今我已大限将至,你还让你徒弟们跟我多学习,这不是让他们去黄泉路上找我吗?我这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你了。”
第十六章 于谦于大人
众人听到杨士奇的话都大吃一惊,石先生却很淡然,看来早已知晓,略叹一口气说道:“杨兄,你能如此看破生死玄关,石某真是自愧不如啊。”于谦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切的看向杨士奇,杨士奇看到于谦一直瞧着自己,挥挥手一改往日庄严肃穆的形象活脱的像个老小孩说道:“你别惊讶,石先生在十年前就给我算到我的寿辰了,就在十年前我给他拜年的时候给我写了个信函,我知道了很久了,慢慢的也就看淡生死了。只是如今奸贼王振当道,太监当权误国误民啊。我是真放心不下,我大明这是怎么了,莫非真要毁在这个宦官手里吗?”
屋子里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了,唯一的响声只有杨士奇的长吁短叹。突然韩月秋冲着杜海使了个眼色,杜海猛然跑出屋外,韩月秋紧随其后,石先生好像没看见一样,开口与于谦攀谈起来,于谦和杨士奇却有些惊讶,同样惊讶的还有曲向天,卢韵之,高怀,秦如风四人。反观仍留在屋内的三位师兄,却也是一脸轻松,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
只听两声哀嚎之声,滚进来三个人,他们身穿飞鱼服但是布料之上却分明印着几个脚印,嘴角也溢出鲜血。韩月秋走入屋中,扔在地上三把绣春刀,杜海跟着进入屋中上来就给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人一个耳光大骂道:“你们是个什么东西,连天地人的院子也敢闯?”石先生挥挥手,示意杜海退下,杜海狠狠地瞪着那三个人,很不甘心的回到师兄弟身边。
杨士奇大惊失色,说道:“锦衣卫!”卢韵之心头一颤,才知道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锦衣卫,原来他们身上穿的就是飞鱼服,扔在地上的刀就是绣春刀。小时候总听家乡人提起,据说有位当地官员清明廉洁,却被锦衣卫带走了关入一个叫诏狱的监狱之中,就再也没回来。杨士奇沉默一会儿说道:“石先生,如今怎么办,我这个将死之人倒是不怕,可是会连累了你和于谦,锦衣卫杀也杀不得,送回去刚才我所说的话就会传入王振的耳中,我这老头子,可算连累你们了。”
石先生走到杨士奇旁边,按住他的肩头,轻声说道:“杨大人,莫要惊慌,你忘了我是何人了吗?杀了他们又何妨?”杨士奇抬头看向石先生,眼中顿时神采奕奕,说道:“你看我老糊涂了,王振,王振在你面前只是个跳梁小丑,我糊涂了,切莫见笑。”那三个锦衣卫听到石先生所说的杀了他们又何妨吓得哆嗦起来,看来他们也知道石先生的厉害,其中一个更是屎尿全流。
石先生对着三徒弟谢琦说道:“我是不是把他们吓坏了,哈哈,带他们去净空房吧。你们三个老实点,或许能保住一条命。”说完谢琦就走过来压着三人走出了房间。杨士奇问道:”你们天地人杀人还有专门的房间?”石先生摇摇头笑道:“天地人怎么随意杀人,我不杀他们。”杨士奇有些急了,忙说:“不杀他们必留大患啊。”
“我不会杀他们的,只需要让他们一两年犹如痴傻顽童一般即可。谢琦精通阴阳之术,杨大人请放心。”石先生淡淡的答道。杨士奇点点头说:“这样最好,石先生,我们暂且告退了,这可能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永别了石兄。”说着站起身抱拳肃立,石先生也站起身来抱拳说道:“珍重杨兄。”说着便要起身离开,石先生拿起桌子上的一个信函,说道:“于大人留步,这里面是你的命相,你可愿看一看。”于谦看向石先生,再次拜倒答曰:“石先生救命之恩,于某永世难报,只是这信我就不看了。”石先生疑惑的问到:“为何?”于谦站起身来然后说道:“命中有时当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早早知道了自己的归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杨士奇和于谦两人再次冲着石先生略一行礼,就快步离开了养善斋。
石先生坐落在椅子上,叫道:“秦如风,高怀,曲向天,卢韵之。”四人齐声答道:“弟子在。”“你们感觉于谦此人如何?”石先生问道。
秦如风大大咧咧的说道:“此人洒脱之极,不接受师父的命理信函,端的是英雄豪情,弟子佩服至极。”石先生点点头,看向高怀。
高怀答道:“此人基友韬略,不似杨大人般遇事慌乱,日后必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犹胜‘三杨’(杨士奇等三位姓杨的掌权大臣)之势。”石先生微微一笑说道:“高怀,你该去当官,你心细如丝,观人之法可比为师当年强得多。”高怀听后面露喜色,冲着曲向天卢韵之两人冷哼一声。
“曲向天你说说。”石先生说。曲向天略加考虑答道:“冷静,潇洒,豪迈,城府极深。与两位同脉别无他样,弟子愚笨只感到这么多。”石先生说:“嗯,该你了卢韵之。”
卢韵之脱口而出:“我感觉此人身上有一股刚正之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种正气扑面而来,弟子只能想到这两字,正气。”石先生大喜,站起来哈哈大笑着说:“说得好,说得好,我们的小韵之学会观气了。天地人修的是命运气三理,你小小年纪便可观气,前途不可限量。”
石先生又说了几句后,就让几人退出了养善斋,自己也熄灯休息了。卢韵之和曲向天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卢韵之却叹了一口气,曲向天问道:“三弟,你为何叹气。”曲方卢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之后,无人之时就以兄弟相称。
卢韵之看向漫天的繁星慢慢的说道:“大哥,其实刚才我还感觉我们与于谦不会是只见一次,总有一种,一种。。。。。”曲向天问道:“一种什么?”“宿命感。”卢韵之说。
第十七章 金玉伉俪
三房内,卢韵之等五人盘坐在九师兄刘福禄身旁,刘福禄看着几位师弟说道:“你们已经跟我研习四柱之法,八字之说称骨命重等术数有四个月之久了,该是考验考验你们的时候了。”房中的五个师弟身着青袍,此时都面露紧张之色,一眨眼的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此时已经是正统八年的五月了,北京城内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房中五人更觉燥热难耐,有的是一展本事的激动,有的则是慌乱不安,只有伍好还算镇定,闭眼等待着。
九师兄刘福禄给了五人一人一张黄表纸,每张纸上写着一个姓名,各不相同。名字之下还写着年,月,日,时天干地支所命的八个字。刘福禄说了声开始后,几人提笔在下面的空挡处写起来纸上之人的命理,只有伍好并不动笔,依然闭目养神。
刘福禄倒也不多理伍好,一盏茶的功夫,几人纷纷交上纸张,刘福禄看了起来,有时摇头有时点头,赞赏的说道:“你们总体还算都学得不错,卢韵之更是后来者居上,现在你算得可比他们几个准多了,不错不错,可是伍好,你怎么一个字都没写?莫非你什么都没算出来。”刘福禄的语气渐渐强硬起来,伍好倒没向往常一样很是害怕,只是低声说:“九师兄,我懒得动笔,我还是说给你听吧。”
刘福禄被伍好说的一愣,然后没好气的说道:“你说来听听,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高见。”伍好站起身子,背对着刘福通,消瘦的身子在门外的阳光映照下泛起淡淡的金光,阳光把伍好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让人猛然看上去感觉伍好道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滋味。伍好开口说了起来:“此人名字取得好,外格二一是为阳木,总格四一是为阴木,可谓是同为木,相辅相风,他日必能成就一番不错的作为,更好的是他定有一技防身,进可发家致富,退可固本保己。再说他的五行八字,这就不难明白为什么他是内外皆木了,他的八字喜木最好名中带木,给他取名字的肯定是位高人,并未在名字中加木,而是加入五行命格之中,实为高深的很,伍某着实佩服。从此此人必可衣食无忧,梦想成真,万事顺利乎。”刘福通点点头说道:“你小子说的倒也不错,的确如此,看来你还有点本事,你继续往下说。”
伍好没有客气,也不转过身来一时间气场倒是压过了全场众人,方清泽喃喃道:“这个瘦猴什么时候这么深沉了,让我总感觉他像大师一般。”伍好低声继续说道:“此人寿有六十五载,身有一妻一妾,两子一女,二十六岁方才发迹,四年后的大成,从后修身养性并无更高发展的志向,倒也得了个寿终正寝家门兴旺的好结局,此人命不错,命真不错。”刘福禄听了伍好所说的睁大了眼睛,说道:“你都能算出来?!”边说着边掐指算着,嘴里啧啧称奇。伍好则是面无表情,继续背对着众人。刘福通又问:“你还算出了什么,刚才所算的全中,还有呢?”伍好微微一笑说道:“他虽命好,但子孙却不甚得意,到他孙辈突犯大罪,满门抄斩,从此此脉全断。。。。。。”伍好还在滔滔不绝,却见刘福通面色渐渐铁青下来,突然照着伍好的屁股上很踢一脚,大骂道:“我差点被你骗了,原来你都是胡诌的,刚开始还有点模样,后面你怎么算出来的。”伍好跌倒在地则是满脸委屈说道:“没有,没有我真是算出来的,你算不出是你。。。。。”
刘福通气的又踢了伍好一脚骂道:“放屁,一派胡言,我算不出是我技艺不如你是吧,告诉你这是我曾祖父的生辰八字,还满门抄斩,还此脉全断,那我是怎么出来的,莫非是石头缝里出来的,我爹犯了大罪都被斩了那我家坐着的那人是谁?看我不打死你。”众人一听此言顿时哭笑不得,还以为伍好突然开窍成为了算卦之相士,没想到这小子胡诌乱造,反倒是弄巧成拙。但几人也算是同屋之人,除了那个不合群的朱见闻全都上前拦住九师兄刘福禄,刘福禄狠狠地骂了几句方才解恨,扬袖离去。
伍好捂着屁股疼的直呲牙咧嘴的,几人看他这番模样知道他并无大碍,反倒是捂嘴笑了起来。伍好揉着屁股拍着脑袋说:“我怎么忘了九师兄也姓刘,早知道我就不说后面的了,到能混个学艺不精,继续努力。这倒好以后少不了九师兄的白眼。”
正说着门突然开了,从门外跑入一个女童,穿着一身粉色衣服,模样倒是秀美得很,女童跑进屋子倒不见外,端起卢韵之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方才说道:“可跑死我了,韵之哥哥瘦猴怎么了,你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真成猴子了。”来的这个小姑娘他们并不陌生,正是石先生的孙女,石玉婷。自从三个月前,卢韵之与她见过一次面后,石玉婷就长长来三房玩耍,渐渐地几人也熟络起来,每次卢韵之推搪说自己要读书,女孩子都伸出手来问卢韵之要玉钗,卢韵之拿出玉钗还给石玉婷,石玉婷却装作没看见不接递过来的玉钗,就这样来来往往,几人倒也是习惯了,如果几日不见石玉婷,倒是有些想她。
瘦猴伍好边揉着被九师兄踢疼的屁股边说道:“你这小丫头没大没小的,什么韵之哥哥,什么瘦猴,我们是你爷爷的徒弟,按理你该叫声师叔,这点规矩都不懂。”女孩听了哼了一声,跑过去拽着伍好的耳朵,说道:“瘦猴,瘦猴,我就叫了,谁让你长得这么瘦,还成天不老实蹦蹦跳跳的就是个猴子,不叫瘦猴叫什么?”瘦猴屁股未好,又被石玉婷揪住了耳朵疼的大喊起来:“姑奶奶,你是我姑奶奶,我错了,快松手疼死了,瘦猴我疼死了。”石玉婷看瘦猴讨饶了,才松手又跑到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