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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是没有料到,轩辕墨彦会使这种下三滥招数,偷袭,睿王不能有事,楚阳的江山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能够担当的,太子为了登上皇位,枉顾一城百姓。
他相信,若不是睿王事先得到那封密信,将全万千城百姓撤走,此时太子同样会领兵攻入陇城,剿杀睿王,并且会为了将此次行动湮灭所有证据而将陇城内的百姓全数杀害。
毫无爱民之心的人如何能担当江山社稷,太子若是继承大统,百姓会是水生火热。
可是如今形势一片不好,睿王还受伤了,如何能够突破重围而去?
那般恐惧的情绪几乎要让季言路窒息。
轩辕墨彦冷笑看着这一幕,果然是情深似海,轩辕墨宸真是个痴情种,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做出了舍自己救杜涵凝的举动,不过,这更合他意。
“轩辕墨彦,你卑鄙无耻。”杜涵凝冷声开口,携卷着滔天怒意,响彻四周。
她站在屋檐之上,白衣如雪,上面沾着点点血色,青丝如瀑,手中的冰消纱绫垂在手侧,逶迤在她脚畔,其上仍是一片如霜之白。
她的脚畔,一只银白色的貂傲然而立,银子在杜涵凝离开马匹的时候也跟着蹿到了她的身边,银子从没见过这种厮杀的场面,只想要跟在主人的身边。
此时轻纱罗裙,猎猎作响,万千青丝,肆意飞舞,周身内力鼓动,杏眸怒瞪着轩辕墨彦,脸上的面纱吹拂翻飞,却没有被吹散。
士兵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向站在屋檐之上犹如九天仙女般的杜涵凝,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心底震撼,这个女子竟然敢说太子卑鄙无耻,一下犯上,此女子好生胆大,是不是不想活了,不过太子爷没有打算放过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等皆挡我路,除之必然,手段不论。”轩辕墨彦抬眸和杜涵凝对视,细眸中尽是阴鸷。
“好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轩辕墨彦你所作所为,必失民心,囚禁皇上,谋害皇弟,勾结外贼,包庇狗官……哼,必人人得而诛之。”杜涵凝沉声说道。
她看到下方逐日给她打了个放心的手势,宸没事,就好,现在如此情状,他更加不能有事,赵庭然之异心昭然若揭。
轩辕墨彦听了杜涵凝的话,眸色微黯,杜涵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最近越来越多的异数出现,将他们原本的部署都打乱,而事情被调查的越多,对他们越不利,所以唯有先下手为强,除去绊脚石,方能安枕。
陇城之灾确实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情,贪污朝廷拨银,工程偷工减料,私售官粮此事便作罢,居然未将此事告知他们,企图自行解决,若是能自行解决妥当也就罢了,居然留下一个烂摊子,还让人告到京都之上。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引起了轩辕墨宸对此事的兴趣,赶来调查此事,轩辕墨宸本来就在调查他们,这件事情更是给他提供了个机会,他们唯有放手一搏,安排了杀手对轩辕墨宸赶尽杀绝。
但是这个却是没有执行,因为陇城的这些官员送来了消息,陇城内爆发了瘟疫,他们打算静观其变,这些官员实在不成气候,贪图享乐,遇事则躲,欺上瞒下,在既许利益下还不知足,贪心不足蛇吞象,留之何用,在解决掉轩辕墨宸之前,他已然将陇城这些官员全部解决了。
陇城内的瘟疫横行,不久朝廷就收到了轩辕墨宸请求派兵封城的奏折,这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个除掉轩辕墨宸的绝佳机会,如今的恶战,不知何时才能解决掉。
“此事就不劳王妃费心,你还是想想你们想要何种死法。”轩辕墨彦嘴角温和的笑容消失,张狂的大笑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兄,皇位真得那么重要吗?”冷冽声音从轩辕墨宸口中说出,他稳稳的坐在马上,给杜涵凝传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肩胛骨处的六角星镖已然被拔落,毒已然被逐日压制住了,此时根本不能配置解药,唯有等大家逃出去之后才能解毒。
轩辕墨彦看向轩辕墨宸,见他还能直挺挺的说话,他这命倒是顽强的很,十几年来,他都是好端端的,冷哼一声,“一国之主,生杀予夺,皇弟难道认为其不重要?”
“皇位固然重要,皇兄是为了这生杀予夺之权还是为了能够生杀予夺才要此皇位?”轩辕墨宸沉声问道。
“这有和区别,本太子登上皇位,掌有生杀予夺之权,也就能够生杀予夺,这些就不劳皇弟担忧了……自古有那几位皇帝的皇位是干干净净得来的,其后的鲜血未必比本太子少,皇弟愿意束手就擒,本太子倒是能少做些杀孽。”
“他妈的,这狗屁太子,说话倒是有模有样,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就是畜牲说的话,这是要老子的命,一句能说完的话,拐了七八十个弯,算什么?不过这命还不是你说要就给你的,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这样的人要是能做皇上,母猪都能上树了。”逐日暴烈脾气又起了,娃娃脸上因为愤怒而红润,满目凶狠,居然要杀楼主夫人,楼主还受了伤。
逐日这一开口,将所有的愤恨都吐了出来,还停不下来,口沫横飞。
“还身为太子,太子就是当你这副样子的,使诈也就算了,还敢偷袭,躲在几千人之后的缩头乌龟,没事放放冷箭,张嘴说两句,倒还真是英明神武的很啊……啊呸。”
“有本事你来和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单挑,喏……就挑个女的和你打,你也未必能胜,仗着人多得意个什么劲。”
莲心见逐日提及她,和太子打,她必然会手下不留情,对阁主下杀手,就要有承受幽阁报复的那一天,没有那么多的人保护,让他死有多种方法,嗜杀的看向太子。
“一个无能的男人,只是比太监多了那玩意,虽然能人道,却是不能为人父,我担心你头上绿帽子不知要戴上多少啊,绿云压顶,一国皇上带绿帽是不是很好笑。”
逐日从之前杜涵凝和太子的对话之中已然推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他的感觉,管他是不是这档子事,能够用来骂人就是好话。
众人没有哪个时候觉得逐日说话这么动听,这架势像极了泼妇骂街,这话说出来绝对能气死个人,所以轩辕墨宸也没有阻止他,正好趁这会儿那些士兵被逐日的话骇住,大家能够恢复下元气。
暗卫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在听了逐日的话后,倏然而大笑,虽然知道此时逞口舌之快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是
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着脸,咬牙道:“好,好,倒是不知道皇弟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牙尖嘴利的手下,污蔑之言说得如此之顺,看来本太子还是小看了你,此人好像并未在皇弟身边出现过。”
“皇兄此言差矣,皇兄身为太子,国事繁忙,能识得多少人,就说……”轩辕墨宸环顾了下四周的兵士,伸手随意一指,“就说此人是皇兄的手下精兵,不知皇兄是否识得?”
轩辕墨彦当然是不识得的,他哪会去注意这些在无关重要的人,几千几万号的人,他哪认识的过来,但是对于轩辕墨宸身边的人,尤其是亲信的人都是调查的清楚,对于逐日这号人他确实是没有见识过。
“都愣着做什么?”轩辕墨彦不再多言,像是逐日说得并不是他,只是利眸看向一众士兵,“众士听令,杀得一人官拜六品,杀得两人官拜五品,以此类推……杀得睿王者,官拜宰相。”
事已至此,轩辕墨宸受伤中毒,怎么又会让他成功逃离,给自己留下后患。
一众士兵才从逐日那尖锐的骂人之言中回过神,更是心惊于逐日所说的最后一件事,他们好像知道了太子的秘密,正担心会不会灭口之际,突然听到太子的话,顿时士气大作。
他们从军也是为了能够有所成就,现在有个机会在面前,杀得一人就能为官,到时就能衣锦还乡,看那些瞧不起或者欺负过他们的人向他们跪拜磕头。
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一种士兵,手中的长枪兵器挥舞得更起劲,向前攻击。
暗卫一下子进入作战警惕状态,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攻向袭来的士兵。
突然,人潮之中,一抹红影骤然腾空跃起,空中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在刀剑兵器相击中,显得各位的诡异。
莲心对玉琊有着一分警惕,但是当他从马上跃起的时候,她却也是没有来得及阻止,惊呼,“玉儿姑娘,你……”
此时玉琊有所动作,不知是敌是友,欲作何为?
轩辕墨宸也注意到玉琊,虽然不知道此人是何方人物,到底是因着什么原因接近杜涵凝,但是他可以肯定此人不是轩辕墨彦一伙的,不然刚才他就可以致他于死地,致他的人于死地,就看他的身形,就知道其武功高强,不在他之下。
他现在才动作,估计之前是在犹豫是不是要出手,在做着他自己的考量,此时出手,看来已经下了决定,要保住自己的命。
虽然一直都看到一身显眼红衣的玉琊,但是轩辕墨彦却没在意,此时见他动作,心下一惊,难道轩辕墨宸还有后招?
玉琊一纵而上,在杜涵凝旁边不远处落定,脚踝之上的铃铛为停止响动。
杜涵凝看到他的进来,警惕的看着他,手中的白绫托在手。
她不知道若是真得打起来,她是否能够胜过她,以她现在的情况,她不大敢有太大的动作,更不敢冒这样的险。
刚才她运气过度,觉得小腹一阵坠疼,这让她有些心惊,把住自己的脉,才发现自己已有孕在身,细想起来,这段时间奔波,她倒是没注意她的月事已经推迟了。
刚才的那一场恶战,运气过度,情绪波动大,动了胎气,才会小腹坠疼。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得知自己有孕,既是欢喜又是担忧,不过她会尽全力保护孩子,这个孩子应该是在京都的时候怀上的,她心中惊悸,怀着孩子,她还连夜赶路,骑马奔波,基于那次和轩辕墨宸讨论过孩子的事情,她就花心思看了关于这方面的医术。
她知道这在怀孕初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索性孩子还顽强的在她的肚子里,她真得是太粗心了,居然一直都未发觉,今日这一场恶战,她的孩子终于发出了预警,孩子要离开的预警。
她真得不是一个好娘亲,不过现在知道了,她必然会以其为重,她知道宸有多么希望能有个孩子,那样的憧憬也正是她想要的,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还要一个像宸一样的儿子。
她身上并无安胎药,只得服下即可玉露丹,护养元气,用内力护住腹部。
所以刚才动手之际,她未曾动手,只在屋檐上担心的的看着下面,她很想告诉宸这个好消息,可是现在让他知道,怕会扰乱他,那她就不动,不成为他的担忧,和孩子一起等着他杀出重围。
此时拖得一时是一时,也许溟楼和幽阁的人就会赶到。
在杜涵凝的注视下,玉琊却是轻轻的一撩发,乌黑如墨的发丝在身后飞扬,对着杜涵凝妩媚一笑,端得是风情万种。
街道上的士兵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惊艳于玉琊的美貌。
他们一开始见太子对那白衣女子关注颇多,知其肯定是貌美非常,然而其蒙着面纱,他们不得窥见,但是那身毒术武功让他们也是心生畏惧。
此时又见红衣的玉琊,被他那妩媚一笑深深的迷惑住了。
轩辕墨宸见玉琊对杜涵凝那一笑,拧了拧眉,目光不悦的看着玉琊。
屋檐之上,一红一白,各占一角,红色妖娆妩媚如红蔷,白色清冷傲然如幽兰,若不是一个战场,这绝对是一场眼福。
玉琊满意的看着下面的人的反应,一点都没有觉得下面都是男子对着同样身为男人的他痴迷是件不正常的事。
玉琊可是不管男女,再者说此时他就是做了女子装扮,男子对他痴迷那是必须的。
杜涵凝不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是何人?是敌是友?”
“似敌似友。”玉琊回道,目光落向杜涵凝脚边的银子,心下已然有了计量。
不等杜涵凝反应,玉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翠色短笛,双手执着翠笛,横执在唇瓣处,美目瞟向屋檐下众人,嘴角轻弯,又是笑了。
“大家如此尽兴,不如让我为诸位奏上一曲如何?”
娇媚的嗓音,令听者酥酥麻麻,那红衣美人,肤白如玉,唇如含丹,翠笛横执,如此惑人之色。
未得众人反应,玉琊凑唇吹笛,手指翻飞于笛孔,竟是真得吹起了乐曲?
她真得是要给人奏曲吗?轩辕墨彦眉峰紧蹙,对于玉琊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