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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过你,我们来比其它的怎样?”
紫鸢谣身形一展,男子旋转躲过她的一击,两人你来我往打在一起。紫鸢谣身形轻巧快速,手掌拍出,男子出手阻挡,紫鸢谣收回手虚招一晃,另一只手在男子腰间一抹抽出一把匕首逼向他的咽喉。
两人身形定格,紫鸢谣手握匕首架在男子颈间,其余的四名男子一看头儿被擒提刀就挥了过来。刚展开身形的几人猛然顿住,恐惧地看着他们脚下不知何时出现的光轮,四人面露痛苦神色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四肢诡异地扭曲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咯咯响起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血肉。
紫鸢谣潇洒回身坐入太师椅中,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睥睨众人,慵懒而高贵,隐隐透着一丝霸气。她一扬手,看似随意的一扬,手中的匕首轻啸一声闪电般插入男子脚边的地面。
“跪下。”紫鸢谣冷冷吐出一句,倨傲冷冽。大小雨朗伯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平时有点沉默的小杂役此刻如女皇一般,掌柜冷着一张脸无声旁观,从表情看不出她太多的情绪。
男子谄媚一笑,“别嘛,有话好商量。”
“跪下。”紫鸢谣重复着,浓密睫毛在烛光下闪动的浓重阴影,看不清的冷傲,眼眸中映射出锐利锋芒,前一刻还温和如水的女子在这一刻仿佛来自地狱。
咚,男子没有丝毫犹豫膝盖一曲跪了下来。大雨小雨嘴巴张得快要脱臼,朗伯嘴巴被塞着但那瞪得浑圆的眼眸同样在诉说着他的惊讶。
用脚尖勾起男子俊秀的下巴,紫鸢谣细细端详着那张妖媚的脸,邪邪一笑,紫鸢谣全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一个人一千两,五个人五千两,给钱吧。”
男子听到这话讪讪笑,那欲哭含笑的表情完全没了先前的优雅和媚态,“我没那么多钱,能不能三千两?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说着讨好的话,男子挤出一丝促狭笑容。
紫鸢谣俯下身,莹白细长的手指点上男子脸颊,指甲划过那光滑的脸庞,欣赏着完美细致的肌肤上出现的条条红痕,紫鸢谣咧嘴一笑,原本天真纯净的笑此时阴森幽邃腐骨噬魂,“再多说一个字,就一万两。”
紫鸢谣靠回椅子中,闲散地伸伸腿,下巴扬起,“没钱,就自己解决吧,刀在你面前。”
男子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他沉默半响,缓缓抬手拔出面前的匕首,反转刀身对准自己胸膛,紫鸢谣轻眯起眼。
“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好歹应该让我知道我是死在谁的手上吧。”男子余光流转出哀婉神色。
紫鸢谣垂下眼睑,斟酌着如何回答,男子纵身一跃,反手将刀子对准面前的女子,地上映出他俊朗身形。刀子却一直未落下,男子惊异地看着自己悬浮在空中的身形,周身被六道光圈团团围住,动作定格在奋力一跃的刹那。
噗,男子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光轮消失,男子跌落在地,勉强撑起身子,男子剧烈喘息着,凌乱的发丝铺满全身,纤长优雅的手捂着胸口,嘴角的血迹徒增妖冶,瑟缩的身子略显单薄,狼狈惹人怜悯。
用中指食指拇指撑着额头,紫鸢谣斜睨着残花败落般的人儿眉头一蹙,“你们走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其余四人脚下的光轮隐去,四名大汉软绵绵跌落在地,只瞬间的愣神,爬起来就往外跑,迅速消失。
男子勉力站起身,身形有些摇晃,“叶离谢女侠不杀之恩。”说完男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一直站在一旁观望的珂鸾惊异又钦羡,紫鸢谣倒了杯茶水闲适地抿着。
掌柜清一清嗓子,“小雨,帮朗伯解开绳子。”身子转向紫鸢谣,目光一凛,“这里谁是掌柜?”
紫鸢谣忙放下茶杯,一脸谄笑着站起身,“当然是您了,您请坐。”扯过袖子蹭了蹭太师椅的的靠背,紫鸢谣一脸的讨好。掌柜轻盈回身落座,柔若无骨的玉手点在刚才紫鸢谣喝过的茶杯边沿,冰白指尖比那搪瓷还要剔透几分。
“你救了我们的性命,我要感谢你,你这个月的工钱加二钱。”掌柜一手撑着脸颊侧头仰视着紫鸢谣,那自以为是的媚惑让紫鸢谣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一丝感激的微笑,就差没临表涕零了,“谢谢掌柜。”
“不谢。”懒懒打了个呵欠,掌柜起身,玉手遮着唇,“闹了一晚,困了,你们也快些歇息吧,明天照常开店。”
原本以为这么一露身手那珂鸾定要来死缠着不放,出人意料的,珂鸾不当没有来缠着学咒术什么的反而异常沉默地进入自己房间熄灯休息。但是,片刻的安静不等于一直就会安静。
四
一早紫鸢谣呵欠连天地推开门,呵欠还没完就硬生生停住了,紫鸢谣很没形象地张大着嘴站在门边。
咚,一道人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迅速一个磕头,脑门撞击地面沉沉闷响。珂鸾穿着整齐,宝相庄严地跪在门口,见到紫鸢谣出来,咚,又磕了一个头。
紫鸢谣收回大大咧着的嘴角,脚步蹭向门的侧边想从缝隙间走出去,珂鸾咚的一声又是一个虔诚无比的磕头,“请收我为徒吧。”
抑制着不停抽动的嘴角,紫鸢谣仰头想着说辞,楼下传来大雨一声凄厉哀号,紫鸢谣两手一拍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什么事?我来了!”轻快地快步走进大堂,紫鸢谣万分感激大雨的这一声哀嚎,终于躲过一劫了。
刚迈进大堂就和苍蝇般乱窜的大雨撞了个满怀,大雨紧紧拽着紫鸢谣的袖子,身子抖得像筛子,牙关乱颤,“强……强……强……”
“强什么?”紫鸢谣歪着脑袋看着面前这个极度慌乱的人。大雨瞪圆了眼,小脸煞白,好不容易咽了咽口水,勉力挤出一个字,“盗。”
紫鸢谣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大堂里,那里一道颀长俊逸的人影立在那儿,那碧玉眼眸媚眼如烟,浅笑间清丽明朗却惑人心魄,只一眼紫鸢谣的脸就黑了下来。将大雨护在身后,紫鸢谣走向大堂中央,那人儿盈盈一笑,心湖荡起涟漪波光闪闪,几步上前,膝盖一曲,咚,咚,一跪一磕,身着暗红衣裳的人儿伏在脚下,“请女侠收我为徒,我愿意改过自新。”
紫鸢谣扶额,他们能不能换句话?
见紫鸢谣没有任何反应,男子伏在地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请女侠收叶离为徒,叶离愿意从此改过自新,弃恶扬善。”
“如果我说不呢?”紫鸢谣蹲下身与男子对视,“你叫叶离?”
“嗯。”男子低声应道。
“叶离花落,声息消匿?”紫鸢谣斟酌着字间的含义,浅浅低吟。
“叶离花落,生死飘零,无殇勿恋,魂归天地。”地上身着暗红衣裳的叶离轻声诉说,带着浅浅感伤。
紫鸢谣轻笑打破这略显哀伤的气氛,“你学本领为了什么?”
“活着。”叶离抬起头,万分诚恳的语气。
紫鸢谣沉吟半响,“我不想收你为徒。”仿佛早料到一般,叶离脸上没有失落的神色,反问一句,“为什么?”
紫鸢谣知道若不给他一个心悦诚服的回答他定不会善罢甘休,苦苦思考了好一阵,眉头死死拧作一团,“呃……我讨厌长得比我好看的男人。”
叶离扑哧一笑,嘴角扬起全无媚态却仍勾人心魂,眼中闪动着光华,“这点我倒是不否认。”他掩着嘴拼命憋着笑,原本白净的脸庞泛起红晕,粉颊配着翡翠眼眸溢出万分流彩,脱俗妖柔。
“知道理由了,你可以走了吧。”紫鸢谣打了个呵欠,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叶离站起身,斜靠在门框边沿,手把玩着一锭银子,“我要住店,这下你不能赶我走了吧。”紫鸢谣冷哼一声,转身回后院。
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在白银的勾引下掌柜竟然答应叶离在店里住下来,虽然紫鸢谣一再地重复叶离的身份仍不起作用。“不怕,客栈里有你,他不敢怎么样的。”掌柜带着香风的手温柔地拍了拍紫鸢谣的脸,妖柔的浅笑中掌柜扭着水蛇腰一手拎过裙摆脚下轻盈,风情万种地回到柜台继续拨弄着算盘,偶尔还会向紫鸢谣投来一个媚眼。
此后的日子紫鸢谣过得异常抑郁。
午后,骄阳偏离中天的位置,清风徐徐中裹着草木的新鲜气息迎面而来,客栈里不时传出三两句只言片语、谈笑风生。后院的井边,紫鸢谣挽着袖子用木棍捶打着刚换下的床单,水滴飞溅在她的脸庞发丝上,闪耀着晶莹光芒,透着青草嫩蕊的馨香。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手腕处的花纹暴露在阳光下,诡异华美的紫色仿佛在皮肤中晕开,美轮美奂。
拎着一串黑紫葡萄,柔软浅粉的唇含上犹挂水珠的葡萄粒,纤长雪白的手指一挤,晶莹浅绿的果肉被娇美的唇迅速接住,一边的腮帮子小小鼓着,墨绿眼眸被阳光侵入闪着致命的美。那暗红的身影藏在不远处的枝桠间,垂下的衣摆轻轻摇摆着,发丝纠缠于苍翠绿叶间,小巧粉舌灵巧地舔舐着指尖的汁液,叶离懒懒开口,“我知道你是谁了。”
紫鸢谣舔了舔干燥的唇,加紧搓揉着床单,手浸在水中像要消融一般。
见紫鸢谣不开口,叶离妖柔一笑缓解尴尬,他一只脚垂下悠闲地晃荡着,不似女子的玲珑,透着阳刚的修长却有着细致凝白,每一次的轻晃就像点在湖面荡起圈圈涟漪层层叠叠。仰望着头顶密密枝桠间闪烁着的点点光芒,碧玉眸子微微眯起古井无波幽深纯粹,额头的发丝滑下露出白玉般的额,优雅颈项。叶离出神地望着头顶若隐若现的天空,绿色汁液顺着指尖捏着的葡萄滑下滴落在前襟,只是那人儿完全神游天际。
“你是紫族主家鸢氏的人,现在的家主紫鸢涵是独子,而他膝下两儿一女,女儿叫紫鸢谣,也就是名声显赫的南谣将军,你说我说的对吗?”长时间的无声,以为藏在枝桠间的男子就此沉默,他却突然间说出一连串话语。
紫鸢谣充耳不闻,站起身奋力拧着床单,将床单摊开晾晒在竹架上。一道细微的风声,颀长的人影在摊开的床单后面若隐若现。
“你说,我刚才说的对吗?”娇嗔的声音传来,那抹暗红色晃到面前,顺手又往嘴里塞了颗葡萄。
紫鸢谣面无表情地看着聒噪的人儿,叶离笑得灿烂,灼灼其华,灿若桃花。紫鸢谣突然上前几步,叶离下意识往后一退后背抵上竹竿,张张嘴问:“你要干嘛?杀人灭口?”
紫鸢谣低头在叶离的指尖一啄,原本捏着的葡萄粒落进了紫鸢谣的嘴里。酸甜可口的汁液顺着咽喉流下,紫鸢谣舔了舔遗落在唇边的甜汁,一脸享受。
冰凉的指尖点上紫鸢谣刚才舔过的唇,收回手指叶离舔着残留在指尖的暖意,眼睛弯成细细一轮月,“真的很甜呢。”
转身拾起盆,紫鸢谣走回客栈,留那抹暗红站在原地,风一吹,暗红的衣摆散开,像一朵枯败的玫瑰,临死却仍孤傲着。
忙完一天的活,泡一杯茶独自坐在后院的石桌边,仰头间漫天星海看不到边际,抿一口茶,虽然比不上以前喝的名贵,却有种不一样的气息,让人心间不经意地开阔起来。夜风吹起发丝轻拂过脸颊,明净的眼眸黝黑清明,粗布衣裳抹不去骨子里的高贵,紫鸢谣闲适地伸张着手脚,背靠着石桌边沿仰头直面星空。
耳边吹来痒痒的暖风,紫鸢谣悄无声息地拉开与身旁那人的距离,叶离伏在石桌上,手指柔柔绕着紫鸢谣的发丝,他的头几乎搭在了紫鸢谣的肩上,暖暖气息吹在耳边一阵酥麻。
妖娆一笑,叶离扬起头望向无月的星空,没有了月亮星辰闪着璀璨光芒,轻声一叹,耳边缓风徐徐,“在想心事?还是在想人?”紫鸢谣沉默不语,那人儿没有住嘴的意思,粉唇轻启,呵气如兰,“在想谁呢?兰陵牧?”
一阵劲风,紫鸢谣揪着叶离前襟将他按在石桌上,叶离呵呵笑着舒适随意地就这样被按住,抓着衣襟的手紧了紧,但手下的人胸膛起伏着朗朗笑声溢出。
“闭嘴。”紫鸢谣咬着牙关低声呵斥。
微暖的手握住揪着衣襟指节已经泛白的手,感觉手心中那倔强不屈服的小手有了些放松的意向,叶离凑近紫鸢谣的耳边,暖暖柔柔的气息乱人心魂,“何必再惦记着早已不爱你的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呢。”抛了个媚眼,嫩唇一撅,苍翠绚丽的眼眸盛着温情,“你看我怎样?”
用手蒙上那诱人沉沦的眸子,睫毛微颤挠在手心痒在心头,紫鸢谣的呼吸近在耳畔,“你个妖精。”说完,她转身离开。身后,叶离仍仰卧在石桌上,像凋零一地的残花,伸手轻抚眼角感受着残余暖意,袖子顺着手臂滑下露出一截藕白玉腕。勾起的唇,散落满桌的发丝,无声晕开的笑,妖冶与清朗并存。
抚着心口,心跳仍有些慌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