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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据此原因,国际委员会应完全停止销售粮食。
110。授权上述由拉贝、索恩和斯迈思组成的特别委员会即预算委员会解决员工 的工资问题。
111。在向自治委员会继续提供汽油前,先要求自治委员会支付1月份的汽油费。 在预算委员会进行的谈判取得初步结果之前,应暂时完全停止销售汽油。
附:里格斯先生(他是最后一分钟来参加会议的)说,自治委员会已准备付款, 每辆汽车每开一趟平均消耗汽油2加仑。
附:在理事会邀请信的会议议程一项中,斯迈思先生提到,现有汽油库存(包括 少量漏损在内)总共2110加仑。2月5日,它们分别存放在:宁海路5号600加仑,金陵 大学1510加仑。
l12。关于更名问题也转交拉贝、索恩和斯迈思3人委员会讨论,他们应在下次 理事会会议上报告讨论结果。
会议于19时结束。
签名:刘易斯 S。C。斯迈思
注:副总干事索恩先生报告说,我们已经将85袋大米作为赈济口粮供应难民, 分发给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和难民收容所内红十字会粥厂的粮食也包括在内,还包括 每天出售的大约10袋大米。目前,我们仅剩有储备粮约2000袋大米。
尊敬的拉贝先生:
兹敬告,今日下午5时在平仓巷3号举行国际红十字会会议,将讨论下列事宜:
1。刚收到上海国际红十字会的电报,询问以何种方式帮助我们。
2。中国伤兵医院当前的形势:(1)工人的工资问题;(2)食品供应问题。
3。我们委员会要向日本伤员提供帮助吗?
您忠实的
签名:欧内斯特 H。福斯特秘书1938年2月7日
2月7日
今天下午,我和米尔斯与惨遭枪杀的一位中国妇女的女儿及其姐妹们一起来到 现场,就在豪布斯少校先前住过的房子附近,亲眼目睹后确信,许博士报告说4人被 害一事千真万确。我们看见了3具尸体(1具女尸,2具男尸)并排横卧在空地上,还有 1具男尸在10米以外。一副临时担架是一块用绳子绑在竹竿上的木板,被老年死者的 妻子唤来的2名男子想用此担架去拾老年男子的尸体时被枪杀,担架就落在尸体的中 间。这件事又是发生在贫苦农民身上,他们仅占有一小块耕地,其中一部分已经耕 作,土房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据女儿说,她母亲身上大约还有10元钱,这可是 她的全部家产,但衣服口袋里已不见其踪影。我和米尔斯为此感到十分震惊。女儿 已欲哭无泪,我向她手中塞了10元钱,她频频叩头,这起码是补足了她的钱。我们 临走时,死者的姐妹们在每具尸体身上撤了一把土。
2月8日
早上8时,所有妇女和姑娘一个紧挨着一个地站立在我们院子中央的小路上,这 是院子里唯一的一块空地。她们耐心等待着,直到我吃完早饭。我要动身去委员会 总部,刚一出门,她们就双膝下跪,跪在潮湿冰冷的水泥地上不起来。我通过她们 信赖的刘司机对她们说:“日本人和自治委员会公开宣布,你们今天必须离开难民 收容所(即安全区),如果你们想留下,我个人也不反对,我不会赶你们出去的!但 是,如果日本兵大队人马开进来,强迫你们离开我的屋子与院子,我一个外国人单 枪匹马的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们必须看到,我的权力太小,我不能长期保护你们! 尽管如此,我还会想方设法阻止日本人闯进院里。请让我到德国大使馆去与使馆代 表商谈一下。”“他没办法。”刘喊道。这样,她们才站起来,让我走了。
我曾想今天上午与贝茨博士一起去日本大使馆,把一个日本官员带到百子亭的 杀人现场。在我家附近的中山路上,我看到约200名日本士兵列队而来,我害怕这些 军人(如宣称的那样)会强行清理安全区。因此,我急速驶往平仓巷找美国人,动员 所有外国人为难民收容所站好岗。然后,我又亲自来到德国大使馆,找到罗森博士, 他很乐意与我一起返回小桃园,想亲眼看看,日本人是如何侵犯我的领地和房屋的。 谢天谢地,什么事也没发生!日本士兵列队是为了欢迎顺道来访的日本将军。在我 家叙谈了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美国大使馆与阿利森先生商谈。然后,我们驱车前 往总部,再次确认,日方确实没有进犯安全区。于是,我们5人(罗森博士、斯迈思 先生、施佩林、我和自治委员会代表吉米·王)一起来到百子亭杀人现场。此时,已 有人用芦席把4具死尸裹了起来,准备把他们埋葬在附近的小山坡上。吉米在附近找 到一个中国人,他给我们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情况:人们所说的想保护自己人力车的 那个中国老人,想从一草棚中搬出两把椅子放进自己的家。就是为了这两把可能是 偷来也可能是廉价买来的椅子,他被日本士兵的子弹击中,身受重伤,躺在地上。 他的妻子(或是妹妹?)与其他两个男性亲属急忙来救他,想把他拾走,就在这时, 他们也遭枪杀致死。即便这位老人偷了两把椅子,每把新椅子也不过5元钱,也没有 理由说日本人可以因其盗窃行为把他打死,更没有理由把正要去抬走这个伤员或垂 死者的两位男子和一位妇女杀害,况且,他们自己每天都从屋里搬出大量家具,在 马路上公开烧毁。
除此之外,今天一切平安无事,待在我院子里的难民可以喘一口气了。除博斯 先生(荷兰大使馆代表)外,与“蜜蜂”号一起到达的还有大批信件:妻子1月22日、 2月1日和2月4日发自上海的来信;奥托去年11月25日发自慕尼黑的来信及总部2月3 日发自上海的函件。总部来函通知我说,我必须关闭南京办事处,最迟于2月底抵达 上海,然后回德国休假。
事态报告
南京,1938年2月8日
407)2月5日晚上7时30分,5个日本士兵闯进天竺路麦梁氏家,翻查男人的口袋 索要钱物,并企图强奸麦太太,但未能得逞,麦太太逃脱了。
408)2月5日晚上7时40分,2个日本士兵闯进颐和路池迟氏的家,抢走5元钱,还 想强奸妇女,好在她们逃跑了,幸免于难。
409)2月5日上午8时,2个日本士兵闯入夫子庙附近瞻园路的艾李氏家,她是2月 3日回到家中的。此时,酒店里的男人们都被拉去做工去了,于是,日本人把艾太太 拖进屋里,房门反锁长达10分钟,他们逼迫她脱光衣服,她可是10天前才分娩,孩 子天折了。屋里的另一个名叫冯何氏的妇女故意撒谎说,她4天前才生了孩子,孩子 一出生就死了,这才未遭蹂躏。日本士兵临走时威胁说,他们还要再来,看看她是 否说的是实话。
410)2月5日上午10时,四五个日本士兵闯入黄泥岗的王刘氏家中,向她要姑娘 和女孩子。傍晚5时,又来了一批日本士兵,他们猛烈敲门,要强行进屋。王刘氏和 家人从后门逃走了。他们是按要求于2月4日回到家中的。
411)2月4日,沃特林小姐报告说,有8个中国人为日本人干了七八天活,所得报 酬是一张印有1908年2月7日日期的德国纸币,面值为100马克。这张钞票当然已无价 值,被入档保存。(沃特林)
412)2月4日下午4时,3个日本士兵(其中2人全副武装)闯入(宁海路以东的)华新 巷某家,索要钱财和姑娘。屋内的老妇们吓得跑走,躲过了这些士兵。
413)2月4日下午,冯太大想带孩子回跑马巷的家,当他们经过富民坊时,受到2 个日本士兵的袭击。他们把她拖进防空洞,想对她施暴,孩子大喊大叫,把他们撵 跑了。
414)2月3日早晨,吴先生携带全家回到他在龙蟠里的家中,一个日本士兵两次 闯进他家,几乎掠走了他的全部行李。后来,这个日本兵又来了,把男人们都赶到 屋外,扒光一个已婚妇女的衣服,强奸了她。
415)2月3日下午5时,3个日本士兵闯入大中桥附近尚书巷某家,把女主人怀抱 的婴儿甩在一旁,把她强奸后,狂笑着离去。
416)宋曹氏报告说,她离开安全区后,在水西门被日本岗哨拦截,他们对她进 行搜身,拿走了3。80元钱。穿过城门后,她又被日本士兵拖进防空洞。他们正要强 奸她时,迎面走来一位30来岁的妇女,于是,他们强奸了这位少妇,而她逃回了城 里。
417)2月4日,3个日本士兵闯入西门太平桥杜太太家,想要强奸她。当她听到声 音时,急忙钻到织布机后面躲藏起来。日本士兵搜寻30分钟未果,然后离去。杜太 太又回到了难民收容所,亲自报告了这件事。
418)2月3日晚上8时,4个日本士兵翻越北平路某家院墙,抢走史先生1元钱、陶 先生3元钱,两次强奸了赵太太和刘大太。
419)2月3日晚上8时,3个日本士兵闯进北平路的另一家,抢走了金先生2。20元、 胡先生2。50元和杜先生1。40元钱。
420)2月3日下午1时,刚回到家中的23岁的姚罗氏就遭到日本士兵的强奸。
421)2月2日早上,王玉林(音译)正和妻子一起返回住所,路遇一辆载有3个日本 士兵的卡车,卡车猛然刹住,士兵们纵身跃下,抢走了王先生的提箱,逼迫其妻登 上汽车。幸好王太太挣扎着从卡车上跳了下来,才免受其难。然而,行李丢了。
422)2月2日,王杨氏回到她和平门外蟠龙山的家中。当天上午11时,4个日本士 兵闯入她家要强暴她,她即下跪求饶。他们狠狠打了她一顿,抢走了10元钱才放手。 王太太害怕日本士兵再次侵扰,带着孩子回到了难民收容所。
423)2月2日,24岁的谢钱氏在返回下关住所的途中遭到日本士兵的袭击,他们 把她拖进一间屋子进行强奸。获释后,她在城门外又遭到三四个日本士兵的骚扰, 巧遇一个日本海军军官解救了她。在红卍字会的帮助下,她又返回了难民收容所。
424)2月1日中午,6个难民离开难民收容所,回到位于西玉壶坊的家中,一个日 本士兵闯了进来,四处张望。他还叫来一个同伙,把这些才回家的人洗劫一空。他 们用刺刀胁迫,抢走了8。30元和几个铜板。(不完整!)
签名:L。斯迈思
2月9日
昨天下午,日本大使馆邀请我们去听音乐会(详见下面的节目单),罗森博士断 然拒绝,而我们委员会只能逢场作戏,笑脸前往!
南京日本大使馆军人音乐会
1938年2月8日下午3时
节 目 单
乐队指挥:陆军军乐中尉大沼哲
1。序曲:轻骑兵 F。V。苏佩 曲2。多瑙河之波圆舞曲 V。尹瓦诺夫斯基 曲3。一步舞:中国城,我的中国城 J。施瓦尔茨 曲4。长歌:老松 大沼哲 曲5。梦幻曲:阿依达 威尔第 曲6。序曲:威廉·退尔 G。罗西尼 曲7。进行曲:我们的军队 军乐队
我们上午还在四处查看被日本军人杀害的中国人,下午却要去欣赏日本军队举 行的音乐会,显然有些过分,但是,在这充满了欺骗的东方世界,一切都是可能的。 为了给对方面子(一张早已丢尽的脸面),为了顾及闻名于世的东亚礼仪,我们委员 会几乎全体成员都出席了音乐会!此外,沙尔芬贝格和许尔特尔,美国领事阿利森 和英国代表杰弗里也大驾光临。我们还极有耐心地让人为《读卖新闻》照了一张相, 杰弗里和一个叫盖莎的可爱的女人站在我们中间。
为解决我申请往返上海的事宜,福井先生约我今天一早就去日本大使馆。也许 他想再次提醒我,让我切切不可忘记,在上海只许说日本人的好话!如果他认为我 会不同意,那就大错特错了。当然,在这方面他不会错,我也不会错,他对我已经 相当了解,他知道,我会以同样的亚洲式虚伪向他保证,说他想听的话。至于我以 后是否还把它当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对此,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据总部最后 一封来信,我是决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现在是到了最后关门的时候了!我对张(国珍)说:“我得回德国。”张听了忧 心忡忡地直摇头。“我需要箱子,也就是说,要用木料做箱子,我还有几件小行李 要装箱。”“木料?”张问,“现在连做棺材的木头都不够了。”不过,他会设法 搞到几块木板。我们的家具以及由我自己付钱购买的办公设备全部留下,带不走。 至于这些家具以后怎样处置,谁也不知道。我最心疼的是那幅油画,但又有什么办 法呢?普菲岑罗伊特太太说什么来着?她说,“不必为50芬尼的东西操心!”
张刚才带回来消息说:“根本没有木料,惟独日本人有,可是,他们不卖!” 我真为这些漂亮的旧衣服感到可惜!
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