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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夜雪拍桌子跳起来,“这帮贱人欺人太甚!”
她恨得牙痒痒,恍然间想起那天晚上,贵妃娘娘虚弱的声音:“这世道就是如此,有权有钱的人当道,说要娶你就娶你,说把你抛弃,就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为了生存,不能有半点退缩,弱肉强食,你记住这四个字。”
虽然贵妃娘娘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的那番话让她受益匪浅。她再也不相信“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句话是什么真理之言。
她也想不争、不显露锋芒,世道允许了么?
面临年迈的老爹和乡亲们被欺负,对她而言,这些大道理算个屁!
拓跋夜雪一身正气,招来侍卫头子,“烦请这位大人去禀报陛下一声,就说距离此地不远处有帮匪寇扰民,本将军前去为陛下清理孽障!”
“将军放心!”侍卫头子并不直属夜雪主管,按照品级也需听从指派,“属下这就去办!”
换上压箱底的女将盔甲,夜雪眯了眯眼,自打潜伏在皇宫,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气,发过威了。
牵出多日不见的汗血宝马,她爱怜地摸了摸马头,又亲昵对讲一番,这才跃上马背。
她这身打扮当真是威风凛凛,低迷多日的女子终于满血复活:“走起!”
一双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地望着绝尘而去的年轻女子,“她生在战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父皇又何苦执意将她困在冷清的后宫。”
“殿下此言差矣~”王公公是奉旨前来给夜雪送新战袍的,陛下说了,收拾匪寇别失了威风,得穿上霸气的将军服,可惜将军跑得太快,他还没到她就走了~
“王公公何出此言?”
“殿下有所不知~其实陛下早已经恩准拓跋将军不必留在宫中,可随时出宫办事儿!~你想呀,陛下就您一个亲生儿子,您身子不方便,一旦出征还得靠拓跋将军!陛下时常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将兵力交给别人不放心,拓跋将军迟早在殿下您的帮助下独当一面!~”
“父皇真这么说?”他的语气有一丝惊喜。
“哎哟老奴哪敢骗你呀!”两父子平时沟通太少确实麻烦,殿下竟然不知陛下的意思,陛下也不明殿下对拓跋将军的爱慕不减,还误以为另有新欢,正愁着呢!
龙门镇
夜雪很感激老皇帝的心意。
本以为此番说走就走会引起他老人家的不满,熟料他派了这么多精兵给她撑场子。
两队训练有素的精兵随前方女将的手势停在一座武馆前。
“围起来!”
女将军清脆有力的声音一落,杨梅酱馆立即被成百铁骑团团围住,场面惊心动魄让人叹为观止。
这片儿时给她留下美好回忆的古老街道,如今只剩一片废墟。
拓跋夜雪心中愤怒不已,冲动地想一刀杀了这群混蛋。
多日潜伏在萧风吟身边,让她学会了忍耐。她深吸口气,深深地将这片苍凉看在眼里,她要记住她的故乡今日这悲惨,绝不容许再发生同样的事。
大头告诉她,要不是武馆学徒和她的小弟们侧夜不眠举着弯刀誓死捍卫,老爹的心血早已经变成一堆碎瓦片。
周围扛着大小包袱的老老少少一开始还有点儿害怕,以为是刘家人派来的打手,乍一看不对,这些人身穿盔甲,还骑着马儿拿着枪。
街头卖臭豆腐的二狗子眼尖地认出了夜雪,从木板底下爬出来,冲上去指着铁骑上的年轻少女惊喜喊道:“是拓拓拓跋将军!拓跋将军回来给咱们村民做主啦!!”
二狗子这么一吆喝,藏躲的民众纷纷从井盖废墟里爬出来,激动地大喊:“拓跋将军,您要为草民们做主呀!这帮禽兽毁了我们的房子,害得咱们无家可归还不许我们摆摊做生意”
悲痛欲绝的哭声汇成一片。
“呸!”性感的佟三娘也是蓬头垢面,从一堆杂草里钻出来,搂着几件珍藏的服饰哭花了妆容,“这帮杀千刀的!我佟三娘做的亏心买卖多了去,也没他们缺德!王八孙子,说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结果可好,连县太爷都管不住!白跟那老混蛋睡了!早知道老娘就该抱丞相老匹夫的大腿,呜呜呜呜”
“你还是抱将军大腿吧,除了将军,别人的都是臭脚!”
望着二狗子,倾家荡产的佟三娘顿悟:“说得不错,以后老娘谁也不信,只信拓跋夜雪!”
几十个跟着刘家公子作威作福的打手早已被抓起来关在笼子里,拓跋夜雪下马踹了一脚,笼子圆滑地滚了几滚。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呀!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是刘家公子!都是刘家公子指使小的们这么干的!”
“山高皇帝远是么?你们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么?”夜雪一脚踢开笼子,让你丫拆房子,打乡亲们的儿子,踹你你丫!!
她的气并没有消,指着地上的狗腿子:“回去告诉那谁,本将军给他十天时间!十天后,给老子把这里建回原样,少了一块砖头一片瓦,本将军弄不死他!”
一群刘家的打手屁股尿流地跑了。
“夜雪闺女”拓跋加酱从门缝里探出颗头,看到威风八面的亲生女儿,激动不已,“你可算回来了!”
夜雪不顾形象,抹了把泪冲向老爹抱了个满怀。
难得的撒娇抱怨:“爹,您不是前任将军嘛,怎么吓成这样!”心疼地摸了摸老爹的脸,“吓着了吧?别怕,有我在。”
拓跋加酱望着她身后:“殿下呢?怎么没陪你一块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虐萧风吟怎么破?
☆、第40章
“殿下他太忙,回不来。”担心老爹难过,她对老爹说了句谎话。
同时也长舒了口气,还好老爹还不知道萧风吟那小贱人已经取消了婚事。
拓跋加酱理解道:“殿□负重任,忙也是实在话。”摸了摸女儿身上的铁甲:“真不错!比我那会儿穿的质量好多了,嘿嘿嘿嘿!”边往里走一边满足地叨叨:“我闺女真能干!”
“老爹,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您可比我能干多了。”夜雪不满地控诉。
老爹干咳一声并不接话,“要不是当初保护陛下突围伤了筋骨,就凭这帮小混混还想包围本将军?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围场上
阿离小声地在萧风吟耳边说了句什么,萧风吟微微侧目:“几个地方都查过了么?”
“查过了,已经全部清理干净,殿下放心,夜雪姐不会有事。”
“她心地善良,最易心软,我不放心,你继续派人盯着。”
“是。”阿离犹豫了一下,又道:“殿下,其实除咱们的人之外,还有”看了看不远处位置上的醉洛,“洛公子的人前几日也到了,加上我们派去的高手,刘家人根本没办法靠近武馆。”
萧风吟勾唇轻笑,“也不知他到底是承了老将军的恩,还是另有企图。”
“应是承了老将军的恩,这才暗中相助!”
“但愿如此。”他收起笑容。
远处的老皇帝比划了一下手,原本站在萧风吟身后的侍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
“陛下。”
“皇儿他们在说什么?”老皇帝兴致浓烈,顺了顺八须胡子,“是不是在说拓跋将军的事?”他收到夜雪大战土匪的消息,对她当柔弱时柔弱,当霸气时霸气侧漏的性格大加赞赏。
“回陛下,殿下与阿离大人正讨论将军的事情,期间有提到扬州首府洛公子,殿下似乎不太高兴洛公子对将军太过关心。”
“洛公子”老皇帝将目光移向对面前排观众席上的醉洛身上,一个猥琐的主意渐渐成型。
*
拓跋夜雪从来不觉得自个儿善良,起码对待这帮贱人她是一点情面也没留。
刘家公子过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威风八面,被几十个胖子簇拥而来,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她带来的精兵架起来吊打。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刘家公子被吊在树上狂弹腿,恶狠狠地冲那几个胖子吼:“你们的本领都拿去喂狗了吗?!*(脏话和谐)连这几个小兵小将都打不过,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脏话和谐)还不救本大爷下来!我*(脏话再次和谐)”
拓跋夜雪双手环胸淡定看着折腾了一上午的中年男人,乍一听“刘家公子”的时候,她还以为这货年纪不大,此番见识到真人,真是太幻灭了!
长得丑也就算了,还出口成脏。素质低下,无法直视。
照理说宫里的太监姑姑骂起人才是最黑心的,可她在宫里头待了那么长时间,听太监官儿骂人也不是一两次,但是,人家那人骂得,嘴里一个脏字儿不带,全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听着喜庆得很,哪像这种□选手。
“刘家公子是吧?”拓跋夜雪嘴里嚼着老爹刚烤好的肉,悠哉悠哉地走到挂刘家公子的那颗大树旁,望着树上的中年男人,“别挣扎了,您再这么踢下去,树杈断了掉下来摔死算你自个儿的。”
那丑男人果然不踹了,小心翼翼地望着拇指大的树杈,再也不敢动一下。
“你你竟敢绑本大爷,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爷上头是什么人!”恶狠狠地瞪着树下的女人:“我舅舅可是当今的丞相大人,你们要是不想被诛九族,最好马上把大爷放下来!”
“你舅舅是丞相大人!?”拓跋夜雪倒抽一口气:“我好怕呀!怎么办吓死我了!”
刘家公子得意地笑:“怎么样,怕了吧?”
“是啊我好怕!”她捂胸口道,“我得去吃点儿烤肉压压惊,吓坏了吓坏了~”夜雪转身就走,“你们替我好好招待刘外甥,谁要敢欺负他,本将军重重有赏!”
“老大放心吃去吧!”小弟们挽袖子阴笑围了上去。
拓跋夜雪睡了个饱饱的午觉,刚打开门就见大头一脸惊慌地站在外头。
“老大,您可算是起来了!大事不好了,丞相大人带着几队人马把咱武馆包围啦!”
刚睡醒的夜雪还有点迷糊,揉了揉脸蛋:“丞相来啦?”
大头一脸焦急,“是呀!师父正在前厅接待,您没睡醒的时候特别凶,我一直没敢叫醒你,等了这半天您才起来,您快去看看吧!”
“别慌!”夜雪抬手安抚大头,理了理思绪,明白人似的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回房换了身行头,朝前厅走去。
大厅里,拓拔加酱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旁边位置上坐着的是当今丞相。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沉默多时,是谁也不肯低头的架势。
“老夫就这么一个外甥,年轻不懂事,冒犯了令爱,拓跋老将军就将他吊在树上!”丞相忍不住先一步开口,面色铁青满是不痛快,语气加重:“小孩子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老将军是长辈,岂能放任令爱胡来!?”
拓拔加酱“哼”了一声,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我家闺女年方十九,不懂事,你那大外甥年过四十,除了度量,他到底哪里小了!?”
“老将军!”丞相拍桌而起,“莫要欺人太甚!”语带威胁之意:“我家外甥要是受到惊吓不能进食,老夫一定上奏陛下,请陛下定夺!”
“哈哈哈哈!”拓拔加酱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对面的老匹夫:“真是巧了,殿下跟我们家夜雪很快就要成亲,到时候咱们正好看看,是皇子妃冤枉,还是你那大侄子更冤一些!”
丞相闻言也哈哈大笑:“也是巧了,前几日陛下在围场上已经秘密下旨,取消殿下与拓跋夜雪的婚事,此事尚未公布,却已成定局!”皮笑肉不笑望着拓跋加酱:“看您这脸色怎么,你还不知道?”
拓拔加酱收起笑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陛下取消婚事他为何不知?夜雪也没提起。
他只觉得不妙。
丞相老谋深算,是不可能拿陛下的话开玩笑的。
难怪这几次她回来都不见殿下。
夜雪这死孩子!
看着跌坐在椅子上的拓拔加酱,丞相讽刺道:“天底下会打仗的女子多了去,别以为只有拓跋夜雪一人!得空好好管管你那狂妄不可一世的女儿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拓跋加酱不干了,他的闺女只能他训,别人休想贬低一句,“就算殿下和夜雪的婚事被取消,她她还是国之重臣!怎么说她也是手握重兵,莫非丞相大人是妒忌我女儿年纪轻轻坐上高位?呵呵,这点度量也配坐在丞相之位?”拓拔加酱反讽刺道。
多年前就因为权势相互争斗较量过的两人谁也不服输。
丞相对待其他人淡然自若,面对这位所谓陛下拜把子的兄弟,想起当年被压一品,活在他的阴影下多年,他始终无法释怀。
他回头盯着花白头发的老头,目光如炬,显然是被激怒了:“呵呵,难不成,您还认为您是当年官高本相一品的大将军?不过是个市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