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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王公公连忙端来食物。
拓跋夜雪在她十七岁的生日这天,含泪打开了夫君给她的密函。
里头有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另一封,是给大梁朝臣的。
她终于明白萧风吟到底在下着怎样的一盘棋。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娶了她,还要让她继续当将军。
皇子妃掌权和大将军掌权、后宫摄政和一品大员摄政,意义截然不同。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天她幸福的离开大殿后,会是这样一个故事的开始。
他热情的拥抱,会是他们之间的吻别。
“召集宫中所有御医赶往吟宵殿!要快!”她忘不了阿离的那声凄厉叫喊。
“皇子殿下脉息尚存!只是不知能否再醒过来,请将军做好心理准备才是呀!”面对一个活死人般的皇子殿下,御医们飒白了脸,束手无策。
那一天,是她十七年来最悲痛欲绝的一天。
“萧风吟你别吓我你醒醒醒醒啊!!”她一双眼睛通红,泪流不止,“陛下呢?发生这么大的事陛下为何迟迟不回?”
“回将军,陛下不知宫中事情,臣等也与陛下失联多日!”大臣们心急如焚。
“殿下既留有密函,让将军代为处理国事,还请将军不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国事为大呀!”
“请将军保重身体!”
大臣们苦口婆心的劝说她一句也没听见,老爹心疼的叫唤她想回答,却开不了口,大悲过后陷入一片黑暗。
萧风吟说,如果他一直昏迷不醒,大梁江山由她代为处理;如果他死了便由她即位。密函上有当今圣上和储君的大印,纵然有人异议,老皇帝不在,无法上奏,此事也已成定局。
终于可以解释陛下为何迟迟不归,白发人送黑发人,陛下就这么一个儿子,眼下这情况让他如何接受!
“那帮对夜雪有异议的名单交给定国公了么?”
“回陛下,定国公昨日来报,说已经处理好此事。”
“嗯。”老皇帝写好一道圣旨,“拿去给夜雪,加封清妃为清贵妃。”
“是。清妃娘娘是定国公最喜欢的女儿,奴才相信,有了这道圣旨,定国公必然会明白一些道理!”
一个月后
一身朝服,面如冠玉的拓跋夜雪静静地站在吟宵大殿中,看着那副定格住男女深情对望的画像,唇角不自觉浮现幸福的笑容。
“赠你江山如何?”她仿佛可以听见他似笑非笑的声音。
这句话,原来并非他的玩笑,他真的江山为聘,风风光光的娶她过门了。
“萧风吟,我爱你。”她每天都会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爱大声说一遍,她坚信他能听见。
“你太狡猾,把大梁交到我手上。”她为他擦拭手心,“国事繁忙,我都忙得没有时间想你了!”眼泪滴在他依然妖冶的面庞上,“御医说你只是睡着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会突然醒来,到时候,咱们给父皇生个小皇孙怎么样?”她擦干眼泪,露出灿烂的笑容,任性道:“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站住!您不能进去!”外头传来小太监拦人的声音。
“什么事?”拓跋夜雪站起来,已然恢复了严肃冷漠之态。
“回将军,是高雅公主得知殿下昏迷不醒的消息匆匆而来,奴才还未来得及通报她就”
“殿下!”高雅径直冲向萧风吟睡着的那张木榻,一脸的难以置信:“殿下他他为什么会这样殿下为什么会死?”
“谁说殿下他死了?!”拓跋夜雪不怒而威,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床榻上的女人:“不过高雅,殿下的病情之所以发作那么快,的确是拜你所赐。”说完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耳光,嫌恶到:“下贱!”
高雅被打的懵住,“难道难道是那晚?”
夜雪冷笑看着她:“你走吧。立刻。”
“公主,将军让你走,你就走吧!”小太监见状连忙拉着高雅走。
自打殿下昏迷不醒后,将军的脾气就大变,再也不似从前温和,连定国公都惧她三分,难保不会一怒之下把齐国公主拖出去痛打三十大板。
“怎么会前两个月我见他时还怎么会不是我不是我”高雅疯子一般跑出去。
夜雪深吸口气,重新回到萧风吟身边,看着他绝美的面庞凄然泪下。
她并没有变,她想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一切都和过去一样。所有的深谋远虑、残忍果决都是假象,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安心释放,做回自己。
“我累了。萧风吟我累了,原来原来我爱的不是权力,一直一直都是你。没有你,给我全世界又有什么用?我不要江山不要权力,我只要你醒过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苦短,世事难料,珍惜眼前人!(顶锅盖跑走
PS 大家认为殿下怎么醒过来会显得比较拉风?
☆、第61章
半年后
大梁皇宫大殿中,激烈的声讨已经持续一个上午。
“可是将军,大梁需要您,此时若是由您出征,大梁如今这局势群龙无首万万不可呀!”
“将军出征必然旗开得胜,打得那帮匈奴兵落花流水!为何不能出征?此举乃是将军英明!”
“可是臣下以为,匈奴此时出兵扰我边界,必定是有奸细混入大梁,知道了一些情况,若此时将军离开,怕是还请将军三思!”
文武百官正激烈地讨论着是否由拓跋将军出征一事,时不时回头看看不停揉脸的摄政将军,看其眉头紧皱,明显早已经不耐烦,百官的讨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三思三思,我都思三个月了!”拓跋夜雪突然站起来,做了最后的决定:“我去!”
百官齐呼:“将军三思!”
拓跋夜雪抱头站起来,指着阶梯下衣冠楚楚的文武百官:“你说你们这帮人,一个个胡子麻茬的看上去很犀利的样子,平时不也都挺精明的么?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只会说这两个字?!”她忍无可忍地走下台阶,缓缓从每一位大臣身边经过:“你们说说,什么都让我思,大梁还要你们干什么?我思啊思的,还要你们干什么!?”
“这”文武百官齐刷刷山呼:“将军息怒!”
拓跋夜雪扶额,无声地点头:“是,我忘了,你们还会说这几个字!”
她气不打一处来,终于明白老皇帝为何如此奸诈,原来每天都要和这帮狡猾的大臣过招,实在不易。
她深吸口气,看着为首的定国公:“定国公,你有何高见?”
定国公的女儿苏清如今贵为后宫之主,老皇帝无端“失踪”,萧风吟也一睡不醒,拓跋夜雪苦心经营着大梁河山,苏清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应该团结一致,更何况夜雪早已是朝臣们心中有数的未来女皇人选,这种时候,她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她的父亲也因为爱女的关系,对拓跋夜雪忠心不二,已然成为她的心腹。
定国公出列,看了看无计可施的同僚,冷笑讽刺道:“将军所言,也正是老夫所想,诸位大人到这个时候还保留意见,依老夫看,是贪生怕死,只求自保吧!?”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诸侯不满:“定国公何以如此说话,我等只是担心将军安危,何来贪生怕死一说?定国公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我等拜服!”
无奈的大臣不敢得罪诸侯,只好将目光转向定国公继续商议要事,虚心讨教:“不知定国公有何高见?”
定国公扫视一眼那帮凭借是陛下亲戚胡作胡为,平时什么也不做只知拿俸禄做墙头草的皇亲国戚,回头言归正传:“陛下离开时,已经将大梁大半兵权交到将军手里,本官自然明白,如若将军出征,必然一呼百应这个道理。诸位有提议将军出征,也有提议将军不出征的,老夫以为,此时正是给匈奴人点颜色,让他们知道我大梁并非没有猛将的时候。即便是我大梁的女将也能将他们打回老巢,来日匈奴人必然畏惧我大梁三分,不敢轻易就范!”
“定国公的意思是,让拓跋将军出征?”
“正是!”
这句话又引来新一轮脸红脖子粗的讨论。
拓跋夜雪揉了揉眼角,“都散了吧。”转身吩咐:“定国公留下。”
众臣散去,拓跋夜雪行至定国公身前,“看定国公方才的表情,您是否有话要单独和本将军说?”
“将军聪慧过人,下官佩服!”
真是老奸巨猾,夜雪开门见山:“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本将军信得过你。”
定国公点头恭敬回到:“将军如今掌握半壁江山,如若因为几个匈奴人夺城便分散兵力,容老夫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殿下真的无法醒来,到时将军即位,再想拿回兵权怕是又要费些力气了!”
夜雪深知这些道理,“整顿分派三军的确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赞同地点点头,“但是仅仅为了方便掌权就贸然亲自出兵会不会太冒险?”
“将军问得好。”定国公从袖袋里掏出一卷密函呈上:“将军请看!”
“父皇的密函?”夜雪大喜,看完密函后当下做出兵打匈奴的决定,即日出征。
*
两个月后
“拓跋将军的军队打了胜仗回来啦!”
“拓跋将军打得匈奴人屁股尿流,那酸爽,哈哈哈哈!”
“听说此次拓拔将军旗开得胜,多亏了齐国高公子献策,看来高公子也非泛泛之辈呀!”
的确,老皇帝交给定国公的密函是听了高夫帅的建议,由定国公转交,也是给夜雪的一个惊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果然,得到匈奴人作战常规后,夜雪旗开得胜,打了一回匈奴人的脸。
“听说匈奴人一开始瞧不起拓跋将军,说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干什么大事儿,结果被拓跋将军当场打得落花流水,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哈!”
“这位老伯,此事您是听说说的?”一位穿着富贵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人群中。
刚才说话那老伯回头看了看他:“我听我儿子说的啊!”老伯自豪地说到:“因为我儿子也在拓跋将军的军队里头!”踮起脚尖指着队伍后头:“你看,我儿子就在最后边的队伍里,他是后备军,嘿嘿!”
“那老伯您可知道,拓拔将军为何没有随大军回来?”
“拓拔将军不是在咿”老伯一阵傻眼:“怎么拓跋将军没和这支部队一块儿回来吗?”一回头,方才那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醉洛站在人群最后,看到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回来,立刻上前询问:“打听到什么了么?”
“回公子”探子摇摇头:“那老伯只是有家眷在军队,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边境那边的人怎么说?”
得知夜雪打赢了匈奴人后离奇失踪,醉洛已经找了她好几天,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任何一个打探机会,可惜无一所获。
拓跋夜雪是大梁摄政的将军,她失踪的消息早已被封锁,民众自然不会知道,逢人就打听,可算是病急乱投医。
“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加派人手,协助官兵找人!”
“是!”
吟宵殿
皇宫里曾经最多欢笑的地方,如今却成为安静得令人发指的一片土地。
院子里的花还开着,这是去年夜雪和萧风吟一起种的,这还是头一次开花,只可两位主人都无法亲眼看到它盛开的样子。
“哎!没想到将军会突然失踪,这这可怎么办呀!”掌事公公站在正侍候殿下进食的阿离身前,见他一言不发,更是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阿离公子,您倒是说一句话呀!”
阿离放下手里的燕窝粥,看了看掌事公公,擦了擦手,端起燕窝粥:“殿下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吵吵,你要是闷得慌,就去外边跑几圈,别打扰殿下用膳。”
“阿离公子你”掌事公公不满道:“将军毫无音讯五天,您居然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嘛?!”
“担心有什么用?”阿离看着躺在榻上大半年从未动过的,容貌也毫无变化的萧风吟,“殿下如今这幅摸样,我哪里还敢离开半步?夜雪姐与我从小相识,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可我担心又有什么用,除了悉心照顾殿下,我还有什么用?我就是个废人。”
“唉!阿离公子你也不必如此自暴自弃,谁人不知你功夫了得,他们没本事找到将军,您跟随殿下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总有点主意吧?殿下这里自有老奴守着,算是老奴求您了!”
“我倒是想去。”阿离说着掏出禁令:“这是夜雪姐临出征前给我下的,不许我离开殿下半步,夜雪姐的命令我敢不听么?”
“原来是这样!”掌事公公沮丧地跪在昏迷不醒的主子榻前:“殿下啊殿下,您睁开眼睛看看呀!将军为了您,连阿离公子的禁令都下了,就怕您醒来见不着熟悉的人不习惯,将军对您情深意重,您又怎么忍心一直这么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