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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松涛的大喝,松涛右手在自己的腰间微微一拨,好像波动了琴弦一般,松涛的腰间有清脆的叮咚声响起来,但温和的琴弦,带来的却是绝对致命的杀机,三道白色的箭型光芒从他的腰间倏然射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向我射来。
谢天谢地,好在每次松涛使用技能前,都必须喊出来技能的名字。
而这样的诗句我并不陌生,都可以大致得猜想出松涛的攻击方式来,我一听他这一句,就知道这一定是弓箭类的攻击技能,早已经有了准备。
“草船借箭木为的!”我哈哈一笑,应了松涛一句,这藤萝如同触手一般伸出来,然后瞬间交叠纠缠在一起,化为了一个粗壮的木人,三道白羽把木人直接撞成了碎屑,但也完全破坏了松涛的攻势。
而松涛竟然丝毫不停,下一个技能再次狂卷而来:“跨海斩长鲸!”
长剑横斩,一道破空之声响起来,松涛这次使出的,竟然是低地道道的,战士特有的剑气虚空斩。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自从老金剽窃了李白的创意,给自己的小刀起名倚天剑之后,能对付倚天剑的,似乎也就只有屠龙刀了。
“漫学屠龙意,寻山望龙径。”我哈哈大笑,手中的卦相以从来没有的高速狂射而出,石柱隆起,如同山峦,古人把山脉称为龙脉,你那可以斩断长鲸的倚天剑,能不能切断我的天生龙脉呢?
虽然我的卦相使用速度非常快,但是我每一个技能都需要五个,乃至更多的卦相来支持调配,所以一时间只能招架松涛的攻击,而根本找不到机会反击。
不过……我不急,不急,因为我要杀人的话,也并非只有五行技能一种方式。
有时候,示弱并不代表真正的被压制。
而我现在,就是在示弱!
我和松涛的技能,都是绝对唯美的那种类型,古藤,青石,险桥,还有茅庐,以及上下两方本为朋友,却不得不拼命的对手,这一切的一切,都引起了无数的惊呼,甚至还有少女的尖叫,我不知道自己的造型是不是很帅,但我知道几乎所有的“人体摄像头”都把注意力转到了我们这边。
恩……大概,是因为松涛的造型很帅吧。
我和松涛之间的生死之斗,这算是法术系对法术系的巅峰之战了。
虽然我们都是比较另类的法术系。
而我们的战斗,似乎比所有小说中的巅峰之战,更加的诗情画意一些。
如果不明真相的人在旁边看,大概会把这当成赛诗大会吧!
唯一不同的是,松涛念的是李白的诗,而我念的却是自己的诗。
只是……事情的真相呢?真相有几个人能够看到?
连续三次攻击不中,松涛也微微有些喘息,这道不是身体上的紧张,而是精神上的紧张,一时间,我们双方都没有出手。
我居高临下得看着松涛,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歪起了脑袋,然后走出了茅庐,向藤条所做成的桥上走去。
松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为他的技能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摧毁我所创造的石柱,让我从石柱上掉下来,但是却可以轻易的切断藤桥,只要藤桥一断,我掉到了地上,恐怕就要任他鱼肉了。
“海上碧云断!”松涛手中长剑收到胸前,然后横斩加速,斜上而飞,反撩而起,一道由下而上的青色剑气向藤萝之桥整个横斩过来,毫无疑问的,整个藤桥一瞬间横断为二,我哇呀呀惊呼一声,却在松涛以为我已经失败而松懈,忘记继续使用其他技能直接把我斩杀的刹那,伸手抓住了一根被斩断的藤条,然后藤条灵蛇一般延伸,让我从高处直荡下来,向正中央的松涛直撞过去。
荡秋千咯~藤条在我的操纵下收缩伸长,生长得能量给我提供了足够的动能,我瞬间加速,把松涛整个撞得打了个滚儿,狼狈得爬起来。
懒驴打滚~好看,好看~
其实,我早知道松涛的这一个弱点了……松涛对于移动着的目标,缺乏有效的精准攻击,因为他的技能到底不是战士的剑气,需要准备的时间,也就是念诗句的时间。
而在空中移动的时候,我的克一补一已经丢了出去,基本上……战斗局势已经向我这边偏斜了。
“雁荡皓月圆!”我哈哈大笑着回应松涛的诗句,然后高高荡起来,轻轻得落到了擂台对面的石柱上,字石柱上大扭屁股,唱道:“我就是大雁,我就是大雁!啦啦啦,啦啦啦!”
“别那么得意,还没有结束呢!”松涛似乎已经大怒,面上表情却是哭笑不得,我的技能的厉害他也知道,无法可解,虽然可以用药物吊命,但是最终也难逃一死,除非自己也是鸿易士,自己来解除。
最强法术攻击有什么用?再强大的法术攻击,也是需要有其他的战士来掩护着发出的,而和松涛相比,似乎我更适合PK,因为我还有封锁敌人为自己赢得时间的技能,而松涛却只能硬拼而已。
必须硬拼,却不是战士。
这就是松涛最大的局限。
第一次,我这么觉得,也许松涛也并非想像中的那么恐怖。
任何职业都有自己的弱点,我的弱点是必须和别人拉开距离,而松涛的弱点,却是必须和别人硬碰硬。
手中的彤炉煮雪张开,轻轻摇动了几下,我哈哈大笑道:“松涛,还要继续打下去,还是就这么认输?你没有机会了哦!”
“那可不一定!”松涛大概也豁出去了,微微下蹲,双手握剑,然后怒吼一声:“秦王扫六合!”
不会吧……连这招都敢出?
我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一阵地动山摇,好像突然地震了一般,一群不知道是虚无,还是真实的骑士从松涛的身前倏然出现,然后向“我”容身的石柱狂冲过去,我只觉得脚下一虚,似乎柱子都要崩塌掉,不是似乎……
粗足有两米的石柱竟然瞬间崩塌,我不得不重新估计松涛的技能的威力,秦王扫六合真是太恐怖了!
不过,就算我掉了下来,松涛也应该没有灵力再使用其他什么技能吧……他的灵力只够使用一次,不是吗?
我刚想嘲笑他两句,就看到松涛飞快的从自己的腰带里拿出来一粒药丸吃了下去,天那……上天哪!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松涛吃的,竟然是上次任务的时候,老药分发给我们大家,几乎可以把血灵全加满的绝版大还丹……
绝对的……救命药丸啊!
这么说……我又要面对一次秦王扫六合了?
我坚决不要!
我不得不故计重施,再次抓住一根藤条,在空中荡起来,恶狠狠得抬起一只脚向松涛踢去。
气死我了,我一定要一脚踢死你!
“该死的松涛,旧朋友都不要了,还拿不要的朋友送你的东西救命做什么!”我大怒,怒吼,松涛却沉起了面容,伸出了自己的长剑在我将荡过的轨迹上,他的面上,第一次出现了军人的冷肃面容。
啊……难道我要自己荡到剑刃上去,然后自己把自己切断?我不要啊!
“不会吧!太狡猾了!卑鄙!”我怒吼,却无法阻挡自己向下落,松涛无嗔无笑,面容沉静得如同得道高僧,也许……这就是军人吧,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
多余的感情,不如抛弃掉。
但是,在我的身体就要接触到松涛的剑刃时,松涛还是微微得转过了自己的面孔,不敢看我,似乎害怕我会真得用眼睛把他吃掉。
笨蛋松涛啊,你以为我真得上当了吗?
……虽然……我心里有些想原谅你了……不过,你还是乖乖得受死吧!
右手的彤炉煮雪猛然向左侧挥出,砍向松涛的脖子,就算松涛会把我拦腰砍成两段,我也可以先把松涛的脖子砍下来!
绝对的以命换命!
不过,我发现自己确实低估了松涛的军人品质,他在最危险的时刻,如同本能一般拼命向右扭转了半个身子,我的彤炉煮雪就这样划过了他的右肩。
同一时间,松涛的长剑,把我的身体从腰部分了家……
两败俱伤,但是似乎我更可怜一些,因为松涛只丢掉了一只右臂,而我却丢掉了自己的下半边身体……我所受到的伤害就算不会瞬间毙命,也绝对坚持不到五秒种。
但就在这时,我再次疯狂得笑起来……
这真是太好笑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搞笑的事情……松涛竟然哀伤得如同我真死了一般……别说这是游戏,就算这不是游戏,我也死不了啊!
松涛听到我的叫声,飞快得转过身来,大概以为我是受不了刺激,但是,他立刻呆住了。
还在半空做空中飞人的我,稳稳当当得落在了另外一个石柱上,而当我落到了石柱上的同时,身体被切掉的部分已经再生了出来。
不要误会……老药并没有做出来超级再生药丸,不然这就不是古典游戏,而是科幻游戏了……
在我的下身纠缠着无数的藤条,然后渐渐收缩,组成了清晰的下身,虽然有点恶心,但是却万分有效。
“缘木?”松涛惊骇得睁大了眼睛。
“是啊!”“我”敲了敲自己的面具,“你不是说我的这个技能没有用了吗?不过是一张面具,就把你骗过去了,你还真傻哦!”
真多亏我又跑回去找木匠大叔多做了一张面具,不过……我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玩的战术啦!
我可以叫它双子战术或者分身术,因为在写网游小说,所以这章叫做小哈VS松涛,若是在写悬疑小说,这一章就该叫做真假小哈。
“笨蛋哦!你以为只有真人会念诗啊,缘木跟我这么久,怎么也会受到熏陶了吧!”“我”哈哈大笑。
“不要老以缘木的身份出现好不好……你到底在哪里?你什么时候召唤出缘木来的?”松涛似乎还有些想不明白。
“想知道吗?”缘木停住了嚣张得笑声。
“想……”松涛的话声还没有落下,缘木已经冷笑一声,倏然抬起手臂,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锋利的箭矢瞬间穿透了松涛的咽喉,然后他才慢慢得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说:
“那先挂掉再说,松涛你实在太狡猾了,我不放心。”
装在缘木手臂里的强力弩箭终于发挥了效力,幸亏我苦忍这么久。
松涛的秦王扫六合可以轻易的秒杀我,但我的强力弩箭又何尝不能秒杀他?
但是不论是我,还是松涛,都无法找到最合适的,绝对必杀的机会。
松涛的灵力只能使用一次秦王扫六合,而缘木的手臂里,也只藏有一只弩箭。
看着松涛化为白光出现在了擂台边缘,我才双手托腮出现在了自己第一次走进的茅庐内,趴在窗台上,笑眯眯得看着松涛:“笨蛋松涛,你以为我盖这么一个茅庐,真的是为了耍酷啊!我从战斗一开始,就在这里舒服的坐着,只是偶尔丢丢技能,从进了这里开始,站外面当靶子的就是缘木了。缘木不过在外面拼命比划手指而已……不过,那样的情况下,你有没有注意技能是从那里飞来的?”
松涛无语。
然后我哈哈笑道:“再说,你以为我没事就喜欢念诗啊,想诗想得我脑袋都痛哎~我不过是在麻痹你罢了。”
“人总是有惯性的,一开始念诗的是我,你以为以后念的还是我吗?我只是想造成一个假相,那就是……在念诗的人,才是真正的小哈。哈哈,你竟然真上当了……小哈是那种没事念诗耍酷的人吗?”
松涛的表情很坚决……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说的是像。
“其实,念诗的人确实是我啦~不过是我通过缘木的嘴巴说出来而已~”再次做个鬼脸,“再说了……我这么成熟稳重的人,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荡秋千啊……那不得吓死……羞死人啊!”
呜呼,一不小心,差点说了真话……我才没有那个胆子,在这么高的地方表演空中飞人……我天生胆小啦!
而且,偶还恐高,还害怕打架,还不喜欢撒谎,还讨厌盖房子……更讨厌念诗!
哎呀……我的脑袋啊……真是要疼死了!
从石柱上顺着绳子慢慢滑下来,对松涛做上几个鬼脸,然后挑衅得看向了观众席,逆鳞等人正拼命的张大嘴巴,似乎这样做就可以让眼前的事实变成演戏一般。
“下一个我一定要砍死你哦!”我对逆鳞比划一个粗俗的手势,“松涛怎么说也会念诗啊,比较有共同语言,说不定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