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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了敌群,一时间两军混战一场,捉对儿厮杀,只见寒光闪闪,吼声震天,鲜血飞溅。少林将军许世友发起虎威,一把大刀上下飞舞,一颗颗敌军的人头在地下乱滚!
(许世友时年26岁,大别山腹地新县田铺乡许家洼人。他8岁随少林拳师林子金出家,学得一身武艺,1927年参加吴光浩的起义军,从士兵干起,当过班长、排长、特务连长,营长,黄安之战打响前任红34团团长。
许世友,未来的共和国上将,秉性耿直,粗中有细,以他的军功、武功、酒量等神秘的传奇故事而闻名于世。老一代党和国家领导人都很喜欢他。他的原名叫许仕友,毛泽东讲:“仕途多风险,不要和仕交朋友,要和世界人民交朋友。”从此,许世友便有了这个意义不俗的名字。建国后,毛泽东多次和许世友谈话,“你这个人哟,厚重少文,就爱打仗。”还亲自找出《红楼梦》、《天体论》、《汉书_周勃传》等书籍让许世友学习,并要求他把《红楼梦》至少读五遍。他不忘主席教导,读书无眠,直到去世前他仍在读《红楼梦》。许世友一生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红四方面军在长征前夕召开了一次师级以上干部会议,总政委陈昌浩在会议上声明“要严格实行禁酒令!”许世友大为不满,牢骚满腹。陈昌浩见状又讲:“当然,许世友可以除外。”众将领听此哗然,陈昌浩又严厉地讲:“你们中有谁比许师长酒量大的,也可以喝。”建国后,担任军队要职的许世友对喝酒依然如故,而且还有酒规:桌子中间、放一只大碗,叫做滴酒罚一碗。无论在哪里喝酒,他都带一名卫兵,叫做监酒员。哪怕是将军对酌,只要谁输了,他也要叫卫兵动手灌酒。因此,许世友喝酒的热闹事时有发生。周总理对许世友的“热闹事”早有所闻,他很想解决此事和规劝许司令。
一次,许世友到北京开会,周总理向其发出了邀请:“许司令,晚上没事我请你喝酒。”许世友见总理请他喝酒,高兴得直控手,连说:“我没事,下次我给您打只豹子!”晚上,许世友如约赴宴,见只有总理一人,忙说:“总理请我喝酒要叫个陪酒的。”许世友话中有音。周总理见状说:“今天是小范围的,只有你我。”并吩咐服务员上茅台酒,总理问道:“听说南京有四大喝,哪几个呀?”“王平、江渭清、聂凤智,还有我。”
“许司令不是排第一名吗,怎么是最后?”
许世友嘿嘿笑道:“那是我谦虚,总理还是找个陪酒的,您喝不赢我。”
“不见得吧。你若喝不过我就是吹牛。”
“好,总理喝过我,我给您磕三个头。”许世友鼓上了劲。
总理从服务员手中端过酒瓶,正要给许世友倒酒。许世友见状一把抓过来,“这瓶归我,再端上一瓶。”许世友站起来,连喝几杯,停一会儿又是几杯。总理不紧不慢地陪着。须臾,许世友显示性地将瓶口朝下让总理看,总理也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服务员又端上两瓶,许世友依然如故。当第三瓶喝完时,许世友坐不住了,从座位滑到了地上。总理随即端杯站起来说:“许司令起来,英雄喝酒,狗熊喝水,当兵的掉头不过碗大个疤!我请你喝酒你连面子也不给?太不仗义了吧。”
许世友见总理用自己的酒后狂言来教训他,爬起来就给总理磕头。总理忙拉起许世友,轻声说:“每个人的酒量有大有小,不能强人所难。人过五十岁,身体就不行了,你以后喝酒不准超过六杯。”从此以后,许世友喝酒再没超过六杯。不过他的杯子不一样,用他自己的话说:“大家伙在一块,图个热闹尽个兴。”总理知道后,笑着说:“许司令可是粗中有细哟,酒醉心不迷。”
许世友病重期间,常出现肝昏迷,医生想尽办法均无效,然以棉花球蘸茅台酒,轻搽其唇,竟苏醒。将军尝谓:“冷酒伤肺,热酒伤肝,没酒伤心。戒饭可以,戒酒不行。”
许世友以不畏权贵著称。“四人帮”当道之际,许世友将军尝谓张春桥:“戴眼镜,拎皮包,会总结,能提高。论思想,一团糟,打起仗来往后跑。”毛泽东逝世后,中央政治局某次会议,许世友谓江青:“你张狂什么,主席在世,我让你三分。现在你再胡言乱语,我敢揍你!”言罢奋臂挥拳,江青愕然变色。
1982年冬,中顾委华东组于南京召开第一次会议。许世友将军愤然曰:“江渭清、张春桥,政治局会议,一致通过要杀掉。为什么不杀掉?就是毛主席老婆,也要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什么不同罪!”聂凤智将军纠正曰:“不是江渭清,是江青。”许世友曰:“对,就是江渭清。”众大笑。其时,江渭清正坐许世友对面。
许世友常讲:“当兵三年无孝子,我当了一辈子兵,生为国家尽忠,死为母亲尽孝。”许世友1985年去世后,经中央特许遂其愿,土葬于大别山其母坟旁,母子相依。)
这时只见许世友一马当先,率领红34团,犹如一把巨大的锋利钢刀,硬生生从敌军31、33师接合部杀出条血路,将两路敌军强行截断!红36团在英雄团长徐海东率领下,从嶂山以东王家湾,向敌31师左翼实施包抄攻击,截断敌军后路。红35团的团长高绍先则率部从正面压上,先锋班手持上次缴获的清一色捷克轻机枪(为统一调配),居高临下猛扫,如汤沃雪,杀得敌军退潮般溃退下去。
(徐海东,未来的共和国大将、军事家,湖北黄陂人,祖上六代烧窑为生。埃德加_斯诺在《西行漫记》中称他是“红色的窑工”。毛泽东称赞他是“工人阶级的一面旗帜”,“红军的领袖”,是“最好的共产党员”和“对中国革命有大功的人”。
徐海东善山地作战,能徒步走数百里,凌绝顶,冒丛箐,攀援上下,捷如青猿,健如黄犊。识山经,辨水脉,以岩石为阵,以草木为兵,故能以少胜多,以弱凌强,人称“山大王”。
徐海东参加革命后,徐家亲属66人被国民党杀害,其中27位近亲,39位远亲。徐海东家乡湖北黄陂徐家桥有徐家合葬墓,墓四周遍植松柏,有石凳若干,陵墓为亭式结构,亭额有徐向前元帅题字:“光荣流血”。一青石墓碑兀立其间,上书徐海东家被国民党军杀害亲属之姓名。该墓仅11棺,牺牲之人均为1928年被国民党还乡团杀害。当是时,徐海东指天发誓:“大仇不报,誓不还家!”
徐海东喜骑白马驰骋沙场,扬鞭奋蹄,疾如迅雷闪电。若见畏缩不前者,贪生怕死者,违反军纪者,必挥鞭挞之,故红军将士见白马至,无不踊跃向前,英勇杀敌。徐海东历经百余仗,9次负伤,身上战创17处,时人称“中国之夏伯阳”。
长征到陕北后,徐海东终于迎来了革命曙光。当他听说毛泽东主席率领中央红军经过甘肃天水即将到达陕北的特大喜讯,激动无比,亲自挑选18名大个子战士组织担架队和警卫迎接毛主席。毛泽东向徐海东借2500块钱,以解决中央红军吃饭穿衣问题。徐海东问供给部长:“家底有多少?”答:“7000块。”徐海东将军毫不犹豫命令:“留2000块,拿出5000块,送中央。”故毛泽东常言,“徐海东是对革命有大功的人。”
毛泽东不忘徐海东的深情。当他得知徐海东累倒在抗日战场上的时候,亲自发去一封非同寻常的电报:“静心养病,天塌不管。”徐海东躺在担架上热泪盈眶。
“文革”中,林彪红极一时。徐海东病中卧床,见一传单言林彪“出身贫农”。徐海东以掌拍床沿曰:“放屁!”“胡说!”妻子周东屏急劝之:“林彪现在是副主席,可不能乱说。”将军继以掌拍床沿,曰:“当了副主席,也不能改变成分。”又拍床沿曰:“红军时期,我打过林彪家的土豪,四五间新瓦房,十几台织布机,怎么会是贫农?”
1969年“九大”前夕,某日深夜,周恩来总理于人民大会堂召开紧急会议,朗声宣布:毛主席提议,徐海东应出席“九大”,参加大会主席团。“九大”开幕,徐海东坐轮椅,椅上携氧气筒,缓缓进会场。毛泽东见之挥手致意,众代表起立,掌声雷动。)
许世友的红34团承受住了最大的压力。在强行分割敌军2个师的一片狭长的空间里,几乎完全被枪炮的烟幕所笼罩,连空气也显得热乎乎的!混战之中,出现了一种奇观:西面敌军33师的炮弹从红34团头上飞过,纷纷落在东面敌31师的队形中;敌31师这个旅不甘示弱,集中火力还击,真是热闹非凡!而在敌两师夹缝中,红34团则像一颗打不垮、砸不烂的钢钉,牢牢钉在敌军接合部中,始终顽强地坚持战斗!
此时,嶂山主阵地上的红11师31、33团也集中全部兵力,向当面之敌33师猛烈冲击。此时,我军上次缴获的3门迫击炮也发出怒吼,炮弹不时落在敌33师敢死队的密集队形中,炸开一道道缺口。此时,天空中出现一架飞机,敌军以为自己空军前来支援,纷纷欢呼起来。哪知飞机翅膀一侧,落下2颗炸弹,直接命中敌33师指挥部附近,顿时传来了隆隆的爆炸声。烟雾消散以后,还可见到有些敌人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直愣愣地望着飞机出神……直到这架飞机上的机枪对着敌33师的密集队形猛烈扫射,敌人才醒悟过来。
不用说,这就是陈昌浩压阵、投降飞行员龙文光驾驶的“列宁号”飞机,是属于鄂豫皖红四方面军的“空军”!操纵机枪进行扫射的正是陈昌浩本人。
敌苦战一天,攻击力已属强弩之末,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大反击和突如其来的红色空军的袭击!在大批伤亡后敌军敢死队也胆寒心裂,全线崩溃。兵败如山倒,敌军1个旅的溃败带动了另1个旅,接着带动第三个旅。敌33师3个旅上万名官兵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命令,齐声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喊,山崩水流一般向后退去!
南到古风岭,北到酒醉山,整个倒水河东岸都响彻红军战士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只见上万红军声震山谷,一齐杀过倒水河,杀向败退的敌军,从四面八方突入敌群……
战斗结局已定!敌31师的1个旅被合围后,魂飞魄散,死伤狼藉,抵抗了一阵,自知无路可逃,成片成片地跪下,将一支支德国造的“大鼻子”枪(毛瑟枪)举过头顶,齐声喊道:“红军老爷饶命!红军老爷饶命啊!”
敌33师的师长葛云龙大骂一通,也知道大势已去,带33师且战且退,一直退过五云山、桃花镇。一直率部队冲锋的红11师师长王树声不解恨,把红31团3营营长陈再道叫到面前:
“这股敌人太可恶,带你的部队追过去,再杀他一阵子!”
红军名将陈再道,未来的共和国上将,时年22岁,年龄虽不大,却已是鄂豫皖红军中赫赫有名的“拼命三郎”。听到此言,二话没说,拔出大刀,高喊:
“3营跟我来!”
3营官兵每人手中一柄大刀,向逃敌猛追过去,一直追杀到宋埠北门外,毙敌数百,才得胜而返。
(陈再道,湖北麻城县乘马岗程家冲人。原名程再道,1926年报名参加共产党领导的农民义勇军时,填表人将“程”写为“陈”,其姓误用至今。17岁的孤儿陈再道衣衫褴楼,由红7军的军长吴光浩领上革命道路。一次,吴光浩将满满一袋子的500块大洋交给他背在身上。敌人1个团追踪而至,陈再道背着钱袋子就跑,负重而行,力渐不支。敌将近,陈再道忽佯装摔倒,丢钱袋于一水潭中,遂跃起急奔,脱险。当日夜,潜回摔倒处,入潭摸钱袋返,500大洋,一块不少……
陈再道作战有瘾,闻枪声即心发痒,尤喜枪对枪、刀对刀、面对面拼杀。担任师长、军长后常亲赴前沿冲锋。故每战前,徐向前下作战命令时,必补充一句:“不许陈再道打冲锋!”)
峰山以北,赵冠英的突围部队也遇到齐装满员、斗志高昂的红10师30团。王宏坤憋了一口气,机枪猛扫后,亲自率该团和黄安独立团两路出击,毙伤敌军上千,赵冠英带后队仓皇而逃回黄安。
是日,嶂山南北的这一场厮杀,天地变色,山河改容!前来解围的敌军31师91旅反而被全歼,敌主力33师伤亡近半,残兵溃退回宋埠。由于陈再道追得很紧,敌军炮兵也保命要紧,弃炮逃跑,12门75毫米山炮、24门82毫米迫击炮被我军全部缴获。黄安守敌69师已完全丧失斗志和希望,只能坐以待毙。
这一仗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折了张国焘。我当即向上海临时中央发报,称张国焘在前线英勇作战牺牲,其叛变一事功过相抵,为稳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