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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划过,随即,一条血痕出现在松川的脖子上。这个秀气的日本人惊恐地圆睁双眼,喉头发出咯咯的声音,双手徒劳地抓着自己的喉咙,软软地倒了下去。
操纵驾驶舵的水手也被迅速控制。
在控制船长宿舍的时候,船长庵野秀男正好出来上厕所,突然遇到突击队员,大惊之下,他大叫一声:“八格!”急忙欲返回拿枪。突击队员腾空跃起,匕首重重地砍在他粗壮的脖子上,让他立刻进了神社。
冲进最后一间舱房的第一名突击队员刚进入船舱,却被乱枪打死!偷袭变成了强攻。由于舱房是个密闭的空间,只有一个出口,易守难攻,形势对突击队非常不利。上了船的旅长杨廷英当机立断,命令道:“用手榴弹!”
几捆集束手榴弹同时扔进舱房,剧烈的爆炸之后,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生命,几十名个日本人全部被炸成碎片,房间里到处都是碎肉和血迹!
原来,住在这间舱房的是日本陆军的几十名教官,随同军火前往广东,训练粤军使用这批武器的。不过虽然他们精通枪械、战术,却被突击队员堵在狭小的舱室内“关门打狗”。
至此,攻击行动宣告结束,突击队以阵亡3人的代价夺取了3艘日本万吨货轮,击毙37人,俘虏100人,上至船长下到水手无一漏网。
杨廷英说道:“向军部报告:任务完成!”接着对舵手说道:“立即转舵,返航!”
3艘货轮立即调头,全速(20节)驶往东山岛海域。抵达后,海员操作打开船尾舱门,福建海军的5艘登陆舰满载陆战队员与之接驳。就这样,登陆舰、快艇穿梭往来,至天明前将东山岛上的2个陆战旅人员全部送进船舱。
叶挺当然是第一个从东山岛上乘快艇上到“东日丸”。上船后,看着脚下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甲板,叶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随着杨廷英直接来到了货舱。货舱里全部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大木头箱子,足有好几百个,箱盖上面贴着日文的封条,上面写着:“大日本帝国陆军部”。
几个士兵已经把其中一口箱子撬开,露出一层厚厚的稻草,扒开之后露出一个油布捆成的大包。解开之后,里面摆放着50支崭新的38式步枪。叶挺大笑着说:“果然是武器!”
杨廷英也面露喜色,说:“把木箱全部打开,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
清点完后,叶挺发现,这艘船装载的武器刚好是日本陆军1个挽马制师团的装备。
12门105毫米榴弹炮,54门75毫米山、野炮,50门75毫米步兵炮、37毫米速射炮(即平射炮、反坦克炮),上百门81、60毫米迫击炮和掷弹筒,几百挺机枪,上万支步枪。
还有大批炮弹、子弹、手榴弹、黄色炸药等。叶挺初步估算了一下,大概是3个弹药基数。
叶挺笑着对杨廷英说:“这下发财了。十九路军虽然在淞沪重创日寇,但很大程度上依赖国民政府警卫师、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和税警总团等国军精锐的德国重武器。现在你看,这么多炮,足以把十九路军全副武装起来,不逊于德械师。”
当时日本陆军的1个师团,战时编制为2。5-2。8万人,相当于中国军队3个师。所以这3个师团的军火,大概可装备十九路军8个师。
万吨巨轮的货舱虽然宽敞,但装载了大批武器弹药。由于每艘货轮平均要塞进2个团的陆战官兵,尽管利用了全部舱室,还是有上千人要在闷热嘈杂的货舱里坐完这趟行程。幸好之前专门进行过类似的狭窄空间生活训练,反正只要忍2天就行了。
为了鼓励士气,此次参战的2个陆战旅全体官兵薪酬翻倍。
被俘虏的100名日本海员被押送上东山岛秘密关押。其中的中国翻译被控制留用,包括联络官王旭。
3艘万吨巨轮满载军火和2个陆战旅官兵,起锚以20节的全速驶往广州黄埔港(反正日本人的船不必怜惜),夺回损失的时间,确保7月7日赶到黄埔港。
按理,夺取3艘巨轮后应开回厦门港,卸下军火,就可多装1个师的官兵第一波在黄埔港上岸。不过,叶挺考虑到厦门港目标太大,到处是日本间谍,这3艘日本船进港势必会暴露,日本就会通知广东方面,从而使奇袭化为泡影。所以叶挺再三斟酌,最后确定以演习为名在东山岛戒严,部队在东山岛海域通过登陆舰与货轮接驳。
这样就有了叶挺在黄埔港调侃准备迎接日本军火的广东兵工署长杨晏清那一幕。
另外,李金波的十九路军总部特务团和余华沐的军官补习团则一直连日分批乘坐运输机训练,克服头痛、耳鸣等初次搭乘飞机现象,保证届时能一下飞机就采取行动。杨官宇等行动前暗中作梗,将黄光锐急迫需要的航空汽油、弹药、零件等扣留,致使黄光锐的嫡系第1飞行大队在茂名机场彻底“死机”。
就这样,叶挺利用赣南的大余、广西的防城这两颗“桃子”,调走了陈济棠、黄光锐、李汉魂这“三士”。
在“调虎离山”后,通过在广州的补充旅、乘坐日本货轮的2个陆战旅,以及乘运输机的2个团,海陆空三管齐下,一举控制了偌大但空虚的广州城。
此前,陈济棠主力在赣南的大余、粤北的南雄被中央红军打得落花流水,只好紧急向蔡廷锴求救。蔡廷锴身兼浙闽赣粤湘五省南路军前敌总指挥,“当仁不让”,复电立即出兵,但需借道粤东。陈济棠满口答应。蔡廷锴于是下令闽西南的马鸿兴独立师出粤东北兴梅地区,闽南的翁照垣补充师出潮汕,急行军前往前线“救急”。
且说马鸿兴独立师到了大埔后,随军的黄和春(广东梅县人,是蔡廷锴在护国军讲武堂时代的老同学,相随多年,为蔡的得力助手)利用同族同宗的关系,宴请驻扎与此的粤军独立第1师的师长黄任寰及连以上军官。黄和春原为十九路军驻南京办事处主任(当时的“驻京办”),历史上十九路军“福建事变”失败后,蔡廷锴就是通过黄和春利用这层关系,将十九路军残部编成1个旅,由黄和春带往大埔投靠黄任寰的(后编成广东独立第3旅,不久被缴械改编)。
黄任寰见同宗亲戚来到,非常高兴,不疑有他(且陈济棠打过招呼),遂率全体军官欣然赴宴,自然落入“鸿门宴”陷阱,被迫下令独立1师听从十九路军指挥。与历史不同的是,现在是黄任寰的独立1师被十九路军缴械改编了。
“潮州硬汉”翁照垣率补充师到达潮汕后,如法炮制,扣留粤军独立2师的师长张瑞贵,控制了该师。
至此粤东也全部落入十九路军之手。
现在,十九路军重返广东只差最后一步:“李代桃僵”。如果中央红军不能顺利歼灭陈济棠在赣南、粤北的主力7个师,在韶关前线的陈济棠势必会放弃粤北,全力回师广州与十九路军决战。尽管叶挺有战胜的把握,但这一仗必然血流成河,必须尽量避免。
正文 第十八章:重返广东(6)
在赣南的大余、粤北的南雄地区,中央红军与陈济棠粤军主力迎头相撞,以水口为战场中心展开空前大决战。
当时,粤军12个团分别占据赣南的大余、扬眉寺等地,另外在广东南雄及其附近有6个团,统归第1军的军长余汉谋指挥。在赣州以北有蒋介石中央军嫡系陈诚的5个师,在湘南有何键的2个师。
中共临时中央6月5日发布军事训令:“一、五军团主力应先解决入赣粤敌,在可能条件下占领梅岭关,再南下夺取粤北的南雄、韶关。”
此时,鄂豫皖的蒋先云不断发来“内线”情报,准确指出了粤军部队番号和驻地、作战计划,比中央红军估计的兵力大得多,经核实情报准确无误。
6月17日,苏区中央局在周恩来的主持下,于福建的长汀召开了苏区中央局会议,传达贯彻临时中央的指示,根据蒋先云的情报,决定改编部署,集中红1、3、5全部3个军团,由信丰南部直取南雄,如南雄得手,就可威胁韶关。估计各路粤敌必将回援南雄,红军3个军团,红12军及独立第3、6师分别协同配合,相机在运动中于南雄附近给余汉谋粤军以最大的打击。
接命令后,红1、5军团不顾天气炎热、长途行军的极度疲劳,即急行军经信丰南部渡过桃江,6月底7月初先后到达广东乌迳地区。
粤军以6个团的兵力由南康到大余地区集中,企图乘红1、3、5军团未会合之际,在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和湘军的配合下,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妄图把红军一举歼灭在赣江两岸。这时,彭德怀率领红3军团主力到达大余东北的池江,于7月2日击溃粤军4个团。朱德、毛泽东率领的红一方面军判断退守大余的这股敌人可能要退南雄,命令红1、5军团开向梅岭关、中站一线,准备与红3军团配合,将大余出来的敌人包围在中站附近而歼灭之。
3日的上午,林彪和聂荣臻率领红1军团进攻南岭要隘梅岭关,将1个团的守敌击溃,占领了至关重要的梅岭关隘口。战斗中,红4军的军长王良、政委罗瑞卿亲自到前线指挥作战。
起伏的山峦高大林密,战士正利用有利的地形组织攻击。王良、罗瑞卿赶到爬上一座山头,观察前方的敌情。
正在阻击红军的粤军,突然看见前方一侧的山头上有人,立时朝着山头猛烈地射击一阵。正在观察地形的王良,突然头部中弹,他一手捂住,鲜血从指缝中一直流到胸前。罗瑞卿看见忙将其抱住。王良倒在罗瑞卿怀里,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第一次反“围剿”时活捉张辉瓒后,毛泽东奖励他的怀表:
“罗政委,这是毛主席奖励我的张辉瓒用过的表,我交给你……”他没说完就牺牲了。
罗瑞卿悲痛地呼唤:“军长,军长!”
战士们痛心地把王良军长抬下山岗。
罗瑞卿百感交集地拿着王良交给他的怀表,止不住的流泪。
武汉黄埔分校的毕业生,接替林彪任红4军军长、罗瑞卿(同为该校毕业生)的好友王良,在此次战斗中光荣牺牲。
从3日开始,彭德怀率领红3军团主力,完全合围了大余县城。叶肇的粤军第1师死守大余。大余是中国最大钨矿所在地,也是陈济棠“出口创汇”的主要物资,为保住这个“金矿”,粤军在此修筑了极其坚固的工事。彭德怀根据毛泽东的命令,对大余围而不攻,叶肇几次派兵突围都被打回去,外围工事又被红3军团用“红军炮”逐一轰塌,于是紧急向南雄的余汉谋、韶关的陈济棠呼救,谓形势万分火急!
粤军的邓龙光独立第4师、张达第5师接到陈济棠的急电,马不停蹄的由韶关日夜兼程赶赴南雄,4师也在张枚新的率领下,由仁化向南雄快速靠拢。粤军的企图很明显,妄想南北夹击红军。至此陈济棠的5个师全部用上,为确保解围大余,他下令驻广州的李扬敬第3军全部乘火车北上支援。
7月4日,邓龙光独立第4师、张达第5师到达南雄,与李振球的2师会合,张枚新的4师也到达乌迳。粤军的行动为一方面军领导所掌握,决定集中3个军团,同时歼灭南雄和乌迳之敌。根据方面军领导的作战意图,红1军团和红12军在中站和中坑负责解决南雄之敌;红3军团一部担负牵制大余之敌,主力进到中站的东北高地待命;红5军团和独立3、6师担负消灭乌迳之敌。
5日凌晨,红5军团从罗田、赤石直插乌迳,其先头部队到达黄坑时,粤军4师已由乌迳沿浈水南岸去了水口。军团长董振堂即改变行军方向。向水口堵击,当天下午在水口以东的蒻前过村,隔河与敌打响。红5军团以红13军在正面攻击,以红15军由左翼渡河绕到敌后,很快击溃敌人2个团,粤军4师当晚退守水口圩及附近高地。
此时前去侦察的人员回来报告,水口之敌已经向南雄逃跑,董振堂当即向方面军总部报告,请示是否命令红5军团改变方向,到南雄截击敌人。
在中站的红一方面军司令部,有线电话和无线电台都在忙碌着,值班人员大声呼叫着同前方联系。人员进出十分频繁。
毛泽东、朱德正在听取叶剑英总参谋长关于水口战役的情况。叶剑英说:“董振堂报告,敌4师已从水口逃跑,请示5军团改向南雄追击。”
毛泽东与朱德对视一眼,说:“刚才接到蒋先云同志发来的电报,粤军4师并未退向南雄,而是继续在水口圩及附近高地固守待援。相反,粤军2、5师没有向北来中站和中坑,反而从南雄向东、向水口增援。而粤军第3军已抵达韶关,正向南雄前进。这样一来,到底是董军团长的侦察正确呢,还是蒋先云同志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