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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钱吗?价格我们可以商量。”
“不是钱,我怕麻烦。一刷房子,我就得在外面住,现在,我已经习惯住这个房子了。”
“用不了多久,一个月就够了。……想一想,这个楼维修之后多气派,住起来也舒服呀。
”
“不管你怎么说,我现在还不想改变我的生活。”“可是……”
这时,在我游移的目光中,突然看到了储藏室。“你等一下,”我说。
“是啊,我觉得我能说服你。”
并不是蒋丽平说服了我,也不是我突然生出了恻隐之心,觉得她在雨天里来我家找我,我总要给她点面子。事实是,我看到储藏室的瞬间,我突然想到了储藏室里那条暗道,至今我也不知道那条暗道有多长,重新维修以后有没有实际价值。蒋丽平也许会帮我找人维修那条暗道。李司来了之后,那条不被我想起的暗道走进了我的视线,说不准什么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即使不能实际应用,也会有心理上的价值。这样,我会增加安全感,一旦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比如我招惹了司法机关的人,或者招惹了黑社会的人,地下暗道就成为我逃避危险的通道了。用一次它的价值就不可低估。如果再有李司或者类似李司那样“流亡”的朋友,无疑会增加安全指数。
“你真的会装修吗?”我问蒋丽平。
蒋丽平很敏感,她觉得有门了,立刻好看地笑着,并转着头端详我,说:“你这话说的,我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工程可是个大工程。”
“我就喜欢大工程,小工程我眼睛都不稀得夹呢。”
“我说的工程不是刷房子。”
“那是什么?”蒋丽平凑到我的跟前,蹲了下来,她的脸离我很近。
“地下工程。”
“地下工程?”
说到这儿,我又犹豫了。我的暗道是秘密暗道,既然是秘密的,就不应该让外人知道,尤其像蒋丽平这样的人知道,她能保密就怪了。也许暗道还没维修好,云舒他们就知道了。同时,我又这样想,蒋丽平知道也无所谓,所谓秘密,总是有针对性的。我的暗道不是针对云舒他们的,这个圈子毕竟很窄,暗道主要是针对司法机关或者黑社会的,也就是说,当我成为坏人时,我防备的是好人,当我是好人时,我防备的是坏人。而蒋丽平只是帮我维修暗道,暗道的使用与她无关,她只是做刀的人,至于这把刀是用来切菜还是杀猪,跟做刀的人没关系,我总不至于像历史书上写的那样,把修筑暗道的人杀掉或者活埋。我可没那样的本事,也不敢有那种罪恶的念头。不能因为我有了钱,我的胆子就大了,欲望就无节制了。我所以考虑让蒋丽平来修暗道,这正是蒋丽平生存在我们这个社会阶层周围的根据,她身上终归有吸引我的地方,同样,也吸引着云舒,这大概就是云舒和她交往的深层秘密。
“说呀,到底是什么工程?”
我告诉蒋丽平,小楼下面有一条通道,我想把它重新维修一下。同时,我对蒋丽平提出了保密的要求,还要求她安排施工人员时,维修一段换一批人。
“没问题。”蒋丽平说。
“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对云舒也不能说。”
“你放心吧,罗哥。”
在蒋丽平的提议下,我带她去了储藏室,费了半天的劲儿也没把那条暗道门打开。我正在焦急时,蒋丽平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把我的胳膊抱住了。“老鼠,老鼠!”
我四处看了看,没看到老鼠的影子。我瞅了瞅蒋丽平,她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松开了。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她的手温热和柔软,令我也很不自然。
我说以后再说吧。
蒋丽平挡在门前,拉住了我的胳膊:“罗哥,这哪是你干的活儿,明天我找两个力工,两分钟就搞定。”
蒋丽平身上廉价的化妆品气息漂浮在我的面前,我屏住了呼吸,同时,我还看到,蒋丽平的衣服开胸很低。
“出去说吧。”
“你就定下吧罗哥。”
“好好,定下。”
蒋丽平很高兴,她扬起了胳膊。就在她扬胳膊时,我把储藏室的门推开了……
第三章雨停之后
蒋丽平走了之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蒋丽平身上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和功利色彩,这些跟她所处的社会阶层有关,他们太需要物质了,生命和物质结合得十分紧密,而云舒就不同了,云舒身上,理智多于感情,生命的活力被理智给凝固了。
雨停之后,我就驱车去了南山街,探望正在养病的云舒。
我去云舒家时,蒋丽平和李红真都在云舒家。是蒋丽平给我开的门,她见是我,很高兴地说:“云姐,罗哥来看你了。”
我的到来,云舒显得很高兴,她笑着说:“雨晴了,朋友也多起来了。”
李红真对我眨了眨眼睛:“我也是刚知道云舒得病的,真是太巧了。”
从李红真的眼神中我可以判断,李红真说的“巧”还有更为深刻的含义。
云舒精神状态很好,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我对云舒说:“你生病应该告诉我们一声,你总得给朋友帮助你的机会,不然,大家没机会与你拉近距离。”
云舒说:“我得的是传染病,我不想把它传染给朋友们。”
可是,李红真说:“‘五月女子俱乐部’的人不都来过吗,你还是没把我们当最好的朋友。”
云舒说我当然希望你们来看我,有病的时候心理很脆弱,可是,我总不能主动打电话告诉你们,让你们来吧,而最主要的是,我得的是传染病。
云舒得的是传染性甲肝,毫无疑问,她得病与明浩有关系,这样说来,她对明浩还是有感情的,而不仅仅把他视为一个“宠物”或者活的工具,云舒一定是因为明浩的事上火了,一上火,身体的内分泌就会失调,机体的抵抗力就会下降。有很多人患传染性甲肝都是因为上了火才发病的。可是,令人费解的是,云舒为什么在基本康复时,给蒋丽平打了电话,蒋丽平也是她发病的原因之一,是她和明浩共同完成了对云舒的伤害。她是需要蒋丽平还是刻意为给蒋丽平创造机会?也许在一件涉及感情的事件中,给蒋丽平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女人的感情世界是微妙的,也很复杂。
“你全好了吗?”
“没问题了,化验结果全都正常。”
“甲肝不可怕,一旦好了,一生都就会有免疫力的。”李红真在一旁说。
我说就是啊,我的一个朋友孙医生说,人的身体内部也跟人的经历一样,不断地经受考验,
也增强着抵抗能力。比如说骨折,恢复后,折的地方比原来还结实。
“你还和那个孙医生来往?”李红真笑眯眯地瞅着我。
“是啊,怎么啦?”
“你那个朋友,非常有意思。”
“怎么有意思?”
“你应该知道。”
的确,和李红真交往初期,我带她参加过一次聚会,她见过孙红兵,孙红兵凶猛的进攻方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后,李红真还告诉我,孙红兵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约李红真吃饭什么的,李红真说她都拒绝了。我相信李红真会拒绝的,李红真拒绝的也许不是男人,而是方式,她不习惯孙红兵那种省略过程而直接切入主题的方式。
“我听你们提过孙医生,一次也没见到过。”蒋丽平在一旁插嘴。
李红真说你还是不见他好,他对付女人很老到。
我说恰恰相反,蒋丽平一定喜欢这样的男人。
“让你说的。”蒋丽平明白我说的意思,她的脸一红。我觉得很好笑,蒋丽平也有脸红的时候。
云舒说今天难得凑一起,晚上我们去香格里拉吃饭吧。
“好啊。”李红真拍手,她说这次应该让罗序刚请了,不然,他那么多的钱堆在那儿,老捂着,时间长就长毛了。
我说没问题,只是你们不愿意给我机会。
云舒说好,今天就狠狠地宰你一刀。
李红真很开心,她的两只脚并在一起,游荡着,突然问:“哎,晚上你不带上李司吗?”
李红真这样问,云舒和蒋丽平都瞅着我。
我灵机一动,反问:“谁是李司?”
其实,李红真如果聪明的话,她就应该把话题收住,我明显不希望她提这样的话题。我所以不想提李司,并不是怕云舒知道,李司刚来的时候,云舒给我打电话,我以为她是李司,云舒没问我,她故意忽略了过去。云舒不会嫉妒我身边的女人,我只是云舒的同学,尽管云舒知道我追求过她,可我们并没有建立一种具有排他性的情感关系,云舒知道李司又有什么关系。我所以不想提李司,是从李司的安全角度考虑。当然,那个时候,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现在,李司已经离开了,我的安全问题被显现出来了。也不完全是安全问题,我总觉得在这件事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温吞吞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有一种淡淡的失意感,所以,我不想提它。
李红真误解了我的意思,她笑起来,她说那个李司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你应该带出来让大家看看,金屋藏娇可不好。
我说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李四?不是王二麻子?
“我怎么能看错,你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一眼就可以看出你们是一对儿。”
“你看走眼了。”
云舒在旁边说:“序刚你从不这样忸怩的,李红真说的对,把朋友晾在家里可不好,把她领出来,我们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蒋丽平发愣地瞅着我们几个人,她说今天上午我还去了罗哥家,除了一个老太太,他家什么人都没有。
李红真藐视地瞅了蒋丽平一眼,她嫌蒋丽平多嘴。她对蒋丽平还有气,蒋丽平和明浩的事她是目击证人,她可不像云舒,那么快就原谅了蒋丽平。
不过,蒋丽平在这个时候帮了我的忙,她的话把一个——已经引起了大家注意并且有了不同意见的话题给断开了。
这时,云舒家的门铃又响了起来。蒋丽平跑着去开门,进来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女孩子。
“哇塞,这么热闹啊?”女孩子一副天真活泼的样子。
“今天怎么有时间啦?”云舒问。
女孩子有点神秘地说:“今天跟我们‘老板’撒个小谎,说肚子疼。”
李红真笑起来,她说女人一个月只能疼一次,多了,人家就怀疑了。
女孩子说,男人一般都不细心,这个办法是我手中的绝杀秘籍,一招制胜,他们是不便深问的。
很显然,除了我以外,女孩子和在场的人都熟悉,所以,她走到我的面前,对云舒说:“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我说我叫罗序刚,是云舒大学同学。
“小品。云舒是我二姨妈。”
云舒在一旁补充说,她大名叫龚品枚。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现在在《新闻周刊》当记者。
“是名妓(记)的哟。”小品自嘲地说。云舒白了小品一眼,说:“多难听。”
“是吗,”小品开心地笑着,说:“我没觉得。”
李红真说小品你真有运气,今天晚上罗先生要在香格里拉设宴,赶早不如赶巧啊。
小品点了点头,她指着我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可是个大款。
我笑了,问小品怎么知道的。
小品说还用问吗?有很多小女孩知道你的,你要小心,你已经被我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列入了黑名单。
“黑……什么名单?”
“猎取的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