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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严重吗?”段之山失笑的问。
“当然,这让我患得患失,我还是觉得平凡些的人好一些,起码不用老是担心失去。”白敏微笑着说,心情在阳光下开朗了许多,还是户外的感觉好,起码不用担心再突然出现模糊的人和奇怪的呼唤声,就算是真的有鬼,怕也是怕阳光的吧。
一辆红色轿车火一般,停在他们车的面前,段之山猛的一踩刹车,车子吱的一声,猛的停在当地,白敏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的往前一抛,立刻下意识的用两只手往前一撑,勉强坐稳。
段之山好象是认得这辆车的主人,眉头一皱,打开车门,下了车,红色轿车的车窗摇下来,车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时尚、新潮,透着一股子诱惑力。“之山,好久不见?”
白敏微微一笑,这才对嘛,以段之山的人品,如果没有故事,就太没意思了,一定要有故事,而且故事乱乱的,才正确,才对得起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家伙。
段之山回头看了看车里的白敏,却看见白敏一脸乐得看笑话的表情,坐在那,轻松悠闲的很。他心中一乐,这个女子真是有趣,按正常反应,应该是要么扭头就走,要么就是生气发火,她到好,只是静静坐着,面上带着笑,一副等着热闹看的样子。
“之山!”红车内的女子可是不依了,娇嗔的声音,故意表现出来的熟悉,都是为了让白敏知道,她才是这个男人的人。
段之山皱着眉说:“月珞,何事?”
“我想你了。”月珞并不在意旁边有别的女人,她根本没把车里的白敏放在眼里,就那么一个安静的不算招人眼目的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所以特意来找你了。”
段之山不耐烦的说:“我今天有事,改天再说。”
“就因为车里的那个女人。”月珞从车上下来,走到白敏的车窗外,伸手敲了敲车窗,等白敏摇下车窗,她瞧了瞧,说,“你是谁?”
白敏微微一笑,她可不想搅进这淌混水,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月珞,漂亮的女子,在感情上一定放得开,何必要和这种人做争夺战,她微微笑着,看着月珞说:“这个问题不重要,你们先聊,我先一个人慢慢走着,前面有家不错的早点铺,我在那儿等二位。”
月珞一愣,段之山也是一愣,白敏冲他们摆了摆手,微笑着向前走,感情,是最要不得心思,真心最重要,是自己的,不用着急,不是自己的,何必勉强,这个段之山,真的不是她所喜欢的,他想追是她的事,她接受与否,却是她自己的事。
虽是清晨,空气中也已经有了汽车尾气的味道,还有各种早点铺的味道,好象突然想起,似乎有一种更好的空气,甜甜的,清清爽爽的,只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阳光下,是寂寞的平淡,段之山和月珞还没有过来,白敏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思恋。
闭上眼,仿佛又回到那个环境,依然是那个叫司马锐的男人,突然间,似乎已经过了些日子,一张脸已经憔悴的让人心疼,倦倦的神态,猜不透的沉默,静静的坐着,看着放在桌上的一张纸,上面是苏轼的《水调歌头》,看到这首词,白敏耳边立刻响起王菲清冷的声音,唱得她心头一阵阵寂寞。
突然苦笑,才发现泪已盈眶,不知为何,只是心疼,心疼那个对着一张纸发呆的男人,看着,却伸手触及不到,心疼,却无法给他温暖,那个枫儿,是谁?让他伤心如此!
突然,有人走进了画面,一个温和的男人,抚着司马锐的肩,轻轻说:“四弟,何苦,有些事,只能认。就如当年我,今日你。”
司马锐不语,目光呆呆的盯着面前的那张纸,那上面的字,仿佛看得见慕容枫的模样,拿着笔,含着笑,站在他面前,温柔的笑,娇嗔的责,让他有一身一心的幸福,泪伴着笑,一起滑落。
跨过千年来爱你88
司马哲看着,心中痛,当年他和红玉也是如此模样,红玉走了,他觉得他的生命就走了,但却还要活着,后来娶了慕容芊,虽然也是美丽温婉的女子,可心已如止水。
纵然知道是红玉背叛了自己,却仍是肯原谅,仿佛只要她快乐,一切都不重要。如今,看司马锐模样,想到那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只能摇头轻叹,既然如此,何必当初相识相遇,如果娶的是慕容雪,或许就没有这些个恩怨是非纠葛。
司马锐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字,轻轻的,仿佛在抚摸着慕容枫的面,神情专注,眼中有泪,唇间有笑。
白敏一边看得心酸,那手上还包着纱布,血依然渗着,纱布是红色的,看得白敏难过,为何为这人难过?不知,只是觉得心疼,想要陪他坐坐,哪怕只能如此远远看着他,触不到,原来也是幸福。因为,这个人想要触及到他的枫儿也是不能,怕是那个枫儿早已经香消玉陨,魂归西方。
只听得,司马锐声声轻唤,枫儿,枫儿,枫儿……声声都充满疼惜、爱恋、思念,声声仿佛是心里的血在滴,唤得痴痴,念得傻傻,一声唤一行泪一丝笑,咽不下的悲痛,舒不散的叹息。
司马哲低垂下头,泪水落下,这个从来不为情字低头的弟弟,这个一直游戏花间的弟弟,如今竟然痴傻至此,那个枫儿,值了。
“白敏,”段之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白敏的思绪,眼前一亮,视线又回到了早点铺,面前是段之山,没有月珞,他笑着说,“等急了吧,那个月珞是麻烦些。是我好友的妹妹,自幼任性惯了,你不要介意,不去理她就好。”
白敏茫然的一笑,神情有些恍惚。
“生气了?”段之山看白敏的表情有些忧郁,以为她等得急了,有些生气,温声细语的说,“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感触。”白敏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客气的说,“你要吃点东西吗?”
段之山摇了摇头,“在家里我吃过了。我们走吧。”
“枫儿,不走,好不好?”是那个忧郁的声音轻轻的哀求。
白敏顿了一下,四下里只是谈话的食客,可能又是出现了幻觉,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和段之山走出来,到了阳光下,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却是狠狠的一疼,说不出的感觉,好象是伤了他人的心,虽是无心,却伤得流血。
每走一步,都走得辛苦,却身不由己。
四太子府,一片冷清,秋雨下不停,外出寻找四太子妃的人一个个的回来,每个人都带回来同样的消息,“没有四太子妃的消息。”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祥福宫,太后因为着急上火已经卧床休息,听到不断传回来的消息,她的眉头愈皱愈紧,吩咐小德子把皇后叫到自己床前,有些事她不得不提前预防。
“母后,您叫媳妇来有事吗?”皇后的脸色也不好,苍白,疲惫,慕容枫的意外让她到如今仍然是无法安然入眠,一想到那张单纯可爱的面容,心中就痛。
“锐儿如今如何情形?”太后勉强坐起来,靠在床上,微微有些喘息,轻声问。
皇后摇了摇头,难过的说:“听烟玉说,有六七天了,自从枫儿被受惊的马拖出皇宫,踪影不见开始,他就开始发呆,什么话也不说,哪儿也不去,整个人就是呆在房里看着枫儿以前留下的一些东西流眼泪,听说,哲儿曾经去探望过他,却也未曾与他说上一句话。”
太后有半天的时间没说话,静静的想,然后才说:“这不是锐儿的性格!如果他趁大家不注意跑出去,只怕是再也没有归来的可能。如今肯呆在家里,也只是希望派出去的人可以带枫儿回来,而且,也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让雅丽在他的茶水里放了一种药,那天见他一个人痴痴呆呆的从暖玉阁里出去,就知道要出事,所以立刻吩咐雅丽送了一些药过去,如今,看他的情形越来越严重,你立刻去吩咐雅丽重新加重药的份量,无论如何要挨过这段时间,时间一长,也许可以好一些。”
一口气说了这些,太后有些累,停下来,喘息着。
“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皇后担心的问。
太后摇了摇头,“暂时不会,就算有影响,以后慢慢的调养就是了,如今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他在宫里。”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刘氏母子?”太后想了想问。
皇后摇了摇头,也有些不解的说:“您这样一问,媳妇到是想起来一件事,按道理说,他是那般的在乎枫儿,如今枫儿因为刘氏母子出了意外,如果有可能,他定会亲手了结了刘氏,可他却没有,他让丽妃解了刘氏的毒,送她和司马强母子二人一同去了思过苑,还嘱咐人好生照看,至于红玉,因为手上的伤,锐儿特意允许她可以回魏府休养,等手上的伤好了以后再去思过苑。至于锐儿为何如此,无人知,媳妇也猜不出。”
太后也猜不出原因,心里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刘氏那个女人。
那一日,慕容芊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慕容雪的房间,抬手给了慕容雪一巴掌,打得慕容雪嘴角流血,一脸茫然不解,慕容芊气得浑身哆嗦,恨恨的说:“慕容雪,从此后,你生你死与慕容家再无关系,你给我记住,我对九泉下的母亲起誓,从今日起,你慕容雪将只是皇上的雪妃,为了你,牺牲了三妹的一生,为了你,送掉了三妹的性命。你,真是慕容家的劫数!我恨你。”
慕容雪看着哭得伤心的慕容芊,一时茫然,三姐出了什么事?
“春喜,出了什么事?”
春喜无语,不知如何说,只有沉默!
“春喜,我三姐呢?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春喜只是哭,说不出话,如何说,告诉慕容雪,她的三姐如今生死未卜?!只怕她会疯掉。
“大姐!——”慕容雪看着慕容芊,慕容芊面无表情,从房内一步步走出去,再不肯回头。
跨过千年来爱你89
“春喜,我三姐姐到底如何啦?!你快点告诉我呀!——”慕容雪几乎要崩溃了,大姐第一次如此悲愤,如此指责她,到底慕容枫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三小姐,她,她,她出事了。”春喜颤微微的声音,哽在嗓子眼中,不知如何解释,“是,是刘妃娘娘刺伤了马,不,是,是二太子劫持了四太子妃,然后,然后,那马,拖着四太子妃,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派人去找了,——娘娘!娘娘!来人呀!——”
慕容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的憋闷,说不出的难受,看着春喜,想要问明白,一开口,一口鲜血喷了春喜一身一脸,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三日后。
烟玉端着饭进来,看着司马锐,不敢开口,把饭放在桌上,司马锐已经这样坐了三日,就这样坐着,看着纸上的字发呆。
“烟玉,是不是茶水中有别的东西?”司马锐冷冷的问,语气到还平静。
烟玉不安的看着司马锐,太后和皇后嘱咐她在司马锐的茶水中下了“毒”,开始的时候,司马锐大概是因为沉浸于悲哀之中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但是,丽妃的药使他无法长时间的站立或走动,只能坐着,时间一长,他当然发现了。
“四太子,奴婢,奴婢——”烟玉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解释。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疲惫的说:“罢啦,去吧,你自然是没这个胆量,这药如此邪门,应该是乌蒙国的药,除了丽妃没有人有如此邪门的药,怕是祖母的主意。下去吧。”
司马锐竟然不反抗,对着面前的饭机械的吃着,一口一口的硬往下咽,看得烟玉心酸,只得跑到外面落泪。
自从慕容枫出了事,春柳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个人悄悄落泪,躲着大家,一遍遍的打扫着慕容枫的房间,擦得地面都照得出人影,桌上仿佛铺了一层玉,被褥叠得出了折痕。最后,实在无事,就一个人躲到一个无人地方咬着嘴唇哭。哭得烟玉不敢想不敢看,怕看了陪着哭。
还有四太子,就日日坐着,对着四太子妃留下来的东西发呆,不动不弹,不言不语。
丽妃来看一次哭一次,跑去找到太后,哭着说:“母后娘娘,您饶了丽妃吧,丽妃真不想再为四太子用药了,他,看见他的模样,丽妃心里真是难受呀,您——”
太后咬着牙,哭着说:“丽妃,再难过也要用,不能不用,以锐儿的性格,如果他得了自由,只怕是我们再也见不到他,如今枫儿已是这样生死不明,我可是再不舍得锐儿也如此。”
丽妃真想撕碎了刘妃,怎么可以如此狠毒,怎么可以这样了结慕容枫的性命。
那么狂奔的马,从皇宫暖玉阁里窜出去,沿着道路直冲出去,逮着路就跑。负疼的马就这样一路冲出皇宫,偏巧这时宫内的大门有侍卫值夜,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