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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反抗的是什么呢?是某件事,还是某个人,抑或是,命?”他问着,很心疼她。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他的小木,真的是个可怜的人,所以他需要给她更多的宠爱。
她摇摇头,语气沉重,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沧桑和无奈。她说:“我反抗的是命。我想反抗的是这天命。”
他笑了,慢慢的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小木的反抗都是为了在乎的人,而我是小木最在乎的人。”说完,他也不给她一点时间,拉着她便下了楼去,“我们回家了,老爷子还真是得应付一下的。”
一路上,她陷入深思,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辰,你猜到我的身份了,对吧?可你却仍旧在包容我,也在等待我给你坦白,对不对?
你的理解,让我歉疚,我却不敢跟你坦白,只因你那一句,为了在乎的人。
是的,你确实是我最在乎的人,可我却无法为了你而不管其他人。这便是人的无奈吧。
回到了安家,安美和景昊都在,气氛很是肃然,刚进去,林小木就觉得冷意扑面,不禁颤抖了几下。
安辰牵着林小木的手,坐到了安美的对面,看着左边面朝南而坐的父亲,淡淡的说:“我们回来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一句话把安锦民给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再气也不可能把自己儿子杀了好不好?这不肖子是故意揶揄他呢。
“你真不知道你大哥要离开的事?”安夫人将信将疑的问。
疼在你手,痛在我心
安辰摆弄着林小木的手指,风轻云淡的道:“这事儿还用想吗?早晚都会发生的事儿,我以为你们一直有心理准备呢。”
“哥,你严肃点行不行?”安美担心的劝说,真怕大哥这一走,二哥这一气,把爸妈给气倒,那她可够愁的了。
“我有不严肃吗?”他说着,头也没抬,还在玩着林小木的手指,忽然就抓着她的手站起身来,“该换了。”
林小木知道他说的是创可贴,忙摇了摇头,将手给抽了出来,“小伤而已,不疼了,没事儿的,很快就好了。”
“你知道什么,万一发炎呢?人都说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你可知道,疼在你手,痛在我心?”他气呼呼的说着,拉着她就往楼上而去。
安锦民彻底被儿子这无视他的态度给气炸了,腾然起身,指着他道:“你给我站住!”
他散漫的站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问道:“还有什么事?直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锦民忽然就觉得自己老了,连跟儿子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颓然无力的坐下,他无力的问:“是不是她回来了。”
“好像是吧,身边有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娃娃。”安辰老实的回答,牵着林小木坐回了原位。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就连一样沉默淡漠的景昊,也和安美相视一眼,无声的询问安辰是不是真的。
耸耸肩,安辰接着道:“人家现在是有爸爸的人了,不再是某些人口中的野孩子了。”
某些人,自然是指安老爷子和安夫人。
这讽刺的话一出,安夫人就生气了,“那又怎么样,就算生了孩子,我也不认,就算她是国、家主、席的闺女,我也不认,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永远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安辰微微挑眉,笑嘻嘻的看着父亲,用特惋惜的语气说:“可惜啊,人家不是国、家、主、席的私生女,不过是沈行天沈行长的女儿罢了。当年,沈行长可是深爱着人家的妈妈,只不过被沈行长的父母强行拆散了而已,怎么能说人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我想洛洛一定不会不管我
安美倒吸一口气,景昊也微微吃惊,沈行长啊,那是多少从商的人想合作的人呢。良辰还欠着他所在银行的贷款呢。前夕日子还催催催呢。不过私人交往倒是没有。
安夫人一听儿子这话,气得脸红,也很是尴尬,可她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于是说:“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认可她。”
“哦,那你认可小木吗?”安辰忽然就转移了话题。
听了这话,安美和景昊更加揪心了。这个安辰,惟恐天下不乱吗?这个时候谈这个事情,简直是找死。
“我说不认可,你也要离家出走是不是?”安锦民握着拳头,瞪着安辰说道。
安辰啧啧了几声,挠了挠头,一副很为难很难启齿的样子,说道:“这个倒不至于了,我又没有大哥那么厉害,离开了爸妈,怕是会饿死街头。不过我想洛洛一定不会不管我。”
洛洛洛洛这两个字以极其轻柔的语调从安辰的口中说出来,在座的几个人都觉得直打冷颤,那鸡皮疙瘩
“爸,妈,其实男男恋也没什么的,你们别太逼着二哥。”安美同情的看了一眼安辰,如此说道。
林小木抽搐了同情的看了一眼安老爷子和安夫人
偶的天,你们二老是积了几辈子的德,生了这么三个妖孽啊!明显都是一条心的呀。果然兄弟如手足,果然双生兄妹心有灵犀。
然而,安老爷子的反应让林小木彻底崩溃了。
安老爷子说:“这个似乎也可以接受。”
“这个这个”林小木结巴了。这个根本不可以被接受好不好!
“好像外国男人和男人可以领结婚证。”安夫人呢喃了一句,又道:“儿啊,如果你实在太痛苦,怎么都无法喜欢上女人,妈也不逼你了。你千万不要离家出走,那样是逼妈去死啊!”
安辰也内伤了他的爸爸妈妈,不愧是他们兄妹三人的父母,也不愧是老姜啊!反将他一军啊!
这时,安美很不厚道的笑喷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们都太有才了!!!”
我这就去找洛儿去法国领证!
“安美。”景昊提醒一声,拉了拉她的胳膊,可她已经笑岔气了,哪里停的下来。
“我我我也不想笑啊!可是可”安美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掉下来了。景昊无奈扶额,只好将安美给拉起来,先出去了。
其实林小木也笑出眼泪来了,可她的笑是苦笑,她的眼泪还没掉下来。而安辰,是无语之至!
不过他到底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嫌恶的将林小木给推开,激动欣喜的站了起来,对二老鞠了一躬,说:“谢谢爸妈!我这就去找洛儿去法国领证!”说完他立马就大步往外走。
安老爷子还够淡定的,将信将疑的看着儿子若有所思,可安夫人到底是个女人,承受不住这打击啊,冲过去就将安辰给抱住了。“儿啊!你不能这样啊!你是要把我给气死吗?!”
安辰哽咽了,“妈,我也不想的可是,你说我还能怎么样?唯一不讨厌的女人,你们看不上,喜欢的男人,你们又不同意,你们同样也是在逼我啊!”
外面,安美刚刚被景昊的一个亲吻给安抚了下来,听得她的双生哥哥这番话,再次失控的笑喷了。不过没等她发出笑声,景昊便再次吻住了她的唇,不再给她抽风的机会了。
林小木瞧见安辰眼睛红红的,心道,演技真高,可以去拿奖了。
“小木,你真怀孕了?”安锦民看着从进屋就没说过一句话的林小木,问道。
林小木摇摇头,“没有了,是林总裁听错了。”
“哦,那就好,省得你受罪了。”安锦民松了口气,讪笑着轻喃了一句。
林小木脸色瞬间惨白,指尖冰凉。这话的意思,真是太明显了。看来,她还只是一个陪/睡丫头的命啊!入不了他安老爷子的眼啊!
“我的心好痛,我要去睡觉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没脸见人了!”安辰推开了安夫人,嚎啕着跑上楼去了,将门给重重的关上了,反锁了。
原本已经被景昊吻得七荤八素的安美,因为这一声哭号,彻底把持不住了。
她就被这样驱逐了
安美推开景昊就蹲到了地上,怎么也忍不下来,哭哭笑笑的,快折磨死她了,可她就是停不下来啊!
哥啊!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这么整我!呜呜呜,真是好难受哇!
而林小木呢,不知道该干啥了
“小木,你走吧。”安锦民忽然看着林小木,下了驱逐令。
林小木呆呆的看着安锦民,又看了看安夫人,瞧安夫人擦着眼泪没理她,她知道自己无论怎样做都入不了两位的眼了。可是,她不想走。
“我知道安辰是因为喜欢你才装做喜欢男人的。小木,你走吧,你还年轻,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也不忍心看你成为第二个白晨,你若是需要钱,可以说个数。”安锦民无奈叹息,带着几许请求的语调说道。
林小木霎那间就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还没等一百天到呢,她的一百天还剩下七十天呢,她却被这样驱逐了
怪只怪他们演戏过了头吧。怪只怪安家二老不是凡人。比起演戏,说不定谁也不输谁半分呢。
慢慢站起身,她深深的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含着泪,挪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她只是往外走,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想,安辰一定能看得到她被赶走了。他会跑下来挽留她吗?
可是,没有直到她走出了大门,也没一个人来追她。
站在大门口,她慢慢转身,看向安辰的房间。赫然看到阳台那儿,他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她。尽管离的太远,她还是觉得他的脸上肯定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她在心里数着数,数了三二一,安辰没有动,没有喊她。她再次数,数了十九八七,安辰还是没动。她慢慢的将剩下的七个数数完,自嘲的笑了笑,抹掉眼泪,慢慢的转身,走了。
慢慢的走,这条路真长,这里真偏远,连个出租车也没有。
抬了抬头,连颗星星都没有,真不是一个好天气。不禁想,老天爷,你不会特别应景的忽然下雨吧?
也许是可怜她吧,老天并没有下雨,但是也没有人来拦她。
她紧紧的握着手机,手心里都是汗,手机也没有一点动静。
你何必自讨没趣呢?
安辰,你在想什么呢?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是想真的演戏给二老看了?还是,在试探我?
我曾经说过,绝对不会离开你。你曾说过,我是你的,别人没有权利赶我走。可是,他们终究是你的父母,爱你疼你的父母,我,怎么可能无视他们呢?
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有车了,便打了车,却不知道去哪儿。
公寓吗?去了也是一个人,睹物思人,说不定就哭的稀里哗啦了。
去找关洛?可是听说他被上官凌缠的死死的,她若去了,上官凌会不高兴吧。那个女人,好像对关小洛真的动心了。而关小洛,好像真的对付不了上官凌,听安辰说,关洛总是被上官凌调、教加S/M。
找谁呢?谁也不找了吧,随便找个酒店住下好了。
可是,是谁说的,无巧不成书?她怎么偏偏就被组织里的人看到了,而那个人又将遇到她的事儿告诉了林君,然后林君不顾阻拦的乘直升飞机从遥远的他省,丢下了他的任务,跑来找她。
她不开门,她不想在安辰找到她的时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是她却知道,林君若真想见她,她根本逃不掉。
确实,从他敲门到有人把门打开,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儿。林君的能耐,永远都不容她忽视。
他走到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按了按她的肚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出了门去。
他刚出门,她就爬起来,将门打开。如她所猜,门外有人守着,她逃不掉。
乖乖的回到床边,她在屋子里翻找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最后,将陶瓷水杯给摔烂了,挑了一片,用纸巾包裹一部分,捏在手里。
林君很快就回来了,带着她最爱吃的、最爱喝的,还有玩的看的,甚至,还有一束玫瑰。
不禁失笑。林君,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我虽然最爱粉色玫瑰,却也是要看是谁送的。你何必自讨没趣呢?至于那些吃的喝的,我敢吃吗?
林君又是何其了解林小木,将饭菜放到她床边,淡淡的道:“什么药也没放。”
你懂我,我没必要藏着掖着
她相信他说的话,可她没有胃口吃东西,她想睡觉。
“想睡就睡吧,我不会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