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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大里
'作者简介'
姜尼·罗大里(Gianni Rodari,1920~1980),意大利儿童文学作家,生业小镇奥梅尼亚一个面包师家庭,母亲当过女工和女仆,毕业于师范学校。他教过小学,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参加反法西斯斗争,1944年参加意大利共产党,战后他长期担任记者和儿童副刊的编辑,办过儿童杂志,他了解儿童,有丰富的生活经验。40年代开始写童谣和童话故事,一生为儿童写出大量作品,成为世界儿童文学泰斗。主要作品有长篇童话 《洋葱头历险记》(1951 ),《假话国历险记》(1958),童话集《21加1个童话》,《蓝箭》,《电话里的故事》, 《有3个结尾的童话》等。 儿童小说《3个小流浪儿》;儿童诗《童谣儿集歌》(1950),《天上和地上的童谣》(1960)等。1970年获国际安徒生奖。
电话里的故事
北极的一棵紫罗兰
不肯长大的小泰莱莎
皇帝的六弦琴
罗大里短篇童话集萃
狡猾的皮诺乔
会施魔法的鼓手
“三颗纽扣”的房子
不会汪汪叫的小狗
天上人间的歌
电话里的故事(节选)
从前
……瓦莱赛地方有个会计名叫比安其,是个商务代理人,专管推销药品。一个星期七天时间倒有六天不在家。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整个意大利没有他不去的地方。他星期天回家,星期一早晨就又出发了。在他出发之前,他的女儿老是对他说:“爸爸,我请您每天晚上给我讲个故事好吗?”
因为那个女孩每天晚上不听一个故事就睡不着觉。可是她的妈妈已经把自己会讲的故事都讲完了,而且每个故事都讲过三遍了。这样,每天晚上,他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在九点钟定会准时要瓦菜赛的电话,在电话里给他的宝贝女儿讲一个故事。这本书里就专门收集了他讲的故事,你们会发现这些故事都比较短,那是因为电话费得由他自己掏腰包,电话就不好打得太长了。在他的事务进展很顾利的时候,他也会多讲上几句。据说,当那位先生要他家里电话的时候,长途台的小姐们就把其他的电话全挂了起来,都来听他讲故事。我敢打赌,有些故事还真不赖呢。
奶油人
乔万尼诺不仅是个伟大的旅行家,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探险家。一次,他到了一个国家,遇到了好多奶油人。
那些奶油人站在太阳底下就会化了,必需总是在阴凉的地方呆着。他们住在一个放满冰箱代替房子的城市里。乔万尼诺一路走来,看见他们从自己的冰箱的小窗口探出头来,头顶冰串。在每个冰箱的小门上都安装着电话,可以直接胆居民通话。
“喂!”
“喂!”
“你是谁?”
“我是奶油人的皇帝。我是瑞士奶牛的甲级奶酪做成的,您看清楚了我的冰箱吗?”
“妙极了,简直是纯金的。不过从来也没出来过吧?”
“如果在冬天,天气相当冷,在冰做的汽车里可以走动走动。”
“如果当陛下闲逛的时候,太阳突然从云里钻出来,那怎么办?”
“这不行,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我会让我的卫兵把它送进牢房的。”
“哼,”乔万尼诺说完,就离开这里到另一个国家去了。
巧克力马路
有一次,巴列塔地方的小弟兄三个正朝乡下走去,突然发现一条栗色平滑的马路。
“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呀?”小哥哥问。
“这不是木头的。”小二哥说。
“那也不是煤炭的!”小弟弟嚷了起来。
为了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小弟兄三个都跪了下去舔了一下,嘿!是巧克力的!是巧克力马路!他们三个就各自舔了一块吃了起来,吃了一块又一块。天色渐渐黑下来了,这小弟兄三个还在那里吃巧克力马路呢。吃得精光精光的了,这才站起来,一看:巧克力没有了,连马路也没有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呀?”小哥哥问。
“不象在巴里。”小二哥说。
“也不是在莫尔费塔!”小弟弟肯定地大声说。
他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不过他们的运气还真好,瞧,从地里来了一个赶着一辆马车的农民。
“让我来把你们送回家去吧。”农民说。于是就把他们一直送到家门口。当他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车子原来是饼干做的。他们也不喊—声“一、二、三”,就都自己抢着吃起来了。连一个轮子,一根车辕都没剩下。
象这小弟兄三个这样尽碰上好事,在巴列塔地方以前从来没有过。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能碰上一次呢。
糖果雨
有一次,在皮昂比诺下了一场糖果雨。哗啦啦洒下来就象—颗颖冰雹,但却又是五光十色的:绿的、紫的、蓝的、玫瑰色的,什么颜色的全有。一个小孩捡了—颗绿的放在嘴里试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这是薄荷味的;另一个孩子尝了一块玫瑰色的,那是草莓味的。
“快来呀!都是糖果,都是糖果!”
所有的人都到马路上来了,想把自己的口袋塞得满满的。糖果雨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大家捡都来不及捡。
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但是香气扑鼻的糖果已经象地毡一样盖满了马路,在脚下咯吱咯吱作响。放学回家的学生们一个个把自己的书包装得鼓鼓的。老太大们也摘下漂亮的头巾,把糖果放在里面打成了一个小包袱。
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日子啊。
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人等着从天上落下糖果雨呐,但是那块云头再也没有从皮昂比诺上空飘道,也许也不会从我们头上飘过去了吧!
好问的孩子
从前有这么一回,一个孩子一连问了好多好多问题。这当然不是坏事情喽,相反,还应该说是好事情呐。不过,对于那个孩子提出的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
举个例来说吧,他这样问:“为什么抽屉有桌子?”
人们都瞧着他,也许作了这样回答:
“抽屉是用来放刀、叉等餐具的。”
“我知道是干吗使的,但就是不知道抽屉为什么有桌子。”
人们面对这样的问题,只好摇着头,一个个走开了。另有一次,他问: “为什么尾巴有鱼?”又问,“为什么胡子有猫?”
人们听了后都转身回去各干各的事去了。
这个孩子,从小长到大,总是不断地提出问题,即使已经是大人了,也还是向周围的人问这问那。因为没有人回答他问的问题,就只好回到他精致的小屋子里去了。小屋子在一座小山顶上。他把所有的时间全用来想问题,然后把想出的问题写在本子里,自己再反反复复思考答案。但是什么答案也没有找到。
比如他在本子里写道:
“为什么影子有一棵松树?”
“为什么云彩不写信?”
“为什么邮票不喝啤酒?”
因为写问题写得太多了,他的头开始痛起来了,但他没有把这放在心上。胡子长得老长了,他也不刮一刮,反而自己问自己:
“为什么胡子有脸呐?”
这毕竟是一种现象。当他死了后,一个很有学问的人作了一番仔细的调查,发现这个人从小就习惯于反穿袜子,而且没有一次是穿对了。这样,当然就不可能学会正确地提问题了。你们稍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有许多人做事想问题的方法是和他一个样的。
一个和七个
我认识一个小孩,其实他是七个小孩。
他住在罗马,名叫包罗,父亲是电车驾驶员。
他也住在巴黎,叫做捷安,他的爸爸在一家汽车制造厂工作。
他还住在柏林,在那儿他的名字是科特,他的爹是一名低音大提琴家。
他还住在莫所科,起名朱利,他的阿爸是泥水匠,专门研究力学。
他也住在纽约,名叫吉姆,他的老子是汽油管理员。
我已经讲了几个啦?五个。那好,还差两个:
一个名叫中秋,生活在上海,他的爸爸是渔夫;最后一个是巴勃罗,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父亲是个刷墙工人。
包罗、捷安、科特、朱利、吉姆、中秋和巴勃罗一共七个,但是他们始终是同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虽然只有八岁,但已经会念书写字了,并且还会双手不扶把手骑自行车。
尽管包罗的皮肤是褐色的,捷安是金黄色的,而科特却是栗色的,但他们仍是同一个小孩。朱利的肤色是白的,中秋的肤色是黄的,但是他们仍然是同一个小孩。巴勃罗上西班牙语电影院,而古姆看的是英语电影,但他们仍然是同一个小孩。他们发笑的语言是一样的。
现在,这七个全长大了,他们之间永远也不会发生战争的,因为这七个其实就是一个人呀。
布里夫,布卢夫,布拉夫
在一个宁静的庭院中,有两个小孩儿想发明他们能明白而别人听不懂的特殊语言。
“布里夫、布拉夫。”第一个小孩儿说。
“布拉夫、布卢夫。”第二个小孩儿回答道。两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在二楼的阳台上,有一个在读报纸的可爱的老头儿,从对面窗户里露出一个不好不坏的老太太。
“那些孩子多傻呀!”老太太说。
但可爱的老先生不同意她的说法:“我不这样认为。”
“您不会告诉我说您听懂了他们说的话了吧。”
“正是,我全听懂了。第一个孩子说:‘今天天气不错。’第二个回答说:‘明天的天气会更好。’”
老太太对此嗤之以鼻,但并不做声,因为孩子们开始用自己的语言说话了。
“马拉斯基、巴拉巴斯基、比比里莫斯基。”第一个说。
“布卢夫。”第二个孩子回答道。接着又都笑了起来。
“您是不是要告诉我,您现在又都听明白了吧。”老太太生气的喊道。
“正是,我全明白了。”老头儿笑着回答道,“第一个孩子说,‘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多高兴啊。’第二个回答说,‘世界是最美丽的。’”
“世界真的是美丽的吗?”老太太固执地问。
“布里夫、布卢夫,布拉夫。”老头儿回答说。
贪吃王国的历史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古老的王国,它在“好喝大公国”的东面,叫“贪吃王国”。第一个国王叫“能消化”,因为他吃完面条以后连盘子都给吞下去,而且竟然能奇迹般把它给消化掉。
继承王位的叫贪吃二世,外号“三把勺”,因为他同时要使用三把勺:自己左右开弓,一手一勺;还要皇后拿着一把,盛不满就不行。
在他之后,在不分昼夜永远摆满盛宴的大饭桌旁的贪吃王国国王宝座上先后登基的有:
贪吃三世,人称“大拼盘”。
贪吃四世,人称“帕尔马煎肉”。
贪吃五世,人称“饿死鬼”。
贪吃六世,人称“狼吞虎咽”。
贪吃七世,人称“还有什么”,他连王冠都吞吃了,那顶王冠可是熟铁做的呢!
贪吃八世,人称“奶酪皮”,他的桌子上已经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于是就把桌布吃掉了
贪吃九世,人称“钢牙铁嘴”,他把国王宝座连同所有的座垫都给吃了。
这个王国从此灭亡了。
不走运的猎人
“你去拿枪去,朱赛伯,拿着枪打猎去吧。”一天早晨,一个妇女对她的儿子说,“明天是你姐姐结婚的日子,她想吃玉米粥和兔子肉。”
朱赛伯拿起枪出门打猎去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只兔子从一块篱笆后面跳了出来,向田野奔跑。他端起枪,瞄准,正确地扣动了枪机。枪就“嘣”的响了一声,就象人的说话声音一样。可是子弹没有打出去,掉在地上了。
朱赛伯把它拾了起来奇怪地看着它,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枪,觉得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开枪的时候,枪说了声“嘣”,声音又愉快又清脆。朱赛伯又尽可能地检查了
枪管,看看有没有人或者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其实枪管子里什么也没有。
“妈妈想要只兔子,姐姐想吃玉米粥就兔子肉……”他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刚才的那只兔子又从他前面过去了。不过这一次兔子头上盖了一块白色的面纱,上面还有好多很好看的花。它眼睛往下面望着,用很小的步子慢慢地走着。
“嘿!”朱赛伯说,“兔子也去结婚了。那就让它去吧,我去打只野鸡去。”
那边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林子,他看见一只野鸡正在林间小路上散步。看上去它目空一切,什么都不怕,倒好象这里是第一次来了打猎的人似的。那些野鸡们连枪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还不知道呐。
朱赛伯对准了野鸡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