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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突然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吓得司马懿一个屁股墩跌倒在地,以为又不小心说了什么惹马超不高兴的话,没想到马超只是不耐烦的在房里转起了圈圈。
虽然司马懿说得有道理,但马超的心里此时也非常为难,“你想过没有,再守在这里,我们还需要多少援军?陈平征讨吕布时出兵十五万,我就算他伤亡了部分,又留下了部分在新占领的地方驻守,但后来又加入了夏侯惇部和荀攸地汝南城防军,现在再怎么算也还有个十万兵力吧?我们东拼西凑地总共才凑起了十万兵力出关,虎牢那里需要两万兵力,颖川一万,樊城那里起码还要个两万防备襄阳方面,其他南阳、洛阳、弘农这些地方民心未附,最少也要有一万兵力驻守各地以防万一,也就是说我们在古城这里能聚集四万人已经是顶天了,但古城城墙矮小,我西凉军又是以骑兵为主,长于野战短于守城,偏偏这南方又是水路纵横之地,再这样下去我们如何与长于打攻城战地十万荆州大军对抗?”
司马懿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实际上现在西凉军已陷入了两难之地,如果是郭嘉、荀攸用诈,陈平的主力还留在虎牢附近,马超这边只要一退,虎牢就会危险,虎牢万一失守,到时别说荆州军去抢占潼关,只要占领了潼关内庐氏、弘农、函谷关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卡住西凉军地退路;但如果此时不是郭嘉、荀攸使诈,自己又坚持不撤离古城,那就将被迫以少量兵力在此不利地形与荆州军决战,这在兵法上可是大大的忌讳!
到底该如何是好?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城外到底是不是陈平的主力!想到这里,司马懿少有的摆出了慎重的神态,一字一句的对马超劝告到,“再坚持几天吧,先想办法摸清陈平的主力是不是在城外!如果真是在城外,那他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安排总会有个原因,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第二八0节 初露端倪
贾诩在亲兵的护卫下再一次走进了这个曾令他唯一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城市,这个曾经传闻中在张鲁治理下富足安乐的世外之地如今已成了毁灭和死亡的最佳写照,街道上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敌军、己军、百姓的痛哭哀号一阵阵刺激着他的听觉,正被浇灭的火焰升腾起滚滚浓烟,随风带起一波又一波刺鼻的焦臭,如此惨烈的景象令他那原本就阴沉的脸现得更加诡异。
面无表情的来到城守府,看到的是奔腾的火焰和四处奔跑救火的士卒,原本应该随他一起进城的主将徐晃正耷拉着脑袋坐在正对大门的街道上,他那粗壮有力的左手不停的在流血,一名随军大夫正在给他处理伤口,他那柄巨大的斧头被随意的丢在了一边,从斧面到斧柄布满了一条条暗红的血痕和细微的肉沫,不知道又收割了多少人命。
“你来了?”望着火焰发呆的徐晃终于发现了站在身后的贾诩,没有意义的招呼声中充满了落寞。
“恩!”贾诩看着徐晃那无精打采的脸色,原本想训斥他主将不得随意冲锋陷阵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两人就这样都望着对面府邸的大火发起了呆。
“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讨厌打仗,越来越讨厌杀人!”片刻之后徐晃打破了沉默,“汉中曾经有人口数十万,你知道现在城里还剩多少人吗?我刚才在里面捡到一本没被烧完的户籍残本,夏税登记在册的居然连十万都不到!一年,仅仅只是过了一年啊!我们***打来打去都是在干些什么?”
贾诩目光凝视着远方,久久才问到,“你还记得去年丞相在培关安葬高沛将军时说的一句话吗?”
“哪句?”
“当兵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保护百姓!”
“当然记得,我当时就在场,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问我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以杀止杀!”贾诩挥退左右。望着徐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拿下汉中,后方的梓潼、上庸、江州地百姓就不用再受战争威胁!消灭了马腾、韩遂、孙策、袁谭,天下就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汉中!你想问丞相和这些人有什么区别是吗?如果是丞相占领汉中,象这样的前沿阵地他早就把百姓牵往后方,记得当年丞相征讨孙坚吗?为了保全百姓,丞相几乎将整个淮南迁空,还耗费大量钱粮进行安置,这就是他与那些诸侯的区别!我们在干些什么?我们干的就是让丞相这样心怀百姓的人统一天下!”
“统一天下?”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让徐晃有些惊心。
贾诩冷哼一声,“你以为当初丞相让我俩打破规制建立这只新型军队的目的是什么?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放着丞相身边近臣谋士的事不做。却跑来专门给这只部队洗脑?你也是董卓地西凉军出身,西凉军是什么作风你难道不知道?你当初也在朝中待了这么多年。那些皇家贵戚、名门世家出身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你难道不清楚?董卓、袁绍、袁术、刘璋这些人简直就是蛆虫,刘家王朝养起地这些人已经彻底腐烂。如果江山为这些人所得,我看我华夏离灭族亦不远矣!你再看看襄阳是什么样子?荆州又是什么样子?知道为什么象我这么怕死的人去年在这汉中地时候还拼死保护丞相撤退吗?因为我在荆州看到大汉昔日万邦来朝的荣光,为了重现这分盛世,这就是我们现在干的事!”
“大汉昔日的荣光?”徐晃慢慢从地上爬起。重新将巨斧抄在手上,万般珍视地抚摩着斧刃,“我知道以后该干些什么了!”
“哦?干些什么?”
“继续砍人!”
“……”贾诩决定还是换个话题,“把这里安顿好以后,你继续领兵北上,一路最好小心谨慎。后面不必再硬拼。给西凉军保持压力就好!”
徐晃诧异的望着贾诩。“什么意思?你干什么去?”
贾诩的目光转向了东方,“丞相不是让我们便宜行事吗?我准备带三千兵力回荆州。西凉军有些什么底牌我很清楚,这场战事的大概走向我已经摸到一点点端倪了,关键不在北方而在荆州,我要让马腾永远回不了天水!”
……………………
古城。
黑暗的地牢里传出阵阵惨叫,每天不断的有俘虏被压进这里,墙上地各种刑具已经红得发黑,焦臭地肉味四处弥漫。
现在司马懿每天做地事就是待在这人间地狱里审问每天被抓来的战俘,“谁能告诉我你们军中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比如陈平有没有什么异样?谁先说谁就能马上出去!”
第一天。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地,我们是汝南城防军,后面来的部队都下了禁口令,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拖出去砍了!”
第二天。
“我们是刚投降的泰山山贼,他们荆州军平日里根本就不理我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你们现在加入我军怎么样?”
“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拖出去剐了,今晚加餐!”
第三天。
“……听说丞相大人与吕布一战中受了重伤……”
“……好象是丞相大人被马踢伤了……”
“……据说受伤什么的传闻都是假的,要知道丞相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所以丞相大人其实是得了花柳,……”
“……他们都说错了,其实丞相是超级赛亚人,刚被吕布割了尾巴,全身无力……哈哈哈哈~我是无所不知:
“把这个吓傻了的疯子拖出去喂狗!恩,等等,喂完以后记得把狗放出城去,据说这种病能一传十、十传百!”
“##”
挡住了荆州军三天疯狂到不死不休的攻城战,西凉军终于在防守中抓到了一批稍微知道点消息的战俘,虽然不是跟随虎豹骑一起过来的那一批荆州援军,但这么多天军中总会透露出一点消息。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威逼利诱,虽然交代的情况各不相同,虽然还有一个吓傻了的说什么陈平是刚被吕布割了尾巴的超级赛亚人,但司马懿还是从这些传言中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陈平不是受伤就是生病了,而且情况非常的糟糕,需要回襄阳医治,这似乎解释了为什么荆州军会来到古城,因为这是回襄阳最近的路线。
但,这个消息真的可靠吗?
第二八一节 底线
城外荆州军大营的帅帐里,郭嘉和荀攸正在悠闲的下合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这把下得难分难解棋局倒也有那么几分金戈铁马之势。
荀攸目前稍稍处于被动,面对郭嘉咄咄逼人的攻势有点举棋不定,“奉孝,你看对面的马超会撤退吗?”
“谁知道呢?主公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啊!既要发动猛攻给马超造成压力又不能打得他们溃败,既要让马超退出古城又不能让西凉军在我们总攻之前丧失斗志逃回西北,这轻重之间实在是有点难以把握!喂,破你的连环象了!”
“知道,上士!”连环象被破,荀攸的棋面更加危险,“主公不是说坚持就是胜利吗?那就看谁的资本够厚了!”
“炮,将军!现在我的资本好象比较厚,看你还能撑多久!”郭嘉的一车一炮一马都已经围了上来,看起来已经是胜利在望,“对了,象这个东西我在书上见过,好象是南蛮那边作战用的坐骑,但丞相做的这棋为什么马可以过河象却不能过河?”
荀攸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团,“鬼才知道,听说交州那边已经有商船到达了身毒(印度),他们那边的土王年底会派人来进贡,礼品中好象就有象这东西,到时候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回车保帅!真搞不懂,车难道还跑得比马快?车能横冲直撞,马只能两格两格的跳!”(投石车在古时称炮)
“嘿嘿,将军抽车……”
“报!”
郭嘉手里的棋刚落下,外面就有传令兵跑了进来,郭嘉只好先转头应付公事,“什么事?说!”
“马超再次挂免战牌!”
“那就让前面的将士休息一下,吃过饭以后接着打!”
“是!”
“呵呵,马超快沉不住气了,挂牌子的间隔越来越短!”打发走传令兵。郭嘉的注意力再次转回棋盘,荀攸的帅已经移开,只留下了一只死车,“哈哈哈哈,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啊!”
“未必,我还有马和炮呢,现在该我了,将军,马后炮!”
“我象士齐全,你还早……哇啊啊啊~”话还没说完。叫,眼睛一下张得比鸡蛋还大。他地帅营里只剩下了一个光杆司令,形单影只的被一马一炮彻底卡死。这一瞬间,熊熊怒火在郭嘉充满血丝的眼中燃起,“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又耍赖,我要掐死你。我的象和士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我……我以人格……担保……”
“你的人格早就不值钱了!把我的象和士吐出来吐出来……”
……………………
“撤退!必须马上撤退!陈平要回襄阳养伤,我们正好挡在这必经之路上,现在荆州军根本就是在和我们在玩命!”
五天的时间,荆州军几乎每两个时辰就发动一次猛攻,昼夜不停。古城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城墙已经被投石机轰得到处是裂缝,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士卒更是伤亡惨重。如果不是昨天正好赶到五千援兵。只怕今天城池就已经失守,手下将士地抱怨是越来越大。马超所能承受的心理压力已经接近到底线。
但平时嘻嘻哈哈地司马懿这几天少有的一再坚持己见,“老大,不能退啊!我们这里一退,整个战事就有可能陷入被动,陈平受伤地消息现在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那郭嘉、荀攸使诈如何是好?这几天,最后随虎豹骑来的那批荆州军一直没参与进攻,就连虎豹骑也只是在城下骚扰,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面说不定就有什么阴谋!要知道凡欲惑敌者必先惑己,我们不能把整个战事压在那几个俘虏的话上面啊!而且就算陈平是真的受伤,如果我们在这里多堵上几天,说不定陈平还会伤重而亡,那时候就是拿下整个江南都不成问题!”
“说得好听,让陈平伤重而亡?要知道荆州军可都带有随军大夫,也许这些人无法让陈平痊愈,但要保住他地命肯定没问题,最起码也能给他多拖上好几天,可我们这里还能支撑多久?一天?还是两天?肯定坚持不到第三天!到时候没等到陈平一命呜呼,我们可能就已经交代在这里了!最后来的那批荆州军不参与进攻肯定只是想保住陈平受伤的秘密而已!再说你讲撤退会影响到战事全局,可马休那边传来消息虎牢已经快一个月没什么动静了,关前的荆州军除了虚张声势的日夜骚扰,主力基本上都龟缩在大营里全力防守,这说明什么?说明虎牢那边的荆州军已经没有足够地兵力进攻,主力已经全部到我们这边来了,再死守在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我们必须马上和颖川守军一起撤退到后方地鲁山城收缩防守,那里既缩短了与南阳之间地补给距离,又让出了陈平回襄阳的路,压力会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