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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节 最原始的细菌战
安乐城。
“恭迎主帅,恭迎陈将军!”孙坚恭谨谦卑地在安乐城门口迎接已率领主力赶上来的张勋和陈纪。
张勋亲切地拉着孙坚的手回答到,“文台不必如此客气,你我兄弟相称即可!此战可要多仗文台戮力了!”
“谢大人抬爱!大人请放心,此乃坚之本分!”
听见孙坚表态,张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样的!现在这里情况如何?”
“情况不是太好!先前打入南阳和新野的细作一直没有消息传回,可能已被发现或被严格控制住了!而且在我军到达前城内百姓已全部逃离,城内没有一颗粮食。”说到这里孙坚的情绪逐渐激动,变得极其愤怒,“最可恶的就是那陈平极其歹毒,所有井水都被投进了死去动物的尸体,而且是绑着石头沉入井底,开始时根本发现不了,试毒也试不出。现在又是夏季,天气炎热,士卒中多有直接饮生水者,开始几天并没事,直到昨天晚上,井底的动物尸体腐烂,井中浮起秽物,不少士兵发生疫病之时,我们才发现情况不对劲。目前,疫病传染非常严重,已有近千的士卒失去战斗力,我只能把这些发病的士卒送于城外单独驻扎,任其自生自灭。而且军中不知有多少人感染了疫情,再这样下去,我军恐怕会不战自溃。现在城中井水即使烧开也已无人敢喝,军营中严重缺水,今天到渝水河中去取水,又遇到荆州水军的突袭,已伤亡了不少士兵!”
听了这话,跟随张勋来的人立刻自觉的和孙坚的部属拉开距离,张勋也赶紧把孙坚的手甩开,向后急退几步,心中直想骂娘!你个该死的孙坚怎么不早说城中发生了瘟疫,我的荣华富贵可还没享够,要是让我染上了瘟疫做鬼都不放过你!
一时间场中气氛变得极其尴尬……
张勋还是首先反应了过来,自己身为主帅好象不该表现得如此贪生怕死,立刻找个话题转移众人注意力,“什么?陈平居然如此歹毒的方法都用得出来?他也不怕有伤天和?来人,传我将令,让汝南急征医者送来安乐,越多越好!士卒暂不入城,驻扎于城外!”向属下传完令再次转过头来对孙坚说到,“文台,我看我们也别进城了,不能让疫病传染到全军!你也搬出来吧!大丈夫病死于榻上可就是大笑话了!不过城中的士卒一律不得接近我主力军营!”
孙坚听了这话心中暗爽,你当我想待在里面啊!如果我一个人搬出来,士气早就崩溃了,到时你们就有理由治我的罪!现在可是你下令我搬出来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当下立即答到,“坚谨遵帅令!”
“好!那边帅帐快立起来了,我们去帐中说话,把荆州水军突袭的详细情况给我说说!”
待得帅帐立起,众人进入帐中叙话,孙坚开始讲起了荆州水军的突袭经过,“自前日起,坚即令士卒砍树制作木筏和浮桥,并率士卒于河中练习水性,荆州水军亦于对岸建起水寨与我军对峙,其运输补给船队虽经常自河中经过,但一直未对我们发起攻击。直至今日因井水不能饮用而去河边打水,再次遇见荆州水军自河中经过,有部分士卒因近日的疫病之事向其挑衅,我亦因心中气愤未予制止,哪想对方突然以投石向我方发起攻击,奈何我前锋部队无投石车这等远程攻击武器,无法压制对方,坚只得领兵撤退,对方趁机上岸将前些日子我们制作的渡河工具全部损毁殆尽!哎,现在张帅来了,我军可用投石车压制对方,去河边取水的问题当可解决,但如果不尽快解决对方,我军恐难以过河!”
张勋听完后眉头紧皱,渡河倒是小问题,毕竟渝水不是大江,不算太深也不算太宽,以自己现在的兵力即使强渡,荆州水军也无法阻挡!但是如果不彻底解决荆州水军,过了河也是死路一条,自己的补给将完全被切断,难道就只有强攻新野南下江南这一条路吗?那自己之前制定的攻取南阳的计划不就白费了!想到这里,看了看孙坚,不由抱着一丝希望地问到,“文台久居江东,对水战应当非常熟悉吧?不知有没有想到什么歼灭荆州水军的办法?”
孙坚默默地摇了摇头!心中暗笑,办法当然有,自从黄盖告诉我荆州水军刀枪不入这种怪事后,我可一直在想怎么打败荆州的水军,如果你早两天问我还会告诉你,可惜程普早到一日啊!
大帐之内众人见孙坚也没有办法,顿时陷入沉默……
张勋见气氛如此压抑,自己身为主帅可不能让手下意志消沉,当先打了个哈哈打破僵局,向众人开解到,“没关系,我们又不是一定要进攻南阳,既然破不了荆州水军,我们还可以南下江南嘛!”
“是啊!是啊!”众人立刻齐声附和。
这时副帅陈纪突然说到,“主帅,我有一个办法,虽然不能全歼荆州水军,但可以教训教训他们,打压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
“哦?贤弟有何妙计?且说来听听!”
陈纪对张勋点了点头,转向孙坚问到,“孙将军,我想问一下,河边有没有可供投石车隐蔽的地形?如低矮的山坡或树林这样既能阻挡河上船队的视线又不会阻碍投石车发石的地方?”
“有!”
“那就好办了!我已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将投石车隐蔽于这样的地方,令士卒再于河边制作渡河工具,并且在河边取水做饵,待荆州水军前来攻击之时,前方士卒稍稍抵挡后立即撤退,当荆州水军靠岸破坏我渡河工具之时,万石齐发,先前撤退之军立刻回攻,荆州水军焉有不败之理!”
听到这里,张勋总算心有安慰,大赞到,“好计!好计啊!文台,你再象以前一样于河边砍树造筏,练兵取水。贤弟,你带五十架投石车伏于其后,我们等着荆州水军的到来!”
两人齐声答到,“末将领命!”
待众将领都离开后,张勋立刻对身边亲兵下令,“马上把刚才孙坚碰过的东西都拿去洗干净!不~还是全部扔了,扔远点!等等,一把火把它们都烧掉!”
被点到苦差事的众亲兵心中同时冒起一个想法:鄙视!强烈地鄙视!
第六十二节 两败俱伤
“报,将军,对面的敌人出现在我军上游五里处砍树取水,人数约为五千!”
正在想着如何让敌军活活渴死的甘宁听了探子的报告不由暗自嘀咕:自己昨天从襄阳赶过来坐镇的时候就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没想到对方今天还敢来。嘿嘿,口渴得很了吧,大人的这条计策还真不是一般的毒啊~哼!想喝水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打定主意,立刻点起五千士卒整装出发。
渝水河上,清风徐徐,微波粼粼。一支满帆高速前进的船队打破了这份平静,惊起一群群戏水捕食的野鸭水鸟仓惶四散。正在河边取水伐木的袁军士卒被远处嘈杂的鸭叫声和冲天而起的飞鸟所吸引,只见前方河道拐角处,一张张高高的船帆从芦苇丛后出现,当第一艘船终于露出全貌的时候,一阵阵惊呼立刻此起彼伏,“是荆州水军!”
“荆州水军来了!”
“战船!荆州水军的大型战船!”
……
一直在耐心等待的孙坚看着鱼儿上钩,不由嘴角升起一丝诡笑,也该为韩当和黄盖收点利息了!嘿嘿,做戏就要做全套,立刻大喝到,“慌什么,都给我镇定点,水不要了,桶不许丢,把自己的武器都给我带好,其他人把已经做好的渡河器具带上,撤!”
众士卒在孙坚的呵斥下恢复冷静,取水的赶紧把水倒了提起空桶再往岸边堆立武器的地方随便抓上一把就往后跑,砍树造筏的抬起地上已经做好的渡河器具慌忙跟上。还没跑多远头上就巨石纷飞,一个个的人体被砸得肉沫与鲜血四溅,只有断手断脚的人还有机会哀号,祖上积德没被石块蹭上的人已经管不了什么桶子和渡河器具了,往地上一丢就撒开两腿狂奔,有些人甚至已经两手空空,武器都不知甩到哪里去了。孙坚见了大急,再不呵斥只怕等会没人手上还会留着武器,空着手等下还怎么反攻?焦急之中也没细想,大声呼喊到,“敢扔武器者杀无赦!”
没扔的暗叫侥幸;准备扔了的赶紧把手紧了紧,确定武器还在手上;已经空着手的人可是心中大恐,跑在后面的人马上捡起前面的人丢下的武器,跑在前面的人心中顿时两难,空着手跑回去是肯定死,冒着石雨回去捡武器好象还不一定会死,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跑回去捡武器。
孙坚着急,站在船上看着敌人丢盔卸甲狼狈逃串的甘宁可不急,悠闲地欣赏着好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有部分已经逃串到远处的敌军居然又跑回来捡武器,这好象不太正常吧?莫非这是个陷阱?哼,我水军刀枪不入,只要做好万全准备,有陷阱又能奈我何?当即下令,“放下轻舟,刀盾手登岸,破坏对方一切遗留的工具,敌方丢落的武器都拾上船来,记住,提高警惕、小心戒备;弓弩手箭不离弦;发石车暂停发射,备好投石,随时听令!”
各船开始放下轻舟,刀盾手以小队为单位乘轻舟登岸。在各小队长的带领下破坏敌军遗留在地上的各种渡河器具,收集散落的武器,有没死的敌人也秉承刺史大人一惯的教导,对残废重伤者补上一刀,顺便翻翻敌军的尸体发发死人财。至于没残废没重伤的……好象都跑光了!
正当大家兴高采烈地收集着战利品之时,一阵阵呼啸地破空声发出凄厉的警报,本能的抬头向天空望去,看见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天啦!怎么会这样?
只是换了一个观看的角度,心理上的差异却是如此的巨大……
“不……”
“散开!”
“快跑……”
“啊啊啊啊啊啊……”
士卒的惊呼惨叫让已经呆住了的甘宁来回神来,自己终于知道陷阱是什么了,原来对方也有了投石车,荆州水军的藤甲即使刀枪不入可也经不起巨石的轰击,没想到水军的第一次伤亡居然出现在自己的手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己为什么要去岸上贪那一点小便宜?而且还不知道敌人埋伏了多少军队在这里,万一敌人数倍于己,自己属下士卒可没这么多体力砍人,必须要马上撤退!想到这里立刻对着巨石飞来的方向下令到,“投石车,对着左前方树林稍后位置发石!登岸部队立刻回船,把受伤的和死去的同僚都带回来!”
刚下完令,远处已经逃跑的敌军又杀了回来,敌方投石车也把目标从河岸转向了河上的战船,一时间到处水花飞溅,不断有船被砸出窟窿或折断桅杆,登岸部队只得冒着石雨往回冲,把同僚的尸体和伤员丢到所剩不多的轻舟上,没受伤的跳入水中推着船游泳前进。
看着追上来的敌人逐渐杀近,甘宁马上下令弓弩手立刻不间断覆盖式射击,阻止敌军的逼近,同时不断地急催登陆部队回来。现在已经有三艘战舰进水下沉,放下去的轻舟更是损失惨重,还好对面的树林不是很大,估计藏不了太多投石车,要不自己这次可能就栽在这里了。
没过多久,船上的甘宁见轻装的反攻敌军前队已经追上了自己登岸部队的后队。心中更是着急,如果一旦被纠缠上就麻烦了,虽然藤架刀枪不入,但士卒的体力可是有限的,自己这一仗已经够窝囊了,绝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损失,“弩手攒射敌军中部,弓箭手对敌我交接处无差别射击!”见弓箭手一下子都愣愣地望着自己,只得再次大声喊到,“怕什么,我军盔甲刀枪不入,尽管射!”
回过神来的弓箭手立刻开始对着两军的交接处无差别射击,随着距离的拉近,准确性的提高,敌军已无法再前进,双方逐渐脱离接触……
结束了,这场该死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回程的路上,甘宁望着伤痕累累的船体,心中悲痛不已,自己败了,因为自己的轻敌,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败仗!根据刚才各船的清点回报,此战损失楼船四艘,重创三艘,投石车损毁十二台,轻舟被击沉二十七艘,士卒战死二百四十五人,重伤残废者四十八人,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挺下去,幸好没有一人失踪,总算能把兄弟们都带回家吧,即使是他们的尸体!看来自己是挡不住对方取水了,此处已多留无益,应当立即赶至新野,协助于禁守城。孙坚、张勋,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
安乐城外袁军帅帐。
张勋看着前来禀报战况的孙坚和陈纪的脸上毫无幸喜之色,一丝担忧与疑惑自心中升起,“战况如何?”
底下两人对望一眼,最终陈纪摇了摇头回答到,“不是很理想,荆州水军没有留下尸体,所以不知对方的具体伤亡人数。不过击沉对方四艘大型战船,二十七艘轻舟。但是我军战死七百一十八人,受伤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