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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眼里华服美食,同粗衣没任何区别,蔽体喂饱肚子。
收拾整齐后,慕容泽走过去,熬了一夜的眼睛红着,萧宁自顾自的坐着,慕容泽手搭在她肩头,萧宁对慕容泽视若无睹,慕容泽再次讪讪的收手,“传膳。”
“多吃点,宁宁。”
“汤很鲜。”
“宁宁···”
慕容泽草草吃了几口后,一直给萧宁夹菜,萧宁拿着筷子,不管是不是慕容泽弄的,她都吃,前生养下的习惯,萧宁珍惜每一粒粮食,挨饿只能喝水充腹的日子萧宁永远都记得。
“宁宁,你是不是吃得太多了,我是怕你存了食儿···”
慕容泽后悔给萧宁弄多了,可萧宁明明吃饱了,还是将最后的饭菜吃进去。萧宁对身边的宫女吩咐:“下顿准备一半。”
“是。”
宫女偷偷的看了看齐王,北燕齐王慕容泽住在皇宫可不是一日两日,威风凛凛的齐王在萧大小姐面前,是不是太···听话了,在齐王入住皇宫后,因他心情不好死了很多的人,那时都传说齐王是煞神转世,除了燕王外,谁也劝不了制不住齐王,冷漠的萧家大小姐···昨日发生的事儿,齐王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提起,谁敢提,诛九族。
不是她们这些卑贱的宫女能想明白的,萧宁真的吃撑到了,起身向外走,慕容泽问道:“宁宁,你去哪?”
萧宁展颜轻笑后,向外走,用实际行动告诉慕容泽,她要出去。慕容泽重重叹气,完了,萧宁是真生气了,宁愿面对萧宁的怒火愤怒,慕容泽不愿意萧宁眼里没他这个人,哪怕被萧宁利用算计,都比冷漠好得多。
南齐皇宫,萧宁曾经随师傅进来过,她为臣子,哪能像现在这样四处闲逛?站在通往金銮宝殿的汉白玉道路的中间,脚下是刻着腾龙,只有皇帝才能走。
萧宁一步一步向前走,石越走过,他成了北燕的阶下囚,同宗同源的燕王不会杀了石越,从至尊之位到亡国之君,南齐亡在石越手里,活着比似更痛苦,对石越来说是莫大的讽刺,他曾一心想要拯救南齐,萧宁还记得前生时,在山顶上同石越见面,他意气风发,如果没她救了慕容轩,南齐现在还是太平的?只是能太平几年?
登上台阶,萧宁站在金銮殿前,金銮殿是南齐皇宫最高之处,”师傅,我想明白了,灭了南齐的不是北燕,南齐亡在南齐人手中。”
前生即便没慕容轩,慕容泽,南齐最终也难逃灭国的命运,萧宁仿佛能听见阵阵的喊杀声,天下一统,重名为大燕。
“齐王殿下,萧宁怎能在腾龙路上?除了皇帝陛下外,无人可···”
慕容泽斜了一眼,说话之人闭嘴,慕容泽道:“宁宁喜欢。”
知道萧宁恼了自己,慕容泽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萧宁。慕容泽难受,可谁让他脑袋发热犯浑伤了萧宁?她是不搭理自己,万一不再让自己看着她,更痛苦难受。
此后几日,萧宁吩咐宫女,同投降北燕的世家争论,劝解诸葛云不可轻生,唯独面对慕容泽,萧宁一声不出,无论慕容泽做什么,如何讨好萧宁,她彻底的无视,
慕容泽火气冲着旁人,萧宁再冷淡,他在萧宁面前没有一点怨言,每天晚上,慕容泽会按时到床边报道,心情好时,萧宁会翻身让出一半的位置,心情不好,慕容泽睡地上。
晚上陪着萧宁,慕容泽是告诉她,除了萧宁外,不会在招幸任何女人,慕容泽翻来覆去睡不着,整整十天,萧宁一句话都没对他说过,无论她同谁谈得兴起,只要慕容泽出声,萧宁就不会再说一句话,今日慕容轩的旨意正式下达,派来的文臣接管了南齐,慕容泽明日就会回北燕,因防范神庙,防范拓跋玉,慕容轩没能亲自来南齐,慕容泽知道一直是他最遗憾的事。
一是为了天下,二是为了萧宁。慕容泽抱着脑袋,明明知道国破的萧宁是最脆弱最敏感的,他怎么这么混,睁眼看着床榻上的萧宁,慕容泽忍不住了,偷偷的从后抱住了萧宁,将脑袋埋入萧宁的脖颈里,“宁宁,别不理我。”
因要去北燕,萧宁睡不着,此去北燕不再是南齐世家小姐,会面对很多的难题,慕容轩会如何对待北迁的世家?突然被慕容泽抱住,脖颈间有些许潮湿,萧宁放软了身子,恨他,同时他最让萧宁心动的男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亲吻
南齐金銮殿上,齐王慕容泽同燕王慕容轩派来接管安抚南齐的人交接,遵从燕王命令,燕王铁骑继续在南齐各州府平乱,驻扎在南齐各地,震慑有复国之心南齐侠义之士。
慕容轩命令南齐顶级世家全族北迁,也不单是为了见萧宁,更为主要的将威望崇高的世家迁移去北燕,省得他们暗自图谋复国,放在慕容轩眼皮子底下,一是对抗神庙,北燕百姓对传承百年的世家敬仰有加,世家子弟有着最深奥的学识,飘逸高洁的气质风度,最为华丽的文风,足以影响神庙在世俗的地位,二是慕容轩并不放心这些世家,只有攥在手心里,南齐全境才可顺利归入北燕。
萧宁被慕容被安排在他身边,慕容泽无论处理什么事情,都会带着萧宁。慕容轩派来的人是北燕名士——刘弘,曾经向慕容轩献过平南三策,慕容轩奉他为上宾,以军师之礼待之,如今刘弘是北燕右丞相,很得燕王信任。
“燕王殿下命司马凌认命余杭指挥使。”
“哦。”
刘弘将燕王的安排说给齐王知晓,燕王铁骑驻扎各地,许多人只听燕王,齐王号令,没齐王点头,各地文官坐不住。慕容泽对政事一向不在意,听过就算了。
“司马凌?”一直沉默品茶的萧宁突然开口。
慕容泽惊喜的凑过去,却不敢再碰萧宁,“宁宁认为不妥?”
投靠北燕的南齐世家贵族也都在金銮殿上听燕王的旨意,他们都希望能得到最大的好处,齐王上座,他们不敢出声,萧宁一直跪坐着品茶,他们——同样不敢吱声,不单单是萧家如今在南齐百姓心中的地位,更为重要的是谁都看出来齐王有多在意萧宁,按说南齐国破,一直反抗的萧宁早就应该被慕容泽扔上床榻一亲芳泽,那日金殿上的事儿,他们也见了,齐王从那日起更宝贝萧宁,萧您说一,他绝不说二。
冒犯萧宁的司马茹,被慕容泽扔去军中,再无音信,司马家的旁系被杀了干净,不是因司马睿在北燕颇得五王爷喜欢,萧宁也没说屠杀尽司马家,慕容泽便放过了司马家族的嫡枝,就算如此,司马家从二等世家沦落为不入流的世家,实力大损。
“萧小姐,此司马凌,非司马世家的人。”
刘宏对萧宁不敢大意,齐王,燕王同时钟情于萧宁,是北燕,不,天下皆知。萧宁不是很看重司马家,也广为人知,刘宏想要解释时,萧宁放下空了的茶杯,慕容泽立刻拿着茶壶续水,含着宠溺信任的笑容,“宁宁慢点说。”
“司马凌,北燕卓山人士,六年前科举高中探花,品貌风流,为燕王所喜,先入都察院,后为北燕第一州督查使。”萧宁说出司马凌的出身经历,对北燕能人的了解,萧宁不弱于任何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萧宁努力很久,最终因天下大势在北燕,南齐灭在了自己人手中,“司马凌有个致命的缺点——暴躁傲慢,余杭是南齐文风最胜之地,司马凌那点子才学,镇不住余杭。”
“司马凌是燕王殿下定下的人选。”
萧您重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似有似无的说道:“自古有天下文章汇聚余杭之言,余杭乱,江南不安,会死很多人,慕容轩小看了南齐的读书人,如果他想要余杭平稳过渡的话,司马凌不合适,他最合适的地方是荆州。”
无法挽回南齐国破,萧宁不想再眼看着南齐百姓再做无畏的牺牲,”司马凌自视甚高,余杭读书人领袖他说不过,辩不过,恼羞成怒会动用燕王铁骑,血腥镇压下,反抗会越激烈,燕王铁骑在骁勇善战,也杀不绝余杭,诛不尽天下百姓。“
”慕容轩给你的旨意是怀柔,不是杀戮。”
如今胆敢以姓氏称呼燕王的除了萧宁之外,再无一人,刘弘道:“萧小姐以为谁适合镇守安抚余杭。”
“我哥萧逸最为合适。”萧宁看出众人脸上的惊愕,笑颜:“慕容轩不会让他去,北燕欧阳宇最为适合,他才名不如司马凌,最好的一点是宽余待人,礼贤下士,祖上也是余杭人,荣归故里,总不会再掀起血雨腥风,江南乱,慕容轩休想举行大典,称国号为大燕。”
“按宁宁说的,命欧阳宇镇守余杭。”
“燕王殿下的命令?”
慕容泽挑眉,“本王认同宁宁,废话少说,回北燕本王同他说。”
“喏。”
此后刘弘再向慕容泽禀告人事安排,每一个人慕容泽都会看萧宁,她不反对,才会点头,如果萧宁蹙眉,慕容泽便示意刘弘停下问萧宁的意见,萧宁直到现在还不同他说话,十个人选,萧宁总会有一两个不认同,几番争论,刘弘感叹,“萧小姐对北燕知之甚深,在下佩服,您是当之无愧女冠,才学见识皆非寻常世家小姐可比。”
“你过奖了,我光顾着看北燕,忘了南齐的根本,识人之能,我同师傅差得远了。”
萧宁环顾,从软垫上站起,向金銮殿外走去,慕容泽张张口,最终吩咐:“看着萧宁。”她打算最后看一眼南齐建康,萧宁不会想让他陪着。
慕容泽吩咐下去回北燕,各处忙碌起来。萧宁去了上饲院,原先南齐皇族养马之地,如今关押着南齐最后一任皇帝石越,萧宁不是来看望石越的,她带着火炮袭击慕容泽,为南齐尽了最后一分心,对得起良心,可说问心无愧。
“诸葛云,在吗?”
“诸葛将军在偏殿。”
守着上饲院的北燕士兵给萧宁指了指诸葛云所在,萧宁推门进了偏殿,齐王慕容泽有过命令,萧宁想去何处任何不得阻拦,对至死不降对抗北燕多年的诸葛云,北燕士兵很佩服,忠诚良将即便是敌人也会欣赏其气节。齐王对诸葛云很不错,虽然关在上饲院,但让人准备的食物,保暖的衣衫,火盆取暖,并对诸葛家族大加称赞封赏,频频安抚。对比同在上饲院的南齐皇帝石越,诸葛云的境况好很多。
萧宁进门后,见到诸葛云盘膝坐在垫子上,胡子邋遢,显得有些狼狈,“诸葛云。”
诸葛云睁眼看向萧宁,她还如同以前一般,华服美饰不过是她的衬托,自从国破后诸葛云便没看口说过话,嗓子沙哑:”你比以前更洒脱了些,萧宁···你想通了?”
”嗯。”
萧宁走到诸葛云身边,曾经宽厚的肩膀,现在消瘦了,慕容泽没让诸葛云自尽殉国,以诸葛家族相要挟,逼得诸葛云不能再死。萧宁看到诸葛云肩头染血,“你受伤了?”
“没事。”
萧宁摸向诸葛云额头,“你发热?还说没事?”萧宁闻到血腥味儿,撕开诸葛云的衣服,肩头的血痕没人清理过,血肉化脓,萧宁高声吩咐“准备温水,烈酒,外伤药。”
“是。“
诸葛云说道:“不用。”
“诸葛云,你不许死。”
萧宁跪坐在他身边,抬眸看着诸葛云,“该死的人不是你,你为何要死?”
“萧宁···”诸葛云喃喃的唤道。
外面的人送来了萧宁需要的东西,见萧宁同诸葛云离得很近,对视一眼,赶忙去向齐王殿下报信。
“忍着点。”
萧宁将烈酒洒在伤口上,诸葛云身体紧绷,额头青筋暴起,萧宁用消毒的小刀割掉了化脓的血肉,诸葛云一直跪坐,拳头攥紧,忍着割肉之痛,萧宁动作尽量的快些,让诸葛云少受点苦,上了外伤药,用干净的纱布包上伤口,一切弄完后,萧宁用袖口擦拭额头的汗水,诸葛云低眉垂眼,“你是不是记起了当初的事儿?“
萧宁站在诸葛云面前,前世南阳侯···南阳王···萧婉的丈夫,以诸葛云的品性,萧婉不是替代品,他会敬重萧婉,敬重为他生儿育女陪他浴血奋战的萧婉,儿时对萧宁的记忆会慢慢的淡忘,南齐国破,诸葛云一定会殉国···或者他很难活到南齐国破,他手握南齐大半兵权,谁能放心,北燕不傻的话,反间计会让南齐皇帝对诸葛云生疑,最终结果不一定比今生还好。
今生因她救了慕容轩,一切变得不同于前生,萧宁对南齐总有负罪感,拼命得让南齐多存在几年,直到沿着腾云路登上台阶,萧宁明白了师傅从未怪过她,最后的遗言,一切唯心,逍遥自在。
萧宁抬起诸葛云的脑袋,”不敢看我?你吟唱那首歌谣,我怎能想不起?当日你为何不说?诸葛云,你既然记得娶我的誓言,为何不说?”
“你说过,没本事娶不到你,萧宁的丈夫,我···我···”
萧宁垂头,唇印印在诸葛云额头,诸葛云阖眼,柔软的触感溶化了他心中的坚持,他知道这是最后的一吻,是告别,是隔断曾经的一缕情思,他错过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