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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继母的善良,不会忘记母亲忌日,她会为母亲准备祭品,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会满脸得意愉悦的告诉母亲,她完全取代了母亲的地位,无论是在父亲萧冀铮心里,还是在萧家。
父亲疼爱敬重她,早已忘了亡妻。女儿萧婉是南阳王妃,儿子萧皓为举世瞩目的才子,萧家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李氏将母亲曾经留下的痕迹,彻底的抹去。
“宁宁,宁宁。”
慕容泽看着脸煞白神情恍惚的萧宁,担心的不得了,抱紧萧宁微凉的身体,“宁宁,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慕容泽突然有种感觉,萧宁仿佛消失了一样,留下了躯壳,全无灵魂,慕容泽不停的在萧宁耳边唤道:“宁宁,宁宁。”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不知重复了多久,听见萧宁压抑低沉的声音:“如果我死了,你又续娶妻子,你会忘了我吗?眼看着她抹去了我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没人在记得我···”
慕容泽收紧手臂,几乎将萧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不敢保证一定活得比你长,只要我活着一日,永远不会忘了萧宁,忘了我钟情的萧宁,即便世上之人都忘了你,我会记得萧宁。”
萧宁在慕容泽怀里失声痛哭,将前生的委屈都哭出来,萧宁不后悔报复司马睿,不后悔最后的所作所为,唯一后悔的是没看透父亲的薄幸···他怎么能那般对母亲?他忘了母亲是为了救他伤重不治而亡故,忘了曾经同母亲的琴瑟和鸣。
萧宁对生母的记忆只停留在画作上,停留在奶娘说的往事上。前生萧宁只认李氏,算不算有眼无珠?敬爱有多深,恍然大悟后恨意就有多深,恨继母李氏,更恼恨自己无知,一步一步沿着李氏的安排走向死局,李氏借助她的手除去了哥哥,打压了对萧家有威胁的司马家,萧婉踩着懦弱沉默的萧家大小姐,光芒万丈,名扬南齐,萧宁恨,最恨的是李氏的欺骗。
“萧宁。”
在慕容轩眼前,慕容泽同萧宁相拥,不同方才在他怀中的抗拒,此时萧宁对慕容泽是信赖的,慕容轩心被戳得很疼。慕容泽安慰般的轻拍萧宁,扫了一眼慕容轩,道:“哥。”
慕容轩恢复常态,听见屋子里越吵越凶,有女子尖锐的哭喊声,提醒道:“你不去看看?”
不能总沉浸在前生过去之中,萧宁嗅了嗅慕容泽身上的味道,没汗味,没脂粉味道,胸口只留着她泪水的咸味儿,萧宁脸颊蹭了慕容泽的胸口,抬起微红的被泪水清洗过的眸子,“你生辰时,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慕容泽吻了吻萧宁的鼻尖,”我等着。”
南齐国破是萧宁在大事上斩断牵扯,最后算计继母一把,萧宁彻底同前生了断,该报复的人一个也没落下,该失去的,萧宁无论如何努力都阻挡改变不了天下大局,同时她也得到了慕容泽,现在看来只钟情于她一人的慕容泽。
萧宁转身,面对燕王慕容轩,冷静的说道:”燕王请回,萧家家务,不敢打扰国政繁忙的燕王殿下。”
慕容轩被萧宁排斥在外,慕容泽道:“哥先回去,我来时,听说有国事等你处理。”
“阿泽可留下?”慕容轩盯着萧宁,”为何他可以?”
慕容轩很清楚的萧宁的算计,将萧夫人,萧婉,司马睿弄到一张床上,萧宁身边的死士很有本事,不是慕容轩看得紧,也差不觉不出萧宁的用意,这一招捉奸在床真够狠的,萧宁对李氏恨意真浓,甚至将神医林给的媚药用在了李氏身上,慕容轩看了吵闹的地方,场面混乱,李氏解释不清楚得···母女同侍一人,此人还是雌伏于五王爷身下的司马睿,萧宁是不打算再留下李氏,慕容轩没料到萧宁如此阴狠,李氏这颗棋子废了,萧婉也废了,再想算计萧宁难上加难。
拓跋玉只能亲自出手,慕容轩等着拓跋玉成功算计萧宁那一日。
“慕容泽是我的男人,萧府的事不用瞒他。”
萧宁身后的慕容泽听见这句话,俊逸的脸上因兴奋越发耀眼夺目,“我是宁宁的男人,哈哈,宁宁要我了。”
慕容轩沉声道:“阿泽。”
慕容泽才不管吃醋妒忌的慕容轩心情,抓住萧宁的手,”走,我跟你去看看情况。”
萧宁不想瞒着慕容泽,萧宁会将真实的自己展现给慕容泽看,不是虚情假意,不是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更不是用编织不真实完美的情网。萧宁从不认为自己是善良贤惠的人,她会嫉妒,会怨恨,会有阴狠手段,如果慕容泽能接受这样的萧宁,他们就在一起,如果接受不了,萧宁不愿耽搁功夫,他趁早找别人去,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慕容泽,你亲眼见到的是我安排的,最终的结果是我早就计划好的。”
“宁宁。”
慕容泽的话被萧宁的手中堵住了,“等你看过了再说。”
萧宁带着慕容泽走进吵闹啼哭不休的屋子,慕容轩站了良久,转身离开萧府。
屋子里凌乱的床榻上,李氏遮挡着□的胸口,“夫君您相信我,我···我···”
“你无耻,下贱,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萧冀铮气得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倒气,”萧家的名声被你毁个彻底,我是萧家的罪人,我···休···“
”父亲。“
萧逸扶住随时会昏厥过去的萧冀铮,萧逸别开眼,床前三人的丑态不堪入目,他难以想象一向高雅贤惠的继母,会偷情,偷情的对象是女萧婉的丈夫司马睿,当他陪着父亲闯进这间屋子里时,地上是几件凌乱的衣衫,肚兜挂在床角···司马睿同萧婉,同继母肢体交缠···
李氏见到走进来的萧宁,尖叫一声从床榻上跃下,直扑萧宁,”是你···是你害我的···萧宁,我哪对不住你?你如此害我?你忘了儿时我为了照料生病的你,几夜不曾合眼,一直抱着你哄着···你没良心,先是害了萧婉,她是你亲妹妹啊,随后又害了我···就算我不是你继母,我还是是你姨母,你的心肠太狠了···“
李氏不顾是不是有人看见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萧宁,杀了她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李氏后悔有机会的时没结果了萧宁,李氏拔出插在地上的宝剑,刺向了萧宁,这口宝剑是萧冀铮插下让她自尽用的,李氏就是自尽也要拉着萧宁一起。
'文'“萧宁,你忘了我对你的好,没良心。”
'人'李氏挥剑欲斩杀萧宁,在愤怒下李氏出剑又快又狠,萧宁被慕容泽护在身后,慕容泽抽出腰中的宝剑,挡住了李氏的剑招,抬脚踹向李氏的小腹,宝剑落地,李氏横着飞出去一尺后才落在地上,李氏嘴角渗血,红着眼睛如同索命的厉鬼,凄厉的道:”宁儿,我何处对不起你?我对你比对婉儿要好得多,婉儿刚生下来,我将她交给奶娘照料,亲自抚养你,照顾你,陪着你,这些你都忘了?“
'书'萧宁从慕容泽身后闪出来,平静的道:“我没忘,我从没忘记过你对我的好,正是因为你对我的好,让我万劫不复,让我悔恨终生,你为了萧婉萧皓做了什么和打算要做什么,还用我一一说出来?在你算计我和我哥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不仅是继母,也是我们的姨母,想没想过母亲临终的嘱托?你盼着亲生儿女好,我能理解,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女,总比比人的亲近些,萧婉萧皓是萧家嫡女嫡子,他们的资质不差,未必不能取得世人的认可。双辉闪耀不好吗,为何···为何你总是想将我们踩到泥土里,灰尘里成就萧婉萧皓?想要除去我母亲痕迹。”
'屋'“你难道忘了你得以嫁给父亲是因母亲,母亲有私心可也成全你、”
慕容泽从后抱身颤抖的萧宁,支撑着骨子里溢出压抑死人的哀伤,慕容泽心疼萧宁,不会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将一切的发泄出来,萧宁才能破茧成蝶,萧宁哼着歌谣。
”这是你教我,你叫我走路,叫我写字,陪我玩耍,你···你说你对我好,我对你不孝顺吗?你怎么舍得在我出水痘时毁我容颜,怎么舍得让我刚及笄时嫁给负心薄幸的人,怎么舍得眼看着我···我丧失尊严,折断傲骨,怎么舍得将我哥哥引上歧途。“
“只因为我们挡了萧婉萧皓的路?还是你从没用过真心?一切都是你编织的骗局?”
李氏眼泪簌簌的滚落,无言以对,萧宁儿时可爱娇憨,总是围着她叫娘,她是喜欢疼爱萧宁,可她有萧婉,萧宁不除,萧婉永远都是陪衬···
“你疼爱萧婉,却不相信她。”
“相信?萧宁,南齐世家嫡长为尊,萧婉虽然是嫡出,但永远落后你一筹,为人母者甘心吗?同等天资才华,世人看到的是萧宁,我的女儿只能沦为陪衬,我拼死拼活生下来他们,不是为了陪衬别人。在娘家我陪衬了大姐,我岂能忍心让他们如我?”
“你没错,我也没错。”
萧宁向萧冀铮说道:”父亲,祖母去世前说过,萧家不可休妻,她——贬妻为妾。”
第一百二十章 身死
萧宁正色再言:“父亲,请你贬妻为妾。“
”不,不,不。“
李氏面色灰败,擦了擦眼泪,说道:“夫君可休我,可我不做妾。”
萧宁神色暗淡一瞬,休弃李氏固然名声毁了,但萧婉,萧皓还是萧家嫡出儿女,一旦李氏为妾,他们沦为庶出,李氏最后心心念念的是萧婉萧皓。萧宁不知她为何不能将对他们的真情实意留一分给她,哪怕有一分慈母之心,萧宁前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
“你还嫌萧家没丢够脸面?我早知你是个水性杨花的,万没想到,同你私通的人是司马睿?一个被王爷包养的宠娈,他哪点值得你同萧婉一起···萧婉是你亲生女儿,你于女婿私通有奸情,恬不知耻···恬不知耻···”
萧冀铮怒火攻心,如果李氏换个男人,他会气恼,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愤怒以及,萧冀铮一直看不上司马睿,但李氏同司马睿通|奸,他如何忍受得了?
萧冀铮是最要脸面,最在意名声的人,李氏将他的面子狠狠的踩到地上,她是侮辱了他,侮辱了萧家。李氏豁出一切的冷笑:“萧冀铮,你又有那点好?你看不上司马睿,你比他强多少?”
“住嘴。”
推开搀扶他的萧逸,萧冀铮抬脚踢了飞了李氏,“贱人,住嘴。”
李氏趴在地上咳血,“咳咳···咳咳··”血丝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李氏说道:“我还不知道你?萧冀铮,大姐为了救你而死,当初你真的躲不开致命的一剑?”
“你···你···”
萧逸彻底愣住了,慕容泽从后抱住了萧宁,“宁宁,我在呢,我在呢。”
“你胡说。”萧冀铮怒吼,“我一刻都没忘记亡妻,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是不配,你就配吗?世人都说你以一曲凤求凰,打动了当时建康第一美人才女——李家大小姐,成就了一段佳缘。”李氏起身,嘲讽的说道:“实情是你骗了她,萧冀铮,你在大姐面前自卑,论诗词,堂堂男儿你比不过大姐,论书画,你同样比不过,你不敢面对大姐,你去游学···你假装躲不过那一剑,在大姐缠绵病榻上时,你做了什么?用我说出来吗?你想娶王家嫡出的小姐,如果不是有萧老夫人在的话,你怕是早就毒杀了萧逸,是不是?”
“你胡说。”
萧宁瘫软在慕容泽怀里,画面模糊,眼前的萧冀铮同司马睿重叠,难怪萧冀铮不喜欢司马睿,他们都是一样无耻的人。李氏接近疯狂的笑道:”大姐识人不清,我也瞎了眼睛,被你几句情话哄住,我在李家是赶不上大姐,可我也是李家的嫡女,为何求母亲给大姐说,让我嫁进来?是因为在大姐没死之前,你我早有了私情,大姐给我下延缓有子嗣的药,不是我命大躲过,是因我早就不是处子之身,那药对我没有用处,萧冀铮,你说我是贱人,那你呢?”
“萧家···没有我们姐妹帮着你,萧家早就完了,萧冀铮,你自己说,你做的诗词里有几首是你写的,又有几首是大姐写的?我自从嫁进来后,帮衬着你清除萧家敌对家族,还不能让你知道,让你以为是你的才学压住了他们,我劳心劳力,辛苦半生,为了你为了萧家··我··我是贪恋虚荣,我是心肠歹毒,对萧逸萧宁没按好心,我是打算清除大姐留下的一切痕迹,我是恶人,是卑鄙的人,萧冀铮,你有何面目再当萧家之主?”
李氏走到萧冀铮跟前,“你带了一辈子虚情假意的面具,不累吗?你也算有本事,骗了萧老夫人,骗了大姐,骗了我一生,咱们一起死一起向大姐谢罪吧。”
李氏手腕一翻,镯子里取出一根银丝,趁着萧冀朕发愣时,缠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勒,银丝断了,萧冀铮瘫软在到地上,进气比出气要少,“你··你··学会了··”
萧逸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娘···娘···”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