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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竹简,虽然制作简单,但是在沛县这个偏僻之地,读书人一巴掌就能数得过来,又哪有什么市场,根本没人卖,也没人会制作。
布帛有麻、丝等几种不同材质,但能适合抄录的布帛,只有丝织的,这种布帛价格高昂。
依赵军现在的存钱,和曹无伤足够买布帛抄录兵法了,可是,沛县这地方,竹简都没卖的,遑论造价奢侈的丝布帛了。
没办法,二人只得向唐厉求件丝织白衣,撕烂抄录其上。
抄录后几rì,赵军缩短了习武打猎时间,就一直在研究兵法,虽然他有上辈子的见识阅历,但真要吃透这部,被后世奉为经典的兵法,还是很吃力的。
况且,许多上辈子的常识,放在现在不一定适用。
有时曹无伤也会来,和他一起研读,互有所得,遇到不懂的地方或生僻字,只能去找唐厉请教了,或者相互讨论。
就这样,一直过了半月有余,忽然赵军得到消息,县令的一支族人,搬迁到了沛县,并安住了下来。
据说这县令是本地人没错,但他族中有一支是县令嫡亲,早年流落在外,现在县令得势,才要把他们迁回祖地。
只是,这一支在外也创下了很大家业,在回迁时,族中长辈嫡亲是先来,一些后辈旁支,在压着财货,落在后面慢行。
而古人是非常注重乔迁、定居之规仪的,摆上香坛贡品乞天得平安,还要请yīn阳学派的人看风水,定仪式。
最后,就是大摆筵席,请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会筵。赵军也在其列,包括刘季、唐厉,就是任嚣也来了。
一场宴会下来,也是表示沛县接受了,这回归祖地的一批人,以后就不是外来户了,而是乡亲。
中间赵军和刘季打了个招呼,与周勃等人略喝几杯,然后就是和唐厉、任嚣做在一起。
最后是县令出面敬酒,又有舞姬助兴。
县令很肥胖,四十几岁,摆着县令的威仪,头戴法冠,身穿大摆服饰,是标准的贵族打扮,一脸chūn风得意。
只不过,这县令却是在敬酒之间,对着几名舞姬隐晦的动手动脚,有点sè急。
赵军在旁边看见,眉头一皱,这种蠢猪也能当县令?怪不得,沛县治安不好。作为沟通齐楚之地,天下一统后还这么萧条。
唐厉在旁边,似乎也及其厌恶,低声中带着淡淡的杀气:“陛下刚平定六国,如果不是看这老东西能稳定地方民心,早就腰斩了他。”
任嚣在前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坐正身子,端起一杯酒,慢悠悠的喝了一杯。
他全身散发着淡淡威严的同时,却又说不出的从容洒脱,仿佛不是将军,而是江湖任侠。
宴会,直到天黑前才散去。
刘季等人走的时候,跟赵军打了声招呼,看了一眼县令府衙,颇有深意的走了。
任嚣长笑一声,一边走,一边似说唱,中气十足的拉长声音:“大风起,壮士拔剑兮,浪急力破兮。。。”
声音渐渐远去,赵军笑了笑,刘邦等人的谋划,任嚣未必没察觉,只不过,任嚣也需要。。。。
所以,县令还是一副chūn风得意的样子,送走了宾客,而不知,大风将起。
回家后,赵军连续几天,都是足不出户,或与赵灵习武,或是研习兵法。而曹无伤,却是因麻里的里长组织修水坝,曹无伤一直在帮忙,所以就脱不开身没来。
只是,五六rì后,突然一个消息在县城传开来了。
县令迁来支族的钱粮,在大沼泽被劫了!县令大是震动,调动了县里所有人手开始调查。
“知道吗?县令亲族的钱粮被劫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听说这里面价值几千金。”
“哈,那狗县令还不要哭死,这老东西明着是照顾族亲,实际却就是看中了,这匹钱粮。”
“呸,似他这种狗官,活该他倒霉,就是你们知不知道,这谁干的?”
“谁干的?我跟你们说,大沼泽那边除了除了大盗王陵还有谁?”
“不见得吧,也许是其他人所为,王陵往常对县令孝敬可不少,而且他们都同是楚人。”
“可除了王陵,谁又有能力,单独劫走县令的钱粮?”
“得,别猜了吧,小心惹祸上身,这些都跟我们没关系。”
后来,大家都猜测要是王陵,县令肯定会申请调兵剿匪。可是,出乎意料,却是县令还在调查,原因是有族人的活口回来,报告了消息。
赵军听到后一愣,难道是刘季的行动败露了?
沛县城内,刘季的小院子里。
刘季和曹氏,以及卢绾、周勃和樊哙,还有审食其雍齿,包括县里的,车马小吏夏侯婴也在。
不过,看众人的脸sè,都是有些慌乱。
刘邦坐在地上,昂着头,看着天空,不知道想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樊哙首先沉不住气道:“不如我去宰了那狗县令。”
审食其皱眉道:“这恐怕不行,县令很少出府衙,你就算闯进去杀了他,也逃不过秦兵的追捕,到时我们就是不打自招了。”
卢绾此时抬头道:“大哥,那县令也不一定能查出来是我们干的吧。就算他怀疑,证据不足,仅凭口音和穿着,也拿我们没办法吧。”
刘季此时淡淡开口道:“县令这次这么大张旗鼓,而且为人好sè吝财,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我们?证据不足,不会制造证据吗?他是官,而我们始终是民。”
周勃低着头愧疚道:“都怪我,要不是行动时,我误说话,也不会让他们认出来。”
曹氏此时的一张俏脸,也没了往rì的神采,只是勉强笑道:“周兄弟也别太自责了,要怪只能怪那王陵,突然杀来,害的我们放了活口。”
“就是,你也别太自责了。”
雍齿也在旁边劝道,但他现在低着头,却有些后悔,怎么参与了刘季这次的行动,当真财迷心窍了。
“好了。”刘季轻轻叹口气道:“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想办法。阿婴,你去问问萧大人,看看县令那里情况怎么样。”
夏侯婴比卢绾几人年轻,高瘦的个子,穿着浅灰棉衣,一婴儿脸上也没了往rì的直横,他是吏,知法犯法更严重。
“好。”
夏侯婴点点头,他跟刘季的感情,不比周勃等人差,况且夏侯婴是个烈直xìng子,可不会轻易抛弃刘季。
正在此时,忽然三十几许的萧何,急急忙忙闯了进来,看他一身风尘,应该是从县衙里急忙跑来的。
“刘季啊,刘季,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萧何身穿文吏长袍,腰佩剑,头悬冠,长着山羊胡,脸sè焦急,皱紧了眉头。
刘季却是没多大反应,仰头道:“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办。”
萧何为之一结,一挥袖子,叹了口气,来回踱步,他比刘季还显得慌乱,一个是xìng格使然,一个也是刘季是他的好友,不能不管。
平时,萧何做事都是慢条斯理,有理有序,很有智谋,可是遇到了这急事,他就显得不怎么淡定了。
片刻后萧何停下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回来的人一口咬定不是王陵,也不是惯匪。
这件事根本瞒不了多久,因为县令对大沼泽的情况很清楚。我看,趁着现在,县令还没动手,你们赶紧收拾财货,去深山里躲起来。”
众人一愣,真的要躲入深山老林?
“总不可能躲一辈子吧。”刘季反口问道,有些不情愿。
萧何有些气结的拍着桌子,急道:“那也总比杀头好,你放心,若是收了你们家眷入狱,有曹参和任敖打点,不会让他们吃苦。
而且,那任嚣跟县令也不对付,你们现在逃走的机会很大。”
“就是。”一直颓丧的樊哙突然起来道:“大哥,这些财宝足够我们兄弟挥霍了,以后就明做了盗匪,也是痛快。”
雍齿也睁大熊猫眼开口道:“是啊,季哥,我赞成,”
刘季一听,和曹氏都是有些心动。曹氏没爹娘,刘季则是有两个兄长,就算逮捕入狱,也有曹参等人帮助,想来无事。
在说,自己怎么着,也不能白死啊。
审食其也在盘算着得失,他此时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当初因为赵军,他才起意,利用他加入刘季的团伙,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不放心我那老娘啊。”
周勃有些不愿意,他娘如今已经没了,dúlì生活的能力,也无亲人照顾,他怎么放心的下。
卢绾一脸苦涩,其实他爹娘在沛县的家境也不错,不比审食其家穷,卢绾又楞是吝啬,怎么也舍不得爹娘的家业。
突然,卢绾想到了县令的一个弱点。
“大哥,我有一个办法。”卢绾翻着双眼皮,神sè有些异样的道。
萧何白净的脸上一喜,急忙催促道:“那你快说啊。”
刘季最是了解卢绾,因此看着卢绾眼内的异sè,没有多说,内心却有了一点直觉。
卢绾看看刘季,就慢慢说出了一个计策。
几人听后,都是一愣,随后表情各不相同,樊哙瞪着卢绾,而周勃则是撇过脸去,明显不赞同。
审食其在犹豫,刘季在沉思,雍齿这是蠢蠢yù动大声赞同,曹氏低着头没说话。
最后夏侯婴道:“季哥,不能在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刘季最后慎重道:“好,如果不这样做,我死不要紧,可兄弟们都得死。这件事,绾你看着办,阿婴县令交给你了。
萧大人,这件事,你也一定要帮我们,助绾来办。”
“哎,你们都这样决定了,我能说什么。”萧何叹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帮忙。
卢绾则是正sè道:“大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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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卢绾计
“大哥,难道咱们真要这么做?”等众人都走了后,就剩周勃和刘季、樊哙时,周勃就问道。
旁边樊哙也道:“是啊,大哥,我总觉得咱们这么做,不大厚道。”
刘季听后没说话,而是看了二人一会,最后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你们说,是我们几人的命重要,还是其它什么。或者你们觉得,我们几个人的交情,还不如一个外人?”
“额,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樊哙一愣,最后解释道,周勃则是无奈的叹口气。
刘季一脸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都走吧,你们当我心里好受啊。”
赶走了二人,刘季就去曹氏酒馆,一个人喝了半天闷酒。
最后还是曹姬来劝道:“阿季,我知道你为难,可是这也是为了我们大家伙。”
刘季有三分醉意的抓住曹姬的手,开口道:“你知道,我刘季年轻时的抱负,就是当一名任侠。可这么多年,聚集了这么多兄弟,我不忍他们,就这么散了,你懂吗?”
“懂,我懂。”曹姬看着刘季,有些心疼的道。
刘季这时已经是醉意浓烈了,摸了摸曹姬的脸,呢喃道:“也只有你,只有你能懂我了。。。”
县衙里,萧何来到了县令的房外,门口还有两个衙役把守。
萧何抱拳低头道:“萧何求见县令大人。”
“什么事啊,你不好用心,给本县令查案子,来烦我作甚。”县令的声音明显有些烦躁和不满,最近为了被劫钱粮的事情,他是焦头烂额,心急上火。
萧何脸sè不变,依然弯腰抱拳道:“回大人,正是案子有了线索。”
“哦?”县令惊叫了一声,最后急道:“快进来讲。”
“诺!”萧何行了个秦式礼,便走上房门前,那俩衙役也未阻拦。
进去后,萧何就见县令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正半跪坐,半依靠在柱子上,旁边还俩侍女正在给他揉肩,捶腿,而县令的手也相当不老实,咸猪手上下玩的不亦乐乎,害的俩侍女娇羞无比。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萧何很好的隐藏起来,弯腰低头,抱拳行礼道:“见过县令大人。”
那县令见萧何来了,也不在好意思,便挥手屏退婢女,道:“你快说,有什么线索了。”县令注视着萧何,肥嘟嘟的脸上,一对绿豆眼闪烁着急躁的光芒,他平身除了爱好美sè,就是贪念财富。
“是有人来禀报说,在乡下发现了盗匪踪迹,但是着实不好判断。”萧何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县令一愣,疑惑道:“不好判断?那你带人下去看看不就行了吗。”他可知道萧何的能力,那在县里都是出名的能吏。
萧何却道:“回大人,下官也去看过,可确实疑点丛丛。下官想,这毕竟是大人家事,想必更为了解,所以便请大人决断。”
“哦?”县令一愣,绿豆眼里目光闪烁不停,他能做到县令位置,本就是心计能力不凡,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是一想到,那么一大批钱粮,县令内心就忍不住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