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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沉默片刻,还是晓春先道“我先回府禀报太子爷。”
屠娘赶紧拽住晓春,道“等一下。。。我有事。”
。。。。。。。。
屠娘带上银两,和晓春一道出府,在晓春的指引下,来到了捉刀管,选了位捉刀人。
捉刀人研好笔墨,抬起笔道“客官请讲。”
于是屠娘娓娓道来,捉刀客则奋笔疾书。
旁边看着的晓春,则是傻愣半天。直到屠娘说完,捉刀客晾干书信。塞于信封内,又在封面写上了伪造的地址和日期,递了过去。
十文钱递给捉刀客,俩人出了管。屠娘则把信封交给晓春道“请务必交给我夫君,让他一日之内写完。明日这个时辰,你我二人在俩府相隔的那堵墙见。”
晓春收了信不忘道“屠姑娘,想不到你撒起谎来,也是通顺的很。”
她回了七王府,找到竺玉爷把信递上。眼神飘忽着道“屠姑娘从烟城。。。寄信来了。让竺玉爷你赶紧看了回信,春晓待会,还要给脚夫送信去呢。。”
他接过信,心有起伏,像涟漪荡漾开来。
想不到她居然还写信了,不禁有些浅笑。用手小心摊开,仔细看着,慢到只字未漏。
信内如下。
“夫君,多日不见可安好?为妻,不意为奸人所害,签之死契。本欲夫君不在家中,赚点小钱,在一酒楼为庖人。可知,此契既是死契。其不愿放为妻,为妻,计无所出。望君回书,给为妻支招。”
信内还特意写明日期,是几日之前。可谓是,写信后被快马加鞭送了来。等晓春把信送到竺玉手里,他这才打了开,从上到下仔细看了遍。
这笔墨,这调调。。。。。。他嘴角抽搐。又闻了闻信上这新鲜的墨水味,一角还未晾干,显得有些湿气。
竺玉把信放于桌上,看着晓春一脸闪避之神,低沉着声音,眼神犹如寒光利剑问道“她人,究竟在哪儿?”
。。。。。。。。。。。
屠娘这厢才回到府上,心里还泛着一丝慌张。但刚才给夫君写了信去,想着明日就能得到回信,她已然安心很多。才回到膳房,又早已有人等候在外。
屠娘看这熟悉的身影,这显得有些臃肿的身子,熟悉感顿时油然而生。挥着小手道“老嬷!”
老嬷听声音,回头就跟屠娘打了个照面。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屠娘走进,她才颤抖着手“好啊。。。。。想不到是你!”
这可是。。。终于见着了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当初七王府的丫鬟。如今却是在三王府的膳房混的风生水起!
她就想着不对劲,当时公公来要死契。想着明明只记得膳房有一人,怎么又多出一人来?本以是她在伤期间,公公自作主张又收了个厨子。而今日,三王爷又特意让给她多几两银子,老嬷这才带着银子等候在膳房外。
不料啊!没想到当初七王府的丫鬟,如今却在三王府混的风生水起!
老嬷气的喘不上气,而屠娘却帮衬着使劲拍顺她的后背,一边道“老嬷你别生气,屠娘我当时不小心踹坏门,多少钱我陪就是,莫要生气。”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这简直就是。。。。故意的!!
老嬷跺着脚,把屠娘推开。扯开嗓子喊道“来人啊!抓七王府的丫鬟啊!!”
七王府的丫鬟是谁?全三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就是那个嚣张到极限,挑战三王爷的脾性。在众目睽睽之下进来三王府,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另全府上下的人,撇开手中的活不干,找了一天的人!另老嬷心焦力瘁,吃力不讨好。最后又被王爷赏赐挨板子的人!
这一喊,引来了所有人。
屠娘被早已混熟的几位下人,按着胳膊压在地上。天以黑,地面泛着冰凉的湿气。有些土还粘在她的鼻尖上。
屠娘被压着,去见了三王爷。
跪在地上,狼狈的很。直到老嬷说清前后因果,三王爷眉头死皱。捏着拳头,沉默片刻,突然像发了疯般。把离他最近的那些茶盅茶碗,花瓶一一打翻在地。
几声后,一地碎渣。众人被这声,吓破了胆。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他咬着牙,恶狠狠问“想不到我忠心耿耿的三王府厨子,却是七王府的丫鬟!”
屠娘不明所以,颤抖着声音道“我。。不是什么七王府的丫鬟。”
这时,华公公进了门来。从包袱里摊开一件衣衫,显然是当初屠娘穿的那套。
她可记着清楚,当初王府没个女人衣衫,自己成日躺在床上。就连竺玉都没想到这事儿,还是晓春心细,给屠娘去领了几套丫鬟衣裳将就着穿着。
公公把衣衫仍在地上,尖锐着嗓子问道“这是你的衣裳?”
屠娘点了点头。
“你承认了!”老嬷生气大吼,转头又对着王爷道“王爷,您也听见了。这正是八日前,在七王府来叫嚣的丫鬟!”
三王爷,看到那套刺眼的丫鬟衣裳,已然坐不住位置。站起到屠娘身边,一角踹向她的腹部。恶狠狠的质问“今日不是还很衷心么!?自己去留任凭本王发落?没料你既和七弟联手,让本王难堪!”
屠娘疼得似要昏厥,这一脚让她快要悲泣出声。脑子里飞速反转,也想不出究竟自己哪儿没做对。却听得顶头那犹如厉鬼般的声音继续道“本王今日还幸得一衷心之人,肯留在王府。但你却是那人的走狗!私下肯定笑话本王数遍了吧?说!他究竟给了你多少银两?”
屠娘手背疼痛,被这三王爷狠狠才在脚下,当下她脑子却想着无关紧要的东西。
啊,平日阴柔的三王爷。。。这一脚也是力道十足啊。
三王爷脚使足了力气,想踩着蚂蚁一般拧着屠娘的手背。旁边的公公又递出一包钱袋“王爷,请过目。”
他伸手,接过钱颠了颠。把银两倒在地上,挨个数起。
“呵,二十八两。七弟这么吝啬?”
二十八两多少?够一家俩口生活好几十年吃穿不愁。对于屠娘这种乡村妇人,可是没见过的大数目。
她忍着手背的痛,慌张的捡着地上的银钱。像个宝贝一样护在怀中。任凭三王爷如何踩踏她的手,硬是不肯挪开半分。
“这。。。这是我夫君给我的。”
她虚弱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霎时满屋的哄堂大笑,刺耳阵阵。
就连想替她求情的大佬彪,如今见着屠娘这副“贪财”又想当“凤凰”的这副模样,已是半点无可怜之心。
众人只当屠娘这番动作,暴露了她贪财的本性。却无一人看明白,她怀中护着的,或许并不是钱。
“这是夫君给我的?哈哈,天大的笑话!”
三王爷声音尖锐刺耳,声音像极了一旁的公公嗓。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你以为,我七弟愿娶你?他明个儿可是要到皇宫里住着去了!你死了这心罢!”他笑声阵阵,大手一挥道“来人,把这她给我打个半死,放七王府门口搁着!”
☆、第33章 面圣
几人架起屠娘,把她在长木凳上绑好。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这些绳索。
下人像是干多这种事,拿起板子轮番下去,疼得屠娘眼泪花直往外冒。板子拍打声,屠娘的痛呼声,隐约还有一些下人们捂着嘴低笑。
她头昏脑胀,整个后背生疼,越发觉得有力气没使出来。连求饶都懒得说了。
时间流过,直到屠娘喉咙已沙哑到说不出话,昏厥过去时,才停下。身上皮开肉绽,整个后背的衣衫已快要遮不住她血红的身体,血顺着往地面低落,荡漾开来。
老嬷揪起屠娘额头的发丝,照着脑门泼下冰冷一杯茶水“醒来!自个儿走回你七王府!”
屠娘没劲儿,最终只能有下人掺着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回王爷,七王府来人了。”
那屠娘正被下人扛着往外拖,只是衣不遮体混着血水的衣裤以残破不堪。裤脚无意左边扛着的人一踩。。。。。屠娘直觉胯间一凉,便是无尽的昏厥。
“白虎之女!!”
不知谁爆发出一阵惊呼,众人往屠娘那方看去,瞬间色变。遮住双眼,靠着墙边,争先恐后往屋外跑去。丫鬟们也跟着一起,就连那华公公,也是遮住双眼,不忘用一手护着三王爷,移驾屋外。
他们躲得,避之不及的,则是那白虎之女!
太监颤抖着尖锐的嗓子,脸色难看“白虎之女现身王府,恐不祥之兆!有人故意为之!”
“本王知道。。。。!”三王爷脸色难堪,额头低落汗珠,捏住双拳隐隐有些许抖动。站在漆黑的屋外,看着满面星空,对众人道“来人!官府!一个人都不要给本王放进来!”
下人一路小跑,到东西门与后门测,把门关的严严实实。无论外方七王府的人如何敲打,硬是不开半分。
“华公公,给本王跑一趟皇宫,把皇上请来!”三王爷咬着牙道“七太子。。。你好恶毒的心!”
“王爷,恐这不大妥当。”华公公弯下腰来“如今,这三门均被七王府堵着。奴才出不了这门。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要等皇上前来,反复之间花掉的天数。。。算算,最少也得五日后。”
“五日后!?七王府的人,眼看着就要破门而入,本王可等不了这么久!”
三王爷一甩手,指着几位下人道“去把那白虎之女给本王裹起来,本王进宫告御状”
三王爷眼神闪过冷色,在公公的吩咐下。南墙被几位下人轮着锤头轮番敲破,破墙而出,快马加鞭,运着晕过去的屠娘。
这夜,倒显得比往日更漫长些。
朦胧中,似有听到鼓声,声声沉闷,敲击心灵,扰了这宫门口的宁静。风过,乌云袭来,将要变天。
登闻鼓,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方可敲响,皇上亲自受理。官员如有从中阻拦,一律重判。
但付出的代价,流放三千里。
究竟是谁有何冤屈,在这黑夜之色中,敲响了登闻鼓?
城门大开,迎人进去。直到屠娘清醒之时,天以微亮。
她被人换了套干净衣衫,放在一处冰冷之地。四下看去,这屋虽看起清冷,倒不失大气。她被人按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一人穿着龙袍,坐于正屋之中。正是当今九五至尊之皇!
他迎面跪着屠娘,三王爷,以及。。。才赶到的当今太子。
“老三,这是何故?你可知。。。。登闻鼓一鸣,流放三千里”皇上声音略有沧桑,眼神只见露着饱经沧桑后的沉着和一丝严厉,令人肃然起敬。
“回父皇,儿臣只怕不能见父皇最后一面。”
“此话怎讲?”
“儿臣。。。”三王爷说完,低下头来,略有哽咽道“儿臣府上,惊现白虎之女。”
他用手指着跪于地上的屠娘道“混入儿臣府中,当了厨子,专为儿臣做膳食。早已伺候儿臣数日。”
华公公跟着跪于地上连忙磕头道“王爷所说句句属实,全府上下均可作证。。。而王爷他。。。近日身子越发虚弱。。。只怕受了这白虎之女的晦气。”
“儿臣怕这白虎之女的晦气染了殿堂,故此请父皇前来刑宫,为儿臣做主。”
皇上听之跪于地上之女,既是白虎。脸色十分难看。移开目光,不愿在停留半刻,深怕沾染了。侧身问道太子“那老七,为何在此地?”
莫川跪下,磕头道“这白虎之女,与儿臣颇有渊源,其中必存些许误会。”
“误会?七弟,三哥平日待你不薄,昨日还请你去府小聚。你既如此对三哥?”他气的手颤抖“没人跟你去抢那太子之位,还请七弟莫要赶尽杀绝。”
“三哥,你这话说的,倒有些危言耸听了。”
“行了,都挨个说说。老三你先来吧。”皇帝揉着眼角,细听而来。
三王爷,把这屠娘入府,从头至尾说了个通透,更是夸大了她的嚣张本性。华公公配合着,把屠娘的包裹拿出。里面包着银两,一套七王府丫鬟衫。铁证具在,就连莫川看着,也是颇为吃惊。
三王爷说完,已是声泪俱下。手隐有颤抖,捶着胸口喘着气。像是被病痛折磨了数日,显得虚弱急了。
皇上看着三王爷这样,心疼的很。
这三王爷打小就无帝王之气。跟他母妃萧妃一个样。但自从萧妃死后,皇帝对三王爷更是疼爱有加。看着他像极了母妃这面容,连平日小动作都一样,则是疼进心里。不过百官拦阻,封他为太子。
可这老三太不争气,与人传有断袖之癖闹得沸沸扬扬。就连皇上也帮不了他,只有卸了他太子之位,亲封为王。
“传太医。”皇帝一声令下,传来太医亲自为三王爷诊断。
半会后太医跪于地上,恭敬道“回皇上,三王爷脉象紊乱,肾虚体弱。身子欠佳,恐已有数日。”
就连太医都这么说,众人不得不信,全往太子那方看去。
“老七,相煎何太急。。。”皇上垂下眼来,看着莫川,失望透顶。
莫川咬紧牙关,捏着拳头跪于地上。对着皇上磕了几个头,碰撞地面之声响的彻底,比那登闻鼓都还要显得沉闷。抬头时,额间留下红血,顺着额头缓缓低落。
“儿臣不敢如此做,请皇上明鉴。”他字字坚韧有利发出,胸腔共鸣。“为天子者,怎能被区区白虎之命左右。神龙护体,立于天地。还怕这白虎之命?儿臣于这白虎之女相识不假,却无害三哥之心,实属巧合罢了。儿臣既当了这太子,为人定公正严明。不做这虚假的神鬼之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