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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离开了些令她眩晕的源泉,晴鸢的神智终于恢复了几分,迷迷糊糊中听到胤禛的问话,突然一下清醒过来,低头一看。
“轰”的一声,心中一团火起,似乎连头发都要烧着了。她手忙脚乱地赶紧就要坐起身来,却没想到慌乱之中手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胤禛突然低喝了一声:“别动”
她吓了一跳,顿时停下了动作,却猛地感觉到手下那个并不算陌生的感觉……如果说方才她只是羞窘的话,那她现在就是羞愧得只想挖个地洞把自个儿给埋进去算了她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去看胤禛的表情,身体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一个木头人偶。
胤禛只觉得一阵火热直扑脑海,身体紧绷着,从下面传来似舒服又似难过的感觉,也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怕稍微一个动作,就会令现在的一切失控深深地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反复做着这样的动作,努力忽视下身传来的感觉,好不容易,心头的火热一点一点消散下去,心跳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轻轻地推开了晴鸢,也不敢再碰她一下了,否则还未完全消退的火焰遇到一丁点儿刺激又会熊熊燃烧起来,而这次,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把持得住。
晴鸢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主导着坐了起来,然后赶紧靠向另一边的车厢壁,微微喘息着,纤手无力地掀起了窗前挂着的帘子。
顿时,一阵凛冽的寒风灌进了车厢,差点吹熄了暖炉,却也将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暧昧yu火吹散了几分。两人的头脑立刻为之一清,总算没那么混沌了颇有些心虚地对视了一眼,却又马上各自挪开了眼神。按说他们乃是夫妻,彼此亲密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在这个特殊的情境下,各自良好的教养却让他们做不出那种逾矩的事情来,自然也就尴尬了。
胤禛又清了清嗓子,觉着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找个话题岔开来才行,于是问道:“今儿个晚上你中途偷偷跑出去半晌,究竟去了哪里?”
晴鸢一愣,没想到那么热闹喧哗的宴席上他居然还有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不由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也没去哪里,就是在殿外走了走。只是碰上了良嫔娘娘,跟她聊了几句,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胤禛也是一愣,没想到随便问问居然会问出这种事情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她又为何会在那里?后宫之中,耳目众多,即使是光明坦荡,你也不该跟宫中的妃嫔有太多私下往来,免得被人闲话。”
晴鸢点点头道:“爷说得对,是妾身疏忽了。不过今晚妾身原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偶然碰上了良嫔,却也不好失礼于人,这才多说了两句。”
胤禛淡淡地说道:“有时发生的事情未必能够由人控制,倒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只是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晴鸢应了一声。
因着这个话题,方才还火热激情的气氛顿时冷却下来,两人似乎又恢复了那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反倒自在起来。
晴鸢不由暗地里苦笑了一下。看来他们之间还真的是没有浪漫的天分啊所谓新婚夫妻的如胶似漆都不是他们各自的性格做得来的,或许夫妻之间正如郭佳玉毕生的体会,平平淡淡才是真吧胤禛却有些愣怔,看着她已经平静下来的表情,心底有种莫名的悸动,让他无法保持一贯的冷静,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荑。
她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着他,却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柔和似水,不由怔忡——他竟然也会有那样的表情?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近乎叹息地说着。
封爵、分府,对他们来说都是第一次。离开自幼熟悉的宫廷,他固然是努力适应着全新的生活,她又何尝不是?从一个不需操心任何事的深闺大小姐,到如今必须执掌一府的当家主母,她刚刚才接受了已为人妇的事实,又必须面对一大家子的柴米油盐,遇到的困难比他多了何止一倍然而她的作为却出乎他意料的好,尽管有些手忙脚乱,却从未叫过一声苦,也从未向他开口要过一点支持,硬是凭着自己的一番努力,做得让人挑不出错处来。这个新年,就跟之前他在宫中过的每一个年一样,他用不着操半点儿心,她已经将一切办得妥妥贴贴。
她的辛劳、她的聪慧、她的倔强、她的忍耐,他都一一看在眼里,她的身影在他心中刻下越来越多的印记,他并没有察觉,但却也下意识地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好奇和欣赏了,似乎还多了些其他的什么……若非如此,光是几杯酒就能让他失去自制若此吗?
不想承认的,但……不得不承认晴鸢微微地笑着,心却在颤抖,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觉得,她……其实并不是一个人的“那是我们的家,无论妾身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都是理所应当的,何来辛苦之说?”她甜甜地一笑,如春花绽放。
他的嘴角也不禁挂起了一抹笑容,看着她,缓缓说道:“刚刚当家就遇到新年这种大事,难为你处理得如此有条不紊,其实……”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欣赏你的坚毅,却也有些痛恨你的坚毅。你我本是夫妻,若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你大可以跟我说的,却独自一人扛下来。你可知我在一旁看着,有多难受么?”
她讶然看向他,从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哑然失笑,她柔声道:“爷,但凡是妾身已经处理的事情,又怎谈得上‘不能解决’呢?既然妾身自己能够解决,又何必去麻烦爷呢?爷在朝廷当差,已经很忙碌了,妾身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尽力管好这个家,不要让爷再为家里的事情操心罢了。爷无需担忧,妾身做得来的。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妾身无法解决的难题,自会向爷求助,到时候怕是爷想躲也躲不过呢”
一席话,倒是解开了胤禛的心结,看着眼前善体人意的妻子,他的一颗心顿时变得暖暖的。
第九十七章 又是子嗣第九十七章 又是子嗣(求订阅啊!)忙碌的新年终于过去了。
人都说新年新气象,这个说法对于晴鸢和胤禛而言尤其贴切。他们都是头一次做为当家人自行安排过年的一切,谁都没有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好在之前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再加上晴鸢父母以及宫里德妃的提点,两人倒也有惊无险,平平安安过完了这个新年。
过了十五,基本上就没什么事要做了,晴鸢终于松了口气,瞧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同样累得两眼乌青的秋玲,苦笑道:“人都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我才知道,做个当家主母不容易,做皇家的媳妇更不容易”
秋玲也是苦笑着说:“可不是么奴婢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管一个家是那么麻烦的。还好主子英明,总算没出什么岔子,奴婢听说在宗亲们当中,对主子您的评价也是极好的呢,都说您聪明贤惠、会持家”
晴鸢“噗嗤”一笑,伸手就去拧她的小嘴,笑斥道:“偏就生得这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满口的阿谀奉承,我这里可没什么好处可以给你。”
秋玲嬉笑着躲了过去,一边说道:“主子可冤枉奴婢了,奴婢才没有阿谀奉承,这些都是真的,不信您自己去打听打听”
主仆俩笑闹了一阵,晴鸢停了下来,喘了口气道:“其实,说起来,这次能够平安过完年,还多亏了阿玛和额娘的帮忙。也罢,今儿个左右无事,我们回去看看他们吧。”
秋玲喜道:“正该如此呢主子,自从您嫁人以后,就几乎再也没到外面去玩过,想必都闷坏了吧?”
晴鸢瞧了她一眼,掩嘴笑道:“既然嫁了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我倒是还好,出不出门的都无所谓,倒是你,是你自己闷坏了吧?都怪我,以前太过宠你,把你这心都宠野了,这下,耐不住了吧?”
秋玲臊得满脸通红,嘟着嘴,却又不敢跟晴鸢顶撞。
逗弄够了小丫鬟,晴鸢叫来了高荣,吩咐他备车出门。高荣自是不敢怠慢,迅速办妥了晴鸢的吩咐,主仆两人就打算出门了。
临走之前,晴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停下脚步对高荣说道:“上回你跟我说过,城外田庄的事情,之前一直忙着,也没时间去看。正好今日要出门,你且准备一下,回头我会从费扬古府直接过去。”
高荣一愣,急忙应了下来。
晴鸢和秋玲坐上马车,一路来到了娘家。只见大门紧闭着,想来费扬古和哥哥们都已经上差去了。秋玲吩咐马车夫前去敲了门,门房见是四贝勒福晋回来了,急忙打开了偏门让她直接进去,同时让人飞快跑去给主母报信。
听到消息的姜佳氏赶紧迎出门来,此时晴鸢已经走到了后院门口,母女俩正好碰上,不由都是喜出望外。
母亲惊喜交加地迎上前来,却还没有忘了规矩,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奴婢参见四福晋,四福晋吉祥。”
晴鸢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给自己下跪?急忙一手扶住了她,笑道:“额娘不必多礼,此处也没别人,咱们就别来那些客套了。”
母亲自是了解女儿的心意,顺势站了起来,瞧着许久不见的心肝儿宝贝,忍不住泪意盈盈,说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要回来也不先派人打个招呼,这样莽莽撞撞的,没得坏了规矩,也让额娘措手不及。”
晴鸢吐了吐舌头,就像往常一样挽着她的手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额娘,这儿是女儿的娘家,女儿回自己家又何必弄得那么麻烦?只是前些日子忙着整理家中事务,紧接着又过年了,一直都不得空回来看望您,这不,过完了年,闲了下来,就想着回来坐坐,跟您聊聊天。”
母亲自是喜不自胜的,嘴里说着责备的话,却是口不对心,巴不得女儿天天都在自个儿身边才好。母女俩走进后院,又有听闻了消息的侍妾并同父异母的姐妹们赶过来拜见。对她们晴鸢可没什么客气的心思,受了众人的跪拜,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让她们各自散去了。她原是回来看望母亲的,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她们身上。
看着众侍妾唯唯诺诺的样子,对待母亲更多了几分原来没有的敬畏,她不由得有几分感慨,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当上了皇子福晋,身份地位不同,连带着也给自己的母亲长了脸,使她在费扬古府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所致。
母亲也是心有所感,拉着晴鸢的手,叹道:“晴鸢,你在皇家过得可还好?前些日子你打发人回来问东问西的,我还怕你出了什么纰漏呢,如今看你这模样,倒是上好的。”
晴鸢点点头道:“额娘不用担心。只是前些日子女儿刚刚当家,许多事情都不大清楚,所以才会向您请教。其实在皇家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女儿平日里只是在家中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少有碰上什么意外之事。另外德妃娘娘也甚是照顾女儿,妯娌之间又相处融洽,尤其是跟八福晋,更是情同姐妹,一切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母亲听着,欣慰地笑笑,说道:“如此就好。只是听说四阿哥……四贝勒府中还有一个侍妾?你们之间没什么事吧?”
晴鸢笑了笑说:“额娘放心,宋格格侍候爷的时间比我还多,也比我更清楚规矩,一直以来都循规蹈矩的,倒是让人省心。”
“格格?”母亲愣了一下。
晴鸢会意,急忙笑道:“是啊。原本只是个姑娘,爷分了府之后,女儿就禀明爷升了她做格格。”
母亲点点头道:“这倒是对的。先施以恩惠,让四贝勒瞧瞧你的贤惠,也让那女人承了你的情,对外还能有大度的名声,确实是一举数得的做法。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刚刚过门就要受这种委屈”说着说着,眼中又不自禁凝聚起泪花。
晴鸢吓了一跳,急忙安慰道:“额娘不必如此,女儿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毕竟女儿才是正室,是皇上给指的婚,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那宋氏虽然比女儿服侍爷的时间更长,可出身低微,却也只能做个格格,相比起来,她的委屈可比女儿大多了呢女儿也算是幸运的了”
母亲擦了擦眼角,看着她又是欣慰、又是埋怨地说道:“你呀,就是太过善良,总是为了他人着想。可你别忘了,说到底你跟那女人终究是对头,可不能滥用什么同情心后宅之中,女人心事,最是复杂,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你现在还体会不到,额娘却是过来人,知道其中的凶险。今**同情他人,他日却不一定会有人知恩图报,你虽是正室,却也要有自个儿的主见,会替自己打算才行”
晴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