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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趁着晴鸢的疏忽趁虚而入,有着照料酒醉的胤禛的功劳,很有可能他今晚会选择到她的院子里过夜,这令她感到很是有几分兴奋,费尽苦心营造出一副晴鸢贪图享乐不顾胤禛的景象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胤禛转身看了看妻妾三人,皱了皱眉头,说道:“宋氏和李氏,你们都回房去吧。晴鸢,扶我进去。”
晴鸢忙走上前来,扶着他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宋氏的笑容一僵,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胤禛竟然还是选择了晴鸢?
顿时,一股愤怒与嫉恨交织的情感涌上心头,她咬了咬下唇,随即在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说道:“婢妾知道了,爷和福晋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李金娥愕然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神色复杂,宋氏的强颜欢笑看在她眼里,除了一丝警醒之外,还多了几分怅然。
晴鸢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来对两人说道:“你们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今晚上大家都喝得不少,明儿个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宋氏和李金娥应了一声,目送着两人走远,这才各自回到自个儿的院里。
却说晴鸢扶着胤禛,他虽然酒醒了七八分,却仍旧是有些醉意的,进了房之后,晴鸢赶紧命人端水洗脸,又准备好热水给他沐浴更衣。
来到浴室,原本有些散去的酒意被热水一蒸,顿时又有点上头了,他微醺着,拉住了晴鸢的手不让她离开。
晴鸢无法,只得留下来亲自为他沐浴。两人都脱去了身上的亵衣,胤禛在晴鸢的扶持下走进浴桶,晴鸢正要回身去拿毛巾之时,却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她一个踉跄,“噗通”一声也跟着跌进了水中,这浴桶端的是大,容纳了两个人却都还绰绰有余。
“爷?”她惊呼了一声,却猛地被胤禛堵住了双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炽热的双唇反复吮吸着她的唇瓣,灵巧的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溜了进去,强迫着她的与之共舞。淡淡的酒意随着唇齿相接渗透到她的嘴里,再加上这火热的热情、氤氲的氛围,很快,她便觉得有些昏头昏脑起来。
半晌,胤禛终于放开了她,用双臂和身体将她困在浴桶的边上,鹰隼般的眼神深深看进了她的眼底,似乎要看透她的心思,森然问道:“今晚上,你去了哪里?”
她一惊,顿时所有的旖旎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心中惊疑不定——难道他竟知道了些什么不成?
不,不可能的他醉得那么厉害,一直都在房里睡着,而她和胤禩遭遇的地点那么隐秘,他不可能知道的定了定神,她强迫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歉然说道:“爷……妾身本以为您没那么快醒过来的,再加上琪歆她们又拉着妾身不让离开,所以……没能陪在您的身边,还望爷恕罪。”
胤禛眯缝起了双眼。他虽然有些醉了,可观察力却似乎比平时更加敏锐起来,方才她的那丝犹豫可没逃过他的双眼。带着一丝疑惑,他追问道:“真的就是这样吗?你一直跟琪歆她们在一起?”
晴鸢一口咬定,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真的。爷以为还有什么?”
胤禛默默注视了她半晌,忽然放开了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清冷淡然的四贝勒,靠在另一边的浴桶边上,淡然却疏离地说道:“我怎知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只是没想到,在你心里,跟你那些妯娌们在一起竟然比照顾自己的丈夫还重要,我也无话可说。”
晴鸢愣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八贝勒府,她本想出去坐一会儿后就过去照顾他的,却没想到发生了胤禩那档子事,自己都惊魂未定,自然不敢在他的面前出现。没想到,竟因此而招致了他的不满。
等了一会儿,发现晴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曾温言软语来辩解、乞求自己的原谅,胤禛心中更是气闷了几分,说话也不禁更加冷硬,冷冷地说道:“赶紧洗吧,水都要冷了。”
晴鸢如梦初醒,赶紧站起身来继续方才未完的动作。然而她毕竟全身都打湿了,虽然此刻晚间并不冷,猛然由热转凉还是令她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但见胤禛微合着双眼,全然没看见自己的情形,也只得自认倒霉,湿淋淋跨出了浴桶,找来了毛巾,为他搓洗起来。
凉意一阵阵袭上身子,再加上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已经令她的心灵接近饱和,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风波。渐渐的,一股委屈的感觉浮上心头,她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那是半年多来囤积的不满。从被迫嫁给胤禛开始,她不得不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目标,一步步步入这个波澜诡谲的皇家,小心翼翼对待每一个人,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要处处留心,想方设法改善家里的收支状况,还要忍受来自各方的压力,要有妇德、要守妇道,婆婆们、叔伯们,处处进逼,她只能见招拆招,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她其实并不求他与她做到什么琴瑟和鸣,但至少,希望两人能够相互扶持,若是连他这个丈夫都要给她带来莫大的压力,这日子还怎么过?
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即使有了另一个人毕生的记忆,但那并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可以借鉴,却无从体会那些人生的悲欢离合,除非她自己亲身经历过。因此,平时,她可以将这一切都深深埋在心底,但积压到了一定的时候,遇上合适的爆发点,这些积怨就会全数爆发出来,令她的整个堤防悉数坍塌。
她的情绪终于崩溃了,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一滴、两滴……胤禛原本还没注意,但很快便发现不停有冰冷的水珠落在自己脸上、肩上。诧异地一睁眼,却看到晴鸢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不由心中一紧,紧接着便是无措与疼惜,那种陌生的情感更加深了他心中的惶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晴鸢,你……”他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看上去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在他的印象中,自从两人相识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的情形,那晶莹的泪珠就像是一颗颗火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令他涌起了无比的怜惜和心痛。
“晴鸢,怎么了?”他轻轻扶着她的肩,柔声问道。
晴鸢却只是哭,一句话都不说。
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今晚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然而却并不算严厉啊以前他们之间曾有过比这更严重的分歧,当时也并未发展到如今这种失控的局面啊他沉默了一下,多少可以猜出此刻的情形跟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有关,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不由暗叹了一声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手上却无比轻柔地将她圈进了怀中,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种话的,你就别哭了,当心哭多了伤了身子。”
晴鸢满心的怨气还没消散,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泪水仍然不停地流下来,胤禛看了,更是觉得头疼。
索性印下了密密的吻去,细心地一一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原本不过是种安慰的行为,却渐渐地似乎渗进了其他的东西。他发现自己停不下来了。
晴鸢也是同样的情形。原本就有些哭得昏沉沉的脑袋在那温柔的吻下一败涂地,很快便迷失了自我,脑子里成了一片浆糊,哪里还记得起什么委屈?只感觉她的身子越来越热,而发热的根源则在于身前那个同样火热的身躯。
胤禛有力的臂膀紧抱着她,两人一起滑进了水中,他用力地吻住她的唇,拼命从她那里撷取着甜蜜的花露,就在她再也忍受不住呻吟出声的时候,男性的权柄火热而强烈地充实了她,随着他猛力的撞击,水面上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这一回的沐浴,他们洗了很久、很久,最后当他抱着已经全身无力的她走出浴室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小林子和秋玲已经忍不住满心满眼的笑意。不过两人不愧是主子的贴身奴仆,该守的分寸还是知道的,急忙把暧昧的笑容都隐藏起来,迎上前来服侍着各自的主子。
晴鸢经过这一番折腾,心里的郁结也发泄了出来,早已经恢复了正常。此时见到两个奴才的表情,哪里还不清楚他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不由更是羞红了双眼,挣扎着说道:“爷,还是让妾身下来自己走吧。”
胤禛皱了皱眉头。方才她还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这要是放了下来,万一一会儿又哭起来可怎么办?他原本不知道女人哭泣有多大的威力,但现在明白了,自是不敢再疏忽大意。
“你也累了,我抱你进去吧。”他不由分说,抱着她就向前走去,丝毫没注意到这番话说得有多大的歧义。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细腻的温柔第一百二十五章 细腻的温柔心情大起大落,又在热水和冷风中来回折腾,再加上一番抵死缠绵,后果就是——晴鸢病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胤禛要上早朝,所以尽管晴鸢浑身都酸痛不已,还是强忍着想要起身服侍他洗漱更衣。然而病体毕竟不由人,她刚刚支撑起身子,便手一软又倒回了床上,喘息不已,浑身上下竟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胤禛吓了一跳,赶紧侧过身去,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有气无力地说着,完全不是没事的模样,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晕红,咳嗽了两声。
胤禛皱了皱眉头,用手一探她的额头,手背上传来火热的温度令他的眉尖都皱在了一起,披衣下床,扬声叫道:“小林子”
小林子早已在外等候多时,闻声急忙答道:“奴才在。”
“快去请太医来,福晋病了。”他说道,旋又叫道,“秋玲,进来服侍你主子。”
门外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小林子赶紧遵命派人去传御医,秋玲则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门就跑了进去。
看到晴鸢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她惊呼了一声,冲了过去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晴鸢虽然发烧,但还没烧糊涂,咳了两声,道:“别……大惊小怪的,不过是……是有点风寒……罢了。”话音未落,却又是一阵猛咳。
秋玲急忙给她盖好被子,她却挣扎着坐起身,道:“快,帮爷更衣,上朝别迟到了。”
小林子正好进来,闻言急忙道:“福晋您请放心歇着吧,奴才会好好服侍爷的。您身子矜贵,如今又受了凉,可千万不能再有什么损伤了”
晴鸢这才放心地又躺下来,却是感觉身上又冷了几分,不禁打了个冷颤。
从小到大,她都几乎没怎么生过病,秋玲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禁眼眶凝聚起泪珠,赶紧又拿了一床被子过来,严严实实将她裹住。
胤禛在小林子的服侍下穿戴妥当,走到床边,看着她,心中有几分愧疚。他自然知道,正是昨晚上的折腾才令她患了病,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他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的心中一阵刺疼,忍不住轻轻抚上她的脸,一手拉着她的柔荑,柔声问道:“很不舒服吗?”
晴鸢睁开眼,却看到他还在这里,不由吓了一跳,赶紧说道:“爷……不碍事的,不……不过是风寒而已,太医一会儿……就来了。”喘了口气,她现在说话真的很困难,却又不得不说,“你快走吧……别误了上朝的时辰”
胤禛叹了口气,只得站起身来,对秋玲说道:“好好照顾你主子,一会儿太医来了赶紧让他给看看,然后该吃药该做什么的你按规矩来就是。”
秋玲急忙应道:“奴婢知道了,请爷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顾主子。”
胤禛点点头,又对晴鸢柔声说道:“你且好好休息,待我下了朝以后就回来看你。”
晴鸢点了点头,看着他走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上朝,怕不是她又得担上个狐狸精的罪名?再说这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他呢,若是出了什么事影响了他的仕途,今后的日子可就悲惨了。
终于可以放下心,她便有些晕晕沉沉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身边有人来了又去,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听不清楚,只知道似乎太医是来过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宋氏和李金娥也被惊动了。毕竟这后院儿里就她们三个女人,流言的传播速度还是很快的。虽然诧异于一向康健的晴鸢怎么就病倒了,但她们还是第一时间便来到了晴鸢的院子里,表示关心。宋氏更是心头惴惴,也不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导致晴鸢病倒,难道她跟爷之间……正揣测着,便看见太医走了出来,她和李金娥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太医,福晋这是怎么了?病得严重么?”
虽然是贝勒府的两个小妾,但太医还是不敢轻忽。至于这嫡福晋的病情,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