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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了。”
母亲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实际听到的时候却还是有点儿愣怔。看了看晴鸢,她又问道:“她何时有的?”
晴鸢和胤禛一走三个多月,谁知道孩子是不是四贝勒的?
晴鸢一下子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摇了摇头道:“已经四个月了。”所以只会是胤禛的亲骨肉。
母亲叹了口气,心中着实有些遗憾。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以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孩子,听额娘的话。不是额娘狠心,实在是这孩子不能生下来,他对你的威胁太大了”
晴鸢倒吸了一口冷气,听额娘这意思,该不会是……“这怎么可以?”她惊叫道。那可是一条活生生、无辜的小生命啊母亲的脸上闪过一丝哀色,苦笑了一下,说道:“儿啊,你以为额娘就那么心狠手辣么?只是你还年轻,你不懂,没见过子嗣在咱们这种大户人家里面有多大影响、多大作用额娘是见得多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听额娘的话,你一定不能让那个宋格格把孩子生下来”
晴鸢不禁有些愣怔。
其实又何止是现在?即使在郭佳玉那个时代,子嗣仍旧是富贵人家中的一道魔障,多少人倒在这魔障下,鲜血淋漓?她知道,理智上明白母亲说得对,可感情上……“额娘,孩子是无辜的,女儿不愿为了一己之利而去加害一个无辜的生命。”她缓慢但却坚定地说道。况且,她又不是真的很着紧什么嫡子正室,有固然好,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何苦为此多造冤孽?
母亲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叹息着露出一个笑容,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哽咽着说道:“晴鸢,我的孩子……你总是那么心地善良,愿老天能保佑这样的你,让你少受些罪,快快乐乐地活着吧”
晴鸢鼻头一酸,顿时觉得让母亲这么伤心的自己很不孝,不禁低叫了一声“额娘”,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贝勒爷吉祥。”门外突然传来秋玲的声音。
母女俩同时一愣,晴鸢急忙坐起身来,看见胤禛有些尴尬地走进来,秋玲和小林子跟在身后。
晴鸢急忙站起身来,蹲身道:“贝勒爷吉祥。”
母亲也急忙下跪道:“参见四贝勒,贝勒爷万福金安。”
晴鸢见自己的母亲给胤禛下跪,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一阵不愉。但却知道这是宫廷的规矩,并不是胤禛的错,也不是自己能够置啄的,只能独自闷在心里,不得纾解。
好在母亲并没有跪多久,胤禛随即便亲手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夫人不必多礼。”声音虽不柔和,但比起平日那种冷冽,却也已经好得多了。
晴鸢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儿。
“今儿个身子感觉如何?可好些了?”胤禛转而看着她,关切地问道。
他不问还好,一问便让她想起昨晚的事来,不禁顿时红了脸颊,声如蚊呐地说道:“好……”
看着她的娇态,昨晚的旖旎霎那间也回到了他的脑海,忍不住心中一荡。然而他的自制毕竟非凡,立刻便想起此刻身处何地,赶紧将那些暧昧的画面丢开,转身看着姜佳氏道:“夫人,今儿个特意来看望晴鸢,她身子的情形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姜佳氏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四阿哥的话,知道了。”
晴鸢则是心头一紧——他是何时来的?母亲方才与她说的那番私密话儿他是否给听去了?若是真的听去了,又会怎样对付这个意图对他的孩子不利的女人?
却听胤禛平静地说道:“夫人大可放心。晴鸢是为了皇家才弄成这样的,我定会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姜佳氏一愣,他这是在作出承诺啊像他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身份,一旦说出了口便不得更改,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顿时笑了起来,笑容中带泪,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那个尊贵的女婿,满意地笑着,真心地说道:“奴婢多谢贝勒爷。”
“夫人何必这么客气呢?”胤禛看了看晴鸢,说道,“晴鸢如今身子还处于恢复期,夫人有空不妨多过来坐坐,她看到你必定开心的,也能恢复得快点儿。另外,今儿个有闲的话,不如就在府里用膳吧。”
晴鸢心中大喜,拉住他的手露出毫不掩饰的开心笑容。那笑容仿若百花盛开,他一愣,刹那间竟有些沉迷了好在一恍神便恢复了过来,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走?”晴鸢惊讶地看着他,问道,“爷不在府里用膳吗?”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顺道回来拿点儿东西,差事还没做完呢。你和夫人吃就好了,记得多吃点儿,才能早日恢复。”
晴鸢点了点头,知道他事务繁忙,便放手让他去了。
送走了胤禛,母亲很是欣慰地擦了擦眼睛,笑着说道:“如今看了四贝勒对你的态度,额娘也就放心了。看来,他真真是个不错的人,你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顿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不过,你这次也实在是太鲁莽了不管那是谁,你也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人啊下次可千万不能再如此冲动了”
晴鸢苦笑了一下,说道:“额娘,你以为女儿当时还有的选择吗?若是不救十四阿哥,就等于得罪了皇家,女儿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倒不如行险一搏,若是侥幸成功,却有说不完的好处。”
母亲一愣,仔细一想,倒也真是这么个理儿。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先前光顾着自己的女儿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不禁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在那种危急关头,也就只有那么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可以做出决断,她却能想到那么多、那么周全,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竟然变得那么厉害了?
不过这是好事。毕竟在这种深宅大院里,太过单纯只能是死路一条,女儿越聪明越好,她便也就越放心。于是在胤禛的首肯下,她一直陪着晴鸢直到吃完饭,晴鸢乏力想要午睡了才起身离去,而这一天,因为有了母亲的陪伴,晴鸢也是过得极为开心。
晚上,胤禛派了人来传话不回家吃饭了,于是晴鸢便自己用过晚膳,洗漱之后便上床休息了。等胤禛回来之时,看到的便是一幅海棠春睡图,白皙美丽的小脸枕在枕头上,纤细莹白的右手从被子里露出来,搭在床边,翠绿的肚兜一角若隐若现,欲遮还露,比完全的裸露更加诱惑,看得他一瞬间暗沉了眼眸。
大手轻轻从她的面颊滑过,红唇、颈子、手……他的眼神深沉,看不出什么心绪,良久,抿了抿嘴唇,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她嘴里嘟哝了一声,偏了偏头,似乎在抗议他的骚扰。他一向冷凝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转身轻轻地离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敲打第一百四十八章 敲打看着眼前这个天神似的男子,李氏的心里是又爱又怕的。
俊俏的面容、高贵的身份、满腹的才华,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拒绝得了吧?她想,她确实是爱他的。
但与“爱”相比,她对他更多的感觉却是“怕”。她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的出身,若不是因为这副皮囊,怕是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成为他的女人了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况且,撇除身份的差距不说,不管是胤禛还是晴鸢,都给了她极端可怕的感觉。胤禛不用说了,那雷打不动的冷峻表情没有把人冻僵已经是侥幸,就连晴鸢,那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给了她莫大的压力,至今面对面的时候还有些战战兢兢。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是他的女人了。他好不容易才过来自己这边一趟,自然是要细心侍奉、戮力讨好的,只要她能像宋氏那样怀上孩子,就能真正保证她在这个府中的地位,再也无需担心会被赶出门去,重又过上那贫穷低下的生活。
一想到宋氏,她的心中就忍不住冷笑。那个女人若不是陪着贝勒爷的时间最长,还有什么可取之处?仗着自己怀孕就眼高于顶,不把人放在眼里,可最后还不是敌不过福晋?照目前看来,贝勒爷最在乎的还是福晋,所以她一定要审时度势,别像宋氏那样张狂,对于福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啊……胤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这个女人今晚是怎么了,自己在她身边都能走神了去,难道不知道该好好讨好自己才对吗?她们的富贵荣华都是他赐予的,昨儿个晚上本应来她这里,却因为放不下晴鸢而乱了规矩,她难道不惊慌、不难过吗?或许,她的出身卑微,根本不敢有任何别的心思吧?如此的逆来顺受,他觉得内心似乎有个邪恶的东西破芽而出了。
晴鸢是皇帝赐婚的嫡福晋,出身高贵,自己也聪明有主见,在他面前并不是个以夫为天的传统女子,那种自尊却不自傲、体贴但不卑微的行止令他甚是欢喜,在她面前他可以毫无包袱,轻松舒畅。
然而李氏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看到一个千依百顺的美丽女子臣服在自己身下,自己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这种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很好,大大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强势心理。况且,她没有任何母族势力,无需担心她的身份会带来什么麻烦,跟她在一起,很是省心。
“时候不早了,安置吧。”他眼神暗沉,站起身来说道。
李氏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服侍着胤禛,却被他伸手一带,双双倒在了那张鸳鸯床上……第二天一大早,李氏就起身服侍胤禛洗漱更衣。她可不是晴鸢,身上有伤,又有胤禛的怜惜所以可以高枕无忧到日上三竿,再怎么疲乏也必须亲手服侍他直到出门上差,然后才能倒回去睡个回笼觉。
胤禛走出她的院子,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对小林子说道:“昨儿个吩咐你的事情,可都做好了?”
小林子急忙说道:“回爷的话,都已经弄好了,已经交给厨房里的婆子去煎制了,一会儿还有人专门看着,绝不会误了爷的事儿”
胤禛点点头,心头闷闷的,却又感觉似乎松了口气,情绪复杂地微微一叹,道:“走吧。”
小林子跟在他身后,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泛着嘀咕——爷怎会下达那样的命令呢?毕竟那可是……不过他也知道,做人奴才的不必知道太多,遵照主子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于是稍微一想便也放开了来,专心一意伺候胤禛去了。
却说晴鸢这晚上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倒是很畅快地一觉睡到大天亮。睁眼之后,觉得神清气爽,精力似乎又恢复了几分,不由得欣喜不已。
秋玲慢慢给她梳着头,有些闷闷地说道:“主子,听说爷昨儿晚上是在李姑娘房里歇息的。”
晴鸢心情正好,闻言不在意地笑笑,说道:“那很好啊。李姑娘也是爷的房里人,爷不该也不会冷落她的。”事实上,如果那两个女人能够多多缠着胤禛,让她多点时间静养休息,想来会好得更快一些才是。生命有限,应当好好珍惜,没什么比健康的身体更重要的,更何况她很讨厌喝那些黑乎乎的苦药,若是能早点康复,也就能早点摆脱一日数次的药汁,她是由衷的渴望。
秋玲已经对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无语了。每次都是她在旁边着急上火,主子却总是一副老神在在、从容自若的神态,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很是委屈地嘟着嘴,决定以后都不要管主子的事情了一个悠然自得,一个暗生闷气,主仆俩各有各的心思。这时,忽见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躬身说道:“启禀福晋,宫里头来了个公公,说是德妃娘娘请福晋进宫去呢。”
晴鸢不由一愣,看了看小丫鬟,道:“知道了,你去吧。”旋又对着秋玲说道,“吩咐人去跟宋格格和李姑娘说一声,今儿个我进宫去看望额娘,她们就不必过来请安了。”
秋玲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她微微叹了口气,多少可以猜到德妃叫她进宫的目的。其实走这一遭她是躲不掉的,只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德妃娘娘……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因着要进宫,秋玲不得不将晴鸢的头发拆开来重新梳过,带上旗头,插着白玉镶金的扁方,珍珠流苏垂落在如玉的肌肤旁,看上去更加的晶莹剔透、美丽不可方物。稍稍擦了点脂粉,掩去了脸上病态的苍白,此时她除了瘦一些之外,却也看不出是伤重待愈的身子。
坐上了马车,她直奔紫禁城而来。到了宫门口,验看了牌子,便有小太监引着她一路来到德妃的永寿宫。走了这许多路,最近因病很少运动的她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