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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坏名气,是替十分器重他的先帝背的黑锅。
“那正好。”赵哲闻言,反而开心一拍书桌,极有兴致而朗声道:“既然正好在开朝会,朕选秀女也是件大事,趁着诸位卿家齐齐都在。刘卿家,不如你去将秀女都招到这乾清宫来。让严爱卿啊,沈爱卿等都帮朕把把关。”
刘超也算是有些傻眼了,先帝虽然昏庸无能,又好逸恶劳而极其喜欢女色。但他,似乎却是从来没有在朝会之上,将上百名秀女齐齐拉到乾清宫正殿中接受挑选。还是当着所有当朝最有权势的大臣之面。
满朝文武也都是傻了眼了,大赵帝国自太祖当年第一个登基以来,至今已经数百年的悠久历史了。却从来没有皇帝,会干出这等事情来。
在众人略一回神后,竟然私下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交换着意见来了。不管是清流党还是阉党,均是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由大臣帮着选秀的不是没有。但让满朝文武检阅的,似乎仅有此一家。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皇上。”一名须发全白,满脸皱纹,疑似有七八十岁的大臣。颤巍巍的步出,跪拜而下,激动的朗声道:“皇上,在满朝文武开朝会之时挑选秀女。此事自古以来从未有之,实在有辱皇家,朝廷的威严。不免会成为谈柄,遗笑万年。”他倒还算规矩,不敢说什么遗臭万年。
“没有人干过?”赵哲倒是更加有些开心了:“若是真的没有人干过,那朕倒是更想试试了。”赵哲认得这名大臣,都察院右都御史藤禹。在都察院中,地位仅比左都御史韩晃略逊一些。
但此人不比韩晃,韩晃是皇后父亲的老师,多少能和赵哲扯上点亲戚关系,而且在私底下,虽然唠叨抱怨,但对赵哲也是力挺而上。至于这藤禹,似乎站在清流党一方,向来自以为三朝元老,德高望重。就连这皇上,都必须要听他的,不然就是错的。赵哲之前那皇帝,倒也是因为藤禹这老头子着实啰嗦到他烦了,直接将他关到了天牢之中。
若非韩晃念及他年岁已大,又是同僚多年,虽然作对也是有些感情的。遂在年前,委婉的从皇后那边给他递话,希望皇上能够放那藤禹一马。
但是一放出来没几天,过完年后,这老头直接惹出了赵哲的怒火。他竟然叫嚷着魏明华是被冤枉的,他决然不相信魏明华是个面善心恶之辈,哪怕是豁出去老命,也要为魏明华翻案。
当然,因为赵哲几乎不上朝。今日倒也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上次的火还没发呢,这倒好,这老头又故意撞到枪口上来了。自然而然的,赵哲只当没听到他的话,喝着茶,眯着眼睛,用有些恼怒的话轻声自言自语道,这帮可恶的臣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让朕这皇帝当得究竟有什么乐趣?哼,魏明华也好,丁羽也罢,还有这个藤禹。怎么都这么讨厌。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刘超,当真是有些心花怒放之。原来今天皇上整丁羽,是因为丁羽前段时间,貌似在外宣扬过,有些指摘皇上的种种不是来。刘超之前还没想起,如今见得皇上对藤禹脸色极其不对,倒是能确认个七八分了。
“刘卿家,朕让你去办的事情,为何还拖拖拉拉的?”赵哲龙颜有些不悦的盯了一眼刘超:“你该不会认为,朕就作不得这乾清宫的主了?”
刘超不但没有被皇上的话惊到,心中反而是更加喜悦。急忙谄笑连连道:“老奴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因为太监的权力,绝大多数是来自皇上的宠幸。刘超也正是因为新皇登基,见他似乎有些励精图治的模样,这才动了些歪心思。试图让皇帝沉迷于美色不可自拔,又荒淫暴虐。一个皇帝,越是荒唐昏庸,宦官们才会过得越潇洒。
……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开始肃清朝纲
第五十四章开始肃清朝纲
……
刘超心中窃喜,也不敢多耽搁。自从这新皇登基以后,刘超也是曾经努力拍过他的马屁。然而那时候的他,一心想要肃清朝纲,励精图治。尤其是新皇在思想上,较为倾向于清流党派。以至于刘超危机感大增,不择手段的勾结了魔门,趁着新皇选秀填充**之际,将一精通于各种媚术以及迷魂术的妖女插进了秀女之中。果然,凭着她极为出色的媚术,让新皇神魂颠倒,一夜春风后直接封为淑妃,迷得无法自拔而整天不理朝政。时不时的枕边风,让新皇也渐渐开始信任了阉党。
然而不知怎么的,好景不过半年。那淑妃竟然离奇的暴毙而亡。亏得迷魂术效果未散,新皇神智不清下,反而更加暴虐。然而接下来新皇因为摔跤之后,却仿佛变了个人般,不但开始宠幸皇后。种种行为,也是匪夷所思,时而荒唐,时而又精明。以至于弄得刘超是每日里忐忑不已,深怕皇上重新有清理阉党,往清流党方靠的打算。
但是随着皇上时常差遣他刘超做事,几次下来倒也让他极为满意。而皇上本人,几乎也是不理朝政,尤其是热衷女人以及炼丹,最重要的是他对清流党派相当不满。这也让刘超能够得以明目张胆的施展手段打压清流党,一来是本身就有打压的yu望,二来,也是想从他这种打压行为中,试探皇上的反应。
让刘超满心欢喜的是,皇上根本不在乎他对清流党派进行打压的这种行为,甚至是他本人,也会时不时的找一下清流党人的麻烦。
心中转着无数念头,刘超步履有些轻快的去将正调教训练着的秀女们领来乾清宫。近两三个月来,为皇上办的几件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满意。加上今天从皇上的态度中判断,刘超自认为无需多少时日,就能完全取得皇上的信任。重新回到先帝当朝时,他这司礼监大太监的威风八面。
藤禹依旧跪着。赵哲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慢吞吞的边喝着茶,边从书桌上挑了一本小说书优哉游哉的看将起来。看到精彩处,还兴高采烈的在拍了一下桌子。他龙椅倒是坐得舒坦,可怜群臣们,一个个一声不吭站着陪等。尤其是那仿佛年已古稀的藤禹,则是一直跪拜在地,仿佛要体现他的硬骨头一般,动都不动,也不肯向赵哲求饶。
非是赵哲不体恤年老之辈,只是一来这藤禹着实呱噪了些,今天的事情倒也罢了。竟然刚从天牢中出来,就叫嚣着韩晃处理不公,要为魏明华翻案。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魏明华一案虽说由韩晃督办,但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就是皇上。他如此叫嚣,要么是头脑过于简单了。要么,就是想和赵哲对着干。无论是哪个可能性,这种人都不适合留在都察院右都御史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上。何况,若是纵容于他,不但他会愈演愈烈。这朝臣之中,年岁大的多了去,一个个都来倚老卖老一番。怎生吃得消?
近数月来,赵哲一直冷眼旁观阉党与清流党人之间的争斗。而锦衣卫的密折,也是一一将每一位官员的反应,动作,行为。甚至是一些隐秘的私生活。都一一呈现到了他眼前。赵哲之前几月的生活,看似慵懒松弛,但私底下,却是已经花费了无数精力。在乾清宫东暖阁内,四下无人之时。往往亲自将密折中的信息,一点一滴的整理出来。给大赵政治中的那些重要人物,每人都列出了一张表单。上面不但有其生平来历,性格秉性,亲朋好友,甚至是对他的能力分析,清廉程度,党派的倾向等等。
不止是这朝上数十名近百名位于京师,最重要的文武官员,赵哲已经花费了无数个夜晚,帮他们每一个人都建了一张可以随时更新的表格。就连那些赵哲暗中吩咐锦衣卫从中层官员中发掘留意的一些中层文武官员,只要赵哲从大量讯息中筛选并判断其有能力者,并要么独善其身,要么只是与两党虚以委蛇的人物,都被他选出了五十多名,并建立了人物档案。并着锦衣卫对这五十多人深层次的跟踪调查,随着不断发回的信息,赵哲要么将其删除出名单,要么披红而继续跟踪,直至赵哲认为已经有资格进入面试名单的,则是单独封存。时至今日,类似于赵哲建立的准备面试的新人名单,已经超过了二十名,这二十名,绝大多数都是颇有能力,却又不愿加入任何党派,一直以来都是两方多不待见,被打压之辈。若非能力着实出众,又是因为没有多少瑕疵而让人抓不住把柄。在如此不肯同流合污下,说不得早就已经被打到了底层。
就连赵哲,对那二十多个竟然能抵挡住无数锦衣卫暗中拼命调查却没有找出多少污点而又有能力的中层文武官员,也是极抱有希望。
当然,这朝下立着的七八十人中,也绝非都是一无是处之辈。挑挑拣拣的话,也能弄出一批能用之人。当然,在此之前。还是要先将两个党派,彻底的打散。就算想用制衡之术,赵哲也情愿在自己的放任和暗中操控下,建立两个新的党派。绝不愿用那些不在自己完全控制范围内的党派。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连赵哲,坐得久了都有些乏了。打着哈欠,招手让紫荆与牡丹凑过来些,一人帮他捏肩,一人则是帮他捶腿。他则是舒坦的半躺半靠在龙椅内,昏昏欲睡。可怜那些朝臣们,哪怕是在这三月未到的天气中,也是或站或跪,弄得双腿发麻,额头上莹莹汗水不止。
就在有几名体质虚弱的大臣,想厚着脸皮向皇上请赐座椅时。那两名御前侍卫,一人推搡着丁羽,一人则是抱着一大摞,沉甸甸的账册。禀报而进。
赵哲那昏昏欲睡的表情,这才仿佛清醒了些。招过小多子小虎子,让他们端来一些长凳,置于殿堂之内。赵哲懒洋洋的挥手道:“诸位爱卿,哪位站得累了。就去小坐会儿吧。”
“多谢皇上体恤恩赐。”几名着实站不住了的大臣们,纷纷谢恩过后,忙坐上了长凳。见得有人先坐了,遂又有跟风的大臣们,纷纷谢恩而坐下。不多会儿,倒有二十多名大臣坐了下来,又或面色苍白,又或气喘吁吁。
赵哲让侍卫将那数量夸张的账册都抱到书桌旁,对那沈逸君笑着招呼了一声:“沈爱卿过来朕身边,陪朕一起盘查这些账册。”转而对众朝臣笑道:“诸位爱卿别客气,若是站得累了。随便坐。”
沈逸君虽说也是站得满头大汗,却是没有去长凳处坐下。闻得皇上如此召唤,顿喜上眉梢,一路小跑过去。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朕说的话,就是法
第五十五章朕说的话,就是法(拉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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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哲着人赐他一张方凳,让沈逸君配合着自己整理这批原始账册。赵哲即便是再不务正业,再不学无术,好歹也算是拿到了本科毕业证书,计算账册一类,不像沈逸君还要求让太监给他拿个算盘什么的。直接拿了几张宣纸,以及他最近因为穷极无聊自己做的鹅毛笔,沾了点墨水,就开始在宣纸上打起草稿来。又不时的向沈逸君询问一下某些他看不懂之处的意思。
古代的账册,除了记录繁复一些,倒也不算太难。很快,赵哲笔下沙沙不止,而沈逸君的算盘也是噼里啪啦的不断,计算能力也是相当出众。看来沈逸君虽然身处高位,但作为整天与数字打交道的户部尚书,很显然他还是有些真功夫的。
账册很多,也很杂。但就在赵哲与沈逸君君臣两人齐心协力下,区区两个多时辰后,竟然全部整理了一遍,并形成了小本简洁明了的账册。总额没有错,户部去岁一年,的确是花费了六百十二万一千零五十四贯。关于这一点,倒也能和沈逸君户部的账册上对得齐。
但是那总计一千多笔支出中,赵哲虽然对于钱财花费的多寡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沈逸君与钱打交道多年,又是从底层一路爬上来的,其中的门门道道清得很。那一千多笔支出中,他竟然挑出了八百多笔支出有明显漏洞,绝大多数支出,几乎都要超过正常开销的一倍。
按照沈逸君的估算,哪怕是承认他们那一千多笔支出没有一笔是巧立名目支出,承认他们每一笔支出都确实有其必要。那么,正常的总支出,也就是在三百万贯左右。但若是再去掉支出中有着或明显,或隐蔽的巧立名目支出。那礼部一年的开支,绝然超不过一百五十万贯。若是他们再有心为国家着想一下,该省的地方多省省,该抠的地方多抠抠,不该浪费的地方不要浪费。礼部一年支出,可以压制到一百万贯以下,估计在八十万贯左右。
也正是如此,沈逸君在今岁一月二月两个中,每月只肯支给礼部十万两。一年下来,应该是一百二十万两左右。不浪费,也不太抠门。大概刚好能让整个礼部开销运转过来。但即便再节约,也不会有太多的盈余。也许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