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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张俭的领军才能倒还是其次,关键是这家伙十分阴损,营州周边多是胡人部落,这次征辽东时,张俭征集了契丹、奚、靺鞨等族士卒,无论是攻城还是野战时,他都命令这些异族士兵冲在前面做炮灰,后面带着营州和幽州的府兵做监军,只要前面稍有退缩,后面的府兵立刻就是一阵弓箭,可以说残忍之极。
不过这个办法却是极好,胡人本来就是畏威而不怀德,越是用这种强力残酷的手段,反而更加能激发异族士兵的战斗力,因此张俭这支本来只是试探高句丽反应的先头部队,却是一路高歌,从营州一直打到高句丽重镇建安城下,并且将出战的数万建安城守军打的大败,斩首数千余,这一下不一高句丽震惊,整个大唐也被这位生猛的年轻都督给震了一下。
不过也正是从这件事上,让大唐看到了高句丽的虚弱,更加坚定了大唐必胜的信心,因此水路的牛进达大将军和陆路的李绩,几乎不约而同选择在十月末出兵,两路大军一南一西,像只钳子一般将高句丽这头病兽给死死钳住。
战争刚一开始,立刻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形势,李绩这个老阴人采用声东击西之计,大造声势从怀远镇出发,但实际却带兵出枊城、渡辽水,在十一月十日一举拿下被高句丽占领的玄菟,这下整个高句丽更是惊惶失措,几乎所有城镇都闭门自守。
而与此同时,做为李绩副手的李道宗也率军到达新城,只是因为人少,只得在城下叫骂,想要引出对方,但新城守将却不敢战,无奈只能离开,于当月二十二日,与李绩大军汇合于盖牟城下,此城是高句丽在辽东第二坚城,仅次于号称辽东第一坚城的辽东城。
而就在李绩一路高进的时候,牛进达的水路大军也没闲着,集合几个州的水军之后,于莱州渡海,直扑对面的卑沙城,从防守薄弱的西面登陆之后,面对四面都是悬崖绝壁的卑沙城,唐军终于拿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登陆之后,大将程名振率大军从正面攻打,而副总管王大度亲自率着一队死士,冒着箭士雨冲到城墙下,凿开几个孔后,一下子塞了三枚用于攻城的爆破筒。结果一下子将西面的城墙炸塌了一个大口子,趁着高句丽人还以为是天神震怒时,唐军一举冲到城中,不过城中的高句丽军队也精锐之中的精锐,虽然城破但却拒不投降,与唐军展开了巷战,结果让唐军花费了两天时间,才将整个卑沙城肃清。
南路唐军首先运用了火药,李绩的西路军自然也不甘示弱,面对盖牟城这座坚城时,他们几乎完全复制了卑沙城的战果,炸开城墙后冲进城中。城中的高句丽守军被炸药的威力所慑,竟然不敢抵抗,整个城中四万余守军,几乎完全被唐军俘虏,另外城中十几万石的粮食也被唐军所得。
毫不费力的取了盖牟城后,李绩几乎马不停蹄的冲到辽东城下,虽然这时高句丽已经知道唐军有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可以炸开城墙,但是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着这座辽东第一坚城落入唐军的手中,同时城中守军被杀死万余,另外还有几万都做了俘虏。
牛进达的大军也扫荡了辽东半岛,将安市城和乌骨城以南的地方全部占领。十二月初,李绩与牛进达的两路大军在安市城下成功会师,而唐军的前期战略目标也终于完成。
现在整个辽东几乎已经完全落到唐军手中,唯独除了安市城和乌骨城这条还与高句丽相联的这一条线。对于安市城,唐军暂时还不能攻打,因为当初大唐是以帮助荣留王平定内乱的名义起兵的,而现在荣留王就在安市城中,若这时大唐不分清红皂白的攻城,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另外这安市城也不是那么好攻的,本身是一座坚城不说,而且城主也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听闻唐军有破城的武器后,却极其聪明的想到了破解之法,借助辽东奇寒无比的天气,他命人在城墙上不停向下倒水,结果将整个安市城变成一座冰封之城,唐军就算不计火药的消费,拼命的炸也不知要炸到什么时候。而且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就算是唐军大部分都装备了棉花做的棉袄棉被,却还是不少士兵被冻伤甚至冻死。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牛进达和李绩商议过后,决定将大军分散到临近的几个城中驻扎,等过了这个冬天再说,而安市城下只驻扎了一万精锐骑兵,随时观测城中的动向。这个命令传到长安之后,李世民也是大为支持。
于是在贞观十一年的十二月初,这场持续了一月有余的战争终于暂时停止下来,唐军连战连胜士气高昂,等待着来年春天一举攻下安市城后,再挥军直扑平壤,到时高句丽这个数百年的古国将再也不复存在。而被唐军凌厉攻势打的乱成一团的高句丽也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开始整顿残余的力量,一边加强守卫一边伺机反扑。
辽东前线的唐军打的倒是十分痛快,但是后方的各个州县却是叫苦不迭,高句丽的提前动乱,不但打乱了自己的阵脚,连大唐的阵脚也给打乱了,大唐的军队倒是好准备,两路大军十万人马根本不是问题,但各州县都没想到这场战争来的如此突然,因此各种物资的准备严重不足,再加上又是十分罕见的冬季用兵,军中各种物资的消耗更大,别的不说,光粮食的消耗就是一个大问题,为了供应前线,许多州县的地方长官连做山贼的心思都有了。
对于这个问题,李愔也是深有体会,登州本来就是离辽东半岛最近的地方,因此牛进达的水路大军物资,几乎都是从登州装船,然后运到对面去。而在些给物资中,其中粮食和武器占了大半,而这些粮食和武器中,有一半都是登州所出,李愔想推都推不掉,因为这是李世民给他硬摊派的。毕竟经过李愔近一年的发展,登州的税收不但连增数倍,治下的百姓也比其它州要富裕许多。既然登州如此富裕,自然也要多摊派一些。
若是摊派其它,李愔倒也不担心,比如食盐、罐头等等,登州出产的就是这东西,要多少是有多少,可是武器和粮食就有点麻烦了,其中武器倒好一些,登州本地的武器作坊也有不少,再加上其它地方买来一些,勉强可以应付,但是粮食可就麻烦了。
登州本来就不是产粮区,本地所用的粮食大部分都要从外面运来,罐头虽然好,但登州的主要产海鲜罐头,现在只能做为一种辅食,想要做主食根本不可能。而且仗一打起来,前线的催粮文书是一封接一封,幸好登州之前就有几个大粮仓,倒能应付一段时间,不过里面的存粮也不可能无限供应,最多年前就会用尽,可是现在这场战争却还只进行到一半,过了年还要接着打,而登州的粮价却已经涨了三倍,民众也是苦不堪言。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也为了以后登州不再为粮食发愁,李愔想到一个好办法,与赵复和燕北、刘仁轨商讨过后,他们也都觉得是个善政,因此由他们几个很条整理出一条政策,并且颁布下去。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盐票法
“快,都给我快点,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只要能在天黑之前装完,除了各人所得的工钱外,每人另外还有十文的赏钱!”余老板站在码头上,一脸春风得意的冲着扛包的苦力们说道,他从登州买了一批货,一切都办妥了,只要今天装船完毕,明天就能启航回广州。
扛包的苦力们一听余老板的话,立刻都是精神一震,十文可不是个小数目,平时都能买上两斗米了,虽然现在粮价上涨,两斗米肯定不止这个价,但是买两斗粗粮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此个个都是加快脚步,总算是在天黑前搬完了码头上的货,然后高高兴兴的到余老板那里领了工钱和赏钱,心情好的到码头上的小酒馆喝上几杯,顾家的则匆匆忙忙向家里赶。
码头上的余老板可没苦力们那么清闲,等苦力们离开后,又带着伙计把几条船上的货物清点了一遍,直到数目无误后,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回到码头上,看着属于自己的这个小船队呵呵傻笑。
余老板并不是登州人,祖籍是南方的越州,就在杭州的旁边,世代以海上经商为生,不过他家中无人,大生意要有门路和本钱,他们余家没有这个条件,因此只能做一些小本生意,这次听说朝廷和高句丽正在打仗,他想到登州临近高句丽,粮食肯定供应不上,因此拼了血本买了一批粮食,打算运到登州赚一笔。
但是让余老板没想到的是,他的船队刚到登州,登州刺史衙门就发出一条新政,名为《盐票法》,大概意思就是前线粮食不足,为了鼓励商人运粮,将登州的盐政与粮食挂勾,每运到登州一石粮,就能换取六斤食盐的盐票,凭着这盐票,才有可能在登州买到食盐,他这几船粮食加在一起,竟然换了五万多斤食盐的盐票。
当登州衙门的官吏确认过他船上的粮食数目后,立刻就把盐票开给了他,这可是五万多斤食盐啊,若是放在以前,就算是他拼尽了家产的人脉,也绝对搞不到这么多的食盐,而现在他只要拿着盐票到各个盐厂或盐库,按登州的食盐批发价格出了钱后,就能拿到盐,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
要知道食盐可不像粮食,虽然大唐对盐业不像前隋那么严厉,允许私人生产销售食盐,但是所有生产的食盐中,却要八成上交给当地政府,剩下的两成才能自由支配,因此盐业实际还掌握在朝廷手中。而想要从朝廷手中拿到食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么有实力要么有人脉,而余老板家中却是一样也没有占,因此虽然明知道登州盛产食盐,盐价比其它产盐地便宜几倍,而且食盐中的利润也是极其丰厚,但也只有眼馋的份。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来登州竟然得到这么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但从粮食上挣了一笔钱,而且还得到这么一大笔盐票,为了将这些盐买下来,他这次卖粮所得的钱全被他拿了出来,跑了几家盐厂才把这批货凑足,现在总算都搬上了船了,而他的心也总算踏实下来。
“二叔,这些盐虽然是暴利,但也只装满了一艘船啊,另外几船若是空着回去,那不是太浪费了吗?”正在余老板想像着自己回到越州后,凭借着这批食盐大发一笔的时候,忽然一个黑瘦的伙计凑过来说道。余老板是家族生意,船队中的人也都是同族,说话的这个正是他的族侄余正,为人一向聪明能干,很受他的器重。
“废话,我也想多买点货,可是卖粮食的钱全都买了这些盐,剩下这点根本买不了什么像样的货物,要不你们把自己的私房钱都给二叔交出来,大家凑一凑看能不能再买批罐头?”余老板边骂边开玩笑道。
“嘿嘿,二叔你也真是的,我们都是帮穷小子,哪有什么私房钱?”余正装出一副憨厚的表情笑道,其它伙计也跟着一起起哄。看的出来,这位余老板平时对属下还是十分不错的。
和伙计们开了会玩笑,余老板正准备带伙计们去吃顿好饭,毕竟明天就启航了,以后有将近一个月都要呆在船上,事先犒劳一下也是应该的。
“余兄留步!”就在这时,余老板忽然听到码头的另一头有人焦急的喊道。余老板回头一看,发现远处正有一伙人快步向他这边跑来,等近些时,他才发现为首的人十分面生,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对方。
“敢问这位小兄弟,叫住余某可有什么事吗?”余老板看到对方跑到自己面前停下来后,这才拱手问道。对方看起来和余正那些伙计的年龄差不多,顶多有二十多岁,长的白白净净,穿着也十分考究,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过因为刚才跑的太急,现在正弯着腰喘粗气。
“在……在下名叫周楚,此次冒昧叫住余兄,实在是有要事相谈!”年轻人恢复快,喘了几口粗气就缓了过来,口齿清楚的对余老板说道。一听人家找主家有事谈,周围的余氏伙计都自觉的退开一段距离,这是商道上的规矩,怕伙计们听到这些商业之事后泄密。
“哦?周小弟请讲!”周越这个名字,余老板总觉得在哪听过,不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是这样的,小弟家中世代以贩盐为业,这段时间登州盐产量成倍增长,而且价格也极便宜,因此小弟家中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到了登州,但是没想到刺史府忽然出了这么一个盐票法,这可把我们周家给害苦了,现在正在筹措粮食运来,只是这需要一个时间,而我们家中储备的食盐眼看就要用尽,若是没有新的食盐补充,将会对我们的声誉造成极大的影响,因此这才想请余兄帮一个忙。”周越的话说的很诚肯,一点也没有隐瞒自己的难处,这在商人中间可是十分的少见,毕竟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