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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也不远了,所以若是不早点走的话,等到黄河一上冻,他们就只能走陆路,或者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再乘船回去。但崔玉却想在今年将妹妹的婚事给办了,所以才决定早点离开。
崔玉夫妇带着梦雪离开之时,不少人都来送行,其中大部分都是看在李愔的面子上。而程夫人才和女儿相聚短短几天,现在却又要分离,这让她这个当娘的是伤心无比,拉着女儿的手说了好半天的话,这才撒泪挥别。
现在已经进入冬天,不过黄河河道上却还没有结冰,而且比平时更加繁忙,因为所有人都想在河道结冰之前,将手中的货物都运出去,毕竟若是等到一结冰,他们就只能走陆路了,虽然现在有了水泥路,速度比水路还要快一些,但是花费却比水路要大的多,所以若非特别赶时间的货物,一般都只走水路。
这几年黄河河道越加的繁忙,而大唐对于这条黄金水道也越加的重要,已经专门成立了一个黄水司,平时不但负责黄河河道上船只运行的管理,而且还负责这条河的治理与发展。对此李愔还特意做出指点,告诉他们保持中上游植被的重要性,对此黄水司也十分重视,已经请示过李世民,已经立下严禁砍伐黄河沿岸林木的法规。
其实这几年随着水泥与煤的应用,使得在木材在建筑与燃料方面的用处大为减弱,所以黄河中上海的植被破坏速度大为减弱,这也使得黄河水变混浊的速度也开始减慢,现在又立下这个法规,这使得原来遭受到破坏的植被也正在慢慢的恢复中,估计再过个百十年,黄河水很可能就会开始变清,中下洲没有了泥沙沉积,到时水患也就不会再像后世那么严重。
黄河水道经过黄水司的治理,已经越加的规范起来,来往船只各行其是,使得原来那种动不动就会堵塞的情况大为改善,即便是入冬之后,船运量比平时增加了数倍,但却也行驶的十分顺畅。所以崔玉他们一行人离开长安,顺流而下很快就到了登州。
登州城的李愔早就做好了准备,因为成婚之前不能与崔梦雪见面,所以就暂时安排他们住进城外的一所别院,然后又与崔玉商量了一个黄道吉日,正式迎娶崔梦雪。
李愔已经不是第一次结婚了,而且相比这次,上次与文心大婚时,那种场面与规格比现在还要大。可即便如此,这次迎娶梦雪的时候,还是感觉累的要命。另外齐王府中还备下了盛大的宴会,用以款待前来道贺的登州士绅。
李愔是今年的新郎官,不过他身为齐王,整个登州都再也找不出身份比他高的人,再加上程怀亮那帮狐朋狗友又都不在,所以也没人敢找他灌酒,最多也只有崔玉和赶来的王况、燕北三人拉着他不放,非要与他拼酒,可惜他们三个的酒量都不怎么样,最后不但没灌倒李愔,反而让李愔把他们三个给灌爬下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外面的人,李愔终于走进了自己的洞房,只见红烛之下,梦雪身穿着大红色喜服,头上盖着盖头,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只见梦雪双手绞在一起,想来应该十分紧张。
李愔多喝了几杯,虽然没有大醉,但却也感觉晕乎乎的,现在看到静静的坐在床边的梦雪,却不禁涌起几分激动,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喜秤,然后轻轻的走过去,准备将梦雪的盖头挑开。
只是随着李愔的走近,梦雪却表现的越加紧张,两支手根本不知放在哪里,只是撕扯着手中的一方手帕,看起来好像是和手帕有仇一般。
李愔走到梦雪身边,用喜秤轻轻的将她的盖头挑开,只见伊人肤白如雪,面颊却带着淡淡的羞红,眼睛中流光浮动,想看又不敢看,偶尔抬起眼睛看李愔一眼,却又飞快的低下头,看上去好不动人。
“梦雪,你今天好美!”李愔一手挑着盖头,眼睛中满是赞叹的道。崔梦雪本来就是个绝美的女子,再加上今天出嫁,正是一个女孩最美的时刻,所以李愔一见之下,自然有一种惊艳之感。
听到夫君的赞美,梦雪脸上虽然更加羞涩,但是心中却感觉甜滋滋的。而李愔更是心中一跳,上前抓住梦雪的小手,然后与她并排坐在一起,甚至还得寸进尺的上前亲了亲梦雪的脸蛋,结果这下让梦雪羞的整个脸都是红彤彤的,简直比她身上的喜服还要鲜艳。
“夫……夫君,咱们……咱们的交杯酒还没有喝呢!”梦雪虽然娇羞欲死,但却还是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提醒道。
“嘻嘻,多谢娘子提醒,这交杯酒一喝,梦雪你以后就是为夫的人了!”李愔双手抚摸着文心滑嫩的小手,满是笑容的说道。
不过这时梦雪对李愔的调笑已经适应了几分,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然后倒了两杯酒,又用彩带相连,这才与李愔一起喝下。本来若是娶正妻的话,应该还有一个结发的过程,不过梦雪毕竟只是嬬人,所以这个结发这个程序就不用了。
交杯酒也喝过了,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了,李愔自然对此十分期待,所以刚一放下酒杯,立刻笑眯眯开口道:“梦雪,天色已晚,我们也早点歇息吧!”
梦雪虽然还看不懂李愔笑容中猥琐,但却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身为少女,对这种事自然有一种天生的畏惧,而且她之前还听嫂子说过,女人的第一次总会有些疼,这让梦雪更觉得害怕。
不过既然李愔提出休息,梦雪也只得上前帮李愔宽衣,只是发也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双手一边笨拙的帮李愔脱衣服,同时也主动开口道:“夫君,医学院的事情我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资料和人手也都运到了登州,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台湾修建医学院?”
李愔满脑子都在想着洞房的事,哪有心思考虑什么医学院,所以对梦雪的话只是随口敷衍道:“这个不急,梦雪你刚到登州,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为夫有空了,咱们都去台湾,然后再谈修建医学院的事!”
这时李愔的外衣已经脱下,不过梦雪对他的回答却有些不太满意,依然开口道:“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吗?可是我现在迫不急待的想要将自己的医学院建起来,所以夫君能不能……唔~”
梦雪的话还没有说完,红润的小嘴就已经被李愔用嘴唇堵上,同时健壮的手臂抱起梦雪,大踏步的向床榻走去。梦雪更是一惊,心中也紧张的要命,只是嘴巴被堵,再也说不出话来,而当两人倒在床上不一会,整个新房内只剩下让人心跳的喘息之声。
第四百二十一章 香料群岛
李愔成婚后没多久,终于迎来贞观十四年的除夕,在这年末的时候,家家户户打扫房屋,并且守岁、拜年、放鞭炮,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春节吃饺子的习俗本来在唐代还没有形成,不过因为李愔的影响,北方特别是登州一地,已经不少人都习惯在春节时,做上一顿美味的饺子。
其实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唐国内的百姓饮食也逐渐丰富起来,鸡鸭鱼等肉食也出现在普通人的餐桌上,甚至是在寒冷的冬季,北方人也可以吃上一些新鲜的蔬菜,只不过价格要贵的多,另外还有各式各样的罐头,现在随着罐头工厂遍地开花,罐头的价格早已经降了下来,以最便宜的海鱼罐头来说,只要花上五文钱就能买上一罐。
其实对于北方冬天吃菜难的问题,李愔也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后世的大白菜,本来白菜是一个杂交品种,可以说是中国人民独创的,而且在唐代时,就已经出现,只可惜种植的人并不多,李愔在偶然间见到了这种大白菜,立刻命人收集种子,现在正命人推广,相信等过几年,整个北方就会流行这种让人冬天吃到吐的大白菜了。
陆地上的百姓在过年时,自然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哪怕是家中没有,也可以拿着钱到市场上买到。但是很可惜的是,对于海船上的船员们来说,哪怕是他们有再多的钱,却也没地方买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一夜的风浪过去了,天空上的乌云被昨天的大风吹散,当太阳升起来时,整个天空碧蓝一片,如同一块无暇的美玉一般,而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下,则是广阔无际的大海,同样也是蔚蓝色的海洋,与天际连成一片,看起来壮阔无比。
可惜对于这种美景,南洋号上的冯石介却早就看厌了,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时,他就按平时的习惯起了床,若是在陆地上的话,他还要洗漱一下,可惜这里是船上,四周都是茫茫无际的大海,船上的淡水珍贵无比,所以在陆地上很平常的洗漱就变得十分困难。
不过人总是会有办法的,冯石介打了桶海水,用在登州买的牙刷在嘴里捣了捣,又用苦涩的海水漱口。回到舱房后,他又在毛巾上倒了点珍贵的淡水,按照规定,他每天可以得到一立方分步的淡水饮用,只是他每天却将这些淡水挤出一点用来擦洗。将毛巾打湿后,他这才用湿毛巾擦了把脸,不过他这种奢侈的举动,却让同舱房的人看着直心疼。
搞定个人卫生后,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冯石介拿起测量工具,先测量了一下他们所在的经纬度,发现船只有些偏移原来的航向,估计是昨天晚上被风浪吹偏了,不过问题不大,他立刻向船长吕万禀报,吕万立刻让舵手纠正了航向,整支船队继续前进。
今天是大年三十,虽然船上一切从简,但这个年还是要过的,等到大部分船员都起来后,整支船队都开始忙碌起来,一艘兼具渔船功能的物资船立刻下网,一网打上来几百斤的鲜鱼,虽然船上的所有人都吃鱼吃的想吐,但大过年的,却不能少了一道鱼菜,取一个年年有余的彩头。
不过船长吕万也体谅船员们,所以只厨房准备了一道鱼菜,其它的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罐头,另外还取出不少的蜂蜜与蔗糖,与水果罐头做成甜点。除了准备这些菜,最主要的就是包饺子了,台湾是李愔的属地,受他的影响也最重,而且吕万手下的船员都是来自于台湾的捕奴队,而台湾的捕奴队中,又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登州捕奴队,所以船上绝大部分的船员都有有过年吃饺子的习惯。
中午的时候,所有船员都是草草的吃了些,然后接着准备除夕夜的晚饭。吕万他们离开基隆时,就知道要在海上过年,所以船上准备了不少面粉,其实相比起来,面粉比大米容易受潮,所以船上的主食一般都会准备大米。
船上的厨子将保存完好的面粉拿出来,然后和面擀饺子皮,至于饺子馅,则将羊肉罐头、猪肉罐头,以及大量的蔬菜罐头打开,然后剁碎了和在一起,虽然味道没有新鲜的好吃,但却也只能将就了。
冯石介是船上的测量官,地位仅在船长之下,他们船队里有五条大船,以及数十艘小船,但是测量官却只有两个,由此可见这个职位的重要性。他们船队里每艘大船带五艘小船,而且厨房只有大船上有,小船上的人要吃饭的话,一般都是轮流到大船上吃。也正是因为如此,大船上要做的饺子极多,船上的船员只要是不当值的,全都被大师傅叫到厨房帮忙。
冯石介从小在倭国长大,再加上他父亲又是南方人,所以从来没有吃过饺子,更别说包饺子了,所以他在厨房里帮不上忙,只能坐在一边看着船员们忙碌,开始还感觉有些意思,可惜慢慢的也就有些乏味了。
测量官的工作并不重,一般是早中晚三次测量船队的方位,而且是两人轮流,所以每日的工作更轻。其实真正算起来,测量官的工作只需要一人就能做,一般的船队上也是带着一个测量官就够了。不过他们探索船队肩负着重要,而且也有不可知的风险,所以这才预备了两人,主要就是防止万一有一人出现意外的话,另外一个还可以顶上,不至于影响到船队的航行。
现在离晚上测量的时间还早,冯石介离开厨房,信步走到甲板上,船上大部分的人都在准备过年,甚至连船长吕万也不例外,登州来的一些船员说要贴春联,据说这是从齐王府里流传出来的规矩,不过船上喝过墨水的人实在有限,最后只得求助于船长吕万。
吕万是南方人,从来没听过什么是春联,等到几个船员将春联的样子讲出来,并且还随口说了几对流传比较广的春联,结果立刻让吕万明白什么叫春联,当下也不推辞,让人准备好笔墨后,略一思索就写了几幅好意头的春联,然后命人贴到几处重要的舱门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船上的甲板显得有些空旷,冯石介转了两圈也感觉甚是无聊,索性就回舱房把望远镜拿出来,并登上船上的瞭望塔向远处观望。
冯石介他们的船队一路向南,在越过吕宋岛后,并没有向熟悉的西南方向,也就是婆罗洲和爪哇岛的方向去,而是向比较陌生的东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