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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要走了,你一定要记得去长安看我啊!”偌大的齐王号上,身穿绿色长裙的采儿满脸泪水,一手抱着还不到一岁的南洋,一手拉着快三岁的澳洲,另外已经五岁的丑丑却抱着采儿的腿,小脸上也是哭的稀里哗啦。
“放心吧,表哥有空一定会回去看你的,另外外祖母她的身体不太好,以后就要采儿你多费心了!”李愔也有些不舍的道,在他的身边,文心和惜君等几女全都来给采儿送行。
现在已经是贞观十七年三月,去年出生的南洋也已经十个月了,正是最可爱的时候,不过就在这时,萧皇后却提出要带采儿回长安,本来李愔还想劝她留下的,不过萧皇后却说了一个让李愔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
当初李愔第一次见到采儿时,那才是贞观十二年,而现在已经贞观十七年了,采儿也已经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成长为一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女。而且采儿遗传了她们杨家女子的美貌基因,才十五岁就已经有倾城之色,哪怕是与文心相比,也不会逊色多少。
看着亲孙女一天天的长大,而萧皇后的身体却一天天的衰老下去,甚至在去年还生了场大病,若不是梦雪及时诊治的话,那情况很可能会变得极为糟糕。本来萧皇后一生坎坷,早就看透了生死,不过她却还有一个心愿未了,那就是给采儿订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虽然大隋已经灭亡了,但采儿的身份却依然尊贵无比,别的不说,光是杨妃这个亲姑姑,就能让采儿成为大唐第一等的豪门女子,更别说还有李恪和李愔这两个能力出众的表哥了,所以采儿的婚事绝对大意不得,而能配的上采儿的男子,自然也只能在长安找。
听到萧皇后说的这个原因,李愔自然也不能阻止,甚至若不是他现在事情太多的话,恐怕会再回一趟长安,然后将采儿的婚事定下来再说,毕竟再怎么说采儿也是自己的表妹,而且舅父杨暕也为自己提供了大量的帮助,所以采儿的婚事他自然也想多操一下心。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李愔现在手中的事实在太多了,移民要持续好几年,林邑那边也还不稳定,台湾的发展也离不开他,再加上又新征服了吕宋,虽然各处都有专人负责,但却也需要李愔坐镇台湾,把持着大局不出偏差。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这次只能让萧皇后和采儿独自离开了。至于当初与萧皇后在一起的南阳公主,她却不在台湾,当初南阳公主随母亲萧皇后一起在泗沘住了一段时间,结果很喜欢那里的宗教气息,所以就决定在那里长住,最后李愔干脆在泗沘建了所道观,供南阳公主修行之用。
采儿从小就乖巧聪明,与文心、惜君等几个嫂子的关系都不错,另外丑丑和澳洲这两个小家伙也很喜欢这位表姑姑,可以说一直是采儿的跟屁虫,这次知道姑姑要离开,自然是十分不舍,丑丑更是抱着采儿的腿,哭着不让她离开。
不过再怎么不舍,萧皇后和采儿还是要离开的,最后李愔抱着丑丑,文心和媚娘将自己的儿子也抱过来,然后站在基隆的码头上为采儿送行,只是离别时的那种悲伤的气氛,连李愔都禁不住叹息了几声,同时眼睛也有些红红的。
虽然刚才李愔说会去长安看采儿,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说已经建立起一个独立的王国,虽然因为他和李世民的父子关系,使得他这个王国与大唐之间联系紧密,但是却已经不能再随意的进出大唐了,这点从他将家搬出登州时,他就已经想明白了。
另外还有一点,萧皇后已经八十多岁了,这几年虽然一直呆在他这里,受到十分周密的照顾,但是萧皇后的确太老了,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这次分别之后,恐怕他们祖孙两人将再无见面之日了。
想到这些年与萧皇后相处的日子,又想起当初与对方初见时,萧皇后对自己的喜爱与照顾,这让李愔也不禁感到有些黯然,不过他同时也打定主意,日后若是萧皇后真的走到那一天的话,自己这个外孙无论如何也要回长安参加她的葬礼。
就在李愔将萧皇后和采儿送上船的时候,他在吕宋的动作也终于传回了大唐。一开始这个消息还只在权贵中传播,慢慢的通过报纸的报道,越来越多的人得知这一消息。不过对于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重视。一来吕宋实在太远,二来对于李愔这几年开疆拓土的事,他们已经听的太多了,所以大家都有些麻木了。
不过当长安西郊的一个长身青年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是兴奋的一拳打在桌子上,然后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最后这才恨声说道:“大丈夫生于世间,自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怎可困守于区区长安?”
第四百八十一章 军校中的皇子
“杀!杀!杀!”长安西郊的军校中,一队学员正在进行武技训练,一个个面目黝黑的学员手持着沉重的钢刀,这种刀重八斤,除了没有开刃外,与军中的用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武技的练习其实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比如像现在这些学员,他们需要每天挥刀两百次,而且用力与姿势不能有分毫差错,否则旁边的教官上来就会一鞭子抽下去。
在这些学员的最后一排的左首第一位,是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这个青年看起来与周围的学员并没有什么两样,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训练服,皮肤也被晒的黝黑,满脸都是坚毅之色。不过若是李愔看到这个人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青年学员正是李愔的八弟李贞。
前几年李治被封为太子,而李世民却担心李治的性子太过软弱,后来听取李愔的意见,就在军校中开办了一个少年班,让李贞、李恽两兄弟,以及一帮长安的勋贵子弟进入少年班,陪着李治学习各种军事技能。
对于这种安排,李贞是欣喜若狂,他本来就喜欢骑马打猎,对军事方面也有着极大的兴趣,再加上受李愔的影响,他也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所以他在进入军校之后,自然是加倍努力,并且很快从少年班进入正规的军校学员中,与普通学员一起,进行更加艰苦,也更加残酷的军事训练中。
今年李贞已经十七岁了,他也在军校中学习了这三年时间。说起来他的确不愧是李世民的儿子,在军事上的天赋极高,在同一级的学员中,每次考核都能拿到前几名,这不但让李靖这些老将十分惊讶,甚至连李世民也对自己这个儿子感到十分意外。
不过今天训练中的李贞却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开始挥刀时还能跟上节奏,但是慢慢的就出现一丝偏差,速度比别人慢上那么几分。这自然逃不过教官的眼睛,只见那位满脸大胡子的教官快步上前,手中的鞭子搂头盖脸就抽了下来。
对于这种惩罚,李贞根本不敢闪躲,同时他也不会闪躲,结果被这一鞭子抽中肩膀,结果李贞只感觉肩头上火辣辣的疼,同时装箱手臂都是麻的,不过他却不敢有任何怨言,而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一刀接一刀的向前劈出。
看到李贞的表现,大胡子教官冷哼一声,提着鞭子继续监督。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打的这位学员却是大唐的皇子。其实不但教官不知道,与李贞相处数年的学员也很少有人知道李贞的真正身份,甚至本来就认识李贞的人,在军校里认出他也不敢乱说他的身份,因为这是李世民亲自下的命令,让李贞隐姓瞒名在军校里学习,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其它学员一样,受到平等的对待,同时学到一身真正的本领。
挨了一鞭子后,李贞终于不敢再分心,开始认真的进行枯燥的训练,一直到了一个时辰后,这场训练才算是完成。说起来李贞这期的学员都是来军校近三年的老学员了,但这一场训练下来,个个却还是还是累的满头大汗,不过却没人敢坐下,反而开始小幅度的活动,将疲倦的身体活动开了之后,这才开始慢慢的坐下休息。
“燕八,一起去吃饭吧!”李贞也活动了几下,这时一伙与他交好的学员向他打招呼道。李贞在军校里自然不会用自己的本名,甚至连姓都换成了母姓,他的母亲正是燕北的亲姑母,所以他与燕北是关系很亲密的表兄弟。至于名字则用了他在皇子中的排行,反正军校里的学员有许多都是出自贫苦人家,名字也没什么讲究。
李贞训练了一上午也刚好饿了,而且平时他也与这几个交好的学员一起吃饭,所以听后立刻跑过去笑道:“好,今天好像是初六,正是食堂做炖羊肉的日子,咱们可得好好吃一顿!”
“哈哈哈哈,你小子就知道吃,刚才我看你挨了大胡子一鞭,是不是就想着吃羊肉了?”其中一个学员取笑道。
“你这个吃货还敢说我,上次是谁偷偷的把一支羊腿带进军校,然后被教官发现揍了一顿的?”李贞也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同时手上也不老实,开始与对方来一场拳脚友谊赛,而对方也不示弱,两人边打边向食堂那边移动,而其它几人也都对这种情况早已经司空见惯,因此不但不拦着,反而还起哄加油。
一帮人打打闹闹的来到食堂,不过就在李贞正要和同伴们进去时,忽然看到在食堂的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这让李贞立刻和同伴说了一声,让他们先进去,然后走到那人身边道:“七哥,你站在大门口干什么呢?”
站在食堂门口的正是李恽,当初他和李贞一样,也是军校少年班的成员,本来当初他都十六岁了,按说是不用再去什么少年班的,不过李世民觉得李恽的性子比李治还要软弱,所以就特别点名让他也去,结果李恽就成了少年军校班年纪最大的一个学员。
“呵呵,我还能干什么啊,当然是找你有事。”李恽微笑着说道,接着搂过李贞的肩膀,然后边向食堂里面走边道,“走,咱们打份饭边吃边聊!”
等李贞进到食堂才发现,今天食堂中吃饭的人比平时少了许多,甚至打饭都不用排队,很快两人就打好自己的饭,然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而这时李贞才问道:“七哥,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少啊?”
“嗨,步兵科又出去拉练了,另外你们骑兵科即将毕业的几个班也去进行生存训练了,所以今天咱们军校的人少了一小半,这才会空出这么多的位子。”李恽吃了口米饭随口答道。
李恽在少年军校班表现的也不错,不过他学的方向与李贞不同,主修的是参谋科,主要是负责帮作战主官整理战斗信息,并向主官提出自己的作战意见,甚至还要负责向下级布置作战任务等。这倒是十分适合李恽,毕竟以他的性子,也根本没勇气拿起刀与敌人拼杀。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李恽做为李世民的儿子,虽然看起来有点窝囊,但却是个极其精明的人,不但善于分析信息,而且还懂得从一些细节方面发现问题,所以他这个参谋科的学员倒是十分优秀,虽然在表现上不如李贞那么抢眼,但却也让李世民对这个儿子另眼相看。
李恽本来就是搞信息分析的,平时对军校的情况自然是了若指掌,李贞也不觉得惊奇。不过李恽回答过李贞的问题后,立刻接着又道:“八弟,六哥在南洋又打胜仗的消息你知道了吗?”
李贞一听这个问题,却叹了口气,一脸羡慕的道:“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说起来我真羡慕六哥,大丈夫就该像他那样,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这才不枉咱们在世上走一遭!”
听到自己这个弟弟的话,李恽倒也没觉得意外,因为他知道,李贞一向将六哥当做榜样,事事都向六哥学,特别是在开疆拓土方面,更让李贞敬佩不已,不过相比他们那位六哥,他和李贞却只能呆在长安的军校里,根本没机会出去。
不过李恽并没有什么大志,很快就调整过来,并且安慰李贞道:“八弟,你也不要气馁,六哥那种人千百年也才出了一个,所以你千万不要和他比,另外咱们也不是虚度光阴,等到咱们在军校毕业了,无论是加入咱们大唐的军校还是去六哥那里,肯定都能搏出一个天地来!”
李贞听到李恽的话却是一皱眉,有些不高兴的道:“七哥,你不会就这点抱负吧?”
李恽却是露出一个苦笑道:“八弟你还不了解为兄吗,我本来就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没兴趣,若不是想让父皇关注一下我,我才不会来学什么参谋科呢!”
李恽的话的确发自肺腑,本来他在少年班的时候,是打算混一段就算了,不过后来看到表现优异的李贞受到父亲李世民的重视,这让李恽也起了念头,开始好好学习起来,毕竟身为儿子,都希望得到父亲的肯定,特别是像李恽这种并不受重视的皇子,更是急于表现自己,所以他才和李贞一样,加入军校成为一个普通的学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