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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派出正规海军舰队,以及大量的捕奴队组成武装船队,不计代价的攻击爪哇岛的沿海港口,目标是摧毁能见到的所有爪哇船只,杜绝爪哇人外逃的可能。
甚至在离爪哇最近的一些岛屿,李愔还派人将爪哇爆发大规模瘟疫的情况散播出去,让这些岛上的土人也帮助监视,万一真有爪哇人逃出来的话,也能在第一时间被发现,然后采取相应的措施。
也正是李愔采取的这一系列强力措施,使得这次半人为的瘟疫只局限在了爪哇岛上,期间虽然有不少爪哇人外逃,但大部分都被在海上被击沉,只有极少数人逃到附近的岛上,但也很快被发现,其中巴厘岛因为距离爪哇岛太近,所以后来同样也成为疫区,而李愔不得不在巴厘岛东方的龙目岛再次布置了一道防线。
这场被称为‘爪哇之殇’的鼠疫灾难,一直持续了三年才渐渐的消失,不过在结束后,李愔派人对爪哇岛的人口进行了统计,结果发现岛上的土人从发病前的五百万,直线下降到不足百万,岛上总人口的八成多死于这场灾难,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大灾难。
另外爪哇岛爆发的这场鼠疫,也对李愔形成了巨大的影响,比如他为了防止鼠疫从爪哇扩散出去,所以需要在爪哇岛周围布置大量的海军力量,这让他在三年内的进攻力量都显得有些不足。
而且是在缺少了爪哇这个重要的奴隶产地后,台湾和大唐需要的奴隶产生一个巨大的缺口,这也让各地的奴隶价格一涨再涨,无论什么样的奴隶,都呈现一各供不应求的局面。
不过很快那些奴隶贩子就找到另外一个重要的奴隶产地,那就是天竺以西的非洲大陆,那里的昆仑奴在大唐本来就十分畅销,不过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价格偏高,但是现在海上交通越来越便利,海运的成本也是一降再降,因此大规模的贩卖昆仑奴已经成为可能,而这些温驯的黑人奴隶也很快的成为新的奴隶来源,这也让狮城到锡兰的航线变得愈加繁荣起来。
除了上面介绍的几个方面外,这场鼠疫的影响还远没有结束,比如在鼠疫刚爆发出它的威力时,远在天竺的李贞听说这件事后,立刻有了一个天才的构想,那就是将鼠疫用于战争。想想看,在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时,若是能让对方的国内爆发一场可怕的瘟疫,那么无论再怎么强大的对手,也会立刻变成软脚虾,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而李贞一向都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所以他立刻就给李愔写了封信,阐述了历史上第一份生化战争的伟大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却让李愔吓了一跳。
李愔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细菌和病毒这些微生物的厉害,甚至出想过用于对付敌人,但是一来他没有什么强大的对手值得他这么做,二来细菌和病毒是一把双刃剑,在伤敌的同时也可能伤已,除非他能让自己手下的军队百病不侵,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若非被逼到绝路上,或是有把握绝对不会让传播出去的疾病伤到自己,否则他绝对不敢轻易的动用这东西的。
也正是出于这种想法,李愔拒绝了李贞的这一伟大构想,不过他也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告诉李贞,若是日后李贞遇到实在无法抵御的敌人,那么李愔也会考虑派出那支特殊的部队,帮他将瘟疫传播到敌人的境内。只是李愔也没有想到,他今天的这个保证竟然会在某一天成为事实。
“哈哈哈~,看来还是玄策兄了解六哥,鼠疫这种即伤人也可能伤已的东西,六哥果然不会轻易的用出来!”北天竺境内的贝卡王国首都贝城的王宫内,李贞坐在王座上高声大笑道,他手中拿着的正是李愔给他的回信。
下首站着的王玄策听到李贞的话,也是面带微笑着道:“齐王殿下一向谨慎,而且喜欢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对于瘟疫这种不可控的东西,殿下心中肯定会十分的排斥,因此臣下判定,齐王殿下肯定不会轻易动用,不过若是处于绝对安全的地位,或是被逼到绝境上时,齐王殿下却肯定会放手一搏!”
王玄策现在还没看李愔的回信,但却已经猜到了李愔的反应,这让李贞也是大为惊奇,当下将李愔的信让王玄策看了一下,结果对方只是抚须微笑,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自傲之色,这也是李贞最喜欢王玄策的地方。
“哈哈哈~,不过六哥的这封信我得好好保留,说不定真有遇到不过抵御的强敌那一天,到时咱们就得向六哥求救了,而有这封信在,也不怕他赖账!”李贞笑着将信折好放入信封,然后让人存放在安全的地方。
接下来李贞和王玄策又谈论了一些关于在北天竺立足和发展的事,在上次李贞坑杀了五万敌军后,新婆罗门教的传播的速度极快,现在已经在北天竺拥有了上百万的信徒,而且每天都在以一个惊人的数量增加着。只是这也带来一些问题,那就是宗教官员的不足,所以两人商议,可以在北天竺招募一些投靠过来的婆罗门贵族。
最后李愔又想到一件事,当下开口说道:“对了,玄策兄你也见过了那个人了,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参与进这件事?”(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哭泣的波斯王子
北天竺贝卡王国首都贝城,王宫东侧是一处新开辟的驿馆,专门负责接待一些比较重要的客人,而在驿馆内的一处小院子外面,上百衣服怪异的士卒把守在外面。院子内宅的一座卧室内,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枚雕刻精美的印章,正伏在那里低声的哭泣。
这名少年满头的棕发,高鼻深目瞳孔发蓝,若是有经验的人见到他,立刻就能认出对方是波斯人或西域人,若是再从他身上的服饰判断,则可以断定对方肯定是波斯人。
这个波斯少年名叫卑路斯,是波斯萨珊王朝最后一任君主亚兹得格尔德三世的儿子,今年才刚刚十五岁,而他之所以出现在李贞这里,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古老的波斯帝国已经支撑不下去了,随时都有可能亡国,而他父亲为了让儿子逃过一劫,所以才将他送出波斯,最后卑路斯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
波斯帝国和其它走向末路的王朝一样,原本强大的帝国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深渊,特别是在七年前,波斯人组织起十五万大军,在尼哈万德抵抗大食人数万军队的进攻,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波斯人的十五万大军,已经是他们在丢失首都泰西封后,能组织起来的最后力量。
然而很可惜的是,波斯人最后的抵抗也失败了,虽然在前期的时间,他们与大食人打的难解难分,而且还在敌军中杀死了大食的指挥官,但是后来新任的大食指挥官却以点破面,集中优势兵力打垮了波斯人的大军,结果这支波斯人的最后力量也葬送在战场上。
尼哈万德战役标志着波斯人再也无力抵抗大食人的进攻,甚至在亚兹得格尔德三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逃往呼罗珊东部,而且在此期间,他三番五次向大唐求救,希望大唐能派出军队支援波斯,可惜李世民考虑到波斯太过遥远,而且西突厥刚灭,西域还没有完全稳定,因此就没有答应对方的请求。
不过亚兹得格尔德三世并没有灰心,就在去年的时候,他派儿子卑路斯通过陆上丝绸之路到达大唐,一来是再次向李世民救援,二来也是将卑路斯送到大唐做人质。
经过几年的治理,特别是汉化政策的推行,大唐在西域的统治已经稳定下来,甚至还有不少汉人主动迁往西域,这也大大加强了大唐在那里的统治。再加上这几年大唐的财政收入每年都在增加,国库也十分丰盈,因此李世民有足够的力量对大食发动一场战争,至少保住波斯帝国最后的一点力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李世民却也有自己的考虑,一来现在大唐的扩张已经到了极限,西方的边境已经抵达里海,距离长安已经相当的遥远,政令的传达已经十分的困难,这也让大唐中央对那里的统治有些无力,只能赋予安西和北庭两个都护府自决的权力,通过他们管理西方的疆域。
不过这却可能造成这两个都护府权势过重的隐患,若是再帮波斯出兵的话,那么肯定会进一步增加两个都护府的权势,这是李世民不希望看到的,甚至他已经在考虑该如何消减西方两个都护府的权力,当然这是在不影响大唐对那里统治的前提下。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这次出兵对大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益,哪怕是打退了大食人,最多也只是帮波斯复国,然后威慑一下大食人的扩张,这与远征大食所付出的巨大代价相比,实在是有些不太划算。
也正是出于这些考虑,李世民再一次的拒绝了波斯的请求,并且将卑路斯送了回去。不过卑路斯在长安却收集到一些消息,知道大唐有三位皇子都在外征战,其中那位六皇子的势力主要在大唐南方的南洋等地区,而七皇子和八皇子却已经登上天竺大陆,那里距离波斯并不遥远。
而且卑路斯还得知,三位皇子在外的势力并不受大唐节制,而且每人手中都有自己的军队,也就是说,只要能说服他们出兵,特别是在天竺的两位皇子,那么他们波斯就还有希望。
于是这位波斯末路王子并没有听从李世民的安排回波斯,而是乘船东去出海,然后坐着速度最快的蒸汽船南下,期间他还在台湾停留了一下,见识了一下让他在梦中都无法想像的繁华。本来他还想未见一下李愔的,但当时李愔正忙着爪哇瘟疫的事,根本就见不到人。卑路斯本来就没把希望放在李愔身上,所以也没觉得遗憾,再次登船去了天竺。
不过到了天竺他才发现,大唐这两位皇子的势力才刚刚开始起步,仅仅才占据了南天竺,另外在北天竺也占据了一个小国,总体的势力别说与大唐相比了,就连那位台湾的六皇子也比他们强大的多。
这个发现让卑路斯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本来他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李贞和李恽身上,可是现在却忽然发现,对方的实力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强,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一件残酷无比的事。
不过卑路斯虽然失望,但最后还是到南天竺拜见了李恽,只是李恽一向都是个求稳的人,他们现在在天竺才刚刚发展出这么一点势力,实在没力量帮助它人,所以他对援助波斯的事自然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李恽的性子也决定了,他不会将一件事说死,所以就让卑路斯去了北天竺的李贞这里,希望让李贞做为个坏人,拒绝卑路斯。
卑路斯虽然年轻,但是从小就在逃亡中成长起来的他,心智已经十分成熟,对于李恽的想法,他也隐隐猜到一些,而且在他们到达北天竺的贝城后,李贞却根本没有召见过他们,只是派了一个大臣询问了一下他们的来意,然后一连几天没有任何的消息,这让卑路斯已经感到有些绝望。
今天卑路斯吃过晚饭,看到父王送给他的金印,这是他生日时,亚兹得格尔德三世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上面雕刻着波斯首都泰西封被大食人攻克的情景,目的就是让他记得波斯的耻辱之日,时时刻刻都不要忘了复兴波斯。
这枚金印是卑路斯的动力之源,每当他遇到挫折沮丧时,就会拿出来看着上面的雕刻,心中对大食仇恨让他充满了力量,若不是大食人对波斯的侵略,他还是高贵的波斯王子,不会像现在这样颠沛流离。
可是今天这个办法失效了,卑路斯手拿着金印,心中对大食的仇恨越来越深,但是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充满动力,反而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大唐已经数次拒绝他们的求救,唯一被他视为希望的这两位大唐皇子,却还实力弱小,而且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也很冷淡,这让卑路斯感到一种无助的绝望,最后更是痛声哭了起来。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卑路斯的父亲亚兹得格尔德三世就经常在他耳边告诫他,你是波斯的王子,现在整个国家面临着生死存亡,所以你和其它的孩子不一样,别人可以感觉委屈可以哭泣,但是你却没有哭泣的资格。
也正是从小受到这种教育,卑路斯也好多年没有哭过了,可是今天他却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绝望的感觉,只能用哭泣来发泄心中的痛苦,无论他再怎么坚强,毕竟也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更何况他现在又身处异国他乡,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才让他变得格外的脆弱。
不过卑路斯并不知道,在同一时间的贝城王宫书房里,李贞也同样没有睡,而是与王玄策正在商谈关于援助波斯的事。
“殿下,以我之见,大食新立,犹如初生的朝阳一般,可以说发展的势头不可阻挡,至少以咱们现在的这点力量,实在无法与大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