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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尖叫一声坐起来,冷不丁的对上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惊讶,一只手还托着我的手在我的手指尖施针,看到那八跟完全没入血肉之中的毫针,我终于吓昏过去。
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人是秋月,她见我醒来满心欢喜的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
后来她曾无意间问过我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前皇后的寝宫去,我正疑惑时她又接着赞叹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说太子得知我被压在里面了还执意要挖我出来甚至还请了鼎鼎有名的胡大人给我治病之类的话。
过了几日我身子大好,重新回到大和殿当值,陛下也闭口不提当日的事情,我猜测或许是我的护驾有功抵了前面乱说话的罪,所以放我一马?我越来越觉得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也就暗暗的把这件事深埋起来,在心中更加对陛下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李贵妃近来频繁的往返与大和殿和陛下的寝宫,把她一手操办的除夕家宴卖足了关子,说的要多神秘有多神秘。
贵妃娘娘抱着陛下的手臂洋洋自得道:“臣妾呢一直都害怕陛下厌烦了往年的家宴,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臣妾想到了一个好法子,简直要磨破了嘴皮子说服各位妹妹一起参加,相信陛下看了之后一定会很喜欢。”
陛下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爱妃辛苦了。”
听她说的次数多了,我禁不住也期待起来。
晚上轮到我当值,陛下正在批奏章我站在案旁研磨,顺德公公被陛下打发去御膳房,一片寂静的殿内庄严而肃穆。
“你觉得这次的贵妃今日说的好法子是什么?”陛下突然出声问。
我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陛下看了我一眼,见我满脸迷茫,笑着摇头不再说话,专心垂首批阅奏章。我却还停留在陛下刚才的那个问题,听李贵妃的口气,我着实猜不出来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三更刚过,陛下恩准我回去休息,我大喜过望急忙退去。
“朕打算过完除夕就要太子辅政。”
听到这句话,我顿住脚步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才算正常,推敲几番我决定装聋作哑关上门出去。我想不明白陛下告诉我这句话的意图,如果这是陛下认同了我当日的话,那么此事明明已经被大家淡忘了,为何又挑着这个时候再提此事?
好不容易早早的回来,结果却被陛下一句话影响的毫无睡意。在床上辗转到天边鱼肚白,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这个大逆不道的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如今陛下这么做了,莫不是要提醒我如果太子和平阳王任何一个出了事情,我这个始作俑者都要跟着陪葬?
自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不自觉的伸手拍了拍心口,忽然想起之前那个可怕的梦,鬼使神差的想低头看自己的手上是不是鲜血淋漓。
我读过的书里面从来没有东皇这个人的记载,更加无从得知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奇怪的梦。昏昏沉沉的折腾到天快亮才睡着。
十三是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过来的,他们到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听到秋月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拿我找乐子,看到十三进来我这才反应过来,最快的整理好自己也费了不少时间。
一出门就看到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恐他问起那晚的事情心中有些忐忑:“太子殿下吉祥。”
太子虚虚扶了我一下道:“不必多礼,我今天就是顺道过来看看你身子好些了没有。”
“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我笑道:“奴婢休息了几日,身子已经好多了。”
他点头:“嗯,那就好,今天不用当值吧?一会儿换件衣服随我出宫走一趟。”
我有些惊讶:“出宫?”
直到我随太子走出这皇宫大门,回头看着那高墙大院时心中还是很不真实,我居然出来了。虽然心中很好奇太子带我出来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能出来一趟也实属不易。
太子拍了下我肩膀问:“知不知道我今天带你出来所为何事?”
我摇头:“回殿下,奴婢不知。”
“我带你去见见你的救命大恩人!”太子高兴的说:“你救了父皇按理说是应该褒奖你的,但是父皇不愿意此事宣扬出去,也就委屈你了。”
太子说的含蓄我却被他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当晚我跟陛下都在静苑!如何得知的?知道多少?故意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的用以何为?满脑袋的问题一个个迷迷蒙蒙想不透彻。
太子又问:“你可曾听说过咱们国师?”
我此时也回过神来,想起十三曾说起过那位懂星相的国师,于是点头道:“听说过一点,据说此人有通天之能?”
“哈哈,能不能通天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能把死人救活可是真的!”太子指着我说:“当时侍卫把你从废墟下面挖出来的时候太医诊治你已经断气了,后来可是他生生把你救活的。”
我想起当日看到的那双眼睛,因为当时从噩梦中醒来忽对上那双灿烂的眸子,又看到手指上的针以至于震惊过大而忽略了那人的脸,原来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此番定要好好道谢才是。
正这么想着忽然马车一个颠簸,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去眼看就要撞在对面的太子身上,咬牙将身子朝一边歪去结果一头撞在马车车壁上,撞的我是头晕目眩两眼发黑。
“你没事吧?没事吧?”太子将我拉起来问道:“撞的很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伸手摸索着坐下去,两只眼睛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结果却看到自己正坐在太子身边的位子时真恨不得自戳双眼再瞎一会儿,我刚要挪回去却被太子拉住胳膊:“你且坐在这边,去国师哪里的路不好走,你若是一路摔过去恐怕今天去就不是道谢而是求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直觉得两颊发烫,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忽然没头脑的问:“国师不是住在城内吗?”
太子点头道:“父皇的确在城内有赐于国师一座宅邸,但是国师与裴青裴将军是多年好友,所以一直跟着他住在城外。”
“裴青?”
“是咱们护国大将军。”太子顿了顿道:“的军师。”
我几乎可以确定这裴青就是十三的师父,我正为这裴青护国大将军的称号而激动不已,结果却被下半句浇灭了满腔热情。
不足为外人道
车行缓慢,我们一行人到达军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时分。远远的就听到呼喝之声震天响,近了看才知原来是有一小队士兵正在操练,一招一式颇具风范。
太子殿下驻足看了一会儿微笑点头,指着站在高台之上站立着的男子与我道:“这位便是我们的护国大将军科多博将军。”
我看过去只见一名劲装短打的男子,手持一柄长枪在操练士兵中巡视,时不时为几名羸弱小兵指点一二,剑眉星目的一张脸上却横了一道长长的伤疤,虽有失美感倒也为将军增加了一丝英勇。
“真不愧是我朝大将!果然非同凡响!”我低声赞叹一句,在校场匆匆扫视一圈问道:“敢问太子爷,哪位是裴先生?”
太子殿下四处看了一眼道:“不在这里。”说完引着我往中军大帐走去,我心下有些失望,但也只有默默的跟上。
到了帐前守门小将作势欲要进去通报,太子殿下压了压手自顾自的掀开帘子人还未进朗笑先行:“不知今日可闲得?本宫前来叨扰一番。”
我还跟在太子殿下身后未曾进的帐内就听到一悦耳男声道:“我怎么说今日一大早就听得喜鹊喳喳叫可不停,原来是咱们太子爷大驾光临了。”
一个梳着复杂发髻的男人走上前来,双手朝着太子殿下张开了一个怀抱,一双眼睛透着精光鼻梁挺拔,两片薄唇一张一合:“我这小小的军帐真是蓬荜生辉啊!”
太子殿下笑这拂开他伸过来的怀抱笑道:“国师休要胡说,今日可是腊鱼二十八,本宫倒是不知这数九寒冬何来的喜鹊?”
那男子被太子殿下躲开,也不气恼依然是张着怀抱转向我这边来,我正不知所措间他倒先反应过来双手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惊道:“太子爷怎么带了个丫头过来?”
我看到他的动作有些气恼:“太子爷带我出来自是来拜谢国师大人的救命之恩的,哪知你这怪人竟一上来就欲轻薄之举,这军中怎么能如此胡闹?”
“拜谢国师的?”他上前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问道:“你这丫头倒是说说你受了国师什么恩情?又打算如何报他?”
他如此直接毫不避讳的问起,我若是支吾起来倒是显得我做作,我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膛高扬着头颅道:“国师与我的恩情,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更加疑惑的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时,却被太子殿下抢先一步说道:“好了我的国师大人,就不要在逗弄这个小丫头了,看你把人家羞的脸红的都快赶上那红绸子了。”
我被太子殿下的话惊呆,愣愣的看着国师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乱七八糟的说了什么,一时间尴尬的恨不得冲出帐去。
谁知国师却不再看我,只是委委屈屈的朝太子道:“太子殿下可莫冤枉了微臣,这哪里是臣逗弄了你的丫头,明明是这丫头在逗弄微臣啊殿下!她这红口白牙张嘴就说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话,这让微臣之后如何成家立业啊?微臣惶恐惶恐。”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轻视,但是想到太子殿下就在面前,我心中就是怎么听这话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别着脑袋不再看国师,恨恨道:“想不到我朝堂堂国师既然出言讥讽奴婢一个女子,若是将这份心力全都放在正经事情上,我朝说不定也能少几场战事!”
国师的脸憋得通红,围着我转了几圈手指颤抖的指着我却几经无语,只得气愤的跺脚道:“我哪里有讥讽你?我不过是听你讲要找我报恩,你们这些姑娘报恩都爱来个以身相许之类的。我若是不问个清楚明白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硬要嫁给我报恩,若是那样我也可以早早的否认了这个身份!”
我转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见他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二人讲话,心知被他看了笑话心中更加不痛快,索性不再搭理那咄咄逼人的国师,垂首站在太子身后不再言语。
“尹刁,你何时能多长几分出息?”忽然自内帐缓步走出另一个男子,与那国师同样身着儒衫,只是样式色彩都较国师朴实许多,素淡的藕色衬得那人面如冠玉,身为男子却生了一双淡淡柳叶眉,眼睛里带着几分星碎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他出来,太子殿下转头与我道:“这位便是裴青裴先生。”
我正恍惚间听到这个名字不自禁脱口问道:“你就是十三的师傅?”
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走过来问:“这位姑娘难不成认得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是她告诉你我叫裴青的?”
我点了点头又摇头:“我自与十三相识以来深得十三相助,她常跟奴婢提起您不过倒是从未曾讲过您的名讳。”
“这就奇了?”他问:“敢问姑娘是如何得知我裴青是十三的师傅的?”
我笑道:“我猜的。”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接着道:“听十三形容起来的师父是个谪仙般高洁的人儿,自然该是裴先生无疑。”
裴青尚未说话,那尹刁却挤了过来急急的问:“本国师那也是谪仙般高洁的人,你为何就不问问我是不是小十三的师父?”
看着他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偏偏耍起无赖来,我心中更是好气又好笑,转了头不去理他。
谁知他却不依不饶的随着我转过来,凑到我面前问:“你这丫头好生奇怪,口口声声说是来拜谢本国师的恩情,可是却又一个劲恭维起裴青那小子,这是何意?”
我拗不过他,只好答道:“十三待我极好,我自当尊敬裴先生。”
“可是……”
裴青打断尹刁的话,怪罪道:“尹刁!太子殿下来了这么久,你却连一杯茶都没有上,你这国师当还是不当了?”
尹刁闻言看向太子笑道:“尹刁一时不察怠慢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说完钻进内帐去了,再次出来是手上托着几只茶盏,先就近给了裴青一杯接着毕恭毕敬的端了茶奉给太子,走到我身边时略略想了一下也给了我一杯。
我扭头看了一眼太子,他微笑了一下道:“国师给你你就收着吧,也不要与国师斗气了。”
我伸手接下茶盏答道:“奴婢不敢与国师斗气。”说着端着那杯茶面向国师鞠了一躬:“周昌平在此拜谢国师大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尹刁有些愣,半晌反应过来,指着那杯茶道:“你拿我的茶向我报恩?”
“如此不是省的国师担心奴婢会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