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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事情我没有一丁点的印象,只记得我是喝酒犯病了的,而且按照规矩就算我是个妃子那也是断断不能在皇帝寝宫一连住上数日的,就算陛下的权利再大到了后宫也得听李贵妃的,按照程序走才是。
低头也能闻到身上一股子药香,我越发的觉得当日我极大可能是旧病复发一直调养到现在的才好的。
小玉不在,我盯着桌子上那把木梳发了好一会儿呆,拿起来整理头发两只眼睛盯着铜镜看坐在一边的陛下,我深吸了两口气笑道:“奴婢身子不好,这次若是没有陛下相救,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呵呵。”
铜镜里的陛下忽然笑起来,吓得我一个哆嗦,有种偷窥别人被发现了的错觉。
“爱妃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陛下站起来亲切的走到近前搂着我的肩膀说:“你身子不好,自然是由朕来帮你调理,还有,日后可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心知在我昏睡做梦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并且已成定局了,我讪讪的苦笑了两声:“是,奴……臣妾谢过陛下。”
食不知味的吃着早膳,忽然心思清明想起陛下昔日说过的一句话:把你变成我皇族的人。越想越觉得这个原因最靠谱。
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陛下,脑筋像是结在一起了般怎么都想不清楚陛下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要我出谋划策我自认还没有那个本事,还是觉得我是太子党的人所以把我放在身边警告太子吗?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弄死算了……还是说,我酒后乱性真的与陛下发生了……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摇了几下脑袋,把这种愚蠢的想法甩出去,心说就算是那样那也没必要给我这么高的阶品。
陛下像是知我心中所想一般,淡淡道:“除夕当晚确实是你侍寝的,在敬事房也全都留有记录。”
听到此话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满心满眼的羞愧,却不知为何羞愧。我本就是秀女,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也该是得偿所愿,可是心中却怎么都欢喜不起来,总有种背叛了谁的感觉。
“也怪朕粗心,到了初一才发现你是生病了,记起国师曾经治疗过你的病所以大老远的把国师传到宫中给你医治。”陛下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朕无意间叫起你的闺名被国师听到,后来国师仔细的问了朕你的八字后当晚修书与朕贺喜,直言道自己近来夜观星相发现帝星明亮,算出结印阵言朕会得心爱之人,伴君身侧与君分忧之人。”
我想起那尹刁,直觉得那样的人算出的印阵实在信不得,信不得啊!
“平素朕就瞧着你这丫头惹人喜爱,你这名字也取的好,保我朝昌平,千秋万代。”陛下朗声笑了几声道:“朕看你乖觉端庄,所以给你赐了庄号,你好满意?”
我连忙扬起笑脸:“臣妾谢陛下隆恩。”
陛下又道:“喜欢就好,就为这个李贵妃还与朕撒了一通脾气,你若是再不欢喜,朕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殊不知自己尚在昏迷之中就得罪了这么一号大人物。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了。
陛下赐给我亲自提了匾额“椒淑宫”挂在寝宫外面,一看到这块匾我就头皮发麻嘴上却得山呼万岁,皇恩浩荡。
最初我来上京嘴上说着是看热闹出来,事实上过了这么久我自己也想通了,我就是不满乐正浓订婚所以才出来,想来个眼不见为净。虽然这股无名之火起的毫无道理,但是我自己却钻了牛角尖,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单是家中那八个姨娘,每每争风吃醋时,缺德事儿就没少干,现在这三宫七十二院有多少个女人可是数都数不清楚,陛下把自己放在这风口浪尖上,还提了那么一块骚包的匾挂在外面,就算我哪天就被暗杀了也不奇怪。
就拿这李贵妃来说,我只住进这椒淑宫不到半月,她已经给我下了三次拜帖,我身子尚未大好为由给拒绝了,虽然知这不是长久之计,权且拦得一时是一时。
小玉说我就这么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我的身份低于那李贵妃,虽然有陛下见我吐血数次允许我暂时不必去请安的话坐镇,但是这五日之后的上元节总不能不去,那可是陛下大宴群臣的日子,届时被有心人捏住小辫子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丝毫没有对策,为了避免自己再做出什么丢人之举,我找来了清嬷嬷问咱们这宫中的上元节可有什么忌讳。
听到清嬷嬷只嘱咐我不要和男人说话后我这才稍稍的安了心。
正月十五当天,我找了那套体面的官服出来,又老老实实的让小玉给我梳了个中规中矩的盘桓髻,一直在宫中呆到顺德公公过来叫我时才跟着他过去。
气喘吁吁的到了永和宫,陛下见我过来责备道:“怎么现在才到,让大家多等。”说着拿出一方锦帕替我把额角的汗拭去。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把帕子接过来自己擦了擦:“臣妾跑错路了,害怕越走越远无奈之下只好回自己宫中等顺德公公一起过来,陛下恕罪。”
陛下转身与李贵妃道:“时候不早了,爱妃就先与朕去前厅。”
小玉跟我说,这上元节通常流程是陛下先携李贵妃一起在前厅招呼各位大臣,大家一起吃餐前点心,这个时候后妃可以聚在□增进一下感情,等大臣到的差不多了再一起进来开始正餐。
我实在不觉得陛下的一众老婆聚在一起能培养什么感情,就像我那八个姨娘不可能相亲相爱一样,所以就在椒淑宫多呆了一个时辰。谁知陛下跟李贵妃居然现在才去前厅,心里大呼失策失策,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休息时却听到陛下道:“庄妃,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与朕一起到前厅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玉,用眼神问她为什么情况跟她说的大相径庭,小玉读懂我的眼神直摇头表示她是无辜的。
“妹妹一会儿可得给各位大臣陪个不是,本宫进宫这么多年,让大家等这么久的还是头一遭!”李贵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亲亲热热的牵起我的手说:“前几年,四大妃位空悬,只有本宫陪着陛下去招待臣子们,听他们净讲些国家大事真是把本宫头都听大了。今年陛下得了妹妹,本宫也有伴儿了,一会儿咱们姐妹俩可得好好说说体己话。”
李贵妃冲我笑的像是我亲姐姐一样和蔼又可亲,可我却只能看到她脸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着狐狸精三个字,那一番动作无一不再说:“看我怎么整死你!”
我呵呵笑着把自己的手覆在李贵妃手背上说:“昌平不懂规矩,以后还请姐姐多多关照昌平,莫让昌平闹了笑话。”
“那是自然。”李贵妃一挑眉放开了手,她手上戴着的护甲滑过我的手背,留下一条红痕。
李贵妃的父亲手握重兵,陛下当年得这天下多多少少都借了李大将军的气力,如今在汝阳盘踞,正可谓山高皇帝远,作威又作福。且自己这争气的女儿也成为他留在上京中的一双眼睛,有一丝风吹草动,汝阳不消两日就知道。
我若是陛下,定视这李大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臂膀上的一颗毒瘤,不除不痛快。
不过李大将军这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要地有地的样子看,要动他着实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大将军今年除夕以身体染病为由派了自己的儿子来上京。
我曾听太子殿下提起过这位公子哥儿,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好在此人有些小聪明,不曾惹下大祸端,否则那脑袋早就不放在脖子上了。现今,这李大将军派了这么个货色过来糊弄陛下,明显的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看到太子也是一脸愤然的看着与李贵妃同席而坐的男子,把什么叫飞扬跋扈演绎了个透彻。忽然听得殿外一阵笑声,只见国师与科多博将军一路谈笑着从殿前进来,我寻了一圈没有见到裴先生,心下替十三有些失望。
风既不止树不静
尹刁忽然上来朝我贺喜:“娘娘今日气色不错,想是身子大好了,微臣恭喜庄妃娘娘,贺喜庄妃娘娘。”
我讪讪笑了一声,想起之前清嬷嬷交代的话后,硬是把想问问他为什么裴先生没有来的念头压了下去:“本宫还要多谢国师救命之恩。”
“娘娘言重。”
尹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下的席间去,只那与弟弟培养感情的李贵妃却是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我一眼,别具深意。她转头与弟弟交代了点儿什么,款款朝我走来,坐在我身侧若无其事道:“国师大人一向性格乖张,不曾想妹妹竟似与尹大人有几分交情。”
我给李贵妃倒了杯酒:“姐姐有所不知,尹大人与臣妾有救命之恩在其中,想来是医者仁心见臣妾身子羸弱,适才上来询问臣妾最近病情。”
“哦?那妹妹可要快些养好身子,为我皇家添丁啊。”李贵妃拍了拍我的手道:“陛下多年没有如此宠爱妃子了,妹妹可要亮堂些。”
“臣妾谨记在心。”我知她是在说陛下连着几日留宿我宫中的事情,暗指帝王之爱讲究的是雨露均占之事,对于这件事我是哑巴吃黄连结结实实的受害者。陛下虽夜夜宿在我宫中,但是并不曾与我欢好,只是执笔为我画肖像,一幅又一幅。
陛下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曾与我讲过说日前给了平阳王御林军军权,如今这形式怕是谁也猜不透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先是要太子辅政给了太子政权,在大家都以为这储君是太子殿下无疑的时候却又给了罗烨一支军队,叫人好生琢磨。
朝野上下,一时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头顶着陛下新宠的称号,吃一顿家宴也如坐针毡,我深深的觉得做为一个宠妃就要有宠妃的觉悟,基本为六个字概括:多吃饭少说话。幸好陛下知道我不能饮酒为我挡了酒,不然这一个接一个敬过来的酒杯,着实会要了我的命。
席间我只觉得胸中憋闷难受,跟陛下打了招呼出去透气,却在小镜湖跟罗烨不期而遇。见到他站在湖边发呆,我当下转身就跑,罗烨似是功夫不错很快拦在我面前,不怀好意的笑道:“庄妃娘娘怎么见了罗烨就逃?罗烨又不是那阎王罗刹当真吓得庄妃了?”
我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摆手:“平阳王爷不要误会,臣妾未曾看到王爷在这里,只是想到出来已久恐陛下忧心,这才匆忙返回。”听着自己声音带了颤抖之音,只暗自气恼自己没有骨气。
罗烨啪啪鼓掌围着我转了几圈调笑道:“好个蕙质兰心的姑娘,本王记起曾在储秀宫外与你有过一面之缘,早知你是如此美好的女子,本王当时就该向父皇把你讨回府中。”
我又气又恼,只觉得脸颊上火烧似的,干脆闭了口不再理会他。
他见我不说话,眼中亮了几分凑近我耳旁轻声细语的问道:“娘娘快与罗烨说说你是凭着什么手段爬上父皇的龙床的?你心中爱的可是我父皇这个人?若是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选择罗烨?”
啪!
罗烨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似乎不能相信我打了他一巴掌的事实,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也不太相信我居然打了罗烨。
“平阳王爷自重!本宫虽出身卑微,但也不能由王爷如此调笑!”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此次之事本宫权且记下,若是王爷觉得受这一巴掌受的冤枉,大可以去陛下面前编排本宫!”
走出老远却听到罗烨在身后朗笑:“罗烨恭祝庄妃娘娘与父皇恩恩爱爱、永结同心、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儿女绕膝……生前同眠、死后同穴。”
我的眼皮突突直跳,强压着拔腿狂奔的心思一步步走回去。
这罗烨,容不得我。
不知道是我藏不住心思还是陛下洞察一切,我回来后抓着我问了几次,我有苦说不出只得称病想提前回宫,可陛下却坚持要我留下放完河灯再走。据说这河灯代表了主人对未来一年的祈愿,看着这满河的烛火我突然觉得有点儿搞笑,就算是神明满天大概也应接不暇了吧。比如我少时曾许愿希望乐正浓一直疼我一个,结果还不是半路杀出一个美娇娘。
拿着陛下给我的河灯,我心中着实有些感动,陛下年纪比周复满小两岁,给我的感觉很舒服像是这十七年缺失的父爱在陛下身上通通找回。
我幸福又满足的同时缺又心生疑惑不知乐正浓对于我算是什么样子的存在,我们两个端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就算他订了亲事我也只是窜了一股无名之火而已,也不曾产生过想要嫁给他的心思,或许是在我心里不能认可阮红袖这个嫂子?
我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躬身准备把河灯放下去。
“庄妃娘娘小心!”忽然听得小玉呼喝一声,声音里带着恐慌,我在人群中找寻她的身影,鼻尖忽闻到一股焦糊味道,低头一看不知谁的花灯滚落到我的脚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