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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揉揉她头发:“都说了不关我们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骑了一上午的马,歇息会儿吧。”
歇息一个时辰,如墨又去施针,施针出来,屋门外三位老爷夫人陪着一位老者进来,瞧见如墨就是一惊,如墨也觉老者面善,却想不起何处见过,拱拱手出来往客院而去,老者追到门口看着他背影肃然问道:“这是何人?因何在此?”
洪府大老爷慌忙答话:“这位是请来为母亲看病的魏郎中……”
哦?老者追问道:“哪里人士?”
大老爷回答道:“邻县太康县府。”
老者眉头微皱:“不是江州府豫章县人吗?有一位养女?”
大老爷摇了摇头:“从年纪上看是养女吧,确实是太康人士,只是不常在家,隔个两三年才回来。”
老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女人家快乐,永远漂亮永远青春哦:)
26。 身世
入夜,如墨和灵儿客居的院门外响起叩门声,如墨每隔一个时辰为老太君针灸,早已疲惫不堪,瘫坐在太师椅上喊了声灵儿,灵儿答应着出来,早有婆子开门问了声是谁,让来客稍等,过来在门外跟如墨说道:“是今日来探望老太君的贵客,魏郎中可见吗?”
如墨尚未说话,灵儿过来说道:“我爹爹今日劳心劳神,要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如墨笑着刚要夸赞灵儿一句,来人转过照壁走了进来,灵儿斥责道:“你这人,怎么还不请自来了?”
来人笑了笑,又往前走了几步,对灵儿稽首道:“在下情非得已,找魏郎中确实有天大的事。”
灵儿挑了挑眉:“天大的事?天大的事怎么专拣夜深人静的时候,怕是见不得人的事吧。”
若是往日,如墨就要出口阻拦灵儿,今日太过劳累,静静靠坐着闭目养神,想着老太君的病情,针灸汤药下去毫无反应,老人家到底受了怎样刺激,洪府上下只字不肯提,如此实在难办,若是尽了一己之力,依然无效,只能放弃离去,可看着病榻上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十分不忍心,想来想去动了念头,若是再住几日,跟有些人混熟了再拐着弯打听,该能知道缘由……
想到此处不由吓了一跳,自己向来谨守医者本分,这次怎么动了这样的念头,别人的家事是万万不可插手的,这些人既然宁愿看着老太君病重,也不愿实情相告,自己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想到此处方释然,就听院子里一声惊呼:“姑娘,这万万不可,大夫人吩咐过,这是府里的贵客,怠慢不得……”
灵儿冷哼了一声:“你们府里的贵客,跟我可没有半分关系,老头,你快说,竟从彭泽追到宏源来,你所为何事,不说我就宰了你。”
如墨一听要出人命,急忙跑出屋来,灵儿的匕首架在一位老者的脖子上,正是白日在老太君房里见过的那位,如墨慌忙让灵儿住手,灵儿咬了咬牙,匕首摁得更深,老者颈上已见血痕,如墨又喝一声,灵儿不理,只对老者喝道:“还不快说?”
老者也不动怒,施施然说道:“在下的话只能跟魏郎中说……”
灵儿怒道:“那就说出你的身份,你总不会见不得人吧?”
老者笑了笑:“在下的身份也只能跟魏郎中说。”
灵儿手下使劲,老者颈上血流了出来,如墨心里一急,冲上去重重捏住灵儿手肘的麻骨,灵儿手臂一阵酸麻,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她习武之人反应迅捷,右脚脚背接住下落的匕首往上一扔,左手握住匕首又向老者攻去,如墨一时恼怒,重重推了灵儿一把,灵儿踉跄后退着,看如墨拿帕子摁住老者颈上伤口,说了声屋里请。
灵儿眼圈一红,瘫坐在地上,很快又跳起来,冲到屋里说道:“你没认出这个人来吗?两年前庐山脚下的客栈里,他也是深夜到访,问东问西,今日竟然又重逢,我怀疑他有什么阴谋。”
如墨没说话,为老者止血上药之后,才认真看了看老者:“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怪不得白日里遇见觉得有些面善,阁下何事?”
老者笑了笑:“说来话长,魏郎中请坐下说话。”
如墨看灵儿依然手握匕首严阵以待,皱眉说道:“灵儿回屋歇息吧。”
灵儿倔强说不,如墨看看她放软了语气:“乖灵儿,爹和这位客人有话要说,爹不会有事,灵儿放心吧。”
灵儿低头走出屋门,站在窗下默然守候,老者清咳一声:“魏郎中的千金站在窗外,说话是怕不太方便。”
如墨笑笑:“若不方便,就别说,我女儿不是外人,刚刚为了救阁下,我对她严厉了些,我只是怕她心里委屈,让她早些歇息罢了,并不是为了让她避开。”
老者只好开口:“在下是东阳王府上管家纪庸,二十六年前,阴差阳错,小王爷一出生就丢了,王爷和王妃这些年多方寻找,却苦无音讯,魏郎中的相貌和王爷极为相似,两年前客栈相逢,曾问过魏郎中,只是魏郎中说是豫章人士,离小王爷出生地相差太远,当时又另有重任在身,魏郎中的千金又持刀相逼,只好先走了,回屋后猛然想起也有可能被人收养辗转来到豫章,想着第二日再问,谁知天刚亮过去,魏郎中父女已经走了,在下又急着赶路,谁想两年后重逢,还请魏郎中不嫌在下厌烦,容在下相问。”
如墨点了点头,心想我一介草民,岂能和王爷王妃扯上干系,这些人只怕是为了复命,逮人就问,纪庸斟酌着问道:“敢问魏郎中贵庚?”
“二十有六。”
老者手抖了抖:“魏郎中可是太康许郎中的养子?”
“没错,是师父将我养大的。”
老者脸有些发红:“那为何姓魏?”
“认了魏姓的人家做干爹干娘。”
老者手颤起来:“敢问魏郎中生辰。”
“五月初一。”
老者站了起来,哆嗦着跪倒在地:“小王爷在上,请受纪庸一拜。”
如墨摆摆手:“请起来说话,我不是什么小王爷……”
老者不肯起来,重重磕了个头:“小王爷,不会有错,年纪生辰,就连捡到小王爷的地方都问过许郎中了,当时包裹小王爷的襁褓,许郎中都交给小人了,已送到国都让王妃辨认,不会有错。”
如墨无奈叹口气:“纪管家请起吧,你们的心情我大抵了解,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小王爷。”
纪庸哭道:“小人受命十年,总算不辱使命,找到了小王爷,小王爷流落民间,受苦了。”
如墨笑道:“纪管家这些话留给你的王爷王妃去说吧,哭也可到他们面前哭去,也能表表忠心,若是再纠缠,只能让我女儿再进来匕首伺候了。”
纪庸没再说话,站起身施个礼:“既如此,小人怕伤了小王爷的千金,只能暂时委屈小王爷了。”
说完恭恭敬敬退出门去,如墨哭笑不得,来到院子里,灵儿正在院子里四处察看,如墨过去问道:“怎么了?”
灵儿瞧了瞧他,气呼呼回屋去了,如墨心想,小丫头又生气了,睡一觉就好了。
谁知第二日早起,没见灵儿出屋门,隔着门喊了半天也不理,敲门也不开,只好说道:“灵儿再不开门,我可要发力撞了啊。”
灵儿又怕伤着自己心爱的爹爹,开了门一扭身坐在绣墩上,如墨过去搬肩膀一看,双眼红肿得桃子一般,惊讶着问道:“灵儿哭了一夜?就那么生爹的气?爹不过是让灵儿知道,习武只是为了防身,不可举手就伤人,昨夜那个纪管家,吓唬吓唬也就是了,灵儿竟真的下手伤了他,人命岂可儿戏,再说灵儿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吃了官司,爹也心疼不是,灵儿等着,爹让人端水来,给你敷眼睛,保准半个时辰就好,今日绝对能出门见人……”
叨唠着正要走,灵儿一头扑在他怀中,哇得哭出声来,且哭且说:“自从小时候打了明霞,爹训斥我一通,我就没有再乱用刀剑了,就算用,也是迫不得已,昨夜那个人他明明就居心不良,他带了一队人来,就守在院子外面,爹自然不知道,我却能听到……”
如墨心中愧疚闪过,蹲下身一手擦着灵儿脸上的泪水,一手抚摸她头发,柔声说道:“不过是一场误会,后来人不是走了吗?灵儿昨夜在窗下可听清楚那位纪管家的话?若是没有听清,爹再跟你说一遍。”
灵儿摇了摇头:“我才不管他说什么,我也没心思听,我就专心盯着屋里屋外的动静,他后来是走了,可他带的人留了下来,你……你还怪我,怪我随意动刀动枪,你不就喜欢似梅如竹的清雅女子,嫌我粗鲁吗?”
如墨揉揉她脸笑道:“小丫头说的那儿跟那儿啊,走,我们到院门外看看去。”
一把将灵儿的手攥在掌心,出来到院门外一看,哈哈笑道:“哪有人,灵儿多虑了。”
灵儿不说话,脱下一只棉靴,发力往屋顶上扔去,就听到啊的一声低喊,一个人探一下头又缩了回去,灵儿喊道:“还不快把姑奶奶鞋扔下来?”
屋顶上没有动静,如墨喊道:“再不还鞋,就扔烧红的炭上去,大冬天的,守在屋顶怪冷的,也给你们取取暖。”
灵儿破涕为笑:“铁球烧红了扔上去更好。”
屋顶上的人只奉命看守,也不敢伤人打人,只好乖乖将靴子扔了回来,灵儿穿上靴子展眉一笑,又想起红肿的双眼,慌忙两手捂住了,如墨笑道:“走,回屋敷眼睛去,想困住我们,休想。”
27。 王妃
第二日如墨守着老太君,抓药熬药都亲自动手,生怕小丫鬟在药量和火候上有些偏差,灵儿扇着炉火说道:“为何要这样事必躬亲的?我生病的时候也没熬过药,不是师娘就是明声哥。”
如墨唇贴到她耳边悄悄说道:“不是想早些离开这里吗?老太君醒了,我才能放心离去,要不对不住大雷和雪茵。”
他唇里的气息暖暖得呼在灵儿耳畔,一股酥麻从耳垂蔓延开来,经发髻到脸颊一直痒到心底,灵儿身子一僵脚下一歪,向着如墨侧倒过来,如墨手在她腰间一扶笑道:“这么半天了,腿麻了吧?起来走动走动。”
灵儿笼罩在他的气息中,心中慌乱呼吸不稳,急着想要站起,脚软得又是一滑,结结实实摔在如墨怀里,如墨的唇正好从她耳畔滑开,贴着她脸颊扫了开去,温热热的软糯糯的,灵儿霎时失了魂魄,神志一片空茫,下意识更紧窝在如墨怀中,手攀住他肩膀,脸埋在他颈窝中,贪恋着他身上兰花一般的香气,呢喃轻唤道:“爹爹,爹爹……我……”
如墨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廊下围栏上,轻轻捏着她的脚腕,灵儿痴迷看着他,又是几声低唤:“如墨,如墨,你……”
如墨一愣,头一次听到灵儿唤他的名字,倒没觉得忤逆,只是奇怪,细看她双眸迷离,似乎神游天外,伸手揪揪她鼻子笑道:“小丫头中了魔障了?不只脚麻了,脑子也麻了不成?”
灵儿摇了摇头,面前的人磁石一般吸引着她,让她想要亲近,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从头到脚热辣辣的,她轻轻颤抖着伸出手去,手指头摩挲着如墨的脸,梦呓一般说道:“我的心里话,今日就告诉你,如墨,我……”
如墨这才认真看她一眼,神色就是一凛,温热的笑意化作满脸冰霜,灵儿浑身的热烫在那冰冷中一点点散去,终是收回了手,无力倚靠在廊柱上潸然泪下,如墨抹着她眼泪怒道:“这个纪老头欺人太甚,派人监视我们也就罢了,竟然敢在汤里下药。”
灵儿听了他的话,原来他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思,他不是在生自己的气,身上的力气慢慢回来,如墨已拉着她说:“走,这就找他去说个清楚。”
灵儿死命拉住他:“爹怎么知道人家下了药?”
如墨一声冷哼:“想来想去,灵儿早饭时爱喝那粟米汤,喝了两碗,我却觉得甜腻没有喝,灵儿今日就比我多吃这一样东西,这会儿我没事,灵儿却犯了癔症,岂不是被下药了吗?说不定纪老头想把我药傻了,好跟王爷王妃邀功,也不想想,以王爷的权势,二十六年找人能找不到吗?说不定早死了。”
灵儿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