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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人都笑起来,如墨也是一笑,叔瑜还要说话,仲玉笑道:“大雷舅舅心性粗犷,自然不会留意这些,也想不到这么多。”
叔瑜偏要说话:“大雷舅舅七岁就离家出走,到如今二十五年,说起来人七岁和三十多岁,相貌差了很多,母妃当年是怎么认出来的?”
王妃笑道:“是大雷先认出我来的,大雷相貌虽和小时候不同,这性情却是没变。”
仲玉声音沉了些:“叔瑜多虑了,就算母亲一时不认得,这洪府上下还能不认得吗?”
叔瑜笑容不变:“母亲如今贵为王妃,母亲说是,他们敢说不是吗?”
如墨听出叔瑜话中端倪,笑笑没有说话,灵儿却忍不住,冲到叔瑜面前:“你这话何意?难不成我师父和爹爹串通好了,一个冒认你们家亲戚,一个冒认小王爷是不是?你觉得自家富贵高不可攀,我们可不稀罕。”
叔瑜笑道:“稀罕不稀罕,只有心里知道,谁又肯在嘴上说出来。”
王妃捏捏他脸:“你这孩子,都说心思最简单,怎么想到了这些,你大哥的襁褓我是不会错认的。”
叔瑜笑得更甜了些:“母妃,这襁褓是物件,可以被人利用。”
王妃摇摇头,仲玉声音更为低沉:“那依叔瑜的意思……”
叔瑜笑道:“不如滴血认亲吧。”
王爷站了起来:“墨儿就是我们的儿子,这点本王不会认错,谁都不可再置喙此事。叔瑜更是不可生事。”
叔瑜扁了扁嘴,王妃抚抚他脸笑道:“叔瑜最是没有心机,他哪里会想到这些,定是听外面的人说了什么闲话。不过叔瑜,你舅舅和大哥都是亲人,不可再跟着人有任何疑心,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就是,休管旁人说些什么。”
叔瑜应了声是,灵儿哼了一声,总觉得他是有意的,打定主意日后离他远些,虽然他看起来春花秋月一般,无比的美貌,十分讨人喜欢。
夜里回去,灵儿提醒如墨小心叔瑜,如墨笑道:“叔瑜只是小孩子,小心他做什么,他那些怀疑也是人之常情,灵儿不用放在心上。”
灵儿哦了一声,大雷兴冲冲进来,手里拎着一壶酒:“如墨,最喜欢与你喝酒了,来,我们今夜一醉方休。”
如墨一笑:“正有些事要问你,喝着说着。灵儿……”
叫一声不见答应,大雷说大概怕扰到我们,出去了,酒刚倒好,灵儿掀门帘进来,手中托盘上是几个下酒小菜,大雷吸着鼻子笑道:“真香,灵儿小时候是疯野性子,不想长大了,竟如此细致体贴。”
如墨笑道:“她这份细致体贴也就对我,对旁人还是一样,没见她白日怎么凶叔瑜的吗?”
灵儿低头一笑,笑得甜蜜,你知道我只对你好就行。
大雷拍拍灵儿肩膀笑道:“白日里如墨生气,没敢说,这会儿既高兴了,乖墨儿,叫声舅舅听听。”
如墨看着他,说了两个字:“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大雷总算回来了……
33。 月下
如墨问的最多的自然是母亲的遭遇,大雷摇头说:“姐姐的性子坚韧,很少提起旧事,我也是猜测一二,再说伤心事忘了最好,老提起作甚,反正害她的芳琼公主已死,王爷对她一往情深,府内也没有姬妾,这次又找到你,仲玉也回来了,姐姐心满意足了,整日都笑眯眯的,如墨孝顺她,让她高兴就是。”
如墨点头说是,又仔细跟大雷说他诈死后,雪茵种种痛苦隐忍,听得大雷眼圈都红了,不停抽自己嘴巴,如墨笑道等:“见了雪茵再抽吧,这会儿抽给谁看呢?我又不会心疼你。”
大雷追悔之下更是纵饮,酒至半酣,就听到院门外门环急响,灵儿冲进来说道:“老太君醒了……”
如墨拔脚就往外跑,一边跑着一边跟灵儿说:“灵儿腿脚快,快过去拦住所有的人,务必让老太君屋里清静。”
灵儿不说话,提足气纵身往前,待如墨和大雷赶到,灵儿正门神一般凶神恶煞守在门口,洪府一家大小都被挡在院子里,大夫人尚沉着,二夫人早嚷嚷起来:“既是醒了,为何不让我们进去,别忘了这是谁家府上。”
灵儿晃了晃手中匕首:“我爹嘱咐过让老太君清静,那个再乱嚷,我割她舌头……”
人们小声嘀咕起来,王妃走上台阶,站在灵儿身旁昂然说道:“想来魏郎中如此吩咐,是怕祖母再受刺激,再有说话的,就轰到院门外去。”
院子里黑压压的人一时间再无声息,如墨进了屋中,灵儿依然守在门外不动,过会儿如墨让王妃进去,大雷也要闯入,灵儿一把拉住他:“爹让谁进去谁才能进去。”
大雷只好等着,嫣然进去时,如墨在身旁嘱咐几句,不可让老太君太过激动,简单叙话就行,大雷之事先不说,明日再提,王妃一一答应着,待看到祖母靠坐在床榻间,依然是忍不住泪如雨下,老太君反倒平静些,因为如墨刚刚跟她说了王妃近况,老人家已有心理准备。
祖孙二人说些话,老太君听到孙女儿和王爷生了三个儿子,一家人和睦安乐,含着眼泪笑了:“祖母这辈子见了多少生离死别,早就看淡了,可是得知我的小嫣然还活着,祖母经受不住了,尤其是你母亲,她竟瞒着我,就因你未婚有孕,知道你跌落悬崖,竟然说庆幸,把名声看得比你的性命都重,唉,我一直觉得她稳重,从不曾想心肠如此冷硬,她若是一开头就告诉我,怎么也不会让嫣然流落在外。”
王妃低头垂泪:“从小母亲就待我冷淡,以为她是太过劳碌,当日住持师太写信给母亲,她就刻意瞒下了,后来我失踪,崔妈妈跑回来报信,母亲竟将她一番责打,连惊带吓的,崔妈妈就疯癫了,一直关在梅院受人冷落,后来雪茵住进去,她才得了照料,情形方好转些。”
老太君抚摸着王妃的手:“孩子,可恨你的母亲吗?”
嫣然摇了摇头:“再怎么说,她是我母亲,恨有何用,不过终究淡漠,怎么也亲近不起来,倒是见了崔妈妈亲热很多。”
老太君点点头:“顺其自然吧,她到如今也不觉得错,只不过碍于你的身份地位,唉,罢了,不提她了。”
祖孙二人说一会儿话,如墨过来提醒说老太君累了,该歇息了,王妃笑看着他问老太君:“祖母看这孩子怎么样?可喜欢?”
老太君笑道:“自然是喜欢,稳重大方,长得又英俊,我醒了瞧见他就觉投缘,头一句话就问他成亲没有,刚刚等你进来,还琢磨我这些曾孙女儿中,那个能配上他。”
王妃和如墨都笑起来,如墨为老太君掖了掖被子笑道:“曾外祖母,可不能乱点鸳鸯谱。”
老太君听到这声曾外祖母,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如墨的手看了个够,王妃在旁说,如墨是二十六年前丢的那个孩子,正好请来为老太君看病,这才机缘巧合母子相认,老太君更是高兴,让阮妈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一对累丝金凤钗,老太君抚摩着说:“这是祖传下来的,本想给嫣然的,就给墨儿的媳妇吧,你们如今都是王府中人,这个自然不稀罕,不过是曾外祖母的一片心意。”
如墨忙接过去笑道:“曾外孙儿稀罕得紧,没见过这么好的首饰,尤其是凤嘴里的宝石,一看就是臻品,日后就是曾外孙儿家里的传家宝。”
老太君越发的高兴,又说笑几句,如墨让阮妈妈煮了柏子汤,王妃喂老太君喝下,又熏了安神香,过一会儿看老太君睡着了,母子两个放下心来到院子里,大雷头一个冲了过来,如墨摇摇头:“老人家刚醒,你还是明日再来拜见,也要我先缓缓说了,你再进去。”
王妃对院子里人说老太君一切安好,休养几日想见人了再说,让众人先回去歇息,三位老爷夫人问了几句,满院子人缓缓散去。
如墨待人都走得干净,嘱咐阮妈妈几句,方和灵儿回院子里去,走了一段发觉灵儿落在后面,停下脚步回头笑道:“是不是困了?过来,爹牵着你手。”
灵儿手窝在他掌心里,撅着嘴巴撒娇:“刚刚为了栏那些人,站了一个时辰没怎么动,去的时候又跑得急,这会儿腰酸腿疼的,好在拦住了,老太君好吧?”
如墨另一只手在她头顶揉了揉:“老太君没事了,灵儿做得很好。”
灵儿歪了歪头:“那爹怎么奖励我?”
如墨笑道:“灵儿想要什么?好看的衣裳首饰?还是尽快回家,见到明生他们?”
灵儿笑笑:“都不要,你在那儿那儿就是家,我累得走不动,要不,你背我?”
如墨笑说声好弯下腰来,灵儿趴到他背上,埋头在他颈窝,轻轻闭上双眼,如墨笑道:“还真让背啊,好吧,灵儿当心,爹可起来了啊。”
站直身子走了几步笑说道:“灵儿如今可真沉啊,背起来有些吃力,那象小时候,一只手就能拖起来。”
背上灵儿不说话,只是紧搂住他双肩,发丝掠过他的脸颊,微微有些麻痒,随着走动柔软的胸部贴着他后背一起一伏,如墨就觉那种麻痒一直透到心底,笑说道:“灵儿,头发痒。”
灵儿没有明白,一手□他发间轻轻摩挲,如墨瞬时血冲头顶,身子僵硬着,灼热直达胯间,感觉自己身子的变化,如墨稍有些尴尬,沉默着继续往前走,灵儿手指在他发间继续摩挲着,轻声问:“可还痒吗?”
如墨摇摇头,灵儿松开了手,下巴抵在他头顶,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月,心里盼着永远不要到院门口,不觉前面就是梅院,院门口阴影处出来一人,笑说道:“当时谁呢,郎情妾意的,原来是大哥和灵儿。”
如墨停下脚步笑道:“是叔瑜啊,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叔瑜笑嘻嘻道:“大哥不也没睡吗?夜深人静背着灵儿看星星看月亮,可真是兴致满满。”
灵儿要从如墨背上下来,如墨偏抓紧她腿不让,跟叔瑜点点头,背着灵儿继续往前走,叔瑜哼了一声回院子里去了,灵儿气呼呼道:“臭小子说的什么话,我看他一点没把你当大哥看,好几次了,总是挑唆王爷王妃疑心你的身份,看着一副没心机的样子,长得虽好看,一肚子坏水,倒不如仲玉,看着阴沉,接触多了,从不耍小聪明,而是有大智慧,也明事理,对你也好。”
如墨放下她笑道:“眼看到院门口了,背不动了,灵儿自己走会儿,仲玉和叔瑜性子不同,不过都很有趣,我都喜欢,常言说日久见人心,灵儿不要妄下断言。”
灵儿听他说话有些气喘,为他抚了抚胸口,咦了一声,手探到他衣襟中去,奇怪道:“什么东西?四四方方的。”
如墨笑道:“是曾外祖母给的传家宝,回屋里给灵儿看。”
到了屋里打开锦盒,一对金凤在灯下熠熠发光,凤嘴里的珠子盈润洁白,灵儿摩挲着笑道:“真好看,精巧别致,爹,让我戴一下?就一下。”
如墨迟疑一下点点头:“就戴一下啊。”
灵儿噘了嘴,除却感情不敢求,别的方面,如墨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不过一对凤钗,还要犹豫,灵儿啪一下合上盖子:“舍不得算了,不就是一对钗吗?有什么呀。”
如墨打开拿出来笑道:“曾外祖母嘱咐我给未来妻子的,所以才犹豫一下,灵儿戴吧,别让曾外祖母看见生了误会就好。”
灵儿一听更气了,气呼呼看着如墨直问到他脸上:“生了误会?什么误会?我明日偏要戴着在这府里转上几圈,看看这些人能说出什么?”
如墨不解她为何如此生气,当下也板了脸说道:“灵儿胡闹,别的人说什么我不管,总不能让老人家生了误会,还有我母亲。”
灵儿气愤更深:“生了怎样的误会,你倒是说呀。”
如墨摆摆手:“灵儿既累了,就回屋睡觉去,别再胡搅蛮缠……”
话未说完,哐当一声门响,灵儿已冲了出去,如墨摇摇头收起锦盒,心想,小丫头好久没使小性了,今日也不知为何,大概是累极困倦吧,小时候就有闹觉的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俺这两天乖吗?
34。 太君
第二日灵儿早起正梳妆,如墨进来了,灵儿白他一眼,如墨觑着她面容笑道:“眼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