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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俺这两天乖吗?
34。 太君
第二日灵儿早起正梳妆,如墨进来了,灵儿白他一眼,如墨觑着她面容笑道:“眼睛没肿,昨夜里没哭,爹就放心了,昨夜好好的,怎么又使小性?”
灵儿噘了噘嘴巴:“谁使小性了,即便使了小性也不会哭,有什么好哭的,再说了,累得沾床就睡着了。”
如墨拿起梳妆台上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她头发,梳好了简单挽上,从袖筒里拿出一样东西,为灵儿簪在发间,灵儿从镜子里一看,亮晶晶的,正是昨夜锦盒里的钗,不过只有一个,灵儿心中一动,身子往后靠住如墨:“不怕惹人误会了?”
如墨揉揉她脸笑道:“灵儿戴了真是好看,爹想过了,不就一对钗吗?灵儿想戴着玩儿,怎么能不给?这支给灵儿了,曾外祖母和母亲问起来,就说一支给我女儿,一支留着传家,应该也没什么不妥。”
灵儿自然不打算他一夜之间能待自己不同,眼下能得一支就心满意足,站起身笑看着如墨,拉起他手去用早饭,心里想,早晚有一日,另一支也是我的,且要你心甘情愿送于我。
用过早饭,如墨和灵儿到了老太君屋中,进去时大雷正低着头跪在地上,老太君正靠坐在床上骂他:“小混账,你还活着祖母自然高兴,可你装死害雪茵伤心,就是你的不对,雪茵这孩子多好,长得美貌却丝毫不忸怩矫情,坦然大方,别说孙媳妇中,加上儿媳妇一起,我最喜欢她,我都不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你怎么就舍得?纵使再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好几年都不回来看看她。”
大雷分辨道:“孙儿就是太在意雪茵了,她说喜欢别人,孙儿以为一走了之,让她得偿所愿,就是对她最大的疼爱……”
老太君骂道:“混账话,就算是要放她走,说清楚就是,哪有装死骗她的,就没想过她会伤心?没想过如墨和灵儿会伤心?没想过祖母得知后会伤心?你害这么多人伤心,自己倒好,跑到边疆去打仗送命,找到嫣然也不送个信给家里……”
大雷忙说:“祖母骂得对,都是孙儿不好,孙儿也没想到她会带骨灰回来,孙儿一日也没忘记过她,孙儿一早来见祖母,就是想看到祖母安好,跟祖母说说话,就动身南下找雪茵去。”
老太君捶了捶床:“不行,我还没骂够,你继续跪着,好好听……”
大雷这样跪着有一个时辰了,早饭也没吃,膝盖硌得生疼,祖母倒好,骂得渴了让人倒水,骂得饿了喝粥,骂得困了还要打会儿盹,大雷看她合上双眼养神,刚想要挪一挪腿,老太君就又睁开眼睛,大雷正无奈,如墨和灵儿进来,大雷看见救星一般,忙说道:“如墨,救命。”
如墨假装没看到她,给老太君诊脉后问了几句,看老人家精神十足,拉过灵儿的手说:“曾外祖母,这是灵儿。”
老太君拉住灵儿的手仔细看了看,笑着连声说好,待看到灵儿头上的钗,笑问如墨:“怎么?墨儿中意这孩子,我看甚好。”
如墨忙要解释,灵儿嘴快,笑问道:“老太君不觉得有违伦常?”
老太君笑道:“什么有违伦常,你和墨儿的事,大雷都告诉我了,不过差十几岁,又不是血亲,怕什么的,我看行。”
如墨捏捏灵儿肩膀笑说道:“曾外祖母误会了,我和灵儿是父女,这钗她喜欢,就给她一支,留一支家传吧。”
老太君笑道:“本来是一对,偏要给拆开两处,墨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没有娶亲,我看灵儿挺好,我是黄土埋了半截子的人,人这一辈子啊,别拘着自己委屈着自己,顺心畅意最为要紧。再说了,你们两个刚刚一起进来,我这心里觉得象一对小夫妻,哪里象父女了?大雷,好好跪着,不许偷懒,你说是不是?”
大雷挠了挠头:“这个倒没想过……”
如墨笑道:“这还用想吗?虽说年纪上不象父女,我心里一直当灵儿是女儿,她当我是父亲,可不就是父女吗?”
灵儿拉着老太君手笑道:“小时候是当父亲的,后来长大些,就觉是哥哥一般,哪里有这么年轻的爹。”
老太君笑说:“是啊……”
如墨打岔说道:“曾外祖母这会儿精神可好吗?墨儿的父亲和两个弟弟都等着见您老人家呢。”
老太君连忙说快请过来,如墨指指大雷:“让他请去吧。”
老太君刚说声好,大雷忙从地上爬起来,腿一软就是一个趔趄,灵儿忙扶住他,老太君看一眼笑道:“便宜了你小子,今日午后就出发,趁着没过二月二,雪茵该是没出远门,赶紧去她娘家找她去,见了她后任她发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卑躬屈膝低三下四,总得哄她高兴了,带回家里来见祖母。”
大雷嘟囔道:“祖母不知道,雪茵的性子,只怕见了我挥刀就砍。”
老太君笑道:“那就让她砍几刀出气,只要她不舍得杀你,就是对你有情。”
大雷嗯了一声:“砍几刀也行,只怕砍完了也不会罢休。”
老太君变了脸:“笨蛋,砍几刀还不解气,直接把她抗上床就是,夫妻之间怄着气的时候,床笫间好了就都好了,这都不懂。”
大雷答应一声:“是,祖母说的有理,雪茵日常凶悍,就是在床榻间最为温柔娇弱。”
老太君点点头:“就是,不过看你性子是个只知道使蛮力的,要温柔些,不懂的就看看春宫……”
大雷双眼一亮:“哪儿有啊?”
老太君是年迈人孩童心性,只顾着让大雷和雪茵和好,顾不得能不能说,大雷呢,一心想着怎么让雪茵谅解,又加生性爽利直来直去,祖孙两个自顾说的热闹,一旁灵儿早红了脸,看也不敢看如墨,如墨也觉尴尬,几次想打断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瞪一眼灵儿,两人退出来到外屋,灵儿看如墨一脸粉红,心念一动,如老太君所说,这床榻之间的事真的那么重要?能解决夫妻矛盾不说,师娘那么生师父的气,到了床上就没事了?不觉又想起如墨胯间的小鸟来,眼睛直勾勾看了过去。
大抵男子,有人看自己这个部位总是感觉敏锐,如墨顺着灵儿目光,不由一阵慌张,刚刚听到那些心里是有些乱,难不成灵儿看出来了?强压着慌张坐在椅子上,一声咳嗽惊醒了灵儿,灵儿唬了一跳,随口说道:“干嘛?怪吓人的。”
如墨尚未平静,说声没事就错开了目光,灵儿看他脸色较刚才更红了些,为解尴尬假装随意问道:“脸怎么红了?”
如墨脸更红了些,嘴硬道:“谁脸红了,我才没有……”
这时大雷喜孜孜出来,请王爷一家去了,阮妈妈过来为二人斟了茶,笑说道:“老太君睡着了,魏郎中和灵姑娘喝盏茶。”
二人捧了茶杯一时无话,不大一会儿,叔瑜扶着王妃走了进来,如墨和灵儿站起身正要招呼,叔瑜抢先笑说道:“母妃,昨夜都快子时了,儿子在梅院门口碰上大哥背着灵儿,正看月亮呢。”
王妃笑容一滞,再看灵儿头上的凤钗,就有些不悦,灵儿冲着瑜冷笑:“你呢?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监视我们?”
“我们?”叔瑜笑道:“说得好亲热啊。”
灵儿笑道:“就是我们,就是亲热,关你何事?你倒是说啊,大半夜跑到院子外做什么?”
叔瑜也是一声冷笑:“我也看月亮,你也管不着。”
两个人一来一往吵闹,如墨喝止了灵儿:“曾外祖母正睡着,别再吵闹了,娘亲,昨夜灵儿为了让曾外祖母不受叨扰,在门外站了近两个时辰,回去时腿脚都酸麻着,儿子背她回去的,再说了,父女之间用不着避嫌,三弟提这个是何意?”
王妃看一眼灵儿:“叔瑜就是调皮,大概和灵儿年岁相仿,总想跟她斗嘴,只是墨儿,这凤钗……”
如墨笑道:“灵儿看了喜欢,儿子给她一支,留着一支作为将来……”
王妃脸上浮上笑容:“这就好,这就好……”
灵儿看王妃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蓦地一沉,看来王妃虽喜欢自己,却绝不肯让自己和如墨成亲,叔瑜见灵儿咬紧了嘴唇,嘻嘻一笑:“灵儿姑娘看起来不太高兴,是不是得了一支还想得一对?”
如墨皱皱眉头,拉过灵儿对叔瑜道:“三弟是堂堂男子,不要总是以取笑灵儿为乐。”
叔瑜笑道:“看来大哥对灵儿甚为在乎,不知是否要带她一同去王府,将来封个郡主,也算是麻雀飞变凤凰了。”
灵儿气道:“谁稀罕什么郡主,谁要去你们王府。”
王妃脸色又是一沉,叔瑜笑说道:“听起来灵儿不想去王府呢,那大哥怎么办?是跟着我们回去?还是跟着灵儿?”
这时仲玉进来,沉声道:“虽说母亲一直当叔瑜是孩子,可你也十三了,只比灵儿小了一岁,处处与灵儿作对,做口舌之争,难免失了男儿气概。”
叔瑜一窒,笑笑说道:“自打二哥进宫,三五年难得见到一次,到了边疆更是十年未见,好不容易回来了,没见对弟弟多亲近,兄长架势十足,对外人倒无端亲近。”
王妃蹙蹙眉头:“叔瑜今日太过话多,也不怕扰了你曾外祖母清净,这里谁是外人,你大哥是亲人,灵儿自然也是亲人,认不认是另一回事,心里要明白都是一家人。”
叔瑜不说话了,从来是自己一人在父母亲身边,从来都是独享父爱,突然来了两个哥哥,母妃和父王这几日总是在说他们,对自己竟看不见一样,他有时候撒娇委屈,母妃就若哄小孩儿一般摸摸他头,心下不由失落愤恨。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老人家,俺真是喜欢……
35。 十年
老太君醒来后,看到仲玉和叔瑜,心里分外欢喜,连夸三个曾外孙子,都这么俊俏出色,将压箱底的宝贝拿了出来做见面礼,仲玉的是一块鸳鸯玉佩,一雄一雌交颈而卧,最精巧是能够拆开来分成一对,叔瑜的是一只足金老虎,叔瑜靠在老太君怀中噘嘴说道:“曾外祖母偏心,大哥和二哥的都是一对,我的怎么就一个?”
老太君抚摩着他头顶笑道:“他们两个一个该成亲了,一个该定亲了,曾外祖母着急,送他们一对的催促着他们,叔瑜属虎的,先送一只赤金的老虎拿着玩儿,以后定亲了,有的是好东西送你,这孩子,这也争,又爱缠着人,可见是嫣然娇惯着。”
王妃笑道:“并没有着意娇惯,天生的粘人性情,小时候就总爱让人抱,仲玉就不一样,不爱跟人亲近,一学会走路就不怎么理人,总爱一个人玩,只是不知墨儿小时候怎样。”
如墨笑道:“儿子比二弟三弟平庸,性子也是中庸,也不是很冷清,也不是很缠人。”
叔瑜一咧嘴:“看来大哥这性情是刚刚好。”
老太君点点头:“可不是,你大哥啊,就是看着那儿都好,那儿都舒服。”
叔瑜笑道:“曾外祖母的意思,叔瑜有些地方不好,看着不舒服不是?”
老太君捏捏他脸:“小家伙真是惯坏了,不若灵儿稳重懂事。”
如墨笑道:“灵儿啊,从小就是个疯野的丫头,只不过在人前装个样子罢了。”
叔瑜心里有些不悦,她也配跟我比吗?嘴上依然甜言蜜语哄老太君开心,仲玉坐在一旁只听不说话,灵儿趁人不备跟他做鬼脸,如墨间或说笑两句,正其乐融融,外面有人说王爷来了,老太君敛了笑容说了声请,大雷陪着王爷走了进来,王爷跪倒在地,行的是普通人家女婿拜见之理,老太君瞧他器宇轩昂,心里虽满意但怒气难消,也不让他起来,缓声说道:“既然王爷以孙女婿之礼拜见,我就托一回大,王爷倒是说说,怎么害的嫣然受了诸多苦楚?”
王妃在旁笑道:“祖母,不过是过去的事,嫣然也没有半分怨言,祖母就让他起来说话吧,再说孩子们都在……”
老太君摆摆手:“不行,你没有怨言,祖母却心疼,且多年没有音讯,你可知道祖母想起你就夜不能寐,还有大雷,为了寻你,七岁就离家出走,受了多少苦难,所以今日当着大雷和孩子们的面,这二十六年的事,你说个清楚明白。”
王妃忙说道:“就由孙女儿来说吧,男人家笨嘴拙舌的,只怕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