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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如墨想着小双辗转难眠,她自小就姐姐一般体贴照顾自己,自己没有亲人,本该知足,却难以抑制对她相思入骨。
雪茵想着如墨少见的严厉肃然,难以揣度他的心思,算了,自己还是继续寻找合适的姑娘,先不跟他说,待有了他满意可心的,他兴许能改变主意,有人心疼他体贴他,待大雷回来,也好放心离去。
小家伙灵儿自打来了如墨家,头一次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屋顶,听到师娘叹气,也跟着叹口气说道:“师娘说的对,应该让爹爹娶亲,要不爹爹又忙又累,不过师娘说话算话,要找一个我和爹爹都喜欢的。”
雪茵笑道:“还真是不好找,再说你爹暂时也不愿意,慢慢找吧。”
灵儿一听放下心来,倒头睡着了,第二日真的有模有样跟雪茵学着做饭洗衣,不过她小孩子心性,做了没几日,看雪茵不再提为爹爹说亲之事,就又调皮捣蛋,不是去找明生玩儿,就是爬树上墙,跟小伙伴们炫耀刚学的轻功。
秋去冬来年关已至,腊月二十八夜里,大雷顶着雪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周末,早早码好了放上来,亲们周末愉快!
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小灵儿也不例外:)
8。 年少
大雷爽朗笑着推开门,灵儿已睡着了,雪茵正在灯下缝着什么,听到他的笑声一个激灵,再看门口裹着风进来的人,僵坐着心里意外超过了惊喜,冒出的想法是,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显到脸上也就淡淡的。
大雷过来一把抱住她笑道:“总算赶回来过年了,雪茵,你不高兴?”
雪茵挣扎了一下,大雷看看她面色:“身子不好?”
雪茵摇摇头,大雷自顾坐下倒杯热茶,喝了几口滔滔不绝,说到了天山确实见到了世外高人,也得了几下指点,并送他一本小册子,遗憾的是高人说他资质本就一般,再加上骨骼定型,无望成武林高手,只能是强身健体,自然了,对付一些身手平常的人该不在话下……
雪茵看着眼前跳动的烛火,大雷说几句,她就应付得嗯一声,听着大雷的声音,心里的烦躁一点点升起来,失去孩子的苦痛本已淡去,此刻又想起来,而且痛定思痛,直觉痛入心肺,趁着大雷说得口干舌燥,又低头喝茶时,站起身低低说道:“我给你烧些热水去……”
大雷沐浴过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而去,雪茵被他灼热的气息包围着,心中却不起一丝涟漪,躺下去轻轻推开大雷,指了指靠墙睡着的灵儿:“你也累了,睡吧,再说灵儿还在屋里睡着。”
大雷探身过去看了看笑说:“小家伙睡得这么死,雪茵怕什么?我轻些就是。”
轻些两个字在雪茵心里激起波浪,轻些,若是你那夜能轻些,如今……大雷捏捏她脸笑说道:“雪茵想想啊,照着高人说的话,我是学艺晚了,还有我们儿子啊,等雪茵为我生了儿子,一生下来,我就送他去天山。”
他提起孩子,又说生下来就送去天山,雪茵心里的浪涛开始翻滚,静静瞅了大雷半晌方问道:“你就没别的话要对我说?”
大雷挠挠头,睫毛向下遮盖了眼眸,想着这半年来的心思,离去前踌躇满志,一旦离开了,夫妻间那种亲密欢快总是不经意得袭上心头,尤其是夜里客栈中守着孤灯,没到天山就有些后悔了,雪茵会不会生气?她也会孤单吧?好在有如墨照顾她,足以放心。
可他洪大雷何时说话不算数过?就这么回去岂不是遭人耻笑?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迷恋老婆孩子热炕头?大雷给自己打着气到了天山,跪倒在高人门前三日三夜,高人才放他进去,高人对他说,虽然他年纪已大,若是清心寡欲慢慢修炼,十年八年后也可小有所成,大雷想了七天七夜,白日里雪茵不时对他微笑,夜里又想着她床榻间热情如火,七日后对高人老实说的:“吃苦受罪我不怕,可是这清心寡欲,还真是做不到。”
就这样下了山一路餐风露宿回来了,沿途也不拜访名家,也未找人比武,就为着赶到年前回来,为着雪茵少生些气,刚看到豫章城门,心里就琢磨上了,怎么样雪茵才会消气?对了,雪茵对江湖极其神往,先是东拉西扯说一番见闻,雪茵在床榻间对他最好,然后仔细洗浴干净了,搂着她云雨几次,待她最迷糊娇弱的时候,再低声下气道歉,雪茵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她肯定会消气的,然后一家人高高兴兴过年。
谁想灵儿这个小捣蛋会睡在屋里,总是如墨又接诊出门去了,灵儿不敢一个人睡,唉,这半年忍得辛苦,大雷想着还是先求求雪茵,要不换个屋子,事毕再回来,叫了声雪茵没人搭理,再一看雪茵睡着了,手搭在雪茵腰间,闻着她的香味也睡了过去,雪茵听着身后的呼噜声,眼泪悄悄滑落下来,竟然一句安慰人的话也没有。
第二日灵儿醒来,雪茵已照例早起去厨房忙碌,她一看师父躺在床上,跳起来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大雷挣扎着醒过来,看着灵儿笑了,灵儿也笑嘻嘻的:“师父,想死灵儿了。”
大雷笑道:“还是灵儿对师父好,师父给灵儿带了好吃的。”
说着话跳下床去,打开包袱,里面一大包又大又甜的葡萄干,灵儿吃得满嘴,鼓着腮帮埋怨:“本来生师父的气,一看见师父,又忘了,如今吃着好吃的,就不提了。”
大雷揪揪她发辫:“为何生师父的气呀?”
灵儿哼了一声,口齿不清说道:“就因为师父不在家,爹怕师娘过年孤单害怕,回太康看他师父师娘也没带着我,说是过了二月二才能回来,我都想死爹了,夜里总是梦见爹回来了。”
大雷笑嘻嘻说道:“灵儿知道太康离这儿多远吗?上千里呢,就算我在家,你爹也不会带着你,长途跋涉天气又冷,带你这么个累赘做什么?”
灵儿呸一声吐出嘴里嚼碎的葡萄干,溅了大雷一脸,气呼呼说道:“才不信师父的话,师父骗人,我爹怎么会不愿意带着我?”
大雷接着逗她:“那灵儿好好想想,你师娘母夜叉一般,泼辣凶悍,鬼见了都得绕道走,她一个人呆着会孤单害怕吗?”
正巧雪茵做好饭来到门外,听到大雷这句话,心里如沸油一般翻腾开来,刷得掀开门帘,灵儿正指着大雷嚷嚷:“师父胡说,师父刚走的时候,师娘就……”
雪茵喝了一声:“灵儿闭嘴,大人的事情小孩儿少管。”
灵儿看看雪茵阴沉的脸色,说了声去厨房洗漱,飞一般走了,大雷对雪茵不满道:“大早上的发什么脾气?再吓着孩子……”
雪茵冷冷说道:“我本来就是如此,泼辣凶悍,早饭好了,洗漱了吃饭吧。”
大雷抚一下她脸:“刚刚说的你听到了?以前常这么说,也没生过气啊?走吧,吃饭去。”
雪茵躲了躲,跟在他身后出了屋门,看着他的背影沉吟,搁在以前总得朝他挥出宝剑,可如今不知怎么连跟他打架的兴致都没有,和大雷带着灵儿简单吃过饭,雪茵忙忙碌碌又蒸年糕又炸豆腐,大雷带着灵儿出门买了炮仗,回来在院子里噼里啪啦放个不停,雪茵在厨房里手忙脚乱,被炮仗声扰得心烦,出来院子里看灵儿笑得开怀,叹口气又回去了。
别家的男子年前鲜少有大雷这么闲的,都忙着置年货垒年火,自身的事齐备了就动手帮女子们做些琐事,雪茵叹着气想起去年,年前大雷和她回了趟娘家,等回来时如墨和明生娘已将一切准备妥当,当时心里过意不去,跟大雷说明年一定不能让如墨操这些心,大雷笑嘻嘻说好,谁知今年……
夜里累得散了架一般,大雷又嬉皮笑脸贴了上来,雪茵翻个身留个脊背给他,大雷偏不依不饶,雪茵偷偷掐灵儿一下,灵儿睡梦中不满道,干嘛呀?大雷惊得全身都软了,讪讪睡下了。
第二日更是忙碌,雪茵实在顾不过来,指派着大雷打扫院子贴春联,大雷倒也都听,夜里两人都累了,倒头就睡,初一总算闲下来,放鞭炮窜门子吃饺子,大雷玩闹在行,逗得雪茵露了笑颜,不巧夜里雪茵来了奎水,大雷只能咬牙忍耐。
初二明生娘知道大雷回来了,就接了灵儿到自家去,想着小夫妻半年没见,也让他们好好亲热几天,初六再送回来,初五夜里大雷厮缠上来,雪茵说没彻底干净呢,大雷不干,一把扯了她衣衫:“灵儿明日就回来了,以前都是过了头三日就行了,管它干净不干净。”
说着大手握住她腰就要挺身,雪茵身子一颤,想起坐小月子的苦楚,屈膝顶了上去,大雷吃痛缩回去,惊疑看着雪茵,雪茵淡淡说道:“你走后有一阵子身子不好,如墨嘱咐过,奎水干净前不可同房。”
大雷只顾护着命根子委屈赌气,竟没想起问问为何身子不好,夫妻二人就这么冷淡着,灵儿回来后大雷若是缠得急了,雪茵就总把灵儿掐醒,大雷心中疑心越来越重。
很快过了二月二,如墨回来了,甫一进门雪茵就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热络得嘘寒问暖,吃饭时饭桌上都是如墨爱吃的,雪茵不时给如墨夹菜,大雷心中疑惑落更深,夜里拎着酒壶闹着跟如墨喝酒。
如墨长途劳顿,却也不忍拂了老友美意,一番推杯换盏后,大雷红着眼睛问如墨:“我出门半年,雪茵变心了,兄弟可知道她看上了谁?”
如墨笑道:“哪里有的事,大雷兄何时成了疑神疑鬼的人,既不放心,当时为何偷偷就走了?”
大雷咬牙道:“我回来一个多月,她一次不肯与我同房,不是变心,还有别的可能吗?”
如墨惊讶看着他,继而沉吟道:“大雷刚走,雪茵就落胎了,落胎原因是大雷走前那一夜太鲁莽了,大雷可知此事?”
大雷手中酒杯掉在地上,蹬蹬蹬回屋去了,进了屋看着雪茵,认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到嘴边变成了:“雪茵,那件事如墨告诉我了,孩子没了还能怀上不是?雪茵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女子。”
雪茵猛得扬起手,狠狠掴在大雷脸上,咬牙说道:“洪大雷,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大雷捂着脸瞪着眼:“雪茵你也太过分了,打人不打脸知道吗?”
雪茵没在理他,自顾到床边躺下了,大雷走过去:“雪茵,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变心了,要不也不至于小产就赶我走。”
雪茵点点头,声音冷得象冰:“没错,我确实是变心了。”
大雷咬牙切齿:“奸夫是谁?”
雪茵凄然一笑:“没有奸夫,是我对如墨一厢情愿。”
大雷跌跌撞撞出了门,之后一年多没有音讯……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年少,误会重重……
9。 无猜
如墨一走数月,新老病人听说他回家,络绎不绝前来,或拜访或问诊,雪茵自大雷出走,又气又恨又愧疚,躲在屋中数日不出,灵儿自然也是伤怀的,不过只过半日,发觉爹和师娘都顾不上管她,就蹦蹦跳跳到药铺里找明生。
明生此时十三,身子结实浓眉大眼,颇得如墨真传,脾气温和举止有礼,说话也轻声慢语的,头上方巾端端正正,青色衣衫黑色布鞋,整洁得不染一丝灰尘,药铺里总是收拾得井井有条。如墨人虽斯文,写的字却是狂草不羁,只有明生能认得,每有人前来,接过药方拿起小秤,一丝不苟将药秤好了,用纸包得方方正正,再利索用纸绳绑好了,双手递到来人手里,仔细嘱咐如何煎药,多大火候几个时辰,再有如何服用,一日几次饭前饭后,说两遍不放心,还要让对方口述一遍才许人家离去。
灵儿咯咯笑着说他啰嗦,写下来不就行了,明生认真说道:“那可不行,纸张容易丢弃,记在心里则不会忘,再有若是病人住得偏僻,走上几里没个认字的,即便认字,写的东西容易解出歧义。”
灵儿扎着眼睛似懂非懂,明生就说:“是魏郎中教给我的。”
灵儿点点头:“我爹说的,那准没错。”
雪茵在屋里足不出户,如墨想着大雷那夜说过的话,大抵猜到夫妻二人生了嫌隙,若是大雷在家还能问几句,跟雪茵就只能三缄其口了,每日忙碌之余还要准备家里三口人的饭菜。半月后雪茵总算肯出屋门,出来后就笑着跟如墨道歉,说是一时想不开,害得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