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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默热红学--红学故事新勘、红学历史十讲 作者:土默热-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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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兄”的原型便是以盘山“摇动石”自况的洪昇自己,“空空道人(情僧)”的原型就是洪昇的老朋友、盘山“青沟峰”的住持“拙和尚(拙道人)”,“东鲁孔梅溪”的原型就是洪昇的老师、著名的诗坛领袖东鲁王渔洋,“吴玉峰”的原型就是洪昇的忘年交、著名“西昆体”诗人、玉峰(昆山别称)的吴修龄,“棠村”的原型便是与洪昇外祖父同殿称臣的大学士、著名“馆阁体”诗人梁清标,棠村是他的号,他的诗集就名为《棠村集》!对这些人物的考证,在笔者的系列文章中都有详细描述,这里不再重复。《红楼梦》开篇交代的这么多人的原型,都在洪昇的身边同时聚光,而在曹雪芹身边无踪无影,应该说这是《红楼梦》的著作权属于洪昇而不属于曹雪芹的铁证!

  “老明公山子野”也是如此,如果你认为《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山子野”便无踪无影,如果你相信《红楼梦》的作者是洪昇,“山子野”的原型便会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你的眼前,令人不能不拍案叫绝!“山子野”究竟何许人也?他就是明朝末期大名鼎鼎的风流文人施绍莘是也!施绍莘,字“子野”,号“山翁”,洪昇就是用他的号为姓,用他的字为名,写入《红楼梦》中的!说他是“老明公”,就因为他是明朝人,而不是清朝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不是什么杜撰,一点含糊也没有!

  施绍莘的确切生卒年份,笔者尚未考证清楚,但知道他是明万历至崇祯年间人,有他的作品《瑶台片玉》集可以证实。他与明末著名文人陈眉公是松江(今上海松江)同乡,私交甚密,唱酬往来很多。据《乙丑百花生日记》记载,这年陈眉公六十八岁,施绍莘自己三十八岁,小眉公整整三十岁。陈眉公生卒年代是清楚的,生于1558年,逝世于1639年,由此推断,施绍莘应生于1558年。乙丑年为明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这一年施绍莘虚岁恰好三十八岁。

  施绍莘身后名气并不算大,但生前的名气确是大得很!明朝末期,江南文人几乎普遍呈现病态的言情狂潮,而施绍莘顺应了这股潮流,成为当时名动天下的言情圣手!从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一生有两大爱好:一是创作言情套曲,二是修建私家园林。《红楼梦》书中安排这个“老明公山子野”来修建大观园,实在是最合适的不二人选!

  《瑶台片玉》甲种上篇记载:“予山居在东西二佘之间,其地土肥水滑,宜花便木。丙辰冬,作半间精舍在山腹,明年作就麓新居在山足,不五六年,树可荫人,而竹皆抱孙矣。更以亭台庵阁,点缀其间,虽不事华饰,然自是幽微妍隐。春花发艳,秋木陨黄,屋角参差。巍巍前山对,几个人只在艳腾腾群花内,盖实录也。夫吾辈进不能膏雨天下,若退又不能桔槔灌园,是真天地间一腐草,亦乌用此四大为?予自分无洪昇福,不敢负淡缘,凡移花接果之方,开畦疏水之法,莫不悉心悉力为之。近幸有小成,花木畅茂,禽留不去,山隐转奇,桥柳台松,古秀妩媚。春深秋早,日美风恬,得与村翁渔叟,觞花问竹于其间,或令椎髻孟光,携东阁中人,窥花红调竹粉,媒花斗草,以为乐。”

  从这段记载可以看出,施绍莘确实善于造园,并曾在松江佘山自己的家园内亲自造成一个十分美丽的园林,每日在其间自得其乐。问题并不仅仅在于造园的工艺,关键是文人造园,而不是匠人造园,并且是一个“情痴情种”造园,这就与《红楼梦》的主旨密切相关了。“巍巍前山对,几个人只在艳腾腾群花内”,既是施绍莘造园游园的实录,也是《红楼梦》中大观园生活的实录。

  洪昇的家园在杭州西溪的“洪园”,是从南宋传下来的一座历史悠久的府邸园林。根据历史记载,这座园林前后经历过三次建设:第一次是南宋高宗御赐的“国公府”,第二次是明朝成化年间洪钟重建的“洪园”,第三次翻建洪园是在万历四十六(戊午,1618年)年,根据明末著名官僚文人冯梦桢记载,洪园翻建后,在当时杭州西溪的诸多园林景观中,是规模最大,景色最美的一座园林。

  洪家这次翻建洪园,目的是什么,是谁主持施工,未见历史记载,但这个时间与施绍莘修建佘山花园的时间却是相同的。施绍莘建花园的时间是丙辰年,即万历四十四年,也就是1616年,早于洪园翻建两年,如果当时洪家请施绍莘“规划制度”洪园的翻建,应属合理推断。当时江南私家园林多为文人主持修建,讲究文化品味,例如著名文人李渔,就曾为很多大家族主持修建过不少园林。施绍莘帮助洪家建园,以他本人的名气,以及他在佘山的园林名气,是很自然的事情。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洪园是否是由施绍莘这个“山子野”主持修建,关键是这个“山子野”对洪人生及思想观念的影响,对《红楼梦》作品主旨和内容的影响。洪出生于清顺治二(乙酉,1645)年,与施绍莘并非同时代人,施绍莘当为洪昇的祖父一辈。但洪昇出生后直到整个青少年时期,却正是施绍莘的言情套曲在社会上大行其道,影响深广的时期。据《瑶台片玉》甲种中编记载:一天夜里,施绍莘写了“南北宫长调各一,已而天明,花日在窗,亲故以予之至也,少长并集,见诸绮语,争录之而去。顷刻间,遍布墟落。更岁余,见村中小儿《大学》《序》首空处,有遍书予词者,亦大可笑矣”。洪昇从小就受言情思想熏陶,一生最爱词曲创作,《瑶台片玉》中描写的学中小儿在《大学》课本空白处抄写施绍莘套曲的行径,应是包括洪昇在内的当时江南小儿的滑稽举动,《红楼梦》中描写的宝黛读《西厢记》,封面盖着《大学》《中庸》一类封皮,与此绝类。

  《红楼梦》中描写的宝玉与姐妹们在大观园中的诸多风流雅事,用施绍莘的话说,全部可以概括为“几个人只在艳腾腾群花内”!其实,《红楼梦》中的好些思想,都可以看出受了施绍莘影响的明显痕迹。例如,施绍莘的《舟居旅怀》中说:“香罗一幅封回去,上写断肠诗句,四边多是泪痕洇处。”《红楼梦》中的《题帕三绝》情节,是否受此影响,不难判断。

  此类例证在施绍莘的作品中俯拾皆是,下面仅举几个例子,供读者朋友参阅。施绍莘的《解三醒》写道:“忘不得香沾片脑,忘不得汗渍鲛绡。忘不得破瓜年纪身材小,忘不得媛客娥眉韵味高。忘不得莲花吐瓣尖尖舌,忘不得束素重逢窄窄腰。千般好,忘不得千金一刻,刻刻良宵。”

  施绍莘在《闺恨有跋》中写道:“大抵情不深则恨不毒,闺词至于恨则无遁情矣。每见院本旧曲,从无闺恨,窃谓其情波有限,乃别谱新声,颠翻恨字,才觉相思于此痛人。他时闺思、闺怨等篇,正不及情语耳”。“写情传恨,语语幽深,盖身经是境,自是摹神,倘不悲而泣,正恐其泪不下耳。”

  施绍莘在《七夕闺词》中说:“叹良辰今岁无双,岂花容来年无恙。怕经秋瘦损,一似败荷模样。可是潘愁鬓老,沈赋魂销,打扮无心想。深深深拜,也注心香。愿莫染秋来镜里霜。香暗热,心自想。心头有话和谁讲,口中话,在心上。”

  施绍莘在《四景闺词》中写道:“恰收灯又近清明,只觉到花事凋零。又添些鬼病,鬼病伶仃。冷落瑶琴,生疏锦瑟,打叠银筝。今宵梦,前宵梦,全然没准。千遭信,万遭信,看看半句无凭。恨咬牙根,痛剪香云。痛的是挫过芳年,恨的是错盼,错盼书生。”

  《同调》中又写道:“看荼蘼自占柔条,问屈指几度春归。何曾似这度,这度销魂。愁劈莲心,惊看夜合,怯听芭蕉。摇纨扇,悲纨扇,怕秋风又早。掩罗袖,恨罗袖,偏生粉泪痕交。指冷琼萧,帐冷鲛绡。枕头边,茉莉花香,你怎生的辜负,辜负良宵。”

  施绍莘在《千秋岁》中写道:“翠红围,排比做神仙会,共献祝酒映蛾眉。鲈脍莼丝,鲈脍莼丝,摆列着江南早秋风味。香翻袖,花蒸汽,红潮面,人微醉。欢畅文园里,俺烟霞地主,你罗绮花魁。”

  施绍莘的《花前感旧诗》说:“二十年前一梦空,依稀犹记梦花红。而今短鬓侵寻白,闲话风流落照中。”

  在《相思》曲中,施绍莘情满文字:“果然的梦见伊人,惊一阵风声,恼一阵风声。梦回来重剔银灯,又一瓣花生,更一瓣花生。泪痕交衿和枕,这一片如冰,那一片如冰。俺知他,他知俺,总一种伤情,怎一种伤情。既伊家知俺伤情,判一个残生,尽一个残生。”

  在《赠薛小涛》序中,施绍莘写道:“夫艳魂不死,每幻秀于蛾眉。情种无根,忽敷荣于彩笔。所以文人手泽,遇韵事而生花。从来锦阵铅华,借才情而流艳。”

  在《叨叨令》中,施绍莘写道:“且寻一个玩的耍的,会知音风风流流的队;拉了他们俊的俏的,做一个清清雅雅的会。拣一片平的软的,衬花茵香香馥馥的地;摆列着奇的美的,趁时景新新鲜鲜的味。兀的便醉杀人也么哥,兀的便醉杀人也么哥,任地上干的湿的,诨帐呵便昏昏沉沉地睡。”

  在《乙丑百花生日记》一文中,施绍莘记载:“仲春十二日,俗传为百花生日,考之古,亦谓之百花朝。”“予自甲寅,始为祝花之集,以后岁岁为常仪,而乙丑尤盛。”这一天,施绍莘召集了十二位名士,十二位名姬,翻谱赞叹,并自做《乙丑祭风雨文》、《乙丑祭花神文》。这些活动,同《红楼梦》中的“祭饯花神”活动异曲同工。

  从以上例证不难看出,《红楼梦》不仅言情思想受施绍莘影响,就是书中描写的一些风雅活动也受施绍莘熏陶。洪昇在《红楼梦》创作中,顺手把这个“山翁子野”拉来,让他建造大观园,其意义不仅是借重施绍莘的造园名声,更重要的是透露自己生平以及作品受“山翁子野”的影响甚大。施绍莘的《瑶台片玉》集全文刊载在清“虫天子”辑录的《香艳丛书》中,感兴趣的读者,不妨寻来一读。 
 
 
 
第五节  黄叶村


  曹雪芹贫居北京西郊黄叶村,虽然过着“举家食粥酒常赊”的困苦生活,但并未妨碍他的“襟怀笔墨”,一直在辛勤创作《红楼梦》,直到“泪尽而逝”。这是当今红学大家为广大红迷们描绘的《红楼梦》创作的动人场景,红学界对此都深信不疑,几乎所有的红学论著都这么描写,几乎所有的红学词典也都这么解释。有一些个红学研究者,历尽千辛万苦,几乎踏遍了北京西郊,去寻访曹雪芹当年著书处,有人言之凿凿地宣布黄叶村在“香山卧佛寺与樱桃沟一带”,有人煞有介事地宣布黄叶村就在北京植物园附近,并在这里修建了一处“曹雪芹纪念馆”。每逢什么与《红楼梦》或曹雪芹有关的纪念日,几个热心的红学权威,还不时在这里搞个什么纪念庆祝活动,发表一通“热爱”曹雪芹和《红楼梦》的演讲。

  断言曹雪芹在京郊黄叶村著书,根据只有一个,就是曹雪芹的好友敦诚《寄怀曹雪芹》诗中有一句“不如著书黄叶村”。本来孤证不立,一句诗不足以断定曹雪芹著书地址,但有关曹雪芹生活轨迹的资料少得实在可怜,就是这一条孤证,也令诸多红学权威如同掘到了宝藏,磨破了多少双鞋底,磨秃了多少支笔头,行万里路,写万卷书,顾不得孤证不立的学术规矩,于是乎就饥不择食,匆忙下断言、作定论,“立德立言立功”了。

  但我认为:以上研究者由于过于渴望得到有关曹雪芹生平的资料了,所以忘了一条研究古诗的规矩,就是敦诚诗中出现“著书黄叶村”字样,究竟是白描还是用典?“黄叶村”究竟是京郊一个村名还是历史上的一个典故?

  “黄叶村”本是古人赋诗常用的一个典故,并非北京西郊的一个村庄名称。古人用“黄叶”入诗,其意象常常是为了表达萧衰之思,取黄叶萧疏之象比况人生,较符合文人士大夫的自恋、自怜、自慰心理。敦诚诗中说曹雪芹“著书黄叶村”,本意就是用“黄叶”典故,描写曹雪芹的萧疏人生,劝慰曹雪芹不要向富人乞讨“残羹冷炙”,不如关起门来写诗抒怀,并非是说曹雪芹在一个名为“黄叶村”的荒村野店创作《红楼梦》。

  黄叶入诗并非敦诚首创,敦诚之前,用黄叶入诗的著名诗人比比皆是。唐代司空曙《喜外弟卢纶访宿》诗中有“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句,以“黄叶”对“白头”,其表达的文人关照自身命运的凄楚意绪,令人无限遐思。宋代苏轼《书李世南所画秋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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