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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挂断了电话,然後斜靠在椅背上,想想自己还有没有漏掉什么。他努力地回想每个失落的环节,希望在某处的某人可能找到一个看似无关,却能引出另一个相关事实的答案。他从来就不认为警察处理犯罪事件会有多难,歹徒们开来的那辆车说不定就是个重要线索。只是这和他的训练完全不相干,因此他只能相信警察们会做好他们的工作了。
他们的确有在工作。在伦敦,警察让提摩西.欧尼尔坐在平常的询问室里,还奉上了茶水。
不过这对欧尼尔来说并不好受,因为他一点都不想说。但是西恩.葛拉帝似乎已经向警方透露了一些讯息,这让他觉得震惊不已,忠诚和决心也开始动摇,并说出了一些事;而这一旦起了头,就很难停止。
「这个俄国人,塞洛夫,」这位警探开口了,「你说他是搭飞机前往爱尔兰的?」
「老兄,游泳可是很远的呢!」欧尼尔开玩笑地回答。
「没错,开车也蛮难的。」这位警探同意道,「他是怎么入境的?」
这次他以静默代替回答。虽然让人失望,但也不令人意外。
「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提摩西。」警探试探地说,打算开始今天的对话。
「什么事?」
「这个塞洛夫帮你们在瑞士开了帐户,以便存放他带进来的钱,对吧?我们刚才得知,瑞士方面已经停止了该帐户的运作。」
「什么?」
「在你们行动的那一天,有人打电话给银行,几乎把所有钱都转了出去。所以,你们的俄罗斯朋友一手把钱给你们,然後另一手又把钱拿走。你看看这个。」警探把一份报告递了过去,「这是帐户号码,这是转帐的代号。六百万美金,你们买卡车之类的东西是花了一些,但剩下的全都被他转走了;我敢打赌一定是都转到了他自己的户头里。你们这些人可是交了坏朋友,提摩西。」
「这个吸血的混蛋小偷!」欧尼尔忍不住破口大骂。
「是啊,提摩西,我知道你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不过这个塞洛夫可就不一定了,小子。」
欧尼尔嘴里碎碎念地诅咒著这件事。他知道帐户号码,也知道西恩有写下来,所以这条子所说的应该没错。
「他是搭乘私人飞机来到夏侬,但我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
「真的?」
「也许是因为他要带那些毒品吧。警方不会去搜查有钱人的飞机,不是吗?这些吸血的有钱人都是一个样。」
「你知道那架飞机的机种吗?」
欧尼尔摇了摇头:「它有两具发动机,尾翼像个丁字,但我不知道那架鬼东西的名称。」
「那他是怎么到会面地点的?」
「我们有部车去载他。」
「是谁开车?」警探紧接著问。
「我说过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对不起,提摩西,但我还是得问,这你是知道的。」这名警探道了歉。他一直非常努力想要赢取这位恐怖份子的信赖,「西恩信赖这位塞洛夫根本就是个错误。在你们行动开始之後的两个小时,钱就被转出去了。我们怀疑他当时一定在现场附近监视著,当他见大势已去,就把你们的钱给抢走。俄罗斯人都是贪婪的乞丐。」这名警探表示同情地说道,但他并没有因为获得新情报而露出喜悦的表情。这个房间当然安装了窃听器,市警局的警察立刻拨了电话到爱尔兰。
爱尔兰国家警察——一般被称为「加达」——上向都与英国警方合作无间,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於是,当地的资深警探便立即前往夏侬调查飞航记录,设法查出十磅的非法毒品是如何进入他的国家。爱尔兰共和军这次所犯的战略错误让警方颇为恼怒;虽然他们当中有些人基於血浓於水的种族情感,对於北方所进行的革命行动确实抱持著同情的态度,但是一说到毒品交易,他们可是一点都不容情,因为全世界的警察都认为毒品交易根本就是最恶劣的罪行。
夏侬的飞行管制员在文件上记录了从机场起飞、降落的每班飞机的时间,而助理管制员不到三分钟就找到了正确的记录。没错,当天早晨的确有一架湾流式商用客机抵达此地,并在加油之後马上离开。文件上有机尾编号,和飞行组员的名字。更重要的是,这架飞机是在美国注册,隶属於一家大型通运公司。爱尔兰警方接著来到移民局和海关,发现这位名叫约瑟夫.塞洛夫的人在当天早晨通关入境。之後,这名资深警探把相关文件的影印本带回警局,并立即传真回位於都柏林的「加达」总部,然後再送到伦敦,最後传到了华盛顿特区。
「混蛋!」丹.摩瑞在桌前骂道,「真的是从我们这里开始的,呃?」
「看来的确是如此。」负责犯罪部门的助理局长查克.贝克如此说道。
「立刻进行调查,查克。」
「是的,丹,这次我们一定会给它查个清楚。」
三十分钟後,两位联邦调查局干员来到了这家位於纽泽西州德特波罗机场的通运公司。
他们很快就确定这位约瑟夫.塞洛夫的确曾经搭乘过这家公司的飞机,而他的付费方式是以花旗银行的支票支付,帐户没问题,名字也是他。不过他们没有该名顾客的照片。
干员们复制了一些文件之後,很快地来到塞洛夫开户的银行,结果银行里没有人记得曾经见过他,而他留下的地址则和他的信用卡记录一样,都是同一个邮局信箱。
这时,联邦调查局终於取得塞洛夫的护照相片——不过在比对身份时,这些照片通常都没啥用处;摩瑞局长心想:这大概只能用来辨认飞机失事的罹难者,而无法拿来搜查一名活生生的人。
不过,相关的档案正在不断地增加,这也是摩瑞第一次觉得案情有些希望。他们已经逐渐搜集到相关资料,迟早会找到他的落脚之处——不管他是不是受过训练的国安会官员,一旦地出现在联邦调查局的搜查雷达萤幕上,九千名技术纯熟的调查员就会开始搜寻,除非被告知停止,否则绝不罢手。照片、银行帐号、信用卡记录……这些都找到了,下一步就是找出这些钱是如何进入他的帐户。他一定有雇主或资助者,而从这个人或团体本身一定可以榨出更多的讯息;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摩瑞心想,而他们绝对有这个时间跟这个人周旋到底。能遇上一位训练有素的对手可不常有,而这些人通常都是游戏中最难捉摸的,因此,如果能从仅有的资讯中设法把这个人揪出来,那种乐趣可是什么都比不上的。恐怖主义和贩毒,这对一名美国检察官来说,还真是不可放过的案子呢。
* * *
「哈罗。」波卜夫说道。
「你好。」那人回答道,「你不是本地人。」
「迪米区.波卜夫。」这位俄罗斯人伸出了手。
「福斯特.胡尼卡特。」两人握了手之後,这位美国人接著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波卜夫微笑道:「在这里我什么事都不用做,不过我正在学骑马。我是直接为布莱林博士工作的。」
「谁——噢,这里的大老板?」
「没错。那你呢?」
「我是名猎人和向导。」这位蒙大拿人说道。
「太好了,那你不是素食主义者罗?」
胡尼卡特说道:「我本来就不是。我和其他人一样喜欢红色的肉,不过和这奇怪的肉排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麋鹿。」他说著,同时带著嫌恶的表情看著盘中的肉。
「麋鹿?」
「美洲麋鹿,全世界最大的鹿。一只发育良好的鹿可能会有四到五百磅重,全身的肉都好极了。鹿角也不错。」
「鹿角?」
「长在它头上的角。熊肉也不错哟。」
「你这段话可能会让这里的许多人吹胡子瞪眼喔。」基尔格说道,同时努力吃著盘中的食物。
「听著,老兄,打猎可是最直接的保育行为,因为如果不去照顾这些生物,就会没有东西可猎。所以我认为,如果想真正了解这些动物,那么当个猎人是最好的方法。」
「这我可没意见。」这位流行病学家说道。
「也许我不是个乖宝宝,也许我猎杀动物,但我吃我杀的动物,不会只因为想看它们被杀而开杀戒,而且——」他再加上一句,「反正我以後也不打猎了。不过那些趾高气昴的家伙,我倒是不介意宰他个几个。」
「这不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麦克林脸带微笑地问道。
「没错,有太多人用电动牙刷,开著车,用丑陋的房子把这地方搞得乌烟瘴气。」
「是我引领福斯特加入『计画』的。」马克.瓦特豪斯说道,他认识麦克林已经有好几年了。
「你全都知道了吗?」基尔格问道。
「是的,而且我很适应这里的一切。你知道吗?我一直想知道当个吉姆.布里吉或是杰德第亚.史密斯会是什么感觉,也许再过个几年我就会知道了。」
「大约五年吧。」麦克林说,「这是公司『计画』的估计。」
「布里吉、史密斯又是什么人?」波卜夫问道。
「他们都是拓荒者。」胡尼卡特告诉这位俄罗斯人,「他们是第一批见到西部世界的白人,也是探险家、猎人、对抗印第安的战士,他们是不朽的传说。」
「没错,印第安人的耻辱。」
「也许吧。」胡尼卡特略表同意。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麦克林问瓦特豪斯。
「我们是今天开车来的。」马克回答道,「这地方大概快住满了吧?」他不喜欢拥挤。
「就是啊。」基尔格表示赞同,他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过外面还是不错的。你骑马吧,胡尼卡特先生?」
「不然住在西部的人是怎么打猎的?我可不是开著豪华休旅车哟。」
「所以你是打猎向导?」
「没错。」胡尼卡特点头道,「我曾经是石油公司的地质探勘师,不过很久以前就和他们撇清关系了,你知道的,扼杀地球让我觉得厌倦。」
又是一个拜树的德鲁伊教徒,波卜夫心想。不过这倒不至於令他太过惊讶,只是这家伙一直说个不停,对他来说真是疲劳轰炸。
「不过,」这位猎人继续说,「後来我终於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他花了好几分钟解释什么是棕色斑污。「我拿了钱,然後就走人。我一直很喜欢打猎,因此就在山里盖了一栋小木屋,还买了一座旧农庄,然後以打猎为生。」
「噢,你可以整天都打猎吗?」基尔格问道。
「看情况啦,因为一直有一名保育警察会来烦我……嗯,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来烦人了。」
在这位老粗说话时,波卜夫瞥见瓦特豪斯对基尔格眨了眨眼,刹那间他才了解这个叫作胡尼卡特的人杀了一名警察,然後四处逃窜。这个「计画」雇用这种人来做什么?
「不管了。我们早上要去骑马,你要加入吗?」
「当然!我爱死骑马了。」
「我自己也开始爱上它了。」波卜夫加入谈话。
「迪米区,你一定有库萨克人的血统。」基尔格笑道,「好啦,福斯特,明天早上七点以前来这里吃早点,我们再一起出去。」
「没问题。」胡尼卡特高兴地答应了。
波卜夫站起身来,「对不起了,奥运马术比赛再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迪米区,别想这么快就骑马跨跃障碍,你的技术还没好到那种地步。」麦克林告诉他。
「但我可以用看的呀,对不对?」这位俄罗斯人说著就走开了。
「这人来这里做什么?」胡尼卡特在波卜夫离开之後问道。
「就像他说的,他在这里无所事事。不过他帮『计画』走上了重要的方向。」
「噢?」这名猎人问道,「怎么会?」
「记得那些发生在欧洲的恐怖事件吗?」
「当然,那些反恐怖团体对那些混蛋所采取的攻击真是帅呆了,干得真是漂亮。迪米区有参与吗?」胡尼卡特无知地问道。
「是他策画了所有的行动。」麦克林说道。
「天啊。」马克.瓦特豪斯反应道,「所以,是他帮比尔取得那些奥运合约的?」
「没错,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把『湿婆』送过去?」
「好家伙。」瓦特豪斯下了结论,同时喝著他的加州红酒,「计画」开始後他一定会怀念这酒的味道的。
【第三十五章 马拉松】
对於波卜夫来说,在早晨醒来已经变得如此美好;为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