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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啊,不过目前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那你目前掌握到几个?」
「三或四个,不过都只是个大概。这家伙是个受过训练的间谍,所以他大概还有好些个『传奇』可以随时替换,就像换衬衫那么容易。」
「约翰,这我知道。我以前曾经帮国外反情报单位工作过,他们都是最难缠的猎物,不过我们知道如何去猎捕。对了,恐怖份子那边有没有探听出更多的消息?」
「他们说得并不多。」对方回答道,「这里警察的询问效率不太好。」
所以,我们是不是该以细火慢炖的方式来审问他们呢?贝克并没有问。联邦调查局的作业程序必须遵守美国宪法,但他知道中情局通常都把法律放在一边,就和多数的联邦调查局干员一样,而他对这种情形多少有些嫌恶。他从未见过克拉克,只听过他的名号。摩瑞局长对他十分尊敬,不过也有所保留;他曾经暗示过克拉克曾有对犯人动刑的记录,而对联邦调查局的人来说,不管多有效率,这都已经超出了灰色地带,就算是罪恶滔天的罪犯,也不能这么做。
「相信那些英国警察吧,他们真的不错,约翰,他们已和爱尔兰共和军交手过多次,知道如何跟他们『沟通』。」
「查克,你说的是。」声音里带有些许半信半疑的口吻,「好啦,只要这里有任何消息,我一定马上通知你。」
「好。约翰,如果我们这里有任何发现,我也会再跟你连络。」
「嗯,再见。」
贝克心想自己是否该在这场谈话之後去洗把手。有关虹彩部队及其行动的相关简报他也听过;就和许多联邦调查局干员一样,贝克曾经是海军陆战队的军官,从辟地哥基地结训出来後,就立即被网罗到调查局——他对这些人以军事手法来处理事情的作法表示钦佩。不过这和联邦调查局的作风大相迳庭……像他们就绝对不会违背法律。这个约翰.克拉克是个真正的硬汉,是个曾经干过间谍的前干员;而丹.摩瑞在告诉他这件事时,是带著称许和不赞同的复杂心情。不过管他的,他们是同一国的,而这个俄罗斯人的案子还可能跟攻击他家人的行动有关,所以这案子还掺杂了个人因素;贝克必须认知到这一点。
查维斯在看了一整天的运动员拚斗和流汗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几个礼拜是挺有趣的,不过他想念佩琪和小查维斯;一直到今天,他都还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们,不过在这里确实是蛮快乐的。这里的比赛即将结束,运动记者们已经开始在计算奖牌数——美国队表现不错,而澳洲队的表现则特别出色,尤其是游泳项目——澳洲预期将可以在这项目的奖牌数上称王。再过三天就要进行马拉松赛,这一向都是奥林匹克竞赛的压轴好戏,再接下来就会是闭幕典礼和熄圣火仪式。已有马拉松的参赛者在巡视比赛路线,以便了解上坡和转弯的情况。在预期的观众热情欢呼声中,他们都不想输,不过比赛一定会有输赢。查维斯认为自己够壮,不过他绝对跑不完这二十几哩的路程,因为军人虽然知道如何跑步,但不可能跑那么远。在硬底的路上跑这么长的距离对脚和脚踝简直就是谋杀,就算有现代运动鞋的避震效果也一样。没错,这些人一定非常强悍;丁想著想著就躺上了床。
从点燃奥运圣火的开幕典礼算起到今天,比赛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就好像整个澳洲的国家精神和力量都投注到这个工作中一样——一如美国打算登陆月球那般。每件事的安排都完美无缺,而且再次证明了他来这里简直是毫无用武之地。奥运的安全防护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澳洲警察都很友善、积极,而且人数众多;而支援他们的澳洲SAS部队,则几乎可以和他手下的军人等量齐观,还有与虹彩部队使用相同战术无线电的全球保全人员在背後支援。
这家公司看起来还挺有组织的,也许该请克拉克和这些人谈谈;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总是好的。
在这段期间,天气是唯一令人无法忍受的部份,因为燠热难当,使得中暑病患众多,小小的医护站几乎是门庭若市;虽然没有人因此而死亡,不过约有一百人必须送医;至於经消防队急救或陆军医疗队处理而复原的数目,则更是有三十倍之多,这还不包括那些坐在护栏下,试著让自己凉快一下的人。他倒是不担心这热浪——查维斯从不怕流汗——但他也和到奥林匹克运动场的人一样,会踱步到喷雾系统下偷个凉。电视公司的人对这套系统作了报导;这对设计和制造系统的美国公司来说,还真是个好消息。他们甚至还提到了在德州高尔夫球场上以及其他地方安装的系统,因为那里也是酷热难消。从华氏九十五度降到八十度,确实是非常舒服;这和淋浴有点类似,每到下午时分,整个走道就挤满了人,大家都想暂时逃离刺眼阳光的毒手。
这一晚查维斯的最後念头是,他不介意擦个防晒油作隔离。在这里,到处都有标语警告人们臭氧层破了洞;如果因皮肤癌致死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所以查维斯和他的部下们每天早上都会像其他人一样,一定在身上涂抹了厚厚一层才出门。嗯,再过几天就要回英国了,到时候他们褐色的外表在苍白的英国人中间将会十分显眼。在英国,只要超过华氏七十五度,街上的人们就会像是要挂了一般——这让丁想起了有一首老歌这样唱道:只有狗和英国人会在日正当中时上街。查维斯想,以前的人想必比现在更吃苦耐劳多了,接著便坠入了梦乡。
波卜夫约在晚上六点时帮「奶油」上了马鞍;太阳再一个小时就要下山,而他的马吃吃睡睡了一整天,对他的造访一点也不嫌恶——而且他又拿了颗苹果给他,於是它就像工作了一整天的男人,喜欢那第一杯啤酒般地享用著食物。
杰若米,胡尼卡特的马,比「奶油」小上一号,但看起来却更有力。这匹马有著怪异的外表,在它淡灰色的皮肤上,从後臀一直到脖子都覆盖著浓密的毛,而且还均匀地布满深褐色的方形斑块。难怪像是「铺著毛毡的爱帕卢沙」,这俄罗斯人想著。这时福斯特.胡尼卡特出现了,他肩上挂著大型西部式的马鞍;随後,他把马鞍架上马背,低身将系马带安好。
波卜夫注意到他的最後一个动作是挂上他的柯特手枪,然後将左脚踏上左边的马镫,翻上马背——这匹叫杰若米的马一定很喜欢让人骑乘,因为它看起来就像是正在调整背上的重量,然後昂扬地抬起了头,耳朵打了个转,等待著骑士下达指令。只听喀拉一声,这匹种马便走出了马房,朝波卜夫和「奶油」走来。
「它是匹好马,福斯特。」
「它是我所有的马里面最好的一匹。」猎人表示同意,「爱帕卢沙马是一种极佳的全功能家畜,它们来自内兹佩尔塞印第安部落。内兹佩尔塞人捕捉这种纯种西部马——它们原本是西班牙征服者带来的马,但是逃脱後在野外生长——而且知道如何驯养它们,使它们恢复原有的阿拉伯根性,於是就成了爱帕卢沙马。」胡尼卡特俯身拍了拍马颈;这匹马似乎蛮喜欢主人这种草莽气息。「爱帕卢沙马是这里最好的马种,它聪明、稳定、健康,不像阿拉伯马那么容易晕眩,而且还非常漂亮。以单一角度来看,它们或许不是最棒的,但整体来看,却是最佳的全能驮兽。杰若米是匹最佳的追猎马,我们花了许多时间在高地上追逐麋鹿,它甚至还帮我找到了黄金。」
「黄金?」
胡尼卡特笑了起来:「我在蒙大拿的农场里找到的。那里曾经是牧牛场的一部份,不过那里的山谷对牛来说太陡了。那里有条从山里流出来的小溪;有天下午,我让杰若米去溪里喝水,结果就看到了一些闪亮的东西。」胡尼卡特伸展了一下身子,「那是黄金,一大块黄金和石英。迪米区啊,我那时才知道在我的土地上有著不少的宝藏;至於蕴藏量有多大我还不清楚,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不重要?」波卜夫转头看著他的同伴,「福斯特,过去的一万年来,人类都是为了黄金在打打杀杀啊。」
「再也不会了,迪米区。这一切都会结束,永远结束。」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波卜夫要他解释。
「你对『计画』一点都不了解?」
「我只知道一些,但还不够了解你刚才讲的事。」
我的天呀,这猎人想道。「迪米区,我说老兄啊,这星球上的人类即将玩完了。」
「但是——」
「他们没告诉你吗?」
「没有,福斯特,这一部份没有,你能告诉我吗?」
真是该死,胡尼卡特又骂了一次。奥林匹克运动会就要结束了,他现在跟他吐露实情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况且这个俄罗斯人了解大自然,知道骑马,而且他当然是帮布莱林工作的,他的能力值得肯定。
「它叫作『湿婆』。」他开始讲了,然後一讲就讲了几分钟。
对於波卜夫来说,这是发挥专业本能的时刻。他的情绪在听到这些话时完全保持冷静,甚至在脸上堆起了微笑以掩饰心中的恐惧。
「但我们要如何散布它呢?」
「啊,你瞧,约翰有家公司叫全球保全——老板的名字叫亨利克森。」
「啊,对丫我认识他,他曾经在联邦调查局工作过。」
「噢?我知道他曾经是个警察,但不是联邦探员。不管啦,他们取得了雪梨奥运的安全顾问合约,比尔的手下会利用这机会散布『湿婆』病毒。他们告诉我是和什么空调系统有关的,他们打算在最後一天散播它,也就是闭幕典礼上。然後在第二天,每个人都会飞回家,就好像几万人把虫带回家那样。」
「但我们呢?」
「你来这里时是不是打了一针?」
「对,基尔格告诉我那是某种疫苗。」
「噢,没错,迪米区,它是疫苗,是保护你免受湿婆病毒侵害的疫苗。我也接种了,那是B剂,老兄。还有另一种,他们告诉我,叫作A剂,不过你不会希望打那种疫苗的。」胡尼卡特继续解释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波卜夫问道。
「嗯,我可是负责为这里设立周边安全系统的人唷。所以,他们告诉、为什么『计画』
需要这种安全措施。老兄啊,这可是大事,如果有人知道了这里在进行什么勾当,他们可是会对我们投下原子弹的。」福斯特面带微笑地说,「知道如何拯救地球的人并不多;我是说,人类现在所做的事,或许会在二十年内使这星球上的所有事情、所有动物,包括人类自己,面临毁灭的命运。所以我们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对吧?」
「我了解了,没错,这样才合理。」迪米区.阿卡德叶维奇对他虚与委蛇。
胡尼卡特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能了解,老兄,由你带头的那些恐怖份子行动,还真是挺重要的。如果不让人对国际恐怖主义产生恐惧,比尔.亨利克森和他那一小撮人也许就没机会干这档子事了。」他从口袋中抽出了一根雪茄,「谢了,迪米区,你在这个『计画』里可是很重要的一环呢。」
「谢谢,福斯特。」波卜夫回答道。这可能吗?他心想。「你确定这一切都行得通?」
「它应该能成功,不过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们让我参与一些策画,好歹我也是名科学家——我曾经是一名不错的地质学家。相信我,我知道一些事情,这种病症其实只是个源头,关键在於对原始伊波拉病毒所作的基因工程。该死的,你一定记得二年前这里曾经发生的事吧?」
波卜夫点了点头:「噢。对,我那时在俄罗斯,它确实令人震惊。」他提醒自己,美国总统那时的反应还真惊人。
「嗯,他们——那些『计画』里的真正科学家——从那次经验中学到了不少。A疫苗是这整个『计画』的关键。第一次湿婆病毒的爆发可能会杀死几百万人,不过这只是引起人们心里的恐慌,然後在地平线公司里的A疫苗,就会被推出市场:A疫苗的主要成份是活的病毒,有点像沙宾口服疫苗,不过,老兄,它可不会阻止『湿婆』病毒,而是散播!一旦感上这种病毒,要花上一个月到六个星期的时间症状才会显现,他们已经在实验室里证实了这点。」
「怎么会?」
「啊,科克从街上绑架了一些人,他们在这些人身上测试湿婆病毒和疫苗。一切都很成功,连在雪梨那个用来作第一期传播的系统也没问题。」
这可是件大事,一定会改变地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