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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汝南那一带的账目很是繁杂,甚至还屡次出现了其他的一些恶意拖欠的行为,确实很是头疼的一件事情,青柳只当是苏梦黎看了这繁杂的账本,心里觉得厌烦,便上前安慰道:“主子,这汝南的事情,不可急于一时,鬼煞那边已经差人去管理的,相信不日就可以解决了。”
“嗯。”苏梦黎一手接了丫鬟新奉上来的茶盏,面上尽量平和的应着青柳的话,其实她根本就看不懂这密密麻麻账本上的东西,想着昨日里司徒汶将这账本送来给她的时候,说是要早日下个决断,她虽然继承了璃瑶的记忆,却始终不是璃瑶,这样的账本她根本就看不懂,又何来的决断之说?
看着这天也是晚了,自从那一日里,南宫琰就被皇帝召进了宫中,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讨,每天回来都是宿在书房之中,她都没有见上一面,至于其他人,凭着璃瑶的记忆,她的处理的滴水不漏,可是今天这账本的事情,却是让她犯了难,按照璃瑶的记忆,她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只是经商,委实不是她这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小姐所能会的。
“梦梦,梦梦,你怎么最近总是摔杯子?”
还未等循声望去,团子已经爬到了苏梦黎的腿上,她并不喜欢小孩子,尤其这孩子还占了她爹爹五年的宠爱,她的心里满是厌恶,但是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底还是忍住了,一手抱着,面上笑靥如花,一手学着苏梦黎,狠狠得掐了下他的小脸蛋,“没什么,只是被这账本弄得有着闹心。”
“是么?”团子的小身子似乎是一阵,然后又恢复平常之色,甜甜道:“梦梦,昨日里我再醉仙楼试了道醋鱼,很是不错,爹爹也很爱吃,我们今天就吃醋鱼好不好?”
“好啊。”苏梦黎一声应承下来,没有半点的忸怩,直看得方才进来的司徒汶和青柳一阵的面面相觑。
“主子,汝南的账本,您看了么,这件事情,今天晚上必须有个决断,还是请主子快些做出决定。”司徒汶上前拿过账本,一本一本的将它们重新整理好,堆放在一起,苏梦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任由司徒汶整理好自己的账本。
“汝南的事情,还是将那边的东面的店铺全都关了罢,看看有什么动静,在做决定。”苏梦黎靠着脑子里的记忆说出了口,这件事情,璃瑶的心里本来就已经有了决断,账本看不明白,但是装着一本正经得样子,将这话说出来还是不难的。
“知道了。”司徒汶轻笑道,这确实是苏梦黎一贯的作风,她比较喜欢看着别人急的跳脚的样子,然后慢慢的在后面折磨着自己的对手,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在最后,她都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主子,王爷回来了,我们还是去用膳吧。”身边的丫鬟来传话,青柳立刻伏了伏身子,苏梦黎立刻抱着团子起身,点了点头,慢慢走到了前厅。
“回来了。”饱含深情的眸子看着正站在前厅的男人,南宫琰闻言,心中一暖,抱着苏梦黎坐到座位上,倪了眼桌上的醋鱼,立刻夹了块鱼放到苏梦黎的碗里,笑道:“这醋鱼不错,昨日里我同团子试过,都是喜欢的紧,猜想着你一定是喜欢的,试试?”
苏梦黎立刻笑着应承了一声,南宫琰的声音很是温柔,苏梦黎注意到,南宫琰用的是我,这个称谓,完全逾越了礼法,对于璃瑶那个女人,他竟然宠到了这个地步么?不过有这样的一个夫君自然是极好的,不管之前几何,如今她便是他的王妃。
“青柳,坐啊,别站着,你们不是一直同瑶儿一起吃饭的么?”南宫琰看着站在一旁的青柳和司徒汶说道,坐在一边的梅朵和奕卿赶紧得很自觉的让了挪了挪,空出地方来让他们坐着。
主仆同桌吃饭,这件事情已经严重超出了苏梦黎从小就受到的礼法,不由自主的眉头一皱,遂又恢复了正常,合着众人谈笑。
“对了,汝南的账本看得怎么样了,听司徒说汝南的事情很是难办,要不要我出面?”南宫琰又夹了快醋鱼,见苏梦黎吃得欢快,也没说什么,对上南宫琰含笑的眸子,苏梦黎只感觉,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体贴。
这几天,虽然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没有怎么和南宫琰说上话,但是他总会叫人来提醒她早点睡,告诉他自己有事来不了,至于其他的院落,他压根就提不起性子来,可以说他对苏梦黎这个王妃真正是体贴关怀,无微不至,只是几日的光景,苏梦黎的心已经是被南宫奕给俘获,这个优秀的男人值得所有的人为之倾心。
“不用了,若是真的到了解决不了的时候,我会你的。”苏梦黎柔柔得说着,眼里只是看到南宫琰眸子里的笑意和温柔,只是不知怎么得,他的笑让她的心里看得有些古怪,不过他还是很是关心她,这倒是让她又安心下来。
一顿饭罢,孩子们被青柳领了下去,自手边丫鬟的手上取了披风,亲自替苏梦黎系上,南宫琰一手握着她的小手,领着她往院子里走。
满院子里都中上了雪槐花,一种很是梦幻的话,雪白的颜色里透着微紫色的光芒,如梦似幻,很像是一种梦幻的感觉,这种花很奇怪,苏梦黎在宸玥国并没有见过,只知道是青柳在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原本想问问,却又怕青柳起了什么疑心,便什么都没有问。
“王妃,本王发现今晚你真的很美。”微微的酒气,方才用膳的时候,南宫琰是吃了些酒的,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是有些微醉了。
不待苏梦黎反应过来,南宫琰已经一手撑在了身后一棵雪槐花的枝干上,将苏梦黎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就是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因着酒气,他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东西,很是蛊惑人心,狭长的眼眸,饱含神情得看着她,纤长的手指覆上她的脸庞,来回的婆娑着,动作极其轻柔、爱怜,似是捧着这世上最为珍贵的东西一般。
手上的茧咯得她的脸有些痒痒的,苏梦黎并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南宫琰眼中有着一种叫着情欲的东西,心中又是一阵,面上娇羞道:“王爷。”
欲拒还迎的声音,嘴上说着,却已经将眸子微闭,南宫琰的嘴角微微上扬,邪气的声音覆上苏梦黎的耳旁,“淘气!”
这话说得苏梦黎更是心中痒痒的,身子不由自主得往南宫琰那边靠了靠,只是久久的都没有感觉到南宫琰的唇瓣落下来,刚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正被人狠狠得掐住。
错愕的睁开眼睛,南宫琰的眸子里已经不复刚才那般柔情,清冷的眸子里写着一种叫做无情的东西,他依旧是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只是这个眼神太过阴霾冷戾,他的力道不是很大,却很清楚的让苏梦黎知道,只要他再用一点点的力,她就会死在他的面前。
“王爷!”苏梦黎大惊,她不懂,为什么南宫琰方才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一脸厌恶的样子,他明明不是很爱自己的么?
“说,你是谁?”
冷冷的声音,像是在地狱中传来的冥音一般,他一手将她推开,从怀里掏出帕子来,白色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一片一片的雪槐花的花瓣,红色的绣线赫然得是一个琰字,他是那样的诊视那条帕子,将她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琰字的另外一端,绣着的是个梦字,团子总是很喜欢叫自己梦梦,而不是娘亲,看来是那人绣得东西,所以她才这般的珍视么。
只见他拿着帕子,在自己的手上擦拭了一番,方才将帕子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自己的怀里,那之手是他方才掐着自己的手,拉过自己的手,他是这样的厌恶么?
“我是谁,南宫琰,你在问什么,发的什么疯?”苏梦黎反驳,她不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出来了,她有着他们之间所有的记忆,甚至有着和她一样的容貌,这些天,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她不相信南宫琰已经看出来了。
“不要逼我对你做什么,说,你到底是谁?”南宫琰的声音愈加的阴冷,惊了清风苑里的丫头,她们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和王妃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怎么会在院子里吵起来,但是她们都是不敢上前来,只是在远处观望着,听得也是很不真切。
“我是谁,自然是苏相的女儿,你的妻子苏梦黎,几个月前,你在大殿之上突如其来的吻我,没事干逼着我嫁给你,我跑到边关去,还好死不死的碰到了你,……,我嫁你的那一日,鬼域有事,所以我出来了,结果你跟着来了,你说我是谁,南宫琰,大晚上的,没事你这是发得什么疯?”苏梦黎这些话,完全是逾越了礼法,若是放在了以前,她断是不敢说出口的,但是现在,只要自己一个不慎,就会被这个男人杀了,她从他方才的眼神中知道,要是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绝对做的出来,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所以,她只能用着苏梦黎的语气,和南宫琰说出了这一番话,这些事情,或明或暗,属于他们两个的记忆,若是一个外人,断不可能知道。
劈头盖脸得质问,南宫琰一时间怔住,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这是苏梦黎一贯的语气,她甚是喜欢这样的口气,振振有词的样子里透着委屈,甚至还透着撒娇的语调,熟悉的语气,一样的面庞,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甚至他就要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声对不起,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深爱的女人,怎么可以怀疑她不是她。
然而冷静下来之后,他内心掩盖不住的是满腔的怒意,手中的一枚银针飞快的朝着苏梦黎的方向打去,原本是心口的方向,却徒然被他改了方向,银针只是从苏梦黎的衣衫旁擦了过去,衣衫上立刻划出一道口子,但并没有伤害到她。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本王一成的功夫都没用到,你竟然是连这根银针都避不开。”凉薄的质问声,夹带着些许的失望,她方才演戏演得当真是好,差点害的他以为她是真的,但是她不是,之所以该了方向,不过是因为她有着一张和她的丫头长得一样的容貌,所以她不忍心去伤了她。
“我……”苏梦黎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当真是看出来了,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看出来,她明明和璃瑶做得许多事都是一样的,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
“爹爹,我还以为你真的没认出来呢,方才你要是真的吻了这个女人的话,我可就真的要让梦梦把你给休掉了。”
团子一蹦一跳的跑到南宫琰的面前,小嘴嘟囔着,叫得好不欢快,他身后还跟着梅朵和奕卿两个小鬼。
“团子,王爷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也真是什么都敢说,只第一眼,王爷便知道了这个主子是假的,跟王爷比起来,我们都是太弱了。”司徒汶和青柳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没好气得看了看团子,这话他当真是敢说,不过姑爷确实厉害,那天晚上他就把他找到了书房里面,说这个主子是假的,要他们去试试她,当时他还是不信,结果却还是真的,真的是假的。
“怎么,怎么会?”苏梦黎不可置信得看着这些人,感情他们都知道?
对上苏梦黎惊讶惧怕的眼神,团子冷冷得看了眼苏梦黎,冷道:“你长得确实和梦梦一模一样,但是梦梦从来都不会和我抱怨账本的事情,还有你压根就是不关心小雪,这根本不是梦梦会做的事情,虽然她对小雪很没良心,但是还是会每日亲自喂小雪。”
“师傅从来不会问我功夫学的怎么样,她只会亲自用银针检查,虽然每次都是同一招,很无聊。”奕卿看着苏梦黎,很少不屑得说道。
梅朵也是上前来,看了眼苏梦黎,怯怯道:“梦梦姐姐从来不会,不会,反正,反正我就是感觉你不是我的梦梦姐姐。”
梅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气鼓鼓得说对不上感觉,这里有直听得身后的团子和奕卿直摇头,这算是女生们说的第六感么?对上这两个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梅朵直接瞪了回去,反正她说的又不假,感觉不对,就是不对。
“你,你们……”
不等苏梦黎说话,司徒汶上前来,“不错,你确实不是我们的主子,那晚姑爷说你不是我们主子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是一惊,违心的照着姑爷的吩咐,将汝南的账本交给你,虽然你说的办法和主子的作风很像,但是那些账本根本不是汝南的账本,是其他地方的账本,而你却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原因只有一个,你不是主子。”
“记得团子为什么会跟你提醋鱼么?”一直沉默在一边的南宫琰开口,风轻云淡,很有一种找人闲话家常的错觉,苏梦黎一愣,这有什么关系么?
想起上次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