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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是什么人?”那人似是浑然未觉,惊讶得看着苏梦黎等人。
苏梦黎手中打出一根银针,直接打断悬于半空中的冰晶天蚕丝,一簇火苗顺势慢慢得朝着苏梦黎的手指这边划来,“小姐这演技还是收收吧,太假了。”
说话间,那火苗已经到了苏梦黎的手边,她暗自运劲,使得那火苗偏向了那人的身侧,那人一见有火苗往自己这边飞来,下意识得就要躲避。
但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她自己的手脚不知在何时已经动弹不得了,她的双脚似乎被什么钉在了地上一样,而她的手则像是被什么吊了起来,在不可移动分毫。
她只得惊恐得看着那火苗往自己的脸上蹭,顷刻间,面上的那层人皮面具在众人的眼前化为灰烬。
“哼,这样的人皮面具很早以前开始,本尊就不玩了,看你这惊恐的样子,想来指使你的人一定是没有告诉你拆解之法,别害怕,本尊信佛,没事不杀人。”苏梦黎轻轻吹了口气,那小火苗又不知沿着什么东西,继续爬上的半空之中。
那女子一脸惊恐得看着苏梦黎一步一踱得走到自己正前方的软榻上,半躺半坐得倚靠在上面,慵懒的样子里却有着浑然天成的冷冽,让人不由自主得打着哆嗦。
她下意识得低下头来,猛然得发现自己的脚旁正钉着一根银针,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混合着空中的火苗,黑色与金色相互交错间折射出的光芒,才让那女子注意到那根银针钉着的是她所看不见得线。
她扭动着自己的脚,想要将那无形的线给挣脱开来,苏梦黎轻笑出声,好心提醒道:“姑娘,却你还是别动,本尊的天蚕丝可是会越勒越紧的,到时候,就由不得本尊不杀你了。”
“你想怎样?”那女子忽然间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她抬眸愤恨得看着苏梦黎,就好像和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很简单,回答本尊几个问题,本尊自然会放姑娘走。”苏梦黎勾唇道,语气不重却有着让人信服的魔力。
那女子瞧着苏梦黎那副样子,她面上得笑容越是淡漠,语气越是疏离,她越是恨眼前的苏梦黎。
她冷冷得瞅了一眼苏梦黎,道:“你会放了我?开什么玩笑,当真和你失忆前是一个德行,一脸的假仁假义,我要是信你的话,那就是傻的。”
不等苏梦黎说什么,那女子瞪着苏梦黎道:“五年前,你让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一切,我也要让你尝尝那滋味。”
此刻那女子似乎已经不再惧怕和苏梦黎对视,她的眸子里满满得是不屑和快感,她一脸嘲讽得看着苏梦黎道:“那玉佩是我送过去的又怎么样,那玉锁可被我泡过断肠草的毒汁,我看你就等着你儿子死在你的面前吧。哈哈哈……”
“噗……”司徒汶刚想说什么,只见那女子忽然间神色痛苦,整个人的眉头好似要皱在一起似的,她猖狂而又凄凉的戛然而止,整个人若不是有天蚕丝作为一个支撑的物件,想必已经瘫倒在地上了。而她的双眸依然死死得盯着苏梦黎,嘴角渗出的血一滴一滴得滴落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俨然一朵妖治得红梅。
众人皆是被这女子的忽然之举吓了一跳,都有些惊疑不定得朝苏梦黎看看。
苏梦黎依旧倚在软榻上,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人看出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她眸子中的寒意,却让众人都不敢发言,这样的眼神,太过骇人,似乎只要靠近一些些,就可以被冻得个半死。
苏梦黎眸子并没有去看那女子一眼,让她眼睁睁得看着团子死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笑话。临死还不忘威胁自己,向来这女子压根不清楚她是个什么身份,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断肠草?她就不知道千面圣手慕云白就在她身边么,就算是比断肠草毒上百倍的毒药,她那师兄都有办法,想来这女子就是个傻傻被人利用的主儿。
瞧着她这么恨自己的样子,似乎她们之前有很大的过节,难道五年前循规蹈矩的自己,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人的事情么?那女子死前看自己的样子,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似的,那样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易尹,去查查这女子是何人,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背景。”苏梦黎素手一扬,一根银针再次打出,准确无误得将钉在大理石地板里的银针打出,缠在那女子身上的天蚕丝瞬间松脱开来,那女子也倒在了地上。四周的手下见势,立刻收拾残局。
苏梦黎走到鬼煞的身边道:“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很不好。”鬼煞说着,将手中的纸轴平铺开来,指着黄色纸面上标记出来的几个圆点,道:“主子,这次制造的问题武器一共分了三批次,一次比一次的问题严重。卖去沐风国的已经说服了沐风的二皇子高价买了回来,但是还有两批次的武器,已然已经到了秋楚的手里,而且……”
鬼煞看了看苏梦黎,面上有些难色,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苏梦黎凝视着手边的画纸,沐风国肯将那些东西给卖会来,这倒是省了一番周折,但是看着这图上一个又一个的小圆点,大部分都分布在秋楚和宸玥国有争端的交界处,而且看这样子这武器依然已经是扩散得相当严重了。
“按照秋楚那叫嚣的性子,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吧。”苏梦黎冷笑着看了看一众的属下。
“确实,而且制造那批问题武器的匠人已经被送到秋楚去了,那些武器正以很快的速度被再度翻新,秋楚大有要翻新士兵武器的架势。”
“翻新?”苏梦黎挑眉,白皙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得透过手下的纸页敲打着木质的长桌。原本那批有问题的武器外流,已经是一见比较棘手的事情了,尤其到了秋楚的手里,就更加得棘手,秋楚和宸玥本就不和,一年总要没事打个三五回才高兴,真不知累不累。
那批有问题的武器杀伤力极大,只是稍稍用的不好,便会伤及使用者。秋楚的统治者一向就是出了名的无良,况且那个问题一般人并不会看出来,想来他们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那些无辜士兵的安全。
现在,就连那制造武器的匠人都被找出来了,当真是不错啊,一般的武器根本就没有办法与其抗衡。最为重要的事,那批武器是她两年前一时兴起,专门想来对付南宫琰那厮的乾坤八卦阵的。
当时她一时兴起,合着几个研究师傅一起弄了一个月,那玩意儿出来的时候,她还着实是兴奋了一把。但是在试验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她当时下令封存来着,她那好师叔却硬生生得把这东西挖出来了,真是很好!
沐风肯退的原因很简单,宸玥向来和沐风国很要好,自然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况且这样又可以赚些闲散银子,实在没看出什么不好的。
至于秋楚,摆明了和宸玥过不去,而他们年年在南宫琰那里吃苦头,得了这样的东西自然是要藏着掖着的。感情她两年前的一时兴起,这回子倒成了她最大的难题了。
“是,而且秋楚最近叫嚣的厉害,俨然已经控制了云城,战王爷的部队似乎明日里也会到。”易尹在一旁补充道。
“他来不来和我没关系,这次的事情,要是泄露了出去,毁的可是我鬼域的名声,到时候可别怪本尊扣你们的月钱。”苏梦黎扫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直接命令道:“你们各个分堂调集自己附近的人手,去摸摸云城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再看看秋楚现在安排在云城的兵力几何。”
苏梦黎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司徒汶,吩咐道:“司徒,你暗中去查查董爷做的些什么营生,在这么敏感的时候还能进来云城,再看那些守城士兵的样子,定然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至于明面上,还是别坏了规矩,一定要好好拜访拜访。”
苏梦黎加重了拜访二字的语调,司徒汶了然于心。待所有分堂的手下都走后,苏梦黎独自一个人走上屋子的最高层。边疆地域略有些干涩的风迎面吹来,云城的空气中天然混合着一种青草和泥土的香气,然而现在却有无时无刻不有一种淡漠得血腥之气。
站在最高的地方,更加可以体味到往日里云城的祥和之气已经不复存在,四处蔓延着得黑暗,让人体味出来的只有漫上心头的恐惧。而给了始作俑者机会的,正是她当年一时兴起所致。
“主子,夜里的空气不好,伤身子,还是早些消息罢。”易尹在苏梦黎身后驻足良久,终是上前来劝道。
苏梦黎的背影看着有些落寞,让人忍不住心疼,鬼域内部出了事不说,小少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到云城看着样子,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看着都是冲着苏梦黎来的,实在是让人忧心。
“没事,来这里是要和我说什么吗?”苏梦黎转过身来,面上一如往常,但易尹知道苏梦黎心里现在一定在担心小少爷。
“主子,您离京的那一天王爷被皇上急召进宫,随后就连夜赶到云城来了。”
“啥?”苏梦黎挑眉,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还真能折腾,这云城的事情确实可能非南宫琰莫属,但是这皇帝老爷还真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果然什么都及不上江山社稷。
“这么说,他不知道本尊离京的事情了?”苏梦黎心里盘算着,要真是这样,想来她那大哥必然又会借题发挥了。
“嗯,大少爷找了丫鬟代替主子坐定在黎络院里,半路上劫下了报信的公公,制造了战王爷悔婚的假象,害的相爷当天就进宫找皇上理论了。”易尹道,还不时得看了看苏梦黎,这大少爷当真是厉害,这做法不但掩盖了主子不在京的事实,还变成了战王爷的错了。
“嗯,很好,把包括帝京在内的六城中药价钱提高三成。”苏梦黎闻言,心情甚好得下令,眼眸中的寒意却让人慎得慌。
“哦,啊?”易尹刚要点头答应,才猛地想起来大少爷就是做中草药生意的,帝都六国的中药价码一直都维持在一个比较低得水平上,但是这一下子提高三成,那不就意味着之间被大少爷赚去的钱,都要大少爷还回来么,果然,主子不愿意做的事,要是有人真逼着她,就算是亲生大哥也不放过。
苏梦黎正要离开之际,一直羽箭划过长空,直直得朝着苏梦黎这边射过来,易尹立刻惊呼着上前:“主子,小心!”
“无碍。”苏梦黎稍稍一偏身子,羽箭擦过她的侧脸,直直的嵌进了承重墙里。射箭之人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易尹目瞪口呆看着那支羽箭,这般深厚的内力,就算是主子都不一定可以将羽箭射得没入承重墙二分之一。
苏梦黎冷眼瞥了瞥眼前的羽箭,早有传闻说战王爷的箭术独步天下,有着千里之外直取目标的说法,她所在的地方距离云城城外的凉山正好一千米,苏梦黎的眸子紧紧得锁定在凉山山顶的方向,“看来有人已经来了。”
轻轻取下羽箭末端的信件,方才那一箭,力道之大可见一斑,若然是其他人在这城楼之上,或许不一定能躲过,但是他无意伤人,内力只是正好将羽箭送到这里来而已,再次看了一眼凉山的方向,他居然还能探查到自己就在这里,看来鬼域的内部真的是需要好好得清理了。
“去告诉战王爷,本尊没空见他。”苏梦黎留下这话,就下了楼梯,没再让人跟着,她独自一个人漫步在云城的小街上,所到之处都是无尽的黑暗。
凭着记忆,苏梦黎摸到了以前和她一起喝过酒的阿桑家,阿桑家里的灯光很暗,竟乎于没有亮灯,矮矮的泥土房子上还沾着血迹,外围的墙已经毁损得差不多了。
她并不能知道阿桑家里的人是否都安好,从屋子向里听,这声音太过安静了,静得好像没有人一样。苏梦黎右手有些轻颤得伸出来,她忍着心中强烈的不安,叩响了大门,一声、两声、三声,回答她的死一般的寂静。
正当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只听得吱呀一声,显然是门开的声音,苏梦黎惊喜得转过身来,看到的却是一个白衣公子,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身的儒雅之气,看他一身月白长袍,显然不是云城人士。
对方见到苏梦黎,显然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只听他道:“姑娘,你是……”
苏梦黎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之际,门旁弹出一个小脑袋来,小眼睛眨巴着看了她一眼,立刻蹦了出来,兴奋得对着里屋那边叫道:“阿爹,是梦梦姐姐,是梦梦姐姐。”
那白衣公子一听梅朵惊喜得声音,立刻蹲下身子来,捂住她的小嘴,示意她不要那么大声,顺带着冲着苏梦黎会心一笑,他的笑容很暖,一